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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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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記

小說章節

第一卷 荒冢妖刀 第一章 寄魂妖刀,四大劍門
第二章 殘兵之殇,風雨斷腸
第叁章 萬劫不復,禍起青苎
第四章 不堪聞劍,幽凝赤眼
第二卷 紅螺染楓 第五章 劍罡通天,地母神箭
第六章 雖死猶生,烽火絕境
第七章 紅螺之內,牽腸之絲
第八章 通幽曲徑,正邪一宗
第九章 英雄夢醒,奪舍龍息
第十章 狂歌策馬,十歩一殺
第叁卷 暗香疏影 第十一章 虎風煙舉,疏影橫塘
第十二章 暗香浮動,無雙將門
第十叁章 姑射真仙,空林夜鬼
第十四章 烹割有道,響屧淩波
第十五章 東海一傻,刀舞八荒
第四卷 天裂蛛綱 第十六章 踰子之牆,明棧秋霜
第十七章 蛛綱天裂,刀中稱皇
第十八章 北關七日,國破傢亡
第十九章 九幽泉下,快斬無雙
第二十章 漱雲朱蜜,紫蝶采香
第五卷 青鋒赤煉 第二十一章 流霞春戲,禍起青衣
第二十二章 小雪初晴,紅顔心機
第二十叁章 恍惚夢覺,昨夕今夕
第二十四章 劍出正氣,鹭立寒汀
第二十五章 焰折虎翼,雷軌天行
第六卷 五色帝牙 第二十六章 險關易渡,悉斷紅塵
第二十七章 環刀夜煉,鑄月補天
第二十八章 蛇虺當道,落羽分霄
第二十九章 過山黃貉,牽機赤血
第叁十章 背水一戰,深溪同途
第七卷 碧火神功 第叁十一章 天羅寶典,五艷妍心
第叁十二章 荒山古院,梨花暴雨
第叁十叁章 佛入東海,阿頂山門
第叁十四章 十方轉經,越浦鳳儀
第叁十五章 合鼎同火,授胎截氣
第八卷 百鬼夜行 第叁十六章 烏衣暗行,別開蹊徑
第叁十七章 娑婆叁千,子夜邪眼
第叁十八章 既成心魔,蛇穴曝蹤
第叁十九章 腿似蠍尾,氣若雷沖
第四十章 鬼手薜荔,集惡叁冥
第九卷 淩雲叁才 第四一章 思見身中,照蜮冥途
第四二章 神令役鬼,投名血書
第四叁章 此間少年,叁才一晤
第四四章 迷蹤梵宇,天降佛圖
第四五章 蓬門有盜,花徑人無
第十卷 赤血神針 第四六章 雪股采心,截蟬玉露
第四七章 青娥結草,寶刀神術
第四八章 見景而悟,相忘江湖
第四九章 斷鶴續凫,天涎雷鼓
第五十章 一水之恩,棗花幾度
第十一卷 億劫冥錶 第五一章 殘針刺血,花庭玉樹
第五二章 誰曰五絕,莊筌暗入
第五叁章 鵲巢鸠據,虛室開椟
第五四章 凝眸往恨,紅索嬌雛
第五五章 藍田種玉,還君明珠
第十二卷 東海一鎮 第五六章 勢崩太華,劍如青燈
第五七章 用無所用,虎嗣龍承
第五八章 雲屏雨幕,玉壑箫聲
第五九章 五蛇為輔,不令而行
第六十章 良人安在,夜困長亭
第十叁卷 拔嶽斬風 第六一章 夜戰叁方,虛危之杖
第六二章 偷梁換柱,血湧流觞
第六叁章 玄囂八陣,伊夢黃粱
第六四章 虎爪催心,春盈喜幛
第六五章 他生緣會,何與阮郎
第十四卷 八葉使者 第六六章 石髓有尚,青鳥伏形
第六七章 法眼由心,饋君殊禮
第六八章 火融冰消,玉節何守
第六九章 天佛降世,兆現玄鱗
第七十章 鞭長莫及,避坑落井
第十五卷 惡貫滿盈 第七一章 叁屍化旡,虛境斷腸
第七二章 長街血戰,玉可救亡
第七叁章 天姿惡劍,盈貫罪商
第七四章 世間至惡,青梅繞床
第七五章 蟲豸偷香,一生所望
第十六卷 血河妖燹 第七六章 聖愚不肖,魚爛而亡
第七七章 宜在上位,提借鋒芒
第七八章 為誰減枝,剎那空華
第七九章 風停柳岸,映日朱陽
第八十章 火元之精,化修羅場
第十七卷 七玄大會 第八一章 夜麝蹄香,燕驚風雨
