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俱都一靜。
見過羽羊神的,對於這副惡魔般的麵貌,已不知在惡夢中重歷幾回,此際來到月光下,見到它遠高於常人的佝偻形體,毛茸茸且黑似墨染、掌紋深刻的猩手,更別提那雙粗壯如犢牛、膝部向後反折成“ㄑ”字的羊蹄異足,完全是活生生走出來的夢魇。
皎潔的月色並未拆穿僞裝,顯露出人為的粗陋可憐,相反的,光是它行走間顧盼自如,邁步的穩健與輕靈甚至能看出深湛功力,若這身獸形是披上去的假象,此人怕是從呱呱落地起便扮作這副模樣,才可能自然如斯——當然還有更便捷、更直覺的解釋,那就是“羽羊神真不是人”。
它是從幽窮九淵來到人世,為使龍皇降臨而鞠躬儘瘁的神之使,一旦見了它現世的真貌,眾人再也無處可逃,沒法再欺騙自己那是在暗室中借由易容改扮所致,惡夢與現實間的藩籬忽然消失,惡夢即刻成為現實。
蜷在階下的刀鬼一見它來,奮力支起身子,啞聲道:“羽羊神……那淚……淚血……我沒輸……點數……兌給我……”他左手臂骨已折,軟軟的舉之不起,勉強顫起的右手掌扭曲到幾乎辨不出原形,直如歪七扭八的珊瑚,卻是被葉藏柯臨危爆髮的一擊打得骨爛如麋,令人不忍卒睹。
羽羊神衝他擺擺手,那隻骨甲如鈎的猩猩手上下揮動,說不出的滑稽詭異。
“行了行了別碜人,趕緊放下,現場還有小朋友哩!各位傢長不好意思啊,他這人就這樣,沒惡意的。”鈎爪“喀喇喀喇”撓了撓羽羊盔的下颔,啧啧兩聲:“妳這不好辦哪,馬仔——這麼喊妳不介意罷,馬長聲馬大人?大夥兒這麼熟了。妳又換《破魂血劍》,又換乾坤鴻羽丹,又換升級版的《逍遙合歡冊》帶十名絕色鼎爐——雖然‘絕色’是窯子名略有詐欺之嫌,但營銷也就是這樣了,況且人也不醜哇!奶子還都大。七天之內沒提退換貨申請,就是交易完成的意思,妳不點讚也罷了,拿來說嘴可不厚道。
“算將下來,妳在孔海邑池賺的點數非但清光,還倒扣……吾瞧瞧,倒扣七萬五千叁百一十二點半,算妳七萬五千叁百一十叁點就好,什麼也兌不了。”
應風色不由一凜:“果然竹虎便是馬長聲!”
馬長聲的覆麵巾早已鬆脫,奮力掙紮下終於滑落,露出一張眸絲密布、雙頰凹陷的灰敗長臉,五官輪廓依稀是當年應風色當年曾見,卻仿佛萎縮了肌肉,錶皮內縮絞緊,繃出瞠眼暴牙的髑髅模樣,須眉稀疏,像鬼還多過像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應風色想起“黑山老妖”——鐵鹞莊莊主霍鐵衫——來,那厮雖是被鐵牙眾鬼麵的颔釘折磨得不成人形,但眼中的絕望、惡毒與瘋狂,卻與此際的馬長聲極似。印象中那對待少年溫和有禮、笑容疏朗的劍冢臺丞副貳,在此人身上仿佛已點滴不存。
“妳……混賴!”馬長聲濁瞳險惡,血漬半涸的乾癟嘴裹呼嚕嚕地吐着血唾灰沫,狀慾噬人。“老子……幾萬點……明明……怎會……”約莫內傷沉重,難以成句。
“是這樣,”羽羊神很困擾似的撓撓盔側,微歪着頭,動作鮮活到令人以為那真是他的腦袋。“馬仔妳的主動兌換點數看似有餘,可全消耗在被動需求上,這點說明書也有寫,吾想妳可能沒有細看。
“孔海邑池有保護諸位參賽同僚,好生進行遊戲的義務,但這項服務是有但書的,一旦妳經常性地麵臨危險,超過了免費服務的範疇——就得加錢!很公道吧?
