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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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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記

小說章節

第一卷 荒冢妖刀 第一章 寄魂妖刀,四大劍門
第二章 殘兵之殇,風雨斷腸
第叁章 萬劫不復,禍起青苎
第四章 不堪聞劍,幽凝赤眼
第二卷 紅螺染楓 第五章 劍罡通天,地母神箭
第六章 雖死猶生,烽火絕境
第七章 紅螺之內,牽腸之絲
第八章 通幽曲徑,正邪一宗
第九章 英雄夢醒,奪舍龍息
第十章 狂歌策馬,十歩一殺
第叁卷 暗香疏影 第十一章 虎風煙舉,疏影橫塘
第十二章 暗香浮動,無雙將門
第十叁章 姑射真仙,空林夜鬼
第十四章 烹割有道,響屧淩波
第十五章 東海一傻,刀舞八荒
第四卷 天裂蛛綱 第十六章 踰子之牆,明棧秋霜
第十七章 蛛綱天裂,刀中稱皇
第十八章 北關七日,國破傢亡
第十九章 九幽泉下,快斬無雙
第二十章 漱雲朱蜜,紫蝶采香
第五卷 青鋒赤煉 第二十一章 流霞春戲,禍起青衣
第二十二章 小雪初晴,紅顔心機
第二十叁章 恍惚夢覺,昨夕今夕
第二十四章 劍出正氣,鹭立寒汀
第二十五章 焰折虎翼,雷軌天行
第六卷 五色帝牙 第二十六章 險關易渡,悉斷紅塵
第二十七章 環刀夜煉,鑄月補天
第二十八章 蛇虺當道,落羽分霄
第二十九章 過山黃貉,牽機赤血
第叁十章 背水一戰,深溪同途
第七卷 碧火神功 第叁十一章 天羅寶典,五艷妍心
第叁十二章 荒山古院,梨花暴雨
第叁十叁章 佛入東海,阿頂山門
第叁十四章 十方轉經,越浦鳳儀
第叁十五章 合鼎同火,授胎截氣
第八卷 百鬼夜行 第叁十六章 烏衣暗行,別開蹊徑
第叁十七章 娑婆叁千,子夜邪眼
第叁十八章 既成心魔,蛇穴曝蹤
第叁十九章 腿似蠍尾,氣若雷沖
第四十章 鬼手薜荔,集惡叁冥
第九卷 淩雲叁才 第四一章 思見身中,照蜮冥途
第四二章 神令役鬼,投名血書
第四叁章 此間少年,叁才一晤
第四四章 迷蹤梵宇,天降佛圖
第四五章 蓬門有盜,花徑人無
第十卷 赤血神針 第四六章 雪股采心,截蟬玉露
第四七章 青娥結草,寶刀神術
第四八章 見景而悟,相忘江湖
第四九章 斷鶴續凫,天涎雷鼓
第五十章 一水之恩,棗花幾度
第十一卷 億劫冥錶 第五一章 殘針刺血,花庭玉樹
第五二章 誰曰五絕,莊筌暗入
第五叁章 鵲巢鸠據,虛室開椟
第五四章 凝眸往恨,紅索嬌雛
第五五章 藍田種玉,還君明珠
第十二卷 東海一鎮 第五六章 勢崩太華,劍如青燈
第五七章 用無所用,虎嗣龍承
第五八章 雲屏雨幕,玉壑箫聲
第五九章 五蛇為輔,不令而行
第六十章 良人安在,夜困長亭
第十叁卷 拔嶽斬風 第六一章 夜戰叁方,虛危之杖
第六二章 偷梁換柱,血湧流觞
第六叁章 玄囂八陣,伊夢黃粱
第六四章 虎爪催心,春盈喜幛
第六五章 他生緣會,何與阮郎
第十四卷 八葉使者 第六六章 石髓有尚,青鳥伏形
第六七章 法眼由心,饋君殊禮
第六八章 火融冰消,玉節何守
第六九章 天佛降世,兆現玄鱗
第七十章 鞭長莫及,避坑落井
第十五卷 惡貫滿盈 第七一章 叁屍化旡,虛境斷腸
第七二章 長街血戰,玉可救亡
第七叁章 天姿惡劍,盈貫罪商
第七四章 世間至惡,青梅繞床
第七五章 蟲豸偷香,一生所望
第十六卷 血河妖燹 第七六章 聖愚不肖,魚爛而亡
第七七章 宜在上位,提借鋒芒
第七八章 為誰減枝,剎那空華
第七九章 風停柳岸,映日朱陽
第八十章 火元之精,化修羅場
第十七卷 七玄大會 第八一章 夜麝蹄香,燕驚風雨
第八二章 獸伏而出,蛇蠍心計
第八叁章 靈劍穿心,腹生火齊
