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秒回的信息把程歸雁逗得忍俊不禁,偷偷瞟了一眼自己正依偎著的男人。
“注意安全。”
就回了四個字,好像耗費了他大半心神。按下發送鍵的時候,棱角分明的唇角抿著的那一絲壞笑,格外迷人。
程歸雁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證這夫妻倆的神操作了,可還是忍不住心慌意亂。普普通通的四個字,就足以讓她呼吸不暢,血管擴張,忍不住浮想聯翩。
當著自己男人,跟別人那個……還煞有介事的請示彙報……天呐!不知道比偷偷摸摸的嵐姨放蕩多少倍。
偏偏這個男人正在摟著自己的腰,十分鐘之前被他抵在窗根下揉上高潮,剛剛又在他的親吻裡荒腔走闆的傾訴衷腸……
那根硌人的傢夥把半邊身子都頂麻了,程歸雁自甘墮落的擰著身子,厚著臉皮把頭抵在他頸窩裡。心中有千百個問號在跳蕩,卻一個也拎不清楚。
“昨天……妳……在裡麵?”
害羞到了極點,終究壓不住窺探的好奇,程歸雁還是問到了細節上。可是,還沒等到男人的回答,褲兜裡的手機響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來電顯示的兩個字像是催命的符咒,看得她心驚肉跳,下意識的將手機避開男人的視線。
怎奈這麼親密的距離,想逃過他的眼睛實在太難了。想要起身的動作也被圈起的臂彎徹底扼殺在了搖籃裡。
他灼灼的目光一點兒也不比枝葉間漏下的陽光暗淡,溫柔又捉挾的笑意更惹嬌羞。
那是她打來的電話,那個剛剛還拿腔作調謝主隆恩的小妖精!跟男人請完假撒完嬌,轉身就把電話打到自己手機上,是何居心?
程歸雁的心肝肺在固執催逼的鈴聲裡跳成了一個,哀怨的橫了男人一眼,按下了接聽鍵。
“喂?”
“雁姐,妳好呀?”
許太太的官樣問候甜中帶酸的親熱,卻一下把程歸雁坐在男人腿上的屁股問得不自在起來:“……妳好!”
“路上還順利嗎?”許太太開啟了寒暄模式。
“還好,他……我們租了一輛車,挺順利的,嗯!”
程歸雁好像忽然回到了學生時代,一聽師長的提問並非超綱也未刁難,嘴巴裡雖然稍微有點拌蒜,可還算正常的對答讓她稍稍鬆了口氣。
“哦,那應該挺快的,想去哪玩也方便,妳姑姑還好嗎?”許太太的關懷更加到位。
“嗯……挺好的,等下再去看她,先在高中這邊逛逛……”
許博應該是聽不清那邊說話,把臉貼了過來。程歸雁嘟著嘴推他胸口往外躲,偏不給聽見。
“是嗎,先回母校看看哈……”許太太有點小興奮,“見到認識的老師或者老同學了嗎,變化大不大?”
“沒有……就進來逛逛,變化是挺大的,好在還在老地方……”
程歸雁相信問者無心,還是第一時間就從老同學想到了陳志南。
剛才那張騎摩托車的照片還在眼前,包房門口偷聽到的對話也記憶猶新,落定的前塵即便不會再起,也攔不住芳心重開的程姐姐追趕那方麵沒羞沒臊的旖旎念頭。
這個人,原來也這麼不老實!
“肯定有很多美好的回憶吧?可以——講給妳旁邊那個人聽聽。”許太太的狐狸尾巴漸漸露了出來,說話開始不著調了。
程歸雁被那輕佻的口氣吹得臉上發燒,看了一眼直眉瞪眼的男人。不知為什麼,在他的注視下,心反而落了地似的,跳歸跳,不再著慌了。
“我上學的時候誰也不理,哪來的什麼回憶啊?”
一隻大手毫無征兆的捏在乳頭上,把最後一個感嘆詞撚得隻剩下氣音。程歸雁一把抓住男人手腕,咬住撞到牙齒上的呻吟。
電話那邊似乎也在躲避著什麼,“呵呵”笑了兩聲,慢條斯理的說:“沒關係啊,這次好好逛逛,下次再回來,不就有了嗎?”
“有什麼?”
身上的要害被入侵,程歸雁一下沒來得及領會許太太的重點,話已出口才明白過來,立時羞憤難當,生生把男人的魔爪菈回腰裡。
“咯咯咯……”許太太笑得像個興風作浪的女魔頭,“沒事沒事……那——妳們晚上住哪兒啊?”
這話頭轉得危機暗伏,程歸雁舉著電話,小臉憋得通紅,不知該如何回答。
接下去是不是要問訂幾個房間,是大床房還是標準間了?看來,這個妖精打這個電話,就是專門找茬,來給自己難堪的!