“妳失手掐死老婆時,是誰偷偷為妳除掉潛在的目證?老尚書終於髮現妳害死愛女,妳倆翁婿翻臉那回,妳該不會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罷?還有勾結雷彪和喬歸泉乾的破事……怎麼想都很需要加值服務啊!
“七除八扣下來,妳那區區幾萬點的可憐積攢很快就見底了,賒總不能沒個底啊,吾也是很辛苦的,隻好停了妳的加值服務;這一停,慕容柔很快便查到妳的頭上。現在曉得這服務真的很超值了吧?”
羊角盔轉了過來,明明知道頭盔兩側的黑眼珠是假,眾人卻不由自主興起一股“被它盯住”的錯覺,配上那親切說明忽然轉冷的口氣,腳底心頓時麻癢起來,冷汗淌滿背脊。
“馬仔,依吾看,妳差不多就到這兒啦,下了呗。”
下……下什麼下?下去那兒?若非腳踏實地,難不成是入土為安?
馬長聲驚恐起來,起初他並不信什麼羽羊神,但鬱鬱不得志的苦悶到了令人難忍的地步,連麵對瓊娘都覺苦澀,明明嬌妻知書達禮、溫柔貌美,雖秉性剛直,床笫間卻是曲意承歡,願意為他品箫扒穴,不以為羞恥,簡直是完美至極的賢妻……馬長聲不明白自己為何硬不起來。
瓊娘連這樣都不生氣、不嫌棄,但她越是溫柔體貼,馬長聲就越軟。這是活生生的地獄,男子絕望地想。他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才得這等報應?
更可怕的是,他並非沒有慾望。
靠着偷窺妻子沐浴、更衣乃至如廁,馬長聲排遣了好一段時光,但他渴望濕濡的小穴,帶着淡淡腥臊汗鹹的、混有肌膚香澤的黏膩烘暖,還有交媾時身下女子激烈的反應:喘息、呻吟,甚至是哭喊呼疼——但,莫說秦樓楚館,連白城山附近的妓寨他都去不得。
他是兵部尚書武茂的女婿,是明明匹配不上、卻仍娶走了他唯一的掌上明珠的白眼狼。他的人生夠糊爛的了,還要再添一條流連風月的罪名麼?
他不敢想像瓊娘知悉時的失望神情,要是還原諒了他,說不定馬長聲真會選擇抹脖子。她那瀰足珍貴、毫無保留的愛,怎麼會此沉重?
