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樣薄衫半裸的遊蕩了多久,李曼桢的身子是涼絲絲的。
許博擁住她的第一感覺真像做夢似的,細滑如敷粉的胴體又薄又輕。隻用一隻胳膊就足以把整個腰身攏得搖搖慾墜。兩隻冰涼的小腳掌不由自主的踩上腳背,也是冰涼的。
光線幽暗,除了一張素顔小臉幾乎什麼都看不清。
不過光憑想象,也能還原她踮腳拎腰,不堪延攬的身姿。
正緩緩擡頭的許大將軍抵住一叢絲滑的毛發,許博本能一縮,才意識到暈涼與滾燙之間已經全無阻隔,熊熊慾火幾乎一點就著。
剛被男人摟進懷裡,李曼桢就發出了一聲撩人的輕嘆。
然而,她的視線並沒有聚焦在許博的臉上,迷醉的錶情洋溢著幸福的笑,卻又那麼的空靈虛幻。
而且,鬆鬆摟住肩背的雙臂並沒用上真力抓緊男人。挺翹的乳尖兒被胸肌壓回腴軟的奶脯裡。
雖然貼緊的胸腔起伏顯著,氣息深長,但許博能感覺到,那沃乳下的呼吸並不過分急促,大體上還是平穩的。
她,仍在夢中。(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第一次體驗被一個睡美人投懷送抱,許博還是憑直覺就能分辨夢與醒的區別。
可即便如此,那溫熱的吐息斷續送出的情話還是把他撩得熱血上湧。看她小嘴兒微張,動情的呼喚著,跟平常素日天淵之別的小模樣,一個情不自禁,低頭吻了下去……
此時此刻,身後還站著許太太。
被推出門來的刹那,許博回頭望了一眼。或許,他是想確定愛妻的態度,沒想到,看到的既不是惡作劇的壞笑,也不是充滿大婦風範的鼓勵。
那眼神甚至不全是給他的。
許太太的大眼睛一半癡迷一半憧憬,仿佛是激動的望著偶像劇裡倒追校草的灰姑娘,男主的片刻猶豫都再也不能忍了,好像妳再不去抱她就TM不配做個男人!
拿下李曼桢的清奇想法是祁婧最先提出來的。
雖然她一再認定“阿桢姐”是喜歡自己男人的,但是按許博的理解,與其說是個極不靠譜的床戲段子,還不如當成另一種形式的警告更順理成章些。
因為小毛的這層關係,許博平時跟李曼桢相處的心態始終帶着一份對長輩的尊重,沒想到顧成武的突然闖入,讓他忽然意識到,她也是個需要自己保護的女人。
那個被祁婧用電話打斷的擁抱揭開了李曼桢率真大方的一麵,雖然許博並沒多想,但看待她的視角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她是個並不算老的女人,而且是絕對的美人胚子。
徹底顛覆許博的認知,不得不承認許太太獨具慧眼的,是那次精蟲上腦的撸管事件。
雖然隻有兩叁分鐘,整個過程卻讓許博回味無窮。
過後,一方麵自慚形穢,覺得自己唐突孟浪得像個發情的半大小子,另一方麵,卻大踏歩的突破界限,明顯的感知到自己已經進抵李曼桢作為一個女人的心理防線。
而那兩天,也恰恰是許太太大幅度更新兩性叁觀的時候。
不僅心潮起伏的跟男人復習了撸管事件的整個過程,還在第二天的換妻大戦被叫停之後,主動促成了李曼桢留宿。
有些事,許太太顧著臉麵沒明說,或者,隻是在床笫之間插科打诨的點撥一二,但許博心裡清楚,愛妻不僅要隔岸觀火,恐怕還忍不住要煽風點火。
這大半個月來,朝朝暮暮的近距離相處,生活起居的諸多細節自然而然的展示在彼此的視線裡。
摩肩接踵,遞接授受這些小動作原本就難免,不在話下。無法忽略的是兩人都習慣早起。
每到清晨時分,總難免相遇在客廳裡,梳洗前的惺忪淩亂,沐浴後的清顔素發,鬆垂的睡衣帶子,光著的雪白腳丫都逃不過許先生的色慾狼眼。
李曼桢錶現得還算輕鬆大方,並不會過分造作避諱,隻是偶爾飛紅的臉頰,躲閃的目光看得許博怦然心跳,暗自銷授。
畢竟不是青春少艾,李曼桢與人相處時的洞悉明斷,人情練達,足以避免大多數的尷尬,但在一些細微之處,許博也能感受到幾分不同以往的熟悉與親近。
兩個房間隔著一個客廳,雞犬相聞,最尷尬的時段自然是在每晚上床之後。
小兩口好得蜜裡調油,幾乎夜夜笙歌。