第八二章 獸伏而出,蛇蠍心計
第八叁章 靈劍穿心,腹生火齊
第八四章 蒼天慾賜,衡門幸子
第八五章 品幽合卺,誰曰可殺
第十八卷 桑木之陰 第八六章 孰為牙爪,孰為骨梁
第八七章 於征不信,自入罟網
第八八章 至誠無礙,心若鏡臺
第八九章 幽深金帳,嘯月青狼
第九十章 刀似蠶覆,喚子如殇
第十九卷 恩信仇雠 第九一章 投瓜報琚,人鬼殊異
第九二章 君何有私,正邪皆懼
第九叁章 淚映紅妝,憐月照影
第九四章 故國應在,蟾魄依稀
第九五章 蒲輪瞽宗,隔世違命
第二十卷 世間至邪 第九六章 驅民為劍,刀血翼揚
第九七章 綠柳迷陣,櫻庭分香
第九八章 天機暗覆,問道鋒狂
第九九章 世無所制,聖佛遺愓
第一百章 離緣而聚,凝瓊霜華
第二十一卷 琉璃佛子 第百零一章 劍與君同,以心傳心
第百零二章 翼爪劫餘,饋子千金
第百零叁章 本我無相,佛映琉璃
第百零四章 千夫所視,刃淬鋒極
第百零五章 顛鸾錦榻,如不勝衣
第二十二卷 叁乘論法 第百零六章 天仗風雷,八寒陰獄
第百零七章 義無反顧,其逾千鈞
第百零八章 凝功鎖脈,蟻聚蝸爭
第百零九章 壇宇論戰,慈悲喜舍
第百一十章 奔雷殒日,明鏡高懸
第二十叁卷 造極之戰 第百十一章 飛鸢下水,當者無畏
第百十二章 鼎天劍脈,伐毛洗髓
第百十叁章 難陀現首,代戰者誰
第百十四章 九訣叁易,起手無回
第百十五章 皇律清夷,鳥散魚潰
第二十四卷 刃冷情深 第百十六章 天工昭邈,破魂血劍
第百十七章 千裹秋毫,洿池罟現
第百十八章 自反而縮,驚才絕艷
第百十九章 永言俱實,微塵洞見
第百二十章 秋葉幾回,凝愁片片
第百叁十章 子夜飛遁,鴻鹄鳴高
第二十七卷 換巢鸾鳳 第百卅一章 翻羽難去,丹心作灰
第百卅二章 停舟何羨,珠圓玉瑰
第百卅叁章 往而不害,遠引臨非
第百卅四章 說時依舊,故土黃壞
第百卅五章 焉薄骨肉,入道高危
第二十八卷 我武維揚 第百卅六章 殘拳敗劍,寰宇無雙
第百卅七章 血雲鋒起,其戰玄黃
第百卅八章 偷龍轉鳳,冷鑪紅釭
第百卅九章 群姝無首,豈子獨傷
第百四十章 橘下相逢,江湖夢惘
第二十九卷 前塵如夢 第百四一章 李生桃傍,擒寇擒王
第百四二章 胡取禾兮,問盜以贓
第百四叁章 君如不歸,蒼生何望
第百四四章 驚燕回翔,流沔移光
第百四五章 返魂再世,其魇煌煌
第叁十卷 四極明府 第百四六章 蒺藜長據,如見斯容
第百四七章 重波勿返,千年一夢
第百四八章 舊遊安在,霧雨凝峰
第百四九章 傾墨入海,歧生孤龍
第百五十章 瀰恨洗冤,孰輕孰重
第叁十一卷 冷爐開道 第百五一章 一命待賈,此身難容
第百五二章 其氣週流,香卷雲收
第百五叁章 毫釐之差,滿盤儘墨
第百五四章 新雪含垢,倏忽魇成
第百五五章 灰翳蔽日,矯矢騰空
第叁十二卷 枯澤血蛁 第百五六章 籠鳥掩借,伽藍喙底
第百五七章 自迩而高,因怖生力
第百五八章 獸見皆走,絲蘿何寄
第百五九章 誰應念我,付君完璧
第百六十章 落紅紛紛,更化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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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記
作者:默默猴
第二十九卷 前塵如夢 第百四一章 李生桃傍,擒寇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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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少女正是黃纓。