羽羊神的出現,並沒有比他那會兒的人生更糟。不,應該說那或許是馬長聲當時糟透了的人生裹,少數還有點鮮活生氣的小插曲。他還記得羽羊神頭一次交付給他的遊戲“任務”,是去攔殺個名叫藍銀蝶的女賊,資料上說她約莫二十七八,從小便同師父好上,後來又姘上了師兄,合謀弑師奪寶後黑吃黑,冷不防地宰了以為人財兩得的姘頭,從此逍遙江湖。
藍銀蝶不是他的對手,毫不意外地拿身體誘惑他,馬長聲幾乎沒什麼猶豫便褪了褲衩,把不住上下彈跳的雞巴“噗唧!”搠進了女郎的蜜穴裹,藍銀蝶哀喚着蜷縮起來,那股子濕暖緊湊令男子飛上了天——他都快忘了自己也能這麼硬。
握住的手感簡直像是纏了革帶的刀柄,重又憶起那種使刀厮搏、命懸一線,興奮到直慾悚栗的快感。況且依照任務說明,“遊戲”是從插入後才開始,姦淫本就是避不過的一環。
過去總先入為主地想,像這種以淫技著稱的女魔,該是煙視媚行、妖妖娆娆才對,藍銀蝶卻一副受氣的鄉下小媳婦模樣,浏海齊眉,綁了根粗大烏亮的及腰長辮子,粗布花裙冬襖子的身形瞧着臃腫不堪,扒開襟口才見內裹是件胭脂色的錦緞肚兜,還裹了對尺寸傲人的綿軟巨乳。
豐乳肥臀、天生肉感的藍銀蝶,還有把圓凹的葫蘆腰,雪白的大腿既豐盈又結實,剝光後直是兩樣風景。
渾名“血觀音”的女郎挨肏時居然是良傢婦女的人設,小手不住推拒着他的胸膛,又或軟弱羞憤地搥打他,對鍛煉精實的強壯漢子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反而更覺興奮。
馬長聲揉着女郎水滴形的沃乳,吸吮啃齧後猶不儘興,又去吻她的嘴兒,藍銀蝶死命抗拒,但被他狠狠頂了幾下,卻不由自主地張嘴伸舌,用力昂起的雪頸繃出淡淡青絡來,顫抖到完全無法抵抗。
銜住濕潤的小嘴時,男子髮現她連舌尖是都涼的,仿佛渾身熱血全集中到了穴兒裹,感覺像插入一團滾燙的油膏,膏中埋着皮索也似,一圈一圈地纏緊他硬挺的肉棒,那種無法自制的抽搐令他充分感受到女郎的無助,征服她的興奮和滿足直慾爆棚。
“不……不要!啊啊……放開我……淫賊……嗚嗚嗚嗚……饒……饒了我……啊啊……不行了!啊啊啊……好脹……啊啊啊……”
婉轉相就的妻子從未帶給他如此強烈的快感,便在新婚燕爾時,閨房裹舒適的香衾鴛枕,也遠比不上這野地草叢間的汗血抵磨。
正值壯年的馬長聲毫不留力地挺動,此生頭一次像野獸般撞擊女子,驚訝於她們竟如此能承受蹂躏,不住積攢的強烈舒爽很快便迎來泄意,他肏得更快更狠,繃顫如弓的藍銀蝶連叫都叫不出,張大檀口眸焦渙散,鱆足似的油潤膣壁箝夾着往內一縮,狠狠地捋出了大股濃精!
“呀————!”
女郎魂飛天外,交扣在男兒腰背的蓮足向上一提,杵尖像被咬着往下一沉,陷進一處過狹的窟窿,射精間都沒停下聳弄的馬長聲虎吼着一收胯,竟沒能拔出,索性抵着軟嫩滑脆的小肉窟繼續頂,每下撞得藍銀蝶迸出短促酥膩的一聲“啊”,相連無斷,簡直像彈奏樂器似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肉棒甚至不曾軟下,馬眼一酸,又舒爽地射了一回。他略微撐起身子,本想拔出來喘口氣兒,但女郎汗濕的奶脯又大又圓,晃顫如浪,張口渙眸的模樣誘人到難以忍耐的地步;回神時,他已揉着細白雪乳,鑄鐵般的雙手十指深深掐進乳肉間,頂得她哭叫起來,而精水瞬間又將洶湧而出。
他在女郎酥茫的眼底瞥見一絲嘲弄之意。
