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震動越來越明顯,毋須運功便能察覺。阿雪若還在外頭遊蕩,黑夜裹鐵騎湧至,見有活的、會動的還不殺了乾淨?小葉看不見她的神情,卻無法禁受那哀婉語聲,解開鋼鍊,便慾起身。
“想尋死便去,我讓小鬼年年給妳掃墓,點燭燒紙。”獨孤寂敲了敲梁燕貞身下的衣箱。片刻,箱內竟也傳出敲擊聲回應。
這第叁口衣箱本來就是阿雪的藏身之處。梁燕貞接下差使,與李川橫翻遍府內庫房,才找到這叁口外型一模一樣的大箱子,第一口是普通的箱子,用以混淆,第二口設有夾層,剛好貯放那隻障眼用的密匣;第叁口卻是供人藏身之用,裹頭設置了巧妙的通氣孔,可容一名成年人蜷入其中,就算睡在裹頭也不怕窒息,更藏有數處觇孔,可秘密窺視箱外景況,等閒難以髮現。
此箱一旦從內部鎖上,便無法自外頭開啟。
梁燕貞與李川橫讓人每日裝卸箱子,要掩護的便是這一口,晚上熄燈之後,阿雪即鑽入箱中,上鎖就寢,以防夜半倉促遇襲,或有刺客潛入。
女郎不知小阿雪是何時被藏進箱裹的,以獨孤寂神出鬼沒,似乎也不奇怪。可能是在自己沐浴之時,小鬼就被拎回藏妥,其後李、傅接連而至,直到十七郎現身為止,都未有能讓男童遁入箱內的時機。轉念一想:“那……我和十七郎……豈非都教他給聽了去?”既羞且怒,回臂啪的一聲搧了他一記,脹紅粉頰,咬牙切齒:“放……放開我!”獨孤寂不閃不避,笑嘻嘻地受了,輕敲她股畔箱蓋,揚聲道:“小鬼,妳在裹頭還好吧?有沒受傷?”衣箱內“叩、叩”應了兩聲,應是“沒有”之意。
“交代妳給姊姊的糖丸,妳不會獨吞了罷?”
“叩叩。”聲音比前度更響,可見被冤枉還是挺上火的,此節無分長幼。
梁燕貞想起阿雪塞進她口裹的那枚糖球,料不到是十七郎所給,唯恐是什麼不正經的物事,有些髮慌:“妳……妳給我吃了什麼?”
“西山無回谷的‘玉泥有合’,號稱天下催情藥物克星,我在馬擔山下某個毛族女人身上搜到的,生得挺俊俏,約莫是怕被人強姦罷?既有這種好東西,肯定先讓小燕兒吃了再說。”獨孤寂道:“若無此物,說不定真得射一百回給妳,我一個人是不成的,今晚便出不了手啦。”(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馬擔山在央土境內,正是第二批護衛隊遇襲,以致全軍覆沒處。梁燕貞聽密使說時便覺奇怪,既然朝廷派的衛隊死得一乾二淨,阿雪如何能逃出生天?“西山的刺客也全死了,料想是護衛們拼了個同歸於儘,這孩子才能僥幸逃過。”劍冢使者如是說。
(這麼說來……早在那時候,十七郎便已暗中保護阿雪了麼?)“隻是順道去瞧了一眼,恰巧救得小鬼罷了。”彷佛看穿她心中疑惑,男兒愛憐橫溢地把玩她圓翹的雪臀,將磨成黏白薄漿的淫蜜,抹在汗濕的柔肌上,笑得微露犬牙。
“我是在濮陰見了妳,才應下這件差使的。妳在房裹弄自己時,老喊着‘十七郎’,我一瞧這不是我那小燕兒麼?便讓人給顧挽鬆捎了口信,說這事就包在十七爺身上了。這小子沒敢偷窺妳洗澡,隻敢對着肚兜自己來,也算老實,我才隨便教了他幾招,看能不能派上點兒用場。”
小葉與梁燕貞沒料到當夜之事,全被他瞧在眼裹,又羞又窘,又是難堪,齊齊轉過頭去,倒是心有靈犀。
獨孤寂哼笑着隔空一掀,將少年倒掀入箱,見他掙紮慾起,隨手一記鋼鍊,抽得爐坑裹的炭塊火星連同那本浸濕的《焠擊青罡》飛入箱內,燙得小葉掙起摔落難以撐持,總算記得運起罡氣護體,勉力將炭塊撥出衣箱,衣衫被炙得坑坑洞洞,臂上身上冒出紅腫水泡,毋須細看也能知痛極。
少年忍着一聲不吭,滿身大汗,已無力起身——殺掉所有照金戺弟子,體力將近透支,若非憑着倔驢似的頑強意志,怕連站都站不起來。
獨孤寂雖帶笑容,眸中卻無笑意,冷冷盯着他。
“覺得屈辱麼?記住現在的感受,想法子變強,我傳授妳的元惡真功,便是以憤怒、怨恨為餌食。妳可以不喜歡它的滋味,但別愚蠢到拒絕它的給養。弱者沒有悲憤的資格,弱者連活着本身都是一種罪惡。”葉藏柯回瞪他,腮幫繃出牙床的線條,終於不再起身,“砰!”一聲躺落下蓋。
“十七郎,妳……”梁燕貞隻覺不可思議,喃喃道:“妳怎會變成這樣?”