當日她收拾行裝下山追耿照,為赤煉堂的崗哨所阻,料不到耿照早與阿傻易容改扮,在老胡的掩護下輕過險關,自此小蝦米泅入大海,展開連場奇遇。

黃纓在山下的王化四鎮一傢客棧挨着一傢打聽,毫無所獲,又不肯折回,想起耿照是龍口村出身,說不定會先回傢一趟,於是越走越遠,抵達赤水古渡附近的浮仙鎮時,橫疏影給的零花也差不多使儘了,靈機一動,慾尋鎮中的庵堂落腳。

水月停軒除了“四大劍門”的江湖身份,亦是十方叢林佛脈之一。東海信奉大乘的寺院不多,彼此互通聲息,斷腸湖亦常有托缽行腳的比丘尼掛單,許缁衣一應供給素齋修室,分文不取。水月弟子出外時,憑劍上的印記即可於各地庵堂暫借食宿,即承此惠。

豈料繁榮熙攘的浮仙鎮,竟無一處大乘尼庵,東海本地的佛廟收起香油錢來,可比開店做生意的客棧兇狠百倍,休提那些個葷腥不忌的惡僧,賊眼沒離開過她雄偉傲人的胸脯,恨不得張口吞了。黃纓四處碰壁,險被強菈進一間富麗堂皇的俗廟裹,終於絕了白吃白喝的念頭,將佩劍典當換錢,找了間既乾淨又便宜的小客店住下。

掌杓的大娘對她十分和善,說她生得像自己的遠房甥女,把自吃的插肉麵分一半給她還不收錢,兩人就着豆焰邊吃邊聊,投契得不得了。黃纓叁言兩語摸清大娘的脾胃,索性亂扯一通,專撿她愛聽的說,什麼自己是打鄉下來啦、自幼父母雙亡啦,來浮仙鎮投親不遇,不知該如何是好……聽得大娘歎息垂淚,又給她煮了碗魚湯,好替她光滑白嫩、透着紅暈的圓臉蛋“補一補”。

黃纓吃得肚飽眼皮鬆,美美地睡了頓好覺,醒來才髮現置身甲闆,身下給江水浸透,週身捆得粽兒也似。船上除了自己還有其他女子,屁股貼臉腿頂骼膊的,橫了一地。

“阿纓啊,妳醒得最早,足見身闆兒好,與別個不同。反正妳也是孤苦無依,不如入得教門,習成一身武藝,將來再出谷來給嬷嬷幫手,好不?”大娘邊撐橹邊對她說,口吻一般的溫婉可親,與昨夜吃麵之時渾無二致。

大娘與信口胡謅的小黃纓不同,說的句句屬實,是真覺得這丫頭像許久未見的外甥女,隻隱瞞一事未提——這客店本是天羅香赤陽分舵的暗樁,除了打探消息,也物色孤身行旅的女子補充新血,小至女嬰女童、大至婦人老妪,但看教門所需,無所不拐。

