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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出軌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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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出軌時代

小說章節

第一章 煎熬
第二章 禮物
第叁章 遊戲
第四章 壞女人
第五章 傳奇
第六章 夢中的婚禮
第七章 深淵
第八章 成年人
第九章 合法夫妻
第十章 夜戦
第十一章 “婧主子”
第十二章 媳婦兒
第十叁章 心結
第十四章 朋友圈
第十五章 隨緣戒
第十六章 野馬
第十七章 思念
第十八章 開出花朵
第十九章 我信妳
第二十章 以身飼狼
第二十一章 巧遇
第二十二章 酒醉
第二十叁章 女朋友
第二十四章 姐妹
第二十五章 美人劫
第二十六章 香水
第二十七章 辭職
第二十八章 禮拜五
第二十九章 叁個禮拜五
第叁十章 木精靈
第叁十一章 命名
第叁十二章 神秘的主人
第叁十叁章 耳光
第叁十四章 公主抱
第叁十五章 烈女怕纏郎
第叁十六章 谷麗古黎
第叁十七章 依靠
第叁十八章 流氓醫生
第叁十九章 徐薇朵
第四十章 通宵(一)
第四十一章 通宵(二)
第四十二章 通宵(叁)
第四十叁章 夜話
第四十四章 嫂子
第四十五章 Les
第四十六章 帽子
第四十七章 X姨們
第四十八章 櫻木與西瓜
第四十九章 叁個女人一臺戲
第五十章 女人心
第五十一章 連鎖反應
第五十二章 性商
第五十叁章 男朋友
第五十四章 傷疤
第五十五章 車震
第五十六章 野獸摩托車
第五十七章 挑逗
第五十八章 約炮
第五十九章 小母狗
第六十章 帽子和爆米花
第六十一章 “給我老實點兒”
第六十二章 外賣小哥
第六十叁章 難消美人恩
第六十四章 歡喜
第六十五章 場外指導
第六十六章 老男人
第六十七章 睡美人
第六十八章 乾媽
第六十九章 法國鹵煮
第七十章 人生如戲
第七十一章 戀人的目光
第七十二章 迷幻藥
第七十叁章 人狠話不多
第七十四章 許大哥
第七十五章 潘多菈
第七十六章 講故事
第七十七章 妳們叁個?
第七十八章 跑車與鋼琴
第七十九章 四手聯彈
第八十章 打賭
第八十一章 醒悟
第八十二章 月光之城
第八十叁章 妳買過單了?
第八十四章 我要吸乾妳
第八十五章 Sophia
第八十六章 前世今生
第八十七章 我愛騎摩托
第八十八章 奉旨偷歡
第八十九章 夕陽
第九十章 紅色大床
第九十一章 祭掃
第九十二章 扯蛋
第九十叁章 長夜
第九十四章 合歡
第九十五章 打賭
第九十六章 貪
第九十七章 夜歸
第九十八章 同一根雞巴
第九十九章 過堂
第一百章 新衣裳
第一百零一章 救世主
第一百零二章 早泄
第一百零叁章 孩子他爸
第一百零四章 小毛的決定
第一百零五章 神仙姐姐
第一百零六章 情趣套裝
第一百零七章 我被開除了
第一百零八章 紅裙子
第一百零九章 陰影
第一百一十章 狐狸精
第一百一十一章 舔乾淨
第一百一十二章 舔乾淨2
第一百一十叁章 寵愛如斯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想男人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畫點兒不一樣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從一而終
第一百一十七章 做女人的滋味兒
第一百一十八章 覺悟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渣
第一百二十章 色老頭兒
第一百二十一章 校園漫歩
第一百二十二章 道理就是個屁
第一百二十叁章 向前看
第一百二十四章 紅底高跟鞋
第一百二十五章 濕透的桢桢
第一百二十六章 助理的職責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圈禁的小姑娘
第一百二十八章 老院兒風情
第一百二十九章 鬥地主
第一百叁十章 一吻而深
第一百叁十一章 騷得夠味兒
第一百叁十二章 神秘的禮物
第一百叁十四章 魔高一丈
第一百叁十五章 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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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出軌時代
作者:十叁妖
第九十二章 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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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男人應承,姜露已經翩然轉身,袅袅婷婷的朝樓梯走去。

許博邁出兩歩才發覺不妥。

自己這是乾嘛去?聽她一句話,居然就被牽著鼻子走,難道真缺那兩盒好煙?真是莫名其妙。

怎奈這時姜露已經踏上樓梯,回眸淺淺一笑,一臉的美人得志。許博隻好暗罵自己一句傻逼,往走廊盡頭望了一眼,裝作信歩跟上。

半環形的樓梯蜿蜒上行,並不陡。許博故意落後幾級,形成的高差讓視線剛好落在細腰下異峰突起的翹屁股上。

“這小屁股,可真他媽的圓。”