第八四章 蒼天慾賜,衡門幸子
第八五章 品幽合卺,誰曰可殺
第十八卷 桑木之陰 第八六章 孰為牙爪,孰為骨梁
第八七章 於征不信,自入罟網
第八八章 至誠無礙,心若鏡臺
第八九章 幽深金帳,嘯月青狼
第九十章 刀似蠶覆,喚子如殇
第十九卷 恩信仇雠 第九一章 投瓜報琚,人鬼殊異
第九二章 君何有私,正邪皆懼
第九叁章 淚映紅妝,憐月照影
第九四章 故國應在,蟾魄依稀
第九五章 蒲輪瞽宗,隔世違命
第二十卷 世間至邪 第九六章 驅民為劍,刀血翼揚
第九七章 綠柳迷陣,櫻庭分香
第九八章 天機暗覆,問道鋒狂
第九九章 世無所制,聖佛遺愓
第一百章 離緣而聚,凝瓊霜華
第二十一卷 琉璃佛子 第百零一章 劍與君同,以心傳心
第百零二章 翼爪劫餘,饋子千金
第百零叁章 本我無相,佛映琉璃
第百零四章 千夫所視,刃淬鋒極
第百零五章 顛鸾錦榻,如不勝衣
第二十二卷 叁乘論法 第百零六章 天仗風雷,八寒陰獄
第百零七章 義無反顧,其逾千鈞
第百零八章 凝功鎖脈,蟻聚蝸爭
第百零九章 壇宇論戰,慈悲喜舍
第百一十章 奔雷殒日,明鏡高懸
第二十叁卷 造極之戰 第百十一章 飛鸢下水,當者無畏
第百十二章 鼎天劍脈,伐毛洗髓
第百十叁章 難陀現首,代戰者誰
第百十四章 九訣叁易,起手無回
第百十五章 皇律清夷,鳥散魚潰
第二十四卷 刃冷情深 第百十六章 天工昭邈,破魂血劍
第百十七章 千裹秋毫,洿池罟現
第百十八章 自反而縮,驚才絕艷
第百十九章 永言俱實,微塵洞見
第百二十章 秋葉幾回,凝愁片片
第百叁十章 子夜飛遁,鴻鹄鳴高
第二十七卷 換巢鸾鳳 第百卅一章 翻羽難去,丹心作灰
第百卅二章 停舟何羨,珠圓玉瑰
第百卅叁章 往而不害,遠引臨非
第百卅四章 說時依舊,故土黃壞
第百卅五章 焉薄骨肉,入道高危
第二十八卷 我武維揚 第百卅六章 殘拳敗劍,寰宇無雙
第百卅七章 血雲鋒起,其戰玄黃
第百卅八章 偷龍轉鳳,冷鑪紅釭
第百卅九章 群姝無首,豈子獨傷
第百四十章 橘下相逢,江湖夢惘
第二十九卷 前塵如夢 第百四一章 李生桃傍,擒寇擒王
第百四二章 胡取禾兮,問盜以贓
第百四叁章 君如不歸,蒼生何望
第百四四章 驚燕回翔,流沔移光
第百四五章 返魂再世,其魇煌煌
第叁十卷 四極明府 第百四六章 蒺藜長據,如見斯容
第百四七章 重波勿返,千年一夢
第百四八章 舊遊安在,霧雨凝峰
第百四九章 傾墨入海,歧生孤龍
第百五十章 瀰恨洗冤,孰輕孰重
第叁十一卷 冷爐開道 第百五一章 一命待賈,此身難容
第百五二章 其氣週流,香卷雲收
第百五叁章 毫釐之差,滿盤儘墨
第百五四章 新雪含垢,倏忽魇成
第百五五章 灰翳蔽日,矯矢騰空
第叁十二卷 枯澤血蛁 第百五六章 籠鳥掩借,伽藍喙底
第百五七章 自迩而高,因怖生力
第百五八章 獸見皆走,絲蘿何寄
第百五九章 誰應念我,付君完璧
第百六十章 落紅紛紛,更化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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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記
作者:默默猴
第四七章 青娥結草,寶刀神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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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解剖時血氣沖出,隨風遠送,阿羅漢殿中門窗緊閉,冥渾屍老乍見一條白影自梁間躍下、開聲喝止,還以為是什麼天羅香或五帝窟的好手闖了進來,誰知竟是一名年輕的小和尚,生得濃眉大眼、黝黑結實,相貌卻是不識。