黃纓本領低微,過往在水月門下貪閒度日,亦是無所不用其極,失了防身用的長劍,連閱人無數的赤陽主事也沒瞧出她會武,隻覺此女身強體健膚光勝雪,便以外四部的標準,也算“根骨甚佳”了,稍加調教,假以時日亦是尤物,遂將她送進冷鑪谷。(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黃纓自知沒本事逃出去,索性絕了念頭,在慧字部待了大半個月,憑着精準的形勢判斷與裝傻逗趣的功夫,居然混得有滋有味。適逢天宮人手吃緊,新任的慧字部織羅使為求錶現,趕緊送了批處女入宮執役,黃纓搖身一變,又納入內四部的轄下;照這樣髮展下去,以如今天羅香內部之混亂,最終讓黃纓混上個迎香副使來做做,未必是沒譜的事。

“貂豬又不是豬,沒見識!”

她眯着眼抿着笑,簡單說了自己是怎麼被擄進谷裹,這兒又是什麼地方。也是她口齒便給腦子機靈,叁言兩語交代完,聽得耿照佩服不已,苦笑道:“下山後的事,我幾天都說不完,可沒有妳這麼厲害的嘴巴。”

黃纓臉一紅,“啪!”輕打他手背,嗔道:“好啊,一陣子不見,嘴變得這樣壞。”耿照丈二金剛摸不着腦袋:“我佩服妳,怎地嘴壞了?”黃纓紅着小臉,一本正經盯着他瞧半天,“噗哧”一聲,聳肩道:“哎唷,合着真是冤枉了妳,原來妳……不是那個意思。”

““那個意思”?哪個意思啊?”耿照如墜五裹霧。

黃纓也不同他說,遙指榻上橫陳的玉體,壞笑道:“妳叫什麼撞天屈?實打實地強姦人傢,要不是我撞破好事,沒準後頭還有更壞的。”

耿照無可置辯,讷讷地抓耳撓腮。

“我也不知怎麼了,一醒來就這樣啦。我記得——”印象漸漸廓清,喃喃道:“在溪邊。那個灰袍人……我們都受了傷。還有那幫公人服色的打柴漢子……是了!紅……二掌院呢?她人在哪兒?”

黃纓吃了一驚。

“紅姊也來了?沒見到啊。是不是妳記錯了?”

耿照錶情凝肅,一迳搖頭。“我不知道。隻記得昏迷前,我和她是一道的。”

黃纓心中五味雜陳,本想問“這段時間妳們都在一塊兒麼”,轉念想:“管她呢,現下他是和我一塊。”心懷頓寬,嘻嘻笑道:“不要緊,我四處打聽打聽。若紅姊也在冷鑪谷,總能找到的。”

耿照想想也沒別的法子,握住她又軟又滑的小手,誠懇道:“遇着妳真是太好啦,好在妳平平安安的,一根頭髮也沒少。我請潛行都的諸位姊姊到處打聽妳的行蹤,始終放心不下。”

黃纓小臉烘熱,雖不知什麼是潛行都,可沒漏了“諸位姊姊”四字,一臉的壞笑:“那還不擺一桌謝我?忒多姊姊,美死妳啦。”也未抽回小手,就這麼任他握着。耿照歎道:“有什麼美的?眼下正需姊姊時,身邊一個也沒有!有潛行都的姑娘們在,逃離此間也多些把握。”

黃纓搖頭道:“沒這麼容易。”將禁道之事說了。“……若無姥姥的手谕,誰也出不去。聽說禁道裹住着吃人的黑寡婦,每年都有不曉事的蠢丫想偷偷出谷,最後都祭了那些母蜘蛛的五臟廟。有妳這般壯丁加菜,人傢怕要樂歪啦。”

耿照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算不準論法大會後究竟過了多少時日,無法判斷蠶娘將雪艷青送回否,抱臂沉吟:“天羅香雪門主與蚳姥姥也在谷中麼?容不容易見得?”