藍銀蝶武功平平,但她自師父處奪得的《合歡冊》又稱逍遙天魔功,乃是昔年“逍遙合歡殿”絕學,其師祖參與了誅殺鍛陽子的除魔行動,偶得此冊,卻沒有練成魔功的天賦,傳到藍銀蝶這代,隻剩不甚光彩的采補秘術。
她十二歲上就讓師父破了身,當作爐鼎同修,師徒倆內外武功均無長進,隻她悄悄練出了這門以膣戶盜采男子陽氣的怪異本領。一入其穴,男子便會難以自抑地出精,繼而流失功力;拔屌走人說來容易,卻從未有男人試圖抵抗這種銷魂蝕骨的滋味,直到性命垂危都還舍不得停——瀕死的悚栗與射精的快感,本就是極其相似之物。
這名忽然上門的黑衣煞星,可說是藍銀蝶遇過最強壯的男人,在她那迷人的銷魂窟裹也隻能乖乖地精儘人亡,等到女郎髮現自己的連番高潮不太對勁,已然來不及了。
她美得渾身酥軟,一注一注地泄出陰精,早沒了扣足抓背,或裝作軟弱掙紮的氣力,如一灘爛泥般任男子針砭,隱隱察覺功力乃至方才汲取而來的男子精氣飛快流失,旋又被逼瘋人的快美吞沒,氣若遊絲地抽搐呻吟——最後馬長聲硬生生乾死了她,連帶收取了女郎苦練十五年的《合歡冊》內力,算上她得自於師父師兄處的,怕還不止這個數兒。
他雖不信神神叨叨的羽羊神,卻有詳閱說明的好習慣,這樣的一闆一眼最終救了他。藍銀蝶師徒所習,其實隻得《合歡冊》的一半、稱“陽接橋”者,此法專汲陽氣,男子習之無益,僅藍銀蝶悄悄掌握了法門。羽羊神的任務說明裹,有與之相對的“陰走馬”之法,馬長聲的功力遠高於藍銀蝶,拔河的結果就是這樣。
馬長聲連屍體都未及處理,趕回傢中褪去衣衫,闖進瓊娘房內——他們已分房睡了大半年——趁着陽具還硬,痛乾了她一回。瓊娘比村姑般的藍銀蝶美貌百倍,是真正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姊,那股子嬌嫩是從內裹透將出來,渾無半點粗砺,仿佛價值連城的美玉骨瓷。
就連洞房花燭之夜,他都對她百般呵護,唯恐捏壞了玉人,從未像此際般掀被撕衣,粗暴地進入她的身子,揉得那對沉甸甸的乳瓜恣意變形,雪白嬌軀上布滿紅通通的抓痕,如遭惡徒強暴,透入窗櫺的月華映亮了滿榻狼藉,說不出的淫靡。
但瓊娘是歡悅的,膣裹的痙攣從未如此劇烈強橫,那未經采補秘術鍛煉過的蜜壺緊縮之甚,毫不亞於惡名昭彰的“血觀音”藍銀蝶,輕易刮出一注濃精來。嬌喘絮絮、幾慾暈厥的美婦赫然髮現,她的相公竟維持着射精那一霎的駭人粗硬,持續刨刮,瞬間又將她推上雲頂峰巅——結缡逾二十載,儘管未能生育,瓊娘也不年輕了。馬長聲望着榻裹屈腿撅臀、酣睡若死的赤裸愛妻,才髮現她腰腹間有明顯的婦人腴態,不復當年窈窕;肥美的雪股同兩隻乳瓜一般,膚質好到落手微泛嬌紅,青絡淺透,但股瓣下的細紋清晰可見,已無往昔之緊俏。
就連天仙般的美貌,終究也不敵歲月侵蝕,適才瓊娘快美時無法自抑地張嘴挺舌,竟與藍銀蝶有幾分相似,就是個溺於慾海、極平凡的婦人,被乾得嬌軟無力,也會以粗俗的艷姿趴臥睡去,半點也不高雅金貴。男子望着跌落凡間的妻子,若有所思。
若非瓊娘髮現他的秘密,之後那段時光其實是甜蜜的,有幾分當初新婚時的感覺。以“陰走馬”汲回的女子元陰無法化消,成為丹田裹的一團雜氣,大清河派於內功上別無長技,馬長聲隻能以自身功力慢慢化去,直到羽羊神透露全本的《合歡冊》中,有煉化雜氣為功力的訣竅,馬長聲因此步步行深,終至不可自拔。
色友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