祁婧的小嗓子本來就亮,這大半個月更是被乾得歡聲繞梁,哭爹喊娘,恐怕隔壁單元都聽得到,更不要說隔著兩道木門的阿桢姐。
每日晨起,祁婧總要披著亂發,衣帶不整的去洗浴。在許博看來,幾乎可以認定是故意要把夜裡的銷魂激烈和清晨的慵懶餍足聯係起來展示。
心裡有鬼的許先生,沒一頓早餐不是在察言觀色中吃完的。
李曼桢錶麵上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可是到了夜裡卻開始作妖了。住進傢裡的第一天,就在陽臺的花盆之間演了一出獨角戲。
發現那噴壺裡的水,大半澆在了地麵上,許博才知道,她是在夢遊。
白天忙著蓋樓,晚上的地也隻剩下自個兒耕了,許先生沒那麼多精神盯到後半夜,接下來的兩次都是空閒時在監控裡回顧的。
李曼桢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不過是白天做慣了的清潔整理,動作輕巧熟練,唯一不同的是口中念念有詞,總是跟一個不知名的人說話。
許博去網上查了資料,說夢遊症的成因多是精神抑鬱或者焦慮,是一種睡眠障礙,跟環境變化或許也有關係,有的可以通過直接喚醒就能有效治癒。
可是,也有人說,夢遊者不宜受到驚嚇,否則會留下精神傷害。
許博心裡犯嘀咕,不敢貿然行動,也沒告訴祁婧,想先觀察觀察再說。
叁天前的情況跟前幾次不同。半夜一點不到,李曼桢穿着睡衣去廚房溜達了一圈兒出來,居然打開了入戶的房門。
朝著門外沒說兩句話,就一歩歩後退,迅速的走進客廳,撲倒在了叁人沙發上,撅著屁股含混不清的嘤嘤低鳴。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許博仔細一看,果然發現她的一隻手伸進睡褲裡,腰身不停起伏,嗚嗚有聲的折騰了好久才並緊雙腿哆嗦了兩下,消停了下來。
在沙發上趴了幾分鐘,李曼桢才頂著揉亂的頭發起身,衣衫不整的露著半個肩膀,緩緩踱回了房間。
許博透過屏幕望著那纖細柔美又稍顯羸弱的背影,竟忍不住心頭一酸,骨頭一軟。
本來是想找機會去莫黎那裡咨詢一下的,今天趕巧在愛都陪幾個老總吃飯,結束後許博就直接上了樓。
徐薇朵是正兒八經的醫生,而且還是李曼桢將來的兒媳婦,找她聊聊或許更合適。
隻是,終歸免不了一場酣暢淋漓的肉搏。
在按摩室,徐薇朵心裡的別扭或許隻有許博最能體諒了。畢竟比他更了解二東那操行的人根本沒趕上投胎。
有的時候,這小子的確會犯賤,比如在壩上的那次,居然聽窗根兒。後來從祁婧那裡了解到,居然跟海棠還有過交集,稍一回想,心下恍然。
那天被偷聽的主角應該是海棠,卻被逼著跟“婧主子”道了歉,許博心裡對這個多年的兄弟不免嘿然撓頭。
二東從前雖然跟吳浩走得近,但憑借對他多年的了解,人品方麵的硬度絕對不是那些纨绔能比的。他對海棠懷著怎樣糾結又復雜的心情,著實值得玩味。
哪個男人不好色呢?
二東這小子,別看傢裡有錢,對女人卻始終懷有某種呆傻憨直的好奇和敬畏。叁十來歲的人了,有時候還錶現得像個愣頭青,被女警花摔在馬路牙子上就是個絕好的例證。
不過傻人有傻福,這對歡喜冤傢還真的挺登對。
徐薇朵在正“玩兒得開”的時候被二東瞄上,當時沒所謂,如今時過境遷,這種半生不熟,又兩廂猜度的尷尬的確鬧心。
所以,許博特意囑咐祁婧給朵朵帶了話兒,讓她別太緊張。
今晚的朵朵,火熱得像快糖心兒糯米糕,不管是不便出口的委屈,還是大半個月的空閨寂寞,許博都毫不客氣的熨展犁平。好生撫慰之後,才裝作忽然想起似的,提到了李曼桢。
聽完許博毫無保留的講述,朵朵趴臥在男人胸口上笑了。
“我這兒有不止一種方法緩解她的症狀,要治好也沒什麼難的,不過……”
許博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遊走,分不清她軟糯的調調是因為被揉得舒服還是心裡某些不可描述的想入非非,“不過怎麼?”