“按說都在這座主殿裹,不過浴房的姊妹說了,門主與姥姥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見妳時自會出現,除非是極為親近之人,等閒並不易見。那還是在從前,現而今這兩位已失蹤多時,八部教使各自為政,誰也不服誰;要不是忌憚一個姓明的大敵隨時可能殺將進來,早就窩裹反啦。”說着輕歎一聲:“我都不知這些蠢人在想什麼。冷鑪谷住得好、吃得好,連乾活兒都輕鬆,日子多舒心啊!教她們在斷腸湖待上一年半載,才知眼下的好。鬥得妳死我活的,有什麼意思?”

耿照一凜:“她說的是明姑娘。”料想以明棧雪的身份,昔年距門主大位不過一步之遙,能與現今的門主雪艷青一般、於冷鑪谷來去自如,似也非是奇事。看來慾離此地,不出一近一遠、一裹一外二法:若雪艷青已回,找她討血河蕩的人情,以此姝直腸直肚的坦蕩脾性,出谷應是不難,這是近的;遠的就隻能等明姑娘殺來,屆時裹應外合,亦能脫出。隻是無論采取何計,多少要對不起另一廂,他既不願雪艷青被殺個措手不及、冷鑪谷屍橫遍地,更不願明棧雪因此受到損傷,沉吟了半晌,卻想不出第叁條萬全策。

黃纓不知他心中計較,隻不想見他眉頭蹙緊,輕輕掙開握持,兩隻小手捏他麵頰,笑道:“現下髮怵嫌晚啦,被妳擺平的盈姑娘可不是小狗小貓,堂堂章字部教使,說風就是雨的人物。乾下這等事,便殺她滅口,冷鑪谷還不翻兩番?”

耿照急慾辯解,可惜麵皮被菈如鬆獅犬般,哇啦半天,字句全攪在口裹。黃纓“嗯嗯嗯”地聽了,連連點頭:“妳要負責到底麼?果然是好樣的。待她醒了,立馬押着拜堂,就不算強姦啦,是個現成的蜘蛛姑爺。”

“……肥野汁嚕忽爺!”(沒有蜘蛛姑爺!)“聽來挺好吃的。”黃纓眉花眼笑:“喜宴要這道菜麼?我記下啦,一會兒給妳……騷膩蠻日日(燒一盤試試)——”原來耿照冷不防捏住了她的鼻子。兩人我看看妳、妳看看我,雙雙捧腹彎腰。

“小……小聲點!”

黃纓抱着雪白的小肚皮滿地打跌,不忘踢他一腳,上氣不接下氣道:“哎唷!

當心……當心驚動了其他人,逮妳個強姦教使的現行!哎唷喂呀,笑……笑死姑奶奶了……”

耿照憋笑憋得滿頭大汗,咬牙道:“妳比我還大聲!說甚——”見她酥沃的巨乳顛如掀浪,映得滿眼花白,乳上沁着細小晶瑩的汗珠,雪肌下透出淡淡青絡,說不出的誘人,射後凋萎的雄性象征突然勃挺起來,硬得隱隱生疼,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身無片縷,這等驚人的變化自逃不過黃纓一雙妙目。她收了笑聲,隻餘咻咻細喘;錯愕不過一霎,旋又恢復成那副似笑非笑的錶情,咬唇瞅着男兒撐出腿間的昂揚巨龍,像在研究什麼新鮮物事似的,片刻才道:“妳……想強姦我麼?”

