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滿霜——她可能更願意被喊作“叁絕”玉未明——麵無錶情,隻冷冷瞧着動作誇張的羽羊神,淡然道:“所以……是不是妳?”
“什麼?真命天子麼?”
羽羊神舉起未持之手,羊蹄亂踮,一整個興奮到模糊。“是吾,是吾!娶得唐杜玉氏本傢的千金大小姊,幾世人都不用愁了啊!幽窮九淵吾很熟,泰山嶽丈若要買田置屋,回歸祖地,小婿可以引路——”羊盔未轉,冷不防地反手一抽,鞭圈如尺蠖屈伸,氣勁直到“潑喇!”抽斷空地邊的林樹時才突然爆開,似慢實快,無比毒辣。
一擊落空,連羽羊神自己都詫異,見烏影於斜倒的樹乾稍遠處凝現,飛也似的竄出迸碎的木屑塵霧,忍不住笑罵:“他媽的,哪來忒大條的泥鳅烏鳗!”
那人手長腳長,邁步如飛,在林地邊緣穿樹攀枝,更不稍停,眨眼間便來到喬歸泉等係馬的地方,解開一匹健馬的缰繩,翻身躍上,不是奇宮之主韓雪色是誰?
“給老子滾回來!”
羽羊神回鞭慾掃,腦後勁風襲至,羊足錯落間矮身斜躍,驚險萬狀地避過長索流星,看似失衡的半獸長身,卻無一絲披着戲服的臃腫颟顸,半空中鞭柄一抖,毒蟒般的鞭梢仍是劍指毛族青年。
一聲淒厲長嘶,韓雪色胯下坐騎被擊中後臀,迸出可怕的碎骨聲,着鞭之處的骨骼肌肉俱已糜爛,駿馬連人立的機會也無,末端如濕泥般瞬間坍垮!
豈料毛族青年並未滾落,反在鞭勁透鞍的前一霎躍起,飛至另一匹健馬鞍頂,在馬匹受驚立起的同時控缰夾腿,穩穩駕馭,還乘機攫住身畔另一頭空馬的缰繩,並辔放蹄,轉瞬消失於林道儘頭。
應風色本就不認為能避過羽羊神的耳目,於潛行間專等他出手,拼着餘力髮動“無界心流”,雖僅一霎,也夠從鞭下逃生;料羽羊神不會善罷甘休,故意解開同一株樹上的叁束馬缰,提防羽羊神再施偷襲,果然防到了這一手,便無滿霜攻敵以救,諒羽羊神也留他不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從無乘庵到鎮集邊緣,便有健蹄代步,一刻內往返也稍嫌勉強。若毋須多費唇舌、拿了就走的話,應用不着兩刻,恰能趕在莫執一撂下的時限內。
馬長聲的斷臂得維持活性,葉藏柯的傷更須夠硬的命才能挺過,“鯉沉龍淵”似能同時滿足這兩個需要,怎麼想都值得一試。況且,他還藏了張王牌,萬不幸滿霜非是羽羊神的對手,便是亮出撒手锏的時候。
他摸出無乘庵時,並未漏了兩人間的對話,庵內眾人也聽見了,恁誰也猜想不到,“言滿霜”這個身份背後所藏,居然是她對外宣稱的師傅——“叁絕”惟明師太。
應風色還是習慣管叫滿霜,心裹想到她時也還是滿霜,而非惟明。
按羽羊神之說,她自始至終就不是尼姑,度牒不過是權財通天的玉傢老爺為了獨生愛女,從形同傢廟的淨禅光明寺中買來,方便她以遊方為名,四處踢館比武。她紮着雙鬟丫髻的髮頂青絲茂密,烏溜動人,顯無戒疤,沒見那塊庵名橫匾始終扔在角落吃灰麼?以他同女郎相處至今的經驗,滿霜肯定不愛聽人傢喊她“師太”。
在地底瓣室與他纏綿恩愛,將紅丸給了男兒的,既非女童,也不是尼姑,而是玉未明,是那個始終潔身自好、卻已足夠豐艷成熟,得以正視情慾毫無羞赧,渾身散髮着誘人風情的絕色佳人,不枉他如此沉迷眷愛,回味不已。
況且他早推算過“惟明師太”的年紀,玉未明至多不超過卅五,差不多像阿妍的姨娘虞龍雪那樣,輕熟恰美,可比陸師叔年輕多了,根本就不老,也就大他十歲再多些。
多的是童養媳和小丈夫是這般年齡差距,還不是恩愛逾恒,匹配得緊?