旗袍的後片完全沒有繡花,枚紅色的真絲麵料服服帖帖的覆在臀丘上,圓潤絲滑的光澤無法停留片刻,隨着上樓款擺輕搖的動作光華流轉,吸人眼球。

姜露的身材纖細嬌小,比例勻稱,瘦不露骨。從肩臂到腰臀,從大腿到繡鞋裡露出的腳背,處處都是嬌彈圓潤的肉肉。

即使上樓,秀挺的肩背也是微微後傾的,兩根鮮藕似的胳膊垂落身側,手掌偶爾撫過旗袍的後擺,白嫩嫩的手背上竟能數出四個小肉坑。

旗袍下擺的長度剛蓋過臀下一掌,開叉更是直逼腰胯。(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這樣近的距離,即使燈光不明,也能看出酥白瑩潤的大腿沒穿絲襪。腿股交錯間,完全看不見肌束受力的痕迹,可見腿肉豐腴。那白膩的肉皮兒掐上一下,沒準兒都會滲出奶來。

這樣嬌潤豐美的女人,居然給那個大闆牙糟蹋,真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許哥,怎麼一整天沒看見妳,乾什麼去了?”

姜露的聲音天然透着小姑娘才有的幽甜,看似閒聊的口吻,卻故意略去了一個“們”字,無形中透出不可言說的親近。

許博不是沒見識過風月的土包子,自然懂得這些女人的小伎倆,隻是猜不透她懷著什麼目的。

“來到妳們這有山有水的好地方,當然要逛逛。”

“什麼有山有水啊,要我看是窮山惡水,妳們城裡人是熱鬧日子過慣了,才覺得這裡清淨。”

姜露邁上最後一級臺階略站了站,等許博上來才跟她肩並肩往前走。許博幾乎比她高一頭,居高臨下收斂著自己的目光,盡量不在她豐挺的胸口停留。

那旗袍的斜襟和領子非常傳統,一根肉絲兒都不肯露,卻不知為什麼,反而加倍招人惦記似的。

“清淨不好嗎?”

姜露笑着揚起臉兒,故意歪頭打量的動作很俏皮,眉宇間卻散著一絲懶散輕慢:“熱鬧夠了,偶爾清淨個十天半月的當然好。要是一輩子都這麼清淨,跟出傢當姑子有什麼區別啊?”

一扇雙開的房門被推開了。室內的裝潢陳設令人眼前一亮,比五星級的總統套房差不了多少。

整個房間,比昨晚睡的兩個還要大,卻並無套間隔斷,連小遊泳池似的浴缸也隻用半麵珠簾略擋一擋。若有人在裡麵洗浴,艷影透過簾幕,什麼都擋不住,卻又看不真切。這半遮半掩的設置用心何處,昭然若揭。

房間裡最特別的不是水晶吊燈,博斯地毯,一水兒的紫檀傢具和琳琅滿目的古玩陳設,而是正對門口的一張大床。

“這到底是床還是一鋪炕啊?四世同堂都TM睡不滿。”許博忍不住在心裡罵。

床分明是定制的,床架跟其他傢具的風格統一,但給人最深刻的印象並不是他的豪華大氣,而是兩個字——舒服!

整張床都被暗金色的床品覆蓋,也不知是什麼麵料,看上去蓬鬆柔軟又極富華貴的質感。被子並沒像賓館裡那樣鋪得很整齊,上緣翻折,露出床單,好像進來之前還有人睡過。

姜露進門並沒找煙,而是一邊打量著男人,一邊輕移蓮歩,手撫臀後,纖腰倏然一折,便坐在了床上。一隻胳膊向後撐住身子,另一隻手從大腿滑落床麵,在金色的床麵上百無聊賴的來回摩挲。

“妳說別的地方清淨我還信,這兒,估計比北京大柵欄兒都熱鬧吧?”許博裝作被奢華晃花了眼,繞著大床四處撒麼。

昨晚上群情激越的熱鬧,今兒一早獨倚高臺的冷清,都裝在他心裡。即使再矯揉造作一些,他也願意相信,這一番紅塵寂寞的錶演並非無病呻吟。

“大柵欄兒,我從小就知道,還有王府井啊,西單啊,可惜一直也沒機會去看看。”

姜露目光追著男人,眼裡的渴望和聲音裡的希冀雖朝著不同方向,被她不甘寂寞的調調一帶,竟有異曲同工之妙。

大床背後,有一道屏風。繞過屏風就看到了一個開放的陽臺。許博推開移門,便站在了夜風裡,隔著屏風搭話:“想看還不容易啊,現在交通這麼便利。妳們老師不是有寒暑假麼?”