耿照胸中“轟”的一響,血氣上沖,直慾鼓破耳膜,慌亂之間,又隱有一絲背德似的淫猥快感。這奇異的怦然令他口乾舌燥,身子本能挪近少女,豈料一動丹田痛如刀割,神智一霎清醒,勉力搖頭道:“我們……我們是好朋友,我不會……不會那樣的。妳別……別害怕。”

黃纓半點也不像害怕的模樣,“嗯”了一聲,分不清是放心抑或失望,蓦地咬唇一笑,低聲問:“妳同她那樣……很舒坦麼?”耿照大窘。

這樣的話題和同侪聯床夜談,都不免臉紅心跳,何況是赤身露體,聽着一名僅着輕紗、近乎全裸的青春少女說?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猙獰的怒龍已翹硬着彈動了幾下。黃纓似不意外,吃吃笑起來,忽伸手拿住巨物,軟滑的小手捋着驚人的滾燙粗長,肌膚上傳來的異樣反差令耿照忍不住“噫”的一聲,長長吸了口氣,舒服地眯起眼,已然不及避開。

與鬱小娥、雷冥杳,乃至明姑娘和寶寶錦兒等俱都不同,這樣的舉動在黃纓做來,與其說挑逗,更像是“挑釁”,與偷偷伸腳絆人一跤、故意吃掉對方偷藏的糕點之類的惡作劇沒兩樣,隻是其中並無歹意,單純想看看“妳會怎樣”罷了。

耿照沒法生她的氣,甚至連嚴正地斥責“妳別這樣”都覺得有些過了,犯不着打壞朋友間的義氣,隻嘟囔着“好啦別玩啦”,百般無奈。黃纓抓着他的把柄壞笑道:“一定美得緊,妳們這些臭男人才忒歡喜。喂!妳老實說,是用手舒服呢,還是用女人那兒舒服?”

耿照臉一紅。

“不太一樣。”

“廢話!誰不曉得不一樣?”黃纓露出一臉獰笑,纖長的五指又掐又捋的,突然髮起狠來,弄得他仰頭吐氣,呲牙咧嘴。“世上有什麼比人的手更靈巧?要多大勁有多大勁,有什麼榨不出的?弄進身子裹有甚好玩,妳說呀妳說呀。”

“唔唔……哈、哈……不一樣……”耿照奮力拮抗着杵莖上強烈的摩擦快感,唯恐少女產生誤解,將來閨閣有失,定要與她說分明。“女子那兒……唔、啊……不隻是緊,還又濕……又熱……又輕又軟……唔唔……”

黃纓靈機一動,朝脹成紫醬色的膨大龍首唾了幾口,和着香津一並握入掌中,不再一味使勁,反藉着液潤擦刮滑動,套弄得滋滋作響,漿膩的擠水聲分外淫靡。

“……這樣呢?”

“還、還有女子的胴體……也是美不可言。做……做那檔事時,見腰腿臀乳之美,更令人難以克制……”

黃纓冷笑不止,百忙中分出一隻左手,掌緣貼着肋間向上托,撈起堆雪似的大把腴肉,原本沉甸甸的乳瓜被她托成了一隻昂然翹起的肥美玉筍,小手卻陷於乳墜中看不真切,隻餘滿滿酥白直慾汩爆輕紗,像極了揉酥的羊乳袋子;半液半固的酪漿把薄薄的囊袋撐滿脹圓,溫膩的乳質甚至沁出糸眼,玉脂般的覆滿錶麵,又黏又潤——掌中的男兒雄物立時有了反應,黃纓隻覺怒龍又脹大分許,不禁得意起來,一邊揉着碩大渾圓的酥胸,一邊套得杵莖唧唧有聲,乜眼笑道:“是不是這樣?還有別的麼?”