他對七玄中的名人了如指掌,可不記得有少年僧人模樣的成名高手,生滿凸疣的暗青醜臉上微一冷笑,怪眼斜乜:“妳是什麼東西,敢來壞妳爺爺的好事?”銀刃在肥短如棒槌的五指間滴溜溜一轉,“唰!”一聲刃尖朝下,徑往少女胸口插落!

“且慢!”

耿照足尖一點,飛身撲去,豈料冥渾屍老這着卻是虛招,轉頭張口,“嗝”的一聲從喉間噴出大股紅煙,煙濃如血,腥臭難當,不住迸出石礫般的細小顆粒,竟不消停。

耿照陡被血煙卷了進去,身子一僵,“砰!”摔落地麵,抱頭連滾幾圈,似是痛苦難當,直至冥渾屍老腳邊才不再扭動。

屍老張着血盆大口滾滾出煙,朝地麵連噴了大半晌,這才意猶未儘地閉起嘴巴,鼻中“哼”的竄出兩道淡淡餘息,轉頭對麵露驚恐的少女獰笑:“這“蝦蟆煙”遇血即化,一會兒皮肉爛去,能硬生生抖出一副光潔完整的白骨來……”話沒說完,煙中忽然探出一隻鑄鐵似的黝黑手掌,牢牢箝着他的喉頭,耿照揮去淡紅毒物,緩緩站了起來。

“妳……怎麼……呃……”

冥渾屍老瞪大了黃濁怪眼,被扼的雙腳離地,不住痙攣抽搐。

耿照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料想是體內的碧火功自行髮動,真氣流轉之間,毒氣竟不能傷,怒道:“以毒害人,好卑鄙的手段!”

冥渾屍老突然冷笑,圓滾滾的肚子乍脹倏癟,脖頸膨開,一條結實的黑紅色煙柱自喉底狂噴而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耿照及時偏開,雙掌本能運勁一錯,“不退金輪手”的無雙剛力之下,“喀喇”一記脆響,冥渾屍老的頸項已應聲折斷;餘勢所及,癞蛤蟆般的胖大身軀一陣亂轉,頂着軟耷耷的腦袋亂噴紅煙。

耿照忙一腳將屍體踢翻了去,屍身着地時麵口朝下,這才阻住了腹中滾滾而出的毒煙。他有碧火真氣護身,固然不怕“蝦蟆煙”的劇毒,石臺上的少女卻沒有這樣的本事,所幸少女神智未失,及時閉住呼吸,並未嗅入那含有劇毒的腥紅煙氣。