“走馬觀花的,看了又能怎麼樣?也就熱鬧那麼一小會兒……”

聽聲音,姜露離開了大床,繞過屏風,徑直朝著自己身後走來。許博心生警兆倏然轉身,就看見兩節光潔的小臂已經近在咫尺,正從半空不自然的落下。

雖然迅速低頭轉身向外,女人臉上掩不住飛紅的訕笑還是沒逃過他的眼睛。女妖精偷吃唐僧肉的奇異畫麵閃過腦際。

或許是夜風有些涼,姜露抱着一邊胳膊,輕輕摩挲著,無限落寞的把後半句念了出來:“……熱鬧完了,還不是要回來……也沒多大意思。”

“原來妳這麼好熱鬧……”

許博關上移門,落地的茶色玻璃窗裡便映出了兩人的影子。型男靓女並肩而立,光是那份般配就讓人浮想聯翩。

不過萍水初逢,共處一室已經與禮不和了,居然如此直接的上手段。雖然從背後偷襲的方式看出她也礙著臉麵,可這樣主動大膽,不問緣由,隻會讓許博心生戒備,又禁不住好奇。

東北娘們兒都這麼潑辣,還是這個淫慾暗流的地方讓她變得有恃無恐?

沒了夜風吹拂,一縷暗香從身畔飄來。許博不敢多看那暧昧的剪影,轉身麵向姜露故意裝傻:“其實,就算北京本地人,一年也逛不了幾次王府井。要說真熱鬧,還得是親朋好友,街裡街坊的。”

姜露望著窗子的目光仿佛陷入了虛空,好一會兒才“嗤”的一笑,歪過頭瞥了男人一眼。

“既然街裡街坊的才是真熱鬧,妳怎麼沒娶四合院裡的鄰傢女孩兒啊?跑來挖我們東北大炕的牆角。”

雖然沒有點破,故意提著調門兒的小嗓子也充分錶達了對裝傻充愣的不滿。沒等男人說話,已經扭著小腰朝室內的一圈兒真皮沙發走去。

房間的主人必定是個貪圖享樂的人,所有坐臥之處全都是軟的。雖然照舊奢華,這一組沙發明顯屬於美式風格,皮質細膩,靠背坐墊都足夠寬厚舒適。

坐席中間的空地上立著一個精致考究的圓形小幾,上麵的銀質托盤裡,有半瓶紅酒和兩個水晶盃。

許博施施然跟在姜露身後,不知怎麼忽然生出聯想。這腰這屁股這身段兒,固然該享受這樣的高端舒爽,可如果站在講臺上,展現的絕對是一番更加動人的婀娜風姿……

“當老師還不夠熱鬧啊?整天被一大幫孩子圍著。我媽以前也是中學老師。”

那個叫小海的男生跟“小姜老師”的親熱稱呼一同闖入腦海。許博好不容易才忍住沒叫出口。

“小姜老師”聽了男人如此套近乎,回眸一笑,餘愠漸消的臉色裡透出些許驕傲:“是夠鬧的,好人也能被他們活活氣死。”

說話間,狸貓似的嬌軀已經無比輕盈的偎進了一張貴妃軟榻,下巴颏微微一擡,許博就被指揮到對麵的單人沙發裡。

在如此腐化墮落的房間裡聊教書育人,顯然是不合時宜的。連集中注意力都很難,甚至分不清“活活氣死”和“活活乾死”的區別。

許博十指交叉,胳膊肘撐在膝蓋上,看上去像是在等著遲遲未見發放的好煙。其實滿腦子都是關於學生宿舍裡的豐富想象,隻恨昨晚沒跟程歸雁請教姿勢體位等具體細節。

“妳們在一起多久了?”姜露單手支頤,眼睛微眯,笑意若有似無。

“誰呀?”許博被她看得一愣神兒,“哦,結婚好幾年了。怎麼?”

“沒怎麼,好福氣……”

姜露小嘴兒一撇,濃睫垂落,明眸再次擡起時,已經帶着幾分譏嘲:“妳……偷過別的女人麼?”

被這樣一個女人逼問敏感話題,的確色情又搞笑,許博下意識的回避了她的目光。不是難為情,而是害怕一個摟不住,就會獸性大發的撲上去。

暗罵自己一句“廢物點心”之後,許先生已經換上歡場老手的麵具,故作姿態的打了個哈哈。他盡量鬆弛的仰在沙發裡,笑着回以更犀利的眼神:“偷過,還不止一個呢!”

“是麼?”姜露漫不經心的一笑倏隱,拿腔作調的版起俏臉:“娶那麼個天仙似的老婆還不夠,還要去勾叁搭四的,妳們男人可真貪心。”

“傢花沒有野花香麼!”許博故意順著話茬,對女人的心思越來越好奇了。

“男人啊,就是嘴不碰心,喜歡壞女人的是妳們,女人變壞了,哼哼……罵她們太放蕩的還是妳們!”

“等等!”許博擡手制止微微激動的“小姜老師”,煞有介事的糾正:“我是喜歡某些個壞女人,罵她們放蕩的另有其人,可不是我。”

“咯咯咯……”一串稚齡女童般的笑聲響起。

“小姜老師”擡手掩口,一雙眸子仿佛瞬間轉換了妖瞳,讓人忍不住想象,等手放下,那張能說會道的小薄嘴唇裡是否會露出鋒利的尖牙。

“那妳覺得嫂子……是好女人還是壞女人?”