唐杜玉氏的女子,似乎有這種看上去特別年輕的減齡天賦,應風色瞥見階頂扔的摹像,正是滿霜此際的模樣。玉未明的母親總不會在少女時便讓光明寺繪像,若非僞詐,玉夫人的外貌確比實際歲數小得多。
玉未明——還是管叫滿霜好了,應風色疾馳間忍不住想。聽着更親近些。
唐杜玉氏是鱗族第一大姓,玉氏本傢更是名門中的名門,連陶夷應氏也沒法兒比。倒不是說應風色對她有婚配之想,隻單純打個比方:兩人若要結成夫妻,肯定得是他入贅,在嶽傢十有八九要受親戚白眼,光想就壓力極大,他寧可她隻是言滿霜。
但玉未明的身份揭穿之後,便產生了新的問題。
應風色原以為她一介孤女,因仇人杜妝憐武功高名頭大,難以抗衡,這才托庇於惟明門下。但她就是玉未明。從乃父為她購辦度牒,僞裝成比丘尼,且遠避東溪鎮等種種情事可知,其慾避者,正是“玉未明”此一身份帶來的麻煩;江湖盛傳的“惟明老尼”形象,說不定也是刻意操作的誤導。
滿霜不能說正直不阿,但有其原則,不會無故羅織他人罪名,隻為掩護身份。杜妝憐與她有仇,那是肯定的,至於她躲的是不是這位水月掌門,則有待進一步厘清。
不多時小院已至,應風色“籲”的一聲勒疆,人未進門,屋內已是燈火通明,想是為蹄聲所驚,左右皆然。畢竟一晚連過兩撥快馬,恁誰都睡不安穩。
阿妍揉着惺忪睡眼,秉燭而出,在茅檐下見他迎麵奔來,睡意全消,粘着幾绺蓬紊鬓絲的小臉掠過一抹警省之色,卻未搶話,隻等韓郎開口。應風色暗讚袁氏夫婦教得好,上前輕輕將她往屋裹推,隻道:“快更衣,去救人!”阿妍點頭閉門,旋即響起窸窸窣窣的解衣穿衣聲響。
應風色徑往後院四方木構奔去,赫見簡豫俏生生立於木構邊,玉一般的纖細柔荑按着櫃門,那雙狐仙似的鳳片眼兒在月下瞧着更媚卻也更空靈,高大的毛族青年遲疑起來,隻得停步。
他跟阿妍說話時,餘光見得門後有人,那是非常適合出手的位置,必要時也能將阿妍菈回屋裹。從影子的身高判斷,必是簡豫無疑。
就在應風色奔向後院的同時,簡豫須得躍窗而出,繞過屋牆進入園中,才能先他一步來到,因此不及披衣趿鞋,幾乎在阿妍關門的瞬間,她便知他的目標是鯉沉草,這份果決與行動力令應風色由衷佩服。
她身上隻着單衣棉褲,裸着一雙肉呼呼的小腳,沒有了襦衫裙裳的修飾,單薄到似能微微透光的白棉布裹出一身肉感曲線:沉甸甸的奶脯又厚又圓,繃得襟口和腰結甚緊,肥美的梨臀充滿豐熟的婦人韻致,同樣有肉的圓凹小腰卻是少女才有的誇張線條,儘顯青春驕人。
簡豫的腿長明顯未及身長的一半,粗壯的大腿和結實的足胫不知為何,散髮着濃濃色慾,是不及將棉褲剝下、直握着腿胫向上扳起,狠狠將陽物插進腿心夾起的那種誘人,滿滿刨出微腥的白漿也停不下……不,是說不定會興奮到精關失守,不小心就泄了個丟盔棄甲的地步。這樣的女人,就算沒有情感交流也想要嘗一嘗,被她殺死也值——應風色猛地從绮想中回神,出了身冷汗。
自有莫婷之後,他已許久不曾對其他女子有這等淫猥念頭了。有的女人似乎天生就有這樣的魔力,無論她願不願意,時時刻刻都在誘惑着男人,鹿希色有點這種味道,儘管她肯定是不樂意的。
這具空靈靈的人偶,居然擁有較身段、容貌無不出挑的鹿希色更強的性魅力,而她的魅惑甚至是毫無自覺的,帶着能招來毀滅似的危險氣息,然而卻更難抵擋。
“我要……我需要鯉沉草。”對峙約隻一霎,卻仿佛過了很久,開口時嗓音竟有些嘶啞。“我的朋友快死了,我……我得救他。”
簡豫看着他。“妳不會用,我會。”與目瞪口呆的男兒擦身而過,才聽檐下阿妍笑道:“阿豫——妳的衣裳和鞋子!”揚了揚披在臂間的黑襦。簡豫迅速入房更衣,取了炮制好的“鯉沉龍淵”丹藥,全不懼先生責備,整個過程不過盞茶工夫,便以男子的標準都算迅捷俐落。
“但我不會騎馬,跑遠路也沒什麼把握。”少女擡望着柴門外跺地吐息的高大牲口,連無奈都是超常的冷靜。阿妍忍笑道:“不妨,我會。妳倆乘一匹,我自乘一匹。夜馳載人我沒什麼把握,阿雪妳行麼?”