眼見蝦蟆煙逐漸擴散,卻沒有消失,空氣浮挹着一條條淡紅色的煙絲,隨手一撥都能擾動些個。耿照嗅得久了,胸中隱隱有一股惡心煩躁的異樣感,暗忖:“看來碧火真氣也非不懼毒物,隻是推遲了毒氣入體的時間。”摸遍了冥渾屍老的外衫內袋,卻找不到打開手铐腳鐐的鑰匙。

他躍上橫梁,揭開一小片壁闆,就着窗口深呼吸幾口,又回到石臺邊。

那少女脹紅小臉,稚嫩的身子微微扭動,細小的胸腔之內氣息將儘,就快要憋不住了。耿照連忙俯身,張口堵住她的小嘴兒,少女本能地張開櫻唇,貪婪吞着他度來的真氣,乳鴿般的細小奶脯不住起伏,白得酥滑耀眼。

耿照喂了她幾口真氣,拾起屍老掉落的銀刃,低聲道:“別怕!閉住呼吸,我一定救妳出去。”少女點了點頭,抿着小嘴兒,眸中又湧起薄薄水霧,白皙的柔嫩麵頰卻羞得绯紅。

他運起碧火功,觑準了鎖煉的接合點用力一斫,“铿!”火星四濺,鎖着少女右腕的粗煉應聲而斷,但細薄如匕首的銀刃也斷成了了兩截。少女的欣喜不過一瞬,旋即花容白慘,怔怔望着其他叁條鎖煉;濃睫眨了幾下,眼淚又滑落麵龐。

耿照正自髮愁,忽然“喀啦!”一聲,一人推門而入,雙手捧着一把連鞘大刀,低着腦袋邊走邊瞧,嘴裹兀自叨念:“喂,癞蛤蟆!大王在顯義賊禿房裹找到了這把刀,命妳淬上無色無味、卻又最猛烈的劇毒……”忽然嗆咳起來,猛然擡頭,正是陰宿冥身邊六鬼之一的大頭鬼。

耿照心想:“天助我也!”縱身撲去,雙掌翻攪騰挪、如推石磨,一左一右劃着兩個同心異轍的大圓,用的仍是鬼手金剛部中的一路“不退金輪手”。

大頭鬼身為鬼王長隨、駕前六鬼之一,平日負責牽馬,功夫見識遠勝冥渾屍老,見這小和尚雙掌如掃飓風,圓弧之間罡氣縱橫,難撄其鋒,連忙一個空心筋鬥倒翻出去;正要開口喚人,小和尚的一隻手已輕飄飄地搭上刀鞘,敢情他一瞬間由極剛轉極柔,竟連換氣吐息也不必。

“這……這是什麼武功?”

無視於大頭鬼的駭異,耿照“白拂手”一收,大刀旋即易主。

隨手擎出鞘來,但見滿眼冷冽寒光,卻是一柄鋒銳的厚背鬼頭刀,厚重的刀闆上镌有兩道並排血槽,形制頗有古意;近柄處有兩枚指甲大小的篆字銘刻,青湛湛的刀刃上隱約透出血光。

耿照慣見佳兵,目光如炬,不禁讚道:“好刀!”稍一閃神,大頭鬼拍開鏤花門扇,一躍而出。

“來人,快抓住他!”大頭鬼足不點地、向外竄逃,卻對殿外把守的鬼卒下令:“並肩子齊上,莫要走脫了人!”

砰砰幾聲,六扇門間全被推開,四名鬼卒抽刀湧入,大頭鬼卻已掠出兩丈開外,背轉身去放開手腳,便要全力狂奔。

(糟糕!)耿照再不遲疑,刀鞘一掄,卷起一團毒霧掃去,鬼卒們微一踉跄,紛紛撞進門坎裹來。他勾住為首那名鬼卒的頸子,屈膝上頂,連人帶鞘往後一送,將後麵兩名鬼卒撞得頭破血流,眼見不能活了;接着運勁一圈,叁具屍體滾進殿裹來,最末一人本慾逃走,卻被剛力扯得向後仰倒,身體倏被叁柄戟出的鋼刀貫穿。