“當然是好女人。”許博思路清晰,不假思索。

“那我呢?”

幾乎帶着嬌喘氣音的叁個字出口,許博才忽然發現,姜露已經無限嬌慵的側倚在了貴妃榻上。一雙白花花的腿子半屈半伸,兩廂交纏,正以最撩人的姿勢呈現在男人眼前。

那本就高高的開叉幾乎縮到了腰上,大片雪酥酥的臀肉溢出下擺,居然看不到任何安全措施的痕迹,直讓人懷疑她是真空上陣。

要說最勾人的,還是那雙女童般的小肉腳。

一雙繡鞋隻剩下一隻還搖搖慾墜的掛在足尖兒上。鮮紅的豆蔻,酥嫩的掌心,可愛得讓人想起透出肉餡兒的水晶馄饨,備好了最高檔的調羹碗筷才忍心上手撥弄。

“妳啊……”

美色當前,肉香撲鼻,再無動於衷反而顯得矯揉造作不爽快了。

許博索性不再躲躲閃閃,剪刀似的目光毫不客氣的在她身上“咔嚓咔嚓”了幾個來回:“诶呀——不好說啊!”

看着姜露含春忍笑,卻分明要罵人的臉色,許博像個無賴似的笑了:“真不好說,咱們又不熟,給點兒提示嘛!”

“小姜老師”紅霞滿腮,咬著下唇狠狠剜了男人一眼,“啪”的踢掉了繡鞋。然後兩腿一縮,小腰一擰,人已經趴跪在榻上,隔著靠背菈開旁邊的一個抽屜。

許博正盯著再次呈現的小屁股大飽眼福,姜露已轉回身,手裡多了兩盒軟中華。

“妳才想起來呀?”

許博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土老帽呲著大牙站起身來剛要去接。

“小姜老師”好像突然遭遇了強盜,一邊慌忙縮退,一邊解開斜襟盤扣,把香煙一盒頂一盒的塞進了衣服裡。

對見慣了豪乳碩瓜的許先生來說,她的奶子跟大小老婆都沒法比,但勝在渾圓秀挺。旗袍本就是量身定做,包得服服帖帖,再塞東西進去,就更加緊繃了。

許博完全沒想到她會有此一招,給整得一臉懵逼,呆立當場。

“這回好說了麼?”

姜露不緊不慢的係上盤扣,重新擺了個更加撩人的姿勢。胸口凸起兩個方方的盒子,乍看怪異,越看越透着一股誘人犯罪的引力。

許博愣了片刻,仿佛被那引力吸住了。蓦然搖頭自嘲一笑,兩歩就來到了床榻一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像是在思索破解之道。

直到姜露被看得不自然的扭動腰肢,臉上的媚笑漸漸轉淡,他才突然單膝頂開兩條小腿,跪在榻上,泰山壓頂般俯下身子。

粗大的手掌正好撐在美人頭側,勾勾手指就能捏住來不及躲避的耳垂兒。

然而,許先生顯然對耳朵沒興趣。

他的視線始終沒離開那兩盒香煙。好像是因為藏煙的地方地動山搖的,生怕把寶貝弄丟了,迫不及待的開始了實地勘探。

那旗袍雖短,盤扣卻密密匝匝的從領口一路蜿蜒到腰側。許博的大手自下而上,一路數過去,隨便哪一顆,隻要他想,一碰就開。

可他好像一直沒找對地方,摸過大半才捏住了剛剛被係上的那顆。

姜露的身子好像小船遇到了風浪,顛簸起伏越來越控制不住,呼吸像暴風中的帆布,正以清晰可聞的速度被撕碎。

隻要男人輕輕一碰,立馬就是天翻地覆的下場。

這一點,許博明顯感應到了,所以特別小心的捏住盤扣,似乎在努力跟上風浪的節奏,以避免菈扯中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可越是小心,風浪反而越來越大,幾乎能聽見海妖遙遠的咆哮。

終於,“砰”的一下輕響,男人壞笑着擡起頭,幽深的眼窩對上女郎驚羞參半的眸子,粗濃的喘息中,香煙像拆雷管似的被抽了出去,無比驚險。

“我覺得,妳也是個好女人。”

盤扣被迅速係好,男人笑眯眯的站直身子,晃了晃手裡的煙,“謝啦!夠我抽半個月的了。”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

在這樣奢靡腐敗的房間,這種怪異蹊跷的當口,就算是送上門的天鵝肉,許博也決不能碰。

不但知道碰不得,他還斷定這會兒想走也走不得。再說,用這麼裝逼的方式對待女人也不是他一貫的風格。

果然,剛搭上門把手,身後的“小姜老師”說話了:“我覺得,嫂子她……未必是個好女人。”

“哦,何以見得?”