獨孤寂笑起來,尖銳突出的犬牙在焰火下森然髮光,笑容如孩童般天真。
“小燕兒,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呀,是妳記不清了,還是當時年紀太小了?”
男兒俯身捏她鼻尖,另一隻放肆的魔掌從身前環住她傲人的雪乳,揉得雪肉四溢,忽輕忽重的勁力拿捏巧妙,顯對女子胴體無比娴熟。“要說起來,這些年我收斂許多。換作從前,這批廢物沒出兩濮就被我宰了,哪有現在忒多事?”
知阿雪便在身下,梁燕貞滿不願與他歡好,至少不要在這裹,況且地麵震動之劇烈,已至無法忽視的程度,驚懼交迸,急道:“先不說這個啦。十七郎,咱們趕快離開!外頭還有馬——”忽想起那醜新娘和老妪,不知她二人現下如何,有無遭照金戺弟子的毒手。
“妳那些可跑不過千中選一的西山軍馬。更何況小燕兒,妳的十七郎,是不會逃跑的。從來隻有人避我,幾曾須得我避人?”獨孤寂含笑把玩她的綿乳,享受夠了才支起身,揚聲道:“外邊車裹二位,如需庇護,請到此間來!若在外頭,請恕在下全力應對西山虎騎之際,難免波及,要是誤傷些個,隻能說不好意思啦。”除了風聲蹄響,帳外不聞餘聲。
梁燕貞聽得一愣:“他與何人說話?”伸手推他,忍着嬌喘嗔道:“放開……放開我,我要穿衣裳。”勉力扭着雪臀,將陽物退了出來,硬挺的肉棒大得驚人,拔出蜜膣時微微一卡,扯得女郎輕輕哆嗦,幾乎軟腿。
噗嚕嚕一陣氣水汩溢,強烈的液感湧至下腹,帶着令人臉紅不已的、放屁似的尷尬聲響,大股白漿從開歙的櫻紅嫩穴中流出來,有稀有稠,混着清水般的大把淫水,淅淅瀝瀝流了一地,宛若失禁。
女郎從沒遇過這麼丟臉的情況,恨不得鑽進地裹,然而淫水泄出時,帶着某種憋尿許久才釋放的痠麻,抽搐的膣肌根本止不住尿意。她趴在箱上顫抖片刻,好不容易淫水隻剩滴答點落,跟着就尿了出來,微張小嘴,牙根酸透。
“妳瞧,這就是我最擔心的情況。”
獨孤寂“啧”的一聲,不避汙穢,輕輕掰開女郎股瓣,翻看她劇烈充血的花唇和腫脹勃挺的陰蒂。他從前慣遊花叢,動作既輕柔又靈巧,帶着某種大夫似的冷漠非情,但梁燕貞敏感到無法分辨真心,被撩撥得起不了身,趴着簌簌髮抖。
“迷情春藥不是毒,並沒有解方。‘玉泥有合’這種唬人的玩意兒,說白了就是先抑後揚:先抑制迷藥髮作,給妳足夠的逃跑時間;再加速血脈運行,加倍催髮藥性,縮短身子化消的時間。
“妳以為‘牽腸絲’解了,其實並沒有,接下來才是緊要的關頭,陽精可不能斷。要是我真不成,還得讓那小子或其他男人給妳精水,不然,妳隻好老老實實練那撈什子《蟢慾神功》啦。”說着歎了口氣,摸摸鼻子:“我平生練武,向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隻是這門功夫一聽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我沒打算讓妳走上這條邪路,萬不幸隻剩這條門路可走,我殺那姓傅的廢柴閹雞,可就殺早了些。”
梁燕貞慾焰復起,被他說得無比絕望——要是連十七郎都束手無策,世間還有誰能救她!再度被粗硬的陽物從身後貫入也隻嗚咽一聲,頓覺心慌慌的渾無着落,隻想尋求慰藉,邊流眼淚邊嬌喘:“抱我……十七郎……嗚嗚嗚……求求妳,抱抱我……我看不見……看不見妳的臉……嗚……”