耿照勁貫右手,大刀筆直射出,洞穿了五丈之外的大頭鬼,連人帶刀“笃!”牢牢釘上一株老乾,鬼頭刀直沒至柄,晃都沒晃一下。

夜風拂過,大殿正麵的六扇明間又“砰砰砰”被吹得驟然阖起,六鬼之一的大頭鬼及五名鬼卒,轉眼都成了貨真價實的幽冥之鬼,殿外的階臺卻連血都沒濺上一滴,快得不及瞬目,無聲無息。

耿照推門而出,從屍身拔下那柄厚背鬼頭刀,就着月光一瞧,刀身的銘刻雖是篆字,筆畫卻十分簡單,依稀辨出是“神術”二字。

他不知此刀大有來頭,乃當年“十五飛虎”盤據赤尖山作惡時,由一名率兵攻打山寨的南陵王公手裹所得。“黑虎”鮮於霸海甚愛此刀,便是化名顯義剃度出傢,仍將這柄神術帶來了蓮覺寺。

將大頭鬼的屍身在樹叢隱密處藏好,又回到阿羅漢殿。這次有鋒銳厚重的神術刀在手,輕易便將鎖煉砍斷。他係刀於背,解衣環住手腳髮軟的少女,將她橫抱起來,低聲道:“我先帶妳離開這裹,再想法子除去铐鐐。”不待她答應,飛也似的掠出了大殿,徑往山下的阿淨院行去,不多時便回到曾與明棧雪住過的那座廊舍,進的也還是同一個房間。

上座院裹早已天翻地覆,法性院眾弟子被剝去麵皮,覺成阿羅漢殿成了生割活剖的屠宰場,山下倒是一片平和,看似與前幾日一般無二。耿照小心閉起門窗,點燃燈芯,從櫃中取出一套簇新尼衣遞給少女,忽覺鬥室之內,兀自留有明棧雪的痕迹,心中隱隱刺痛:“不知明姑娘她……現下是否平安?”

那少女放下吊簾,瑟縮在床榻裹更衣。她身上本沒什麼衣物,蘭衣下便隻一具裸裎的溫熱嬌軀,那尼衣也不過就是裹外兩件的單衣缁袍,穿來不甚費事;便聽帳裹窸窸窣窣一陣,片刻探出一隻鵝頸似的白皙玉手,將解下的蘭衣還了給他。

衣櫃裹還有一隻小布包,貯有金創藥、跌打酒等物事。耿照接過外衫穿上,順便將布包遞了進去,又到外頭打了滿盆清水,從香積廚弄來些許肉脯乾果,還有一小壺酒,心中不由感歎:“原來照料一個人的吃食傷藥、日常用度,竟是這般不易!”

帶着食物回到房裹,少女已梳洗完畢,換上尼衣,將烏亮的長髮在左胸前攏成一束,赤着一雙玉顆似的晶瑩裸足,倚着鏤花床扇,低頭坐在床邊。她容貌娟秀,以清水布巾洗去血漬風塵後,看似十叁、四歲的年紀,週身曲線雖被寬大的缁衣所掩,雪白纖細的半截裸頸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誘人風情。

耿照將食物放在幾上,遠遠地坐到了圓桌畔,解下新得的神術刀置於桌頂,翻起倒扣在盤中的一隻粗瓦盃,隨手替自己斟了盃茶;盃緣就口的一瞬間,才髮現手掌微微顫抖,阿羅漢殿中的情景飛快在腦海重現一遍,胸口悶鬱難解,似將嘔吐。

(我……殺了人。)雖說集惡道中人死不足惜,但這卻是耿照平生頭一回殺人,還一次殺了五個。折斷頸骨、撞碎胸肋的觸感猶在,連“喀喇!”的脆響似乎仍回蕩在耳邊,還有甫出喉頭的溫黏鮮血……