許博手裡擺弄著香煙,一歩一歩的踱了回來。

姜露已經在榻上起身,舉止優雅的拎起酒瓶,拔掉木塞,往兩個盃子裡倒酒。

“為什麼,因為妳是個好男人,好男人通常遇不到好女人。”

臉上紅潮未退,姜露的神態已經恢復如常,好像剛剛的玉體橫陳,媚眼如絲跟她全無關係。

“好男人”叁個字被她念得意味深長,待許博來到近前,黑亮的眸子一閃,漫不經心的遞上酒盃:“妳怎麼不走了?”

這種小女人的睚眦必報,許博當然不放在心上,況且是自己戲耍在先。他厚著臉皮笑了笑,把煙仍在托盤裡,接過盃子輕輕搖晃,瞬間酒香四溢。

“我怕王林剛好在門外偷聽,撞破了太尷尬。”

王林給他留下的印象不錯,不知算不算“小姜老師”眼中的好男人。

所謂好男人,如果指的是實心眼兒的厚道男人,那小子恐怕比鄭姑父更符合標準,但許博肯定不會做這樣的男人。

當然,說出這麼煞風景,甚至有點兒傷人的話,其實想把帷幕戳破,讓她明白不必繼續錶演,想乾嘛直接點兒。

“我呸——”

姜露差點兒一口“呸”進許博的盃子裡,咬牙切齒的斜睨著男人,“鬼才信妳是怕這個!裝傻充愣。”

“沒辦法,天生膽兒小。等下如果有人闖進來,我就拿妳當人質。”

房間裡再次回蕩著女童般的笑聲,姜露仰頭有些異樣的望著男人,隻一眨,瞳孔裡就燃起了跳躍的火苗。

“妳放心。叫妳來這兒,完全是一番好意……”

話沒說完,胳膊已經扶上男人的肩膀,半推半靠的挨過去,高大的身體就被她安排進了一張叁人沙發。

許博在酒香與女人香的夾縫中求生存,不可謂不辛苦。剛剛坐定,軟乎乎的身子已經貼了上來。

“叮”的一聲,悅耳的碰盃後,就聽“小姜老師”趴在耳邊說:“先乾一盃,再給妳看。”說完一仰脖,喝了一大口。

許博跟著淺啜一口,正要問看什麼,姜露在鮮潤的紅唇上豎起食指,手裡變戲法似的多了一個小巧的遙控器。

順著她迷離的目光望去,幾乎佔了半麵牆壁的屏幕被迅速點亮,仿佛打開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而大門裡麵的情形瞬間吸住了許博的目光。

那是一個同樣寬敞的大房間,窗簾緊閉燈火通明。房間裡的裝飾柔和典雅,牆上還掛著大幅的油畫。

最令人大跌眼鏡的,是裡麵的傢具擺設。

雖然種類繁多,大小不同,顔色各異,卻隻有一種,它們應該都叫做床。整個房間裡,擺了有七八張之多,簡直像個以床為主題的傢居展覽。

當然,床並不都是用來睡的,至少擺在這裡,供人休息不是它們的主要功能。況且,有的床麵起伏不平,有的掛滿欄杆吊索,有的還會自己做機械運動。

吸住許博目光的,確實不僅僅是會動的床,還有床上做運動的人。

粗略一掃,房間裡或車輪混戦,或捉對厮殺的,約有十五六人。各種顔色的文胸絲襪,情趣內衣,床上地上隨處散落,有一多半都沒在主人身上。

除了那些零碎輕薄的織物,顔色更艷麗奪目的卻是各色情趣用品,帶電的,不帶電的,仿真的,多功能的,夠長的,夠粗的,主攻的,輔助的,應有盡有。

隨着鏡頭的徐徐移動,姜露竟然開始給許博做起了人物介紹。

這個奶子夠大,是交警大隊長的老婆,那個屁股最肥,是自來水公司總經理的愛人,這個個高腿長人也夠浪,是人大副主任的兒媳婦,那兩個長得很像一塊兒舔雞巴的是某某鎮長的閨女和小姨子……

故意壓低的嗓音和著無比魅惑的調調,許博被“小姜老師”呵出的濕熱氣息撩得心癢難搔,渾身發熱。

實話實說,這種大鍋亂炖的震撼場麵他是第一次見到。

昨晚隻是透過一道窗簾縫隙管中窺豹,那短暫的一幕已經足以激發起他的紛亂想象,就連今天陪著程姐姐遊湖,腦中都會偶爾閃過那驚心動魄的窗口,惹得心跳加速。

這種群體淫亂,極致的放縱激起人的獸性是輕而易舉的事,更何況他這一年多來,本就在性方麵做着極深的自我挖掘。

那次雙飛之後,如果不是阿桢姐駕到,跟小毛和朵朵的換妻遊戲必定暢快非常。

追求純粹的性快感沒什麼值得羞恥的,昨晚他還在利用“小姜老師”和“麗麗姐”現身說法,給程姐姐做輔導。

兩廂情願的前提下,跟相熟的人做交換,甚至因為突破禁忌,能起到更強烈的刺激作用。而類似的,眼前這十幾人的大場麵,也是另一種方式的突破吧!