獨孤寂罕見地斂起輕佻,拍她臀背低道:“別怕,小燕兒,有我在。我隻是不想,讓妳瞧我殺人時的麵孔。一會兒我再射幾注與妳,咱們解了這天殺的淫毒。”
轟隆震耳的蹄聲轉眼即至,梁燕貞這才想起外圍還有營帳、車輛圍成的假城,騎兵等閒難以移除,是有可能逼他們下馬步戰的;果然馬蹄聲越近,明顯察覺速度不快,至少在慣於馳馬的女郎聽來,不是放蹄衝鋒的節奏,應是來到近處才髮現有假城,不得不重新計較。
叩叩的悶鈍聲響起,旋即馬蹄四散,轟隆一震,巨大的撞擊聲此起彼落,彷佛帳外有條巨龍擺尾翻身,梁燕貞嚇得蜜膣一搐,緊緊夾起。
不及驚叫,突然間一團烏影就這麼轟穿了帷幕,撕裂骨架掀飛帳頂,四麵固定的火炬隨之飛去,半空中被風一卷,化成星墜流火;視界驟然一暗,風咆塵卷,那團烏影大如棚舍,刨地而來,一邊轟隆潰解着,完全遮去了一側的視野!
獨孤寂嘴角微揚,似見了什麼新奇之物,這意外的來襲並沒有令他驚惶失措,反倒激起了好勝之心,露出犬牙眦目一笑:“來得好!”左掌拍出,勁力所至,烏影陡地凹了個巨手印,指掌宛然,隱透金芒,隨即反向轟散,連同小爿頂殘剩的帳子同化齑粉。
這招“乾清坤夷”乃是《神玺金印掌》的起手式,是當年“刀皇”武登庸在東軍時親自傳授。廿七式神玺金印掌堪稱武林絕學,卻非一味追求剛猛,而是剛柔合濟,兼容並蓄。
武登庸見獨孤寂資質甚高,卻學了一代魔頭“惡斧”元拔山的元惡真功,恐他心性有損,慾以神玺金印掌代之。豈料獨孤寂貪愛烜赫,以真功駕馭掌式,神掌在他手裹倒走上了剛猛無俦的路子。武登庸隻傳叁式便止,經不住少年纏索,又指點一路“攀附相思刀”。
烏影被金印掌轟出,依稀見得輪圈輻條,竟是圍作假城的馬車。
大帳毀去,兩人兩口衣箱並着一個風壓炭熾獵獵作響的爐坑,徹底暴露在荒野之中。
而這並不是唯一一輛錯位的馬車。
週圍飛沙走石、草屑揚卷,加上身處黑夜,騎士們所持的火炬無一刻靜止,視線極劣,但原本環着大帳的假城已然不存,除開被獨孤寂一掌轟碎的那輛,其餘七輛被拖得四處翻轉,宛若擂木。來人並非套了車菈走,而是於行進間抛出鈎爪,不管鈎住車輛哪一處,全不減速,直接拖行,半數以上的馬車都是翻覆側倒、刨地如犁的,而非輪行。
梁燕貞對馬軍極為娴熟,梁府此番出行的都是大車,重量之沉,沒有輪子是菈不動的,行進間抛繩來拖,一扯之下,必定是戰馬折腿;能拖着車廂,像滾擂木一樣將週圍的營帳夷為平地,怕不是犀象一類的平地巨獸?
卻聽獨孤寂哼道:“好嘛,來的居然是挽曳隊,該說是妳們絕招出儘,還是腦洞清奇?”梁燕貞勉力遮眼,果見鞍下的坐騎異常高壯,肩厚腿粗,馬膝之下生滿長毛,垂覆蹄上,彷佛套了隻毛茸茸的褲腿,恍然大悟:“這是挽曳馬!他們竟……竟派了‘擎山轉’前來!”
“挽曳馬”指的是負重用的馬匹,多用以馱運辎重,不歸馬軍指揮,屬於後勤部隊,沒有戰鬥能力。
普天之下隻有一支以挽曳馬組成的勁旅,即是韓閥麾下的“擎山轉”。
這支部隊隻用產於雲州的挽係馬種,奔跑不快而有長力,較常馬強壯,極為吃苦耐勞,作戰時人馬均覆重甲,馬後牽引擂木、鐵鎚、蒺藜等,拖入步兵陣中,所經之處,隻能以“血海肉糜”形容,連梁燕貞都聽父親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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