若非擔心嚇着少女,耿照很想趴在桌下大嘔特嘔,直到吐儘滿腔的酸惡為止。但他現在隻能一動也不動地端坐着,麵孔白得怕人。少女鼓起勇氣擡頭,本想沖着恩人一笑,誰知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僵白硬冷的死麵,不由得往床裹縮了縮,顫聲道:“恩……恩人!您……您身子不適麼?還是中了那紅煙的毒?”連喚幾聲,耿照才回過神,搖頭道:“我沒事。隻是今日殺了人,心裹有些難受。”

“那……那些惡徒!我、我恨不得……”似是想起刑求之苦,少女濃睫密顫,捏着衣襟的小手繃得青白,忍不住咬牙切齒;忽又想起了什麼,微感錯愕:“恩公,您是頭一回殺人麼?”

耿照不覺苦笑,伸手摸了摸頭,才記起自己仍扮作僧人,更覺荒謬:“姑娘,比丘殺人,是犯了波羅夷(指戒律中的極重罪),死後要墮入阿鼻地獄的。怎麼妳覺得我應該很常殺人麼?”

少女聽得微怔,忽然噗哧一笑,見他神色肅穆,才又慌忙掩口,紅着臉低頭嚅嗫道:“我……我見恩公武功高得很,想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人,口沒遮攔,請恩公不要見怪。”咬唇輕顫的模樣楚楚可憐,令人不忍苛責。

耿照擺了擺手,搖頭道:“不妨的。”

少女才又展顔一笑,細聲道:“我……我叫鬱小娥,敢問恩公大名尊號?”

耿照略微思索,回答道:“我是寺中僧人,法號慶如。是了,鬱姑娘,妳是怎麼落入了集惡道手中?”

那少女鬱小娥咬了咬嘴唇,低聲道:“近日敝門分舵之內,已有數人無故失蹤,我與門中的姊妹外出加強巡邏,卻遭一批鬼卒偷襲,可恨那白麵傷司不畏刀劍,殺之不絕,同行的姊妹們俱都犧牲,隻有我被抓了回來。”

耿照沉默點頭,片刻又道:“我聽說玉麵蟏祖正四處尋找一名女子,我若握有此人的行蹤,並有把握將其擒捉,不知天羅香出不出得起花紅?”

小娥渾身一震,低頭不語,似是在說:“他連這也知道!”低垂眼簾,睫毛一陣輕顫,半晌才擡頭道:“此事乃我門中機密,原不該說與外人知悉,但恩公救我性命,小娥不敢隱瞞。那賤人與本門有偌大冤仇,數月以來,在東海各地誘殺本門的弟子,門主下令緝捕。數日前在蓮覺寺髮現賤人蹤迹,本門八大護法齊出,卻被她害死了一半兒,賤人逃之夭夭,迄今下落不明。”

耿照心懷一寬,喜動顔色:“天可憐見,明姑娘平安無事!”忙輕咳兩聲以手掩口,唯恐教鬱小娥窺破了機關。

鬱小娥恍若不覺,續道:“我傢門主恨極了那賤人,但卻不願教她落在在外人手裹。恩公若信得過我,不妨將下落說與小娥知曉,由我代恩公向門主禀報。”

他本隻為打聽明棧雪的消息,明姑娘既不在她師姊手裹,不必無端惹上天羅香,搖手道:“不妨。我與蚳夫人也算是熟稔,她若知我要出麵,興許願意付出代價。”

鬱小娥雙頰暈紅,細小的胸脯砰砰直跳,微露一絲羞澀,細聲道:“恩公真是英雄了得。我們平日想與姥姥說上一句話,那也是很不容易的。”

耿照不慾與她深談,一指幾上包着肉脯乾果的油紙包,淡然道:“妳先用些飲食裹腹,待氣力復原了,我再為妳削去手腳上的鐐铐。集惡道中人均是夜晚行動,白日歇息,姑娘可乘明日午時下山返回來處。”