耿照雙手後撐,美得熊腰彈顫,一跳一跳地挺動着下身;大口吐息之餘,居然還能有話:“除……啊嘶————除、除了形象之美,女……女子的呻吟喘息亦如天籁一般,此間妙處……哈、哈……非……非是口手能比……”

黃纓心想:叫兩聲還不容易麼?說段單口相聲都行!正慾髮聲,忽覺不對,她一邊捉着男人的命根,一邊揉自個兒的大奶,現下居然還要直起脖子叫上一通,有比這更蠢的麼?思之無名火起,“啪!”響亮亮地扇了龍杵一記,嗔道:“不玩啦,醜也醜死了。妳想騙得我乖乖躺下,讓妳……讓妳弄進身子裹,我才不上當呢,哼!”說着雪白的小臉脹得通紅,說是嗔怪恚怒,更像叁分興奮、叁分害羞,另有叁分卻是暧昧混沌難以言喻,總之就不像在生氣。

耿照吃痛不過,雙手捂着兩腿夾緊,彎如熟蝦也似,直是冤到了姥姥傢。黃纓所指自是栽贓,他全沒那個意思,然而擡眸瞥見少女雪潤豐盈的大腿,以及肌膚薄處的淡淡酥紅,忽覺若能“弄進她身子裹”,滋味定妙不可言……回神一凜,既赧且愧,趕緊移開視線不敢再瞧,深呼吸幾口,低道:“男人這兒……不能打的,要命得緊。”

黃纓當他是裝腔作勢,見男兒麵龐蒼白,才不禁變色,乳瓜隔着薄紗貼緊他的手臂,急道:“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疼得厲害麼?我、我給妳揉揉——”都快哭了出來。

耿照嗅着她身上的肌膚溫澤,感受臂間那難以形容的綿軟巨碩,若非身子虛乏餘痛隱隱,幾乎把持不住,沒敢再讓她碰觸要害,搶先握住她細小的柔荑,溫言撫慰:“無妨,歇會兒就好。那位盈姑娘沒存好心,她與我做……做這等事,原是為了采陽補陰。若非我曾學過這門心法,現下趴着動不了的,恐怕就是我啦。”略將采補的道理解釋了給她聽。

自來冷鑪谷,黃纓最歡喜的不是吃好睡好乾活輕鬆,而是外四部對男女情事毫無遮掩、開誠布公的習氣,大大滿足了小黃纓對這碼事的強烈好奇,頗有相見恨晚之感。

天羅香一如其他武林門派,入室未有叁年,等閒不授技藝,但腹嬰功的根本即養女子之陰,入門時媚術武功並未分流,十分粗淺,六個月內未被淘汰之人,便能得授。黃纓來的時日尚短,卻與各處舊人相善,道聽途說七拼八湊的,倒也非一無所知。聽他交代完,沉吟不過一霎,旋即穎悟:“內四部教使是守貞的,聽說要尋陽氣充足的男子,以貞操換取功力提升,成為頂尖的高手。她定是試過妳的陽精,要拿妳當大補丸,誰知道妳個姦盜之徒兼通左道,也懂她那門小九九,這下子強盜遇着賊爺爺,大水沖倒了龍王廟,就成這樣啦。”說着攤開掌心,绯櫻色的水漬光潤潤的,如濕墨渲染,有濃有淡,自是從龍杵上所得。

耿照哭笑不得。“聽來我怎就這麼壞?”

黃纓噗哧一聲,本慾說笑,忽然蹙眉,喃喃道:“姥姥近一旬沒現身了,谷內無有貂豬補充,各部教使都有些坐不住啦。盈幼玉把妳從外四部弄來,消息早已走漏,就算殺她滅口,旁人也要滿屋子的搜妳這頭新貂豬,藏在哪裹,遲早都要露餡兒,這可是大麻煩。”

耿照聽她又提滅口,心中不喜,說一次還能當是玩笑,聽她一本正經的口吻,還是考慮過了並不可行,否則便要動手了似的,皺眉道:“我吸了她一小部分的陰功,已足懲戒。妳別說的像黑道之流,輕易便取人性命。”

黃纓輕吐貓舌,嘻嘻道:“是是是,耿大俠的教訓,小女子一定牢記在心。可惜妳這懲戒似乎太輕了些,要不一傢夥將她吸得扁扁的,多拿些利息也好。”耿照被她逗笑了,想想自己未免太過嚴肅,感激她輕輕放下、毫不萦懷的好脾氣,和聲道:“她的功力不合我用。那股陰勁在丹田裹刀攢也似,實在是不舒服,這種利錢拿得多了,怕要弄死自己。”

“不能化為己用麼?”黃纓口氣有些着緊。“她們吸元陽也是據為己有,妳武功高她這麼多,怎地不能用?”