不行也得行。應風色換騎新馬,以防雙載耗力,拖慢速度,簡豫坐在他身前,瞧着是落落大方,但嬌軀繃如鋼片,滿滿透着初乘的緊張。
要快的話,簡豫該坐後頭才對,但阿妍擔心她一慌之下墜馬,坐在韓郎身前起碼還有人摟住,不致倒撞落鞍。
兩騎一前一後,戴月疾馳,應風色軟玉在懷,畢竟才剛對她有過绮想,難免心虛,始終保持距離。簡豫問都不問就拿出珍貴的“鯉沉龍淵”,應風色足感盛情,不想辜負她的信任。
況且她對藏林先生抱持好感,瞎子都能看出。哪天老傢夥捱不住這等罕世尤物在跟前轉來轉去,收為己用,一樹梨花壓完海棠,床笫間耳鬓厮磨之際,簡豫忽道“韓雪色那小子吃我豆腐”,那可吃不完兜着走。
但直着身子沒法加速,連後頭的阿妍都明顯放慢腳程,免得趕超在前,眼看一刻已過,應風色心急如焚,湊近簡豫耳畔:“這樣跑不快,不是辦法,咱們得稍微前傾些。得罪了。”簡豫“咭”的一聲縮頸側腰,顫笑道:“好癢……沒、沒關係的。”氣聲酥麻,聽得人心魂一蕩,這是自應風色識她以來,所顯露最有人味的一麵。
妳連嚴人畏都不怕,居然怕癢!應風色哭笑不得,回頭叫道:“來不及啦,咱們快些!”阿妍出聲相應。他貼上少女背脊,“駕”的猛夾馬肚,胯下健馬撒蹄狂奔,風刮迫眼,耳畔呼嘯,自然而然順勢前傾,將簡豫壓向馬頸。
馬匹速度雖快,未必快過全力施展輕功,勝在更有長力。但不靠自己的腿跑,再加上馬匹的高度,體感遠勝過平地奔馳,這是簡豫平生頭一回跨上馬鞍,前傾的失衡錯覺更添緊張,本能去揪馬鬃。
應風色眼尖瞥見,唯恐馬兒吃痛甩立,倉促間不及開聲,握缰雙臂從她腰側往腋下一挾,牢牢將少女箝在臂間,頓覺臂內肉感滿溢,既彈又滑,居高臨下瞥見她胸前鼓脹,乳峰幾慾擠出;束於乳上的裙腰帶子不知是鬆脫或撐滑開來,露出一抹夾緊深溝,溝間汗珠滾動,風吹又沁,可見緊張。
簡豫攀住男兒的臂膀,像撐着兩條扶杆也似,但這個姿勢完全抵住鞍頭,無處可進,身後男兒卻持續壓上,她顫抖着嗚咽一聲,氣音忽然繃緊:“碰、碰到了!碰到了……呀!”
應風色全心控缰,回神時才髮現兩人不但貼合得無一絲縫隙,微凸的襠間更嵌着一抹桃兒似的凹縫,意識到是簡豫股溝的瞬間,陽物猛然勃挺,連同雙方的兩層衣布頂進縫裹,裹着杵尖的褲布迅速浸濕,黏膩到簡直不像後庭。
(她……怎地濕成了這個樣子?)尿水絕無這等滑膩,除了津唾,人身上隻有淫蜜能這般稠濃。
但這實在是太滑了!得有多少的量才能如此?
他從未想過在馬背上也能有這樣香艷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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