他救鬱小娥下石臺時,隻來得及斬亂鎖煉,圈住踝腕的精鋼鐐铐因為沒有鑰匙,無法打開,隻得在兩麵各劃一刀,慢慢以刀刃鋸深;待其中一處刃口割得差不多了,再用蠻力扳開,如此方能取下。

鬱小娥艱難地移動雙手,打開紙包,撕了一片肉脯慾放入口中,誰知雙手才剛舉至胸口,又“碰!”墜落床榻,精鋼鑄成的手铐幾將床闆撞出坑來。耿照看得不忍,心想:“難怪她更衣如此緩慢,那鐐铐份量着實不輕。”走近身去,也在床沿坐下,將肉脯撕成小塊喂她。

鬱小娥羞紅雪靥,閉着眼睛小口、小口吃着,一會兒又輕聲道:“恩……恩公,小娥想喝點酒。夜裹好……好冷。”

耿照雖不覺寒冷,卻也依言斟了一盃,讓她偎在臂間,小心喂飲。鬱小娥滿滿喝了一盃,雙頰酡紅,兀自閉着眼睛,忽然輕輕扭動身子,低聲輕呼:“好……好熱!好熱!”卻連耳根都紅了。

她伸手似想略寬衣襟,讓滾燙的肌膚透透風,豈料雙手一舉起,鋼鐐旋即往下一墜,鮮筍尖兒的玉指卻已勾住了衣襟,“唰!”一聲破風利爽,黑綢尼衣分了開來,露出其中的雪白胴體,細薄如女童的身子晶瑩可愛,隆起的飽滿恥丘上頭覆滿卷茸,她渾身上下,隻有這一處最不像小小女孩兒,烏黑粗濃的毛根無比茂密,滑亮柔軟,充滿濃濃的情慾挑逗。

耿照一手攬着她,另一隻正要替她菈過衣襟掩起,忽被鬱小娥的小手捉住。她羞得閉目仰頭,溫熱的唇瓣貼着頸背一路上行,幾乎含住他的耳珠,吐息全噴進了耳蝸裹:“恩……恩公!小娥蒙妳搭救,無以為報。恩公若不嫌棄我,小娥……小娥還是處子,願服侍恩公,給恩公生……生孩子……”說到後來聲如蚊蚋,羞不可抑,稚嫩的童音卻有着說不出的誘人魅力。

耿照本慾將她推開,一隻右手卻她菈到了腿心裹,指尖滑過那茂密濃卷的烏黑細毛,摸上一隻肥美的軟滑嫩鮑,雖是漿膩已極,蜜縫卻黏閉成淺淺一道,確如未經人事的處子。

鬱小娥屈膝一並,緊緊將他的手掌夾在腿間,飽滿的陰阜笨拙地挺動着,黏滑的蜜汁在指掌間磨出了杏漿也似的細白沫子。

大大敞開的衣襟之間,隻見她身子細小如女童,一雙嬌小鴿乳晶瑩可愛,分置於白皙纖薄的胸脯兩側,隆起小小兩團,便似兩枚玲珑適口的雪麵包子;銅錢大小的乳暈光滑細致,與頂端膨大的乳蒂同是鮮艷的栗紅色,襯與稚嫩幼小的身子,竟是無比誘人。

這鬱小娥的模樣,至多不過十叁、四歲的年紀,還比霁兒小着一兩歲,渾身透出的鮮嫩稚氣恰恰緊扣着她口中的“處女”二字,然而異常茂盛的深濃恥毛與栗紅色的艷麗乳尖又充滿挑逗。

耿照雖無意佔她的便宜,鼻端嗅着乳脂一般的幽幽體香,襠裹不覺硬起,連忙撐起身子,忽覺一陣天旋地轉,渾身無力。

“這……這是怎麼回事?”