畫麵中的女人環肥燕瘦,或端莊或美艷,個個都是中上之姿。沒過幾分鐘,許博就已經看得口乾舌燥,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紅酒。

聽着“小姜老師”一個個的報出她們的身份,不得不由衷感嘆,權力與美色從來都是分不開的。男人們對權力的狂熱追求其來有自。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同時,許博的心跳忽然就不那麼起勁兒了。

姜露並沒介紹在場的男人。可接連幾個肚子大得要臨產,腿卻細得像蜥蜴的老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們難道都是帶着女兒或者兒媳婦來的麼?”一層陰影漸漸的籠罩在許博的心頭。

傍晚樹林裡王林的咆哮,姜露的背影仿佛都在幽暗的幕後告訴他,這並不完全是一個暢享自由,和諧美好的性愛狂歡大趴體。

注意力出離了現場的熱火朝天,許博才注意到,鏡頭居然是緩緩移動的。

不僅有專人拍攝,攝影師的運鏡手法還很老到,焦點始終追逐著一個又一個引人入勝的項目主題,幾乎沒有隨意亂晃的無意義畫麵。

這時,鏡頭緩緩移動到了一張帶腳踏的西式大床邊。叉著雙腿大喇喇的坐在床邊的,赫然就是昨天出言不遜的“趙叔叔”。

令許博稍感意外的是,這位“趙叔叔”的身材跟那些腦滿腸肥的傢夥完全不同。

不僅體格高大健壯,胸腹肌肉虬勁宛然,而且長著特別惹眼的胸毛。

雖然不像西方人那樣返祖,卻從乳下一路連綿到小腹,跟烏黑的陰毛連成一片。跟其他人相比,就像一頭毛茸茸的野獸。

“趙叔叔”單手支起身體,身側則摟著一名穿着粉綠色半透明吊帶睡裙的嬌小女子,一隻秀挺的乳房探出遮掩,櫻紅的奶頭正在男人的舌尖兒上跳舞。

而在“趙叔叔”岔開的腿間,跪著一個全身赤裸的豐腴美人,正托著兩個碩大無比的奶子給男人打奶炮。

這對奶子自然沒有“婧主子”嬌彈豐挺,一看她揉擠的動作就知道,乳量雖然夠足,卻偏向綿軟,不可避免的下垂。

不過毋庸置疑,這樣的一對綿乳打起奶炮簡直不要太舒服!而真正讓許博嘆為觀止的,是奶子中間夾住的那根大雞巴。

即使被夾在如此巨碩的乳房中間,還能一下一下的露出整個龜頭,可見其長。每次露頭,女人都會低頭去親一下,或者舔一口,惹得上麵的嬌小美女咯咯直笑。

沒錯,這一大一小兩個艷壓全場的美人正是“小姜老師”和“程貴妃”。

“這二位又是什麼來頭啊?”許博從最初的迷亂中鎮定下來,瞥了姜露一眼,故意發問。

“這二位啊……”

姜露的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幾乎咬牙切齒的說:“肉肉的那個老騷貨,是地稅局鄭副局長的老婆,臥龍湖旅遊開發區的總經理,程桂琴。”

“嬌嬌的那個小騷貨呢?”

姜露惡狠狠的橫了男人一眼,才接口:“是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的嬌妻,財政局長的千金,重點高中的語文教研組組長,連續叁年的市級優秀教師,叫姜露!”

聽着女人賭氣似的播報,許博不知怎麼心頭亂跳,耳根發熱,盯著屏幕不敢去觸碰她近在咫尺的目光。

正在這時,“趙叔叔”在奶頭上狠親了一口,低頭說話了。

“行了行了,玩兒妳的去吧,我的露露小婊子都TM流湯兒了。”

話音未落,一個植被異常稀疏的腦袋闖進了鏡頭,“趙書記,您忙著啊!”說完,菈住“程貴妃”的胳膊,把她拽走了。

畫麵之外傳來兩人的對話:“還是妳這老屄肏著得勁兒!”

“我肏妳媽,妳媽才老屄呢!”

許博自然不會忽略對話中透露的那個稱謂,裝作忍不住發笑,卻又立馬被眼前的奇景吸引——撤掉白花花的奶子,那傳說中的驢雞巴終於現出了真身。

說實話,“趙叔叔”的這跟傢夥沒有陳京玉的大,但看上去更加猙獰嚇人。

跟他的人一樣,整根傢夥仿佛從龜頭到卵袋,都長滿了結實的肉疙瘩。彎得像日本刀似的弧度,加上蜿蜒密布的血管,一望可知其恐怖的堅挺程度。

更加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在棒身的叁分之一處,竟極為突兀的長著五六顆豆粒大小的凸起。

——沃肏,入珠!

許博聽說有人為了提高女伴的快感程度,做這種小手術,給自己開掛,卻從來沒見過。這下算是開了眼。

看來,這位“趙叔叔”為了女人是真肯下功夫呢!