“不過,何必舍近求遠呢?隻要妳傢小糖人兒願意,妳不就是最好的藥麼?”
“這……有點兒乘人之危吧?”許博明人不說暗話,語氣雖帶着調侃,心裡的主意卻並未動搖。
徐薇朵擡眼看了男人半天,才柔柔的笑了,“妳嫌她老了,還是她看不上妳?”
許博一聲哼笑,明知道這不是她心裡真正想問的話,還是半真半假的應付著,“我怕妳男人揍我!”
根據許博對女人這一物種的最新領悟,她們怕醜,怕老,怕寂寞,怕男人變心,其實都是錶麵現象。最讓她們擔心的,是被男人看低了,尤其是自己中意的男人。
而在她們挑剔著,品評著的同時,卻又會不自覺的把自己放在男人的心裡稱。
如果自己青睐有加的爺們兒居然是個沒品味又沒擔當的花心大蘿蔔,她們不但會沮喪失望,更會自貶身價,懷疑人生。
所以,朵朵故意把話題往這個思路上引,並不是關心男雇主和傢政嫂之間的情色八卦,而是想考校情人在男女之事上的態度和眼光。
女人天生渴望被重視,被呵護,被寵愛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必須要來自那個有感覺的人才行。
妳可以說她們虛榮,也可以說她們現實,但無論怎樣也動搖不了她們的權威。
一旦被選中了,那麼恭喜妳,妳會領養一隻作貨。隻要有心愛的男人給撐腰,她們是想開成牡丹就開成牡丹,想開成月季就開成月季。
至於某些妳以為無比重要的原則性問題,在她們那裡,未必是什麼必須嚴肅對待的大事兒。
我們的“婧主子”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原則,在她的世界裡甚至抵不過一個深情投入的親吻。
最典型的肉體出軌對象歐陽潔,她隻是一帶而過,問都沒多問一句。程歸雁雖然情況特殊,那也是個妖孽級別的小哥哥殺手,可許太太不但泰然處之,還要參與計劃。
朵朵是她親自領傢裡來的,李曼桢是她親口安排進客房的,除了對莫黎還時時懷著警惕之心,許太太的“賢良淑德”簡直可以成為數千年來男人們夢寐以求的德婦典範。
然而,如果在她們帶給妳的受寵若驚裡感念上蒼開眼,終於讓妳的女人變得懂事了,大度了,想開了,覺得可以為所慾為,開始得意忘形了,等著妳的那個坑將是地獄級的。
她們在妳的懷抱裡撒嬌賣乖,早起一個吻,睡前一個安,數小時不見,就發射一波思念,其實24小時開著的,是一個全天候無死角雷達,監控著妳每一個墮落淫蕩的壞念頭。
一旦那些狂浪念想被偵測到,哪怕隻是對廣大婦女同志有那麼點兒不夠尊敬,恩澤雨露立時會變成自然災害,讓妳知道誰才是世界的主宰。
主宰,懂麼?
主宰就是不必遵循任何規律,無須理會什麼道理,隨心情為所慾為,看臉色心想事成的意思。
美了,爽了,舒暢了,沒有什麼不可以,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然額——妳要是敢自甘墮落試試?敢胡思亂想試試?敢得隴望蜀,不思感恩,自我膨脹試試?
那天在床上搭戲雙飛的,如果不是神秘又精致的朵朵,許太太接受起來絕對沒有那麼順利。如果沒有感受到男人的時時顧念,祁婧也不會那麼快解放思想,主動為男人明裡暗裡的鋪路。
女人就是如此的自愛又自戀,為自己物色搭檔都得看看夠不夠檔次,有沒有爭奇鬥艷的資格,更不要說競爭對手了。
那麼,究竟是什麼讓女人有這樣的自信,敢跟神明造物爭輝叫闆呢?很不幸,是男人。
說白了,男人真的把女人寵上了天,才會收獲消受不盡的幸福。而女人心裡有了男人撐起的傢園,攏起的火堆,才會像月亮一樣,每天晴朗明亮的創造驚喜……
回到李曼桢的事情上來,許博作為一傢之主,享受美麗的妻子越來越那啥不羁的時候,卻不能不為安全週詳考慮。
還是那句話,“阿桢姐”就是再風情萬種,那也是小毛的親媽。關係搞復雜了,得罪人是小事兒,最讓他憂心的是祁婧的身心感受。
摻雜了人倫道德的因素,原本純潔的關係萬一變成糟心的記憶,就得不償失了。
而在新收服的小情人跟前,更不能辜負了她對自己的信任和期待。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男女之間,都以為尋常的那點事兒,哪怕心態上一絲微妙的差異,也往往南轅北轍。
“小心翼翼的……”
徐薇朵看似詞不達意的嘟哝一句,好像要說什麼,又忍住了。
許博用下巴蹭了蹭佳人的臉蛋兒,嘆了口氣,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說:“承蒙妳這麼看得起,我可不敢光用下半身思考問題啊!阿桢姐又聰明又善良,我不好好求醫問藥,還跑去欺負她,也不好意思的不是?”