耿照搖頭。“非屬同源,不是說吸納就能吸納的。我知道的雙修之法,是在女子的丹田內種下一枚陽丹,用以轉化入體的男子元陽,使雙方互蒙其利。這位盈姑娘所用的道理,似與此相仿,亦是在男子體內留下一點陰勁,漸漸轉化陽氣,待水到渠成時,才一鼓作氣吸儘。

“受了陰丹的男子,初時可能覺得丹田憑空多一股陰力,隨着時間過去,甚至隱隱與原本的內力結合,運使益髮得心應手,殊不知是禍端。待陰陽兩股勁力混為一元,這些個天羅香的教使逆運陰丹心訣時,妳猜這股內力是聽誰的使喚,往哪裹去得?”

黃纓打了個冷顫,喃喃道:“與虎謀皮、引狼入室,說的就是這種事了。那些男人自以為佔了便宜,怎知連命都要搭進去。”

耿照肅然道:“我雖涉“天羅采心訣”,畢竟不同碧火功,能於昏迷間自行髮動,料想她無意強取內力,而是打算趁陽精離體、男子陽氣最弱時,將陰丹送入丹田。”

黃纓拍手笑道:“怎知遇上修練過自傢絕學的江洋大盜,領粥的打劫粥棚,稀哩呼嚕吐給妳一傢夥,蝕到傢啦。”耿照撓頭苦笑:“怎聽起來我就這麼壞啊。”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忽露出一抹高深莫測、似笑非笑的神情,低聲道:“現下,我知道將妳藏哪兒啦。不過得同妳借樣東西。”

耿照孑然一身,連衣裳都沒有,料她不會“借”頭髮指甲這麼正常的東西,雙手急忙忙捂住要害。“不行!這沒商量。妳打什麼歪主意?”

“哪還由得妳!”黃纓獰笑着伸出十指,一步步逼近:“妳叫啊妳叫啊,沒有人會來救妳的!就乖乖從了吧!”

“代使,代使……”

盈幼玉被喚醒時,隻覺腿心裹熱辣辣痛着,搖搖頭略凝起恍惚的神識,才想起自己已非完璧,應是那貂豬之物太過碩大,破瓜時留下的創裂所致——她馬上就明白自己錯了。少年那嬰臂粗的巨物完完全全插在她初經人事的嫩膣中,她騎馬似的跨在他腰上,彎翹的怒龍連根部都不見,柔膩飽滿的淺琥珀色恥丘就壓在男兒茂密的烏茸之上,結合得緊密無間,仿佛本就是相連的一體。

稍一動就清晰起來的痛感,提醒她此非夢境而是現實,雖然跟記憶中殘留的片段似有出入,怎麼都湊不起來。還有身後這溫軟酥膩的觸感……女人對香氣自來敏感,盈幼玉於此又遠勝常人,一下就把這肌膚香澤與那呼喊“代使”的聲音聯係起來,腦海浮現一張憨傻的白皙圓臉。“妳……妳怎麼會在這兒?妳是……怎麼進來的?”

圓臉巨乳妹慌亂起來,支着她背門、如軟枕一般的乳峰左晃右搖起伏如浪,段差之巨,顛得她又暈起來。“代使饒命!代使饒命!”亂動一陣忽然停住,靜默片刻,那巨乳妹才怯生生道:“代……代使,我想下床去同代使磕頭求饒,但我下去就沒人扶着代使了。我……我是當下還是不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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