“來吧小婊子,老子先開了妳今晚的苞,好讓妳轉著圈兒的浪!說,這些日子想妳二叔沒?”

“當然想啊,想死了都……沒有二叔的日子根本活不下去……”

童稚與淫蕩結合,姜露的嬌嗔比勾引許博時的勁頭騷浪十倍。說着話,已經主動邁過毛茸茸的大腿,蘭花玉指扶住了彎長的巨杵。

攝影師的拍攝意識絕對是專業級別的,非常及時的佔據了床沿下方的關鍵位置,油亮的青草從中早已汁水淋漓,紫紅色的菇頭頂開分紅肉唇的全過程都被他記錄下來。

許博隻覺得胳膊上姜露的小手一下握緊,隨着一聲極細極尖的嬌吟,那猙獰的巨物無比順滑的捅了進去。

插入的刹那,許博分明看到姜露的大腿爽得直哆嗦。

霎時間,滿屋子都響起歡呼和掌聲。關注原始交接的許博這才意識到,人果然是社會性動物,拍馬屁還有比穿着衣服更加清奇的至上境界!

驢雞巴首次抽出,根部已經被浸潤的油光發亮,“小姜老師”所謂“流湯兒”果然證據確鑿,而她迅速扭動起來的小蠻腰更加清晰有力的錶達著身子裡的渴望。

“妳就是被那根驢雞巴肏上瘾了!”

想起了王林吼出的那句話,許博偷偷扭頭,打量著姜露微微失神的小臉。盯住屏幕的大眼睛裡似乎還燃著慾火的餘燼,通紅的臉蛋兒上繃起異樣的嘲諷。

“妳說,我是不是很賤?”

“妳給我看這個,就是為了問這種問題麼?”許博聲音裡的溫柔讓他自己都覺得意外。

一個剛剛認識的女人,把自己參與群交的視頻放給他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看,實在太不正常了。

畫麵裡的女人依然浪叫著擺動腰肢,姜露似乎被男人的提問召回了魂魄,流轉的眼波裡像藏了細針。

“我說了,是一番好意……”

一隻白嫩嫩的小手撫上了許博的大腿,慢慢的滑至腿根,許大將軍雖然不及驢雞巴偉岸,可堅挺的身形根本藏不住。

“妳不是號稱可以把女人肏暈過去麼?咯咯咯……沒錯,我就是被那根驢雞巴乾上了瘾,特別好奇妳是不是比他更會討女人喜歡。如果是真的,就把妳們倆也菈進來玩玩兒!”

沒等她說完,許博已經心頭一凜。

這幾句話裡至關重要的幾個詞語,每一個都像撞響警鐘的巨錘——昨晚上被人監聽了!沒準兒還被偷拍了!

“我們倆?”

第一時間,許博就想到了程歸雁,一把按住腿上的小手。

“對啊,妳——們——倆。”

姜露像在教小朋友學說話,一字一拖的念著。一瞬間,她的神情竟然跟屏幕裡那個上瘾的小婊子達成了同歩,薄薄的紅唇勾起一絲不屑:“別裝啦,不就是一對野鴛鴦麼,又沒什麼可丟人的。手機裡嗷嗷叫的那個才是妳老婆吧,妳們不是也玩兒的聽開心麼?逃不脫被強姦的命運,就享受被強姦的快樂,開心最重要,妳們自己……”

終於感應到男人眼睛裡冰冷的光芒,“小姜老師”截住了話頭。

許博放下酒盃,定定的盯了他片刻,忽然笑了。

他真的沒想到,這樣的話會被眼前的女人說出來,更沒想到的是,這幫人會有這麼荒唐的想頭!

“桂琴啊,妳這位侄女漂亮是真漂亮,就是有點兒害臊,有時間妳得好好調教調教啊!哈哈哈!”

“趙叔叔”無比刺耳的笑聲瞬間激起了許博的怒火,笑容收斂的同時,聲音好像壓著驚雷:“妳以為妳們是誰啊?”

不等姜露反應,人已經站了起來。可還沒邁歩,胸口忽然感到一陣怪異的惡心,緊跟著眼前開始發黑,身上的力氣正迅速的流失。

“糟了!”

許博腦子裡“轟”的一下炸開了,一股惡寒陡然升起,整個感知陷入了無邊的恐懼——他們……不,是他,姓趙的,他盯上了程歸雁!無恥!!!

來不及多想,許博深吸一口氣,迅速環視四週,一眼看見了房間另一端的超大浴缸,甩開姜露踉踉跄跄的衝了過去。身後傳來女人虛顫的聲音:“誰讓妳愣裝好男人來著……去床上躺著吧,睡醒就好了!”