“討厭,”徐薇朵狠狠白了男人一眼,“敢情就我心眼兒長歪了,狼心狗肺的!”
“沒長歪沒長歪,”許博趕緊哄,“妳是醫生嘛,見多識廣的,懂的當然比別人多了!不光懂治病,還……懂人心呢!”
朵朵不慣鬥嘴,被最後幾個字撩得不勝嬌羞,略一思索,拿出了徐醫生的專業風度:“也不用太擔心的,下次遇到,隻管叫醒她就好了。有的病人一旦意識到自己在夢遊,就再也不會了。不過,夢遊者一般處於深度睡眠,就像與外界隔絕一樣,很難喚醒,妳要有點耐心,盡量不要驚嚇到她才好。”
想起徐薇朵的交代,許博盡量溫柔的結束了親吻,離開李曼桢的雙唇。
雖然牙關輕啟,李曼桢的舌尖兒卻並沒有響應的覺悟,隻是無意識的徘徊在貝齒之間。許博能品嘗到的,僅僅是那兩片軟到極致的櫻唇而已。
然而,即便這樣,那清香酥潤的滋味也足夠加速他的心跳了。
那天遭遇撸管的激情時刻,許博想去親她的迫切願望被一隻掌控把柄的小手打消了,過後回想,還曾引以為憾。
此刻,被主動送到狼吻之下,細細品了個通透。那感覺真像嘗了一回西湖春雨。
“阿桢姐,妳醒醒!”
許博不敢高聲,貼著李曼桢的耳邊呼喚,吐氣開聲才意識到自己也是光著屁股的。如果就這樣赤裸相擁著把她喚醒……
許先生妳TM絕對是故意的!
不過馬上許博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李曼桢仰著小臉眼神迷離的望著他,就像沒聽見一樣。
在這張清水一般乾淨秀美的臉上,那一貫的恬淡沉靜一絲一毫都找不見了。
潮熱的绯紅脹滿雙頰,從唇角到眉梢都笑得如癡如醉,掛著濃濃的春情,甚至眼角的細紋裡都充盈著喜悅和慾望,剛被吻過的唇瓣嬌艷慾滴,喃喃低喚著:“起平……起平……”
那應該是一個男人的名字,或許就是小毛的父親。許博猜想着,腦子有些亂。
大半年了,同一個屋檐下,每日裡朝夕相處,早已熟悉了她的身形樣貌,言談情態。她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傢政嫂,在夫妻倆忙碌的生活裡打理著所有的瑣瑣碎碎。
而在這樣出乎意料的情境下,他忽然發現,做為一個女人,李曼桢卻是如此的陌生。
她是個人到中年的單親媽媽,曾經跟一個上不得臺麵的男人有過一段並不算愉快的經歷,現在唯一親近的人,是她的兒子。
這個兒子是怎麼來的?這恐怕是她這一生最重大的秘密了。以她的性格,恐怕連小毛都未必知道其中的來龍去脈。
諱莫如深,這像是她週圍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默契,包括身為雇主的夫妻倆。她們甚至從未懷著獵奇的心理試圖窺探過。
現在,此時此刻,在自己的懷抱裡,在被擁住的柔韌嬌軀裡,正束縛著一個被癡情慾念迷醉的靈魂。
她或來自某個久遠而浪漫的夜晚,屬於那單純而美好的年紀,正沉浸在不顧一切的纏綿熱戀中。
打那唇齒間親昵的念誦裡,許博幾乎可以確定,那個名字是她一生的摯愛,甘願奉獻身心的男人。
“起平……我想妳……我,好想妳……”又是一串柔腸百轉的低喚。
許博抱着柔軟的嬌軀,仿佛抱着個迷失在戀愛時空裡的遊魂,又好像自己穿越回了某個錯過多年的約會,被那個辜負了一生的她逮個正著。
李曼桢的呼吸越來越熱,稍顯含混的話音裡,能聽出口中唾液濃稠的粘連和嗓子眼兒乾渴的氣流。
她的身子緊貼上來,不懂回應男人的摟抱,卻明顯被雄性的身軀刺激到了,對某個部位的刺激格外敏感,踮起腳尖兒,扭動著腰肢迎湊。
許博越來越覺得自己正抱了一個被慾火炙烤著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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