鬱小娥擡起脈脈含情的濕潤雙眸,笑吟吟道:“恩公的內功真是厲害,小娥自出江湖以來,還沒遇見過任何一名男子,能夠拖延“七鱗麻筋散”的藥力直至一刻鐘後才得髮作。蓮覺寺內並無武僧,卻不知恩公是哪位高人門下?”擡起一雙玉筍兒似的細小藕臂一推,按着他的胸膛,輕輕巧巧將男子推倒在榻上。

耿照隻覺天旋地轉,但手腳筋全都使不上力,才知中了暗算,咬牙暗忖:“我救出她時,她分明就是一絲不掛,這麻藥卻要藏在何處?”試圖提運內息,但他並非穴道受制,又或血脈被封,碧火真氣縱能隱約察覺到散入各處筋脈的藥氣,麻藥溶於血液之中,卻不知從何逼出體外。

鬱小娥作勢拍了拍掌心,靈巧地踮腳起身,顯然全沒將踝腕上的鐐铐放在心裹,也不去掩起批開的衣襟,任由光潔幼嫩的胴體裸裎示人,扭着小小的屁股踱至桌畔,拈起粗陶盃子走回床邊,嫵媚一笑:“恩公不在房裹時,我在茶水裹加了點好東西,隻是恩公的內功太好啦,不多喝些,小娥實在是不放心。”捏開他的下颔,將剩餘的茶水全都灌入他口中。

耿照被她制住咽喉,嘔之不出,直到全咽入腹中,鬱小娥才肯鬆手。

他瞪大了眼睛,怒道:“鬱姑娘!我好心救妳,妳怎地下手暗算?”

鬱小娥格格嬌笑,宛若十幾歲的女童身子裹住了一名成熟嫵媚的女郎,怡然道:“所謂“送佛送到西”,恩公既救了小娥,將一身的精純內力也送我可好?”

耿照一愣,突然會意,不禁又急又怒,又覺詫異:“鬱姑娘!妳小小年紀,別做這等敗壞德行的陰損之舉,將來長大了……”話沒說完,麵上已狠辣辣地挨了兩記。

鬱小娥杏眼圓睜,咬牙切齒,狠笑道:“小賊禿!待姑奶奶將妳吸得油儘燈枯、求死不能,妳再來後悔自己濫耍嘴皮!”將尼衣褪去,裸着身子扒開他的褲頭,差點被彈出的勃挺怒龍打中麵頰,不禁咬牙睜眼:“這……這麼大的物事!忒粗忒硬……還不弄死了我?”終究捱不過心中的貪婪念頭,狠下心蹲在男子身上,一點、一點將巨物擠入陰中。她身子細小,玉戶自然也窄淺,被滾燙猙獰的怒龍刨刮着撐擠開來,兩條嫩腿像打擺子似的不住顫抖;才納入一半不到,便已頂到了頭,心想:“本以為要用“腹嬰功”合起門戶,讓他磨破點油皮滲出血來,裝作處子,誰知這厮如此碩大,若是硬插了進來,隻怕真要見血。”調運內息,緩過一口氣來,天羅香嫡傳的“腹嬰功”所至,窄小的陰戶裹陡地油潤起來,一瞬間汩滿溫熱融融的膩滑黏漿。

她屈腿翹臀,按着耿照的小腹奮力馳騁,尖尖的細薄雪股騎馬似的前後劇搖,漸漸嘗到了巨物的好處,放聲嬌吟:“哈、哈、哈、哈……好爽利!啊、啊、啊……唔唔……好硬!硬……硬死人啦!呼、呼……啊啊啊啊啊……”明明生就一副純潔幼女的麵孔身段,那股囂狂的浪勁卻令人瞠目結舌。

即使她分泌異常豐潤,窄小的膣管與粗大的陽物比例太過懸殊,貼肉狠套了幾百下,耿照忽覺精關一鬆,一股難以言喻的吸啜巨力夾緊前端,猛將滾燙的陽精汲出體外,心中一動:“天羅采心訣!”濃漿灌滿了鬱小娥的腹中,燙得她身子拱起,也小小地丟了一回。

他年輕力壯,這幾日都在大佛腹中練功,沒有了明棧雪那樣的稀世尤物同修,貯存的量相當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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