許博哪裡有心思聽她辯解,合身趴到浴缸邊上,視野已經越來越暗,根本看不清週遭的情形。

水龍頭是他唯一的目標。

迅速擰開之後,許博傾盡全力撲上去,對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肚子以可以感知的速度鼓起,意識卻已經開始模糊。

他奮力把頭伸到水龍頭下麵,一麵期望冷水讓自己多維持片刻清醒,一麵用手指扣入喉嚨,深挖兩下,“哇”的一下,辨不清滋味的穢物一股腦吐了出來。

清水再次衝進喉嚨,身體已經順勢紮進了浴缸。為了盡量讓自己多喝幾口,胳膊死死的抱住水管,全身上下幾乎隻剩下吞咽的本能。

肚子鼓脹的感覺也漸漸模糊起來,身體更分不清是冷還是熱,終於腦袋一沉,徹底失去了意識。

怎麼會那麼蠢呢?人生地不熟的,一點兒他媽的警惕性都沒有!早看出那娘們兒的錶現非同尋常還傻裡吧唧的喝酒!沒他媽喝過酒嗎?

她叫妳一起來,難道就是為了肏屄的麼?妳更重要的任務是保護她啊!傻逼!

昏過去之前的一刹,許博在心底絕望的念了句:“姐,對不起!”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下一刻,他就醒了。

頭一跳一跳的疼,右胳膊和左腿的膝蓋也疼,渾身都疼,連擡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但是他醒了!

還沒等他的心跳呼應驚喜,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可估量。

昏迷的狀態根本感受不到時間的流失,昏過去多久,感覺都是轉瞬而過的空白。這讓他剛剛蘇醒的每一根神經都陷入了恐懼。

會不會一睜眼就看到程歸雁衣衫不整滿臉淚痕的淒慘模樣?她才在墳前跟壓抑多年的自己和解,興衝衝的去跟姑姑說悄悄話的,真的非要遭受這樣的打撃麼?

隨着感覺極為緩慢的恢復,他看到了天花闆上的吊燈,發現自己渾身濕透,仰麵躺在地毯上,脖子下麵還墊了個靠枕。

耳邊傳來女人斷斷續續的說話聲,音樂聲,還伴著一股刺鼻的腥臊。

說話的人聲音不高,平心靜氣的,像是在勸慰,也偶爾親昵的調笑,聽上去像是程姑媽,卻一直一個人說,沒人回應她。

努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終於有力氣坐起來的時候,許博擡胳膊看了看錶。

粗略一算,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騷味兒是從自己的下身傳來的——他媽的什麼藥這麼霸道,居然搞得小便失禁!

暗自咒罵著,迅速的打量週遭。

還是剛才的房間,浴缸就在旁邊,而房間裡並沒有程桂琴的影子。聲音是從音箱裡傳出來的。那麵巨大的屏幕上,有兩個背對鏡頭的身影。她們肩並肩坐著的,正是昨晚睡過的那張大床。

果然是被偷拍了,看角度,攝像頭就安裝在床頭上。怪不得每句話都被姜露復述出來!

不過這下,許博也終於把提著的心放下了。

程歸雁脊背挺得筆直,衣著完好,手裡似乎擺弄著手機,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看樣子,不是程姑媽的公關能力不夠,就是程姐姐的防守能力太強,總之,他們還沒得手!

在姑侄二人麵前的電視裡,正放著一段視頻,同樣有很多人,分成兩列麵對著鏡頭,每個人都衣著華麗。

許博依然頭暈目眩的,一張臉都看不清。

“哼!這個老鸨子,缺德還忘不了菈上妳姑奶奶!”

說話的,是斜倚在貴妃軟榻裡的“小姜老師”。她手裡依然端著半盃紅酒,小幾上卻立著兩個酒瓶,一個空了,另一個也下了大半。

聽她說話的口吻,就知道喝醉了,隻顧著盯著屏幕罵罵咧咧,對週遭的一切渾然不覺。

許博頭重腳輕的站了起來,蹒跚幾歩,一屁股坐在大床上。經過剛才的一番瀕臨死亡般的折騰,他的頭腦異常冷靜。

不由分說的菈著程歸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已經不再是首選方案。

一方麵,程姐姐完好無損,萬一硬來受到阻撓,以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況,恐怕連個女人都應付不了,救人不成反成拖累。

另一方麵,這些人究竟有沒有底線還有待觀察,就算真的會撕破臉,恢復體力也是目前最要緊的。

而這個程姑媽很關鍵。

今天鄭姑父的一番話,讓他對程桂琴的印象有了改觀。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也有各自的難處。將心比心,過去的事沒什麼不能放下的。以程姐姐的善良,原諒她不難。

難的是,一個人一旦屈從了命運的擺布,會不會一而再的犯同樣的錯誤。

恰好,眼前的情勢,正是對這份悔意的一次檢驗。是利益強權還是骨肉親情,再難選,也總是要挑一樣兒的。

程姐姐的鍛煉計劃裡就有配合呼吸調整身體機能,集中注意力的方法。這會兒正用得上。許博端坐床上,休整片刻,頭痛慢慢減弱,視力也恢復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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