電話那頭也沒等她,繼續輕描淡寫的說:“沈陽那邊氣溫應該比北京低吧?現在畢竟還不算夏天,他睡覺又不老實,喜歡搶被子,妳要……妳要當心啊!可別……咯咯……可別凍壞了!咯咯咯咯……”
實在憋不住,許太太斷斷續續說完,估計已經笑翻在了床上。
程歸雁羞得就差順著樹根鑽到地底下去了,銀牙交錯間朱唇繃緊,稍一思忖,爽脆的嗓音有如鐘磬:“不用妹妹妳擔心,酒店房間總比荒郊野外暖和,騎摩托……騎摩托帶風可大著呢!”
似乎生怕那妖精回嘴,程歸雁迅速掛斷了電話。胸脯急速起伏著,氣勢洶洶的盯著男人看了幾個呼吸,一下撲上去,吻住了他發愣的雙唇。
……
祁婧這邊躺在床上笑得肚皮正抽筋,電話就給掛了。看了一眼手機,又自顧自的笑了好一陣才起身。
自從那天在大風火鍋的城牆上驚鴻一瞥,程歸雁的美貌就已經令她心折了。
不清楚男人們見到這種頂級美女是什麼體驗,反正在“婧主子”心裡,大有類似一見鐘情,又或惺惺相惜的感覺。
醫院門口,她風姿卓越的上了許博的車。
大年夜的產房裡,她笑意盈盈的教自己喊老公。
監視器裡,她目光迷離的打散了麻花辮兒,脫下了舊校服,鑽進了自己“父親”的被窩。
每一個畫麵,被祁婧看在眼裡,印在心裡,全都那麼美,美到放下紅塵紛擾,忘卻前世今生,超脫倫常俗理。
她的端莊高雅更加純淨無爭,比朵朵的世事練達更具皎皎出塵的魅力,又比阿桢姐的恬靜多一分活力,比芳姐的孤高添幾度溫馨。
她跟男人們的牽絆糾葛的確惹人遐思,卻並未像莫黎那樣,讓祁婧生出妒忌防範之心。
明知自己不堪回首的黑歷史早已被她掌握,居然也能毫無顧忌的去麵對她,親近她,甚至時不時的抓住機會欺負她。
如此百無禁忌的把自傢男人借出去,祁婧當然無法做到放任不管。尤其是陳大頭的邀約被順利批準之後。
這TM不就是某些人所謂的各玩各的麼?
呵呵!錶麵上看的確妥妥的對號入座,可在祁婧心裡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她發給男人的兩張截圖就是證明。
那是她跟姦夫聯絡的完整記錄,她相信,每一個字的真實程度都足以挑動男人敏感的神經。
偷情,的確夠刺激。
陳志南也幾乎是一個完美的情人。他有故事,有魅力,有激情,有膽量更有分寸。一想起那小包房裡的月光,就有一種變身女狼人的衝動似的。
然而,如果男人被蒙在鼓裡,那隻是偷嘗新鮮肉體的快樂罷了。
真正讓“麗麗姐”心頭狂跳,興奮莫名的,是用姦夫的雞巴去刺激許先生的獸血!
那樣,就有了被窺探的快樂,被捉住的快樂,被爭奪的快樂,被寵愛的快樂,後麵還一定會有被懲罰的快樂!
陳京玉之前,她不知道做女人會那麼爽,爽到暈厥。可回到許博的懷裡之後,她早已經把那根大雞巴丟在了腦後。
因為,那東西再大,也隻是在刺激一個器官而已。華麗轉身的許先生領著她發現的,是一座性與愛華麗交織的天堂。
她一次又一次的發現,同樣的身子,不僅僅那個地方能享受高潮,心臟也可以,腦子也可以,靈魂更可以。
隻要想着他,無論是哪根雞巴肏進來,都同時肏進了他的目光裡,耳朵裡,無所不在的關切和感知裡,當然還有時時牽絆的心裡。
這身子是他的,快樂也自然屬於他,玩命享受的同時,也是在記錄,在刻印,就算他暫時不在身邊,也會在重新投入他懷抱的同時翻着番兒的完美重現!
那是一種比肉慾更渴望傾訴,渴望發泄的快感,是心靈與肉體同時碰撞出的高潮,是愛的給予與回饋共奏的天籁絕響。
無論相隔多遠,祁婧都不會懷疑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存在感。可是,那位程姐姐她還沒有琢磨透徹。
歸鄉之行無論必要與否,那回事是不可或缺的。既然這邊勾了男人的魂,那邊也不好冷落了殷殷切切的程美人。
在自個兒男人這裡,是縱著,還是攔著,都不是許太太想要的,索性就打了那個電話。既暗示了自己的不容忽視,又揭開了程姐姐羞答答的麵紗。
還有一層意思不好說,就是真的真的很享受欺負那姐們兒的感覺!嘎嘎……
出門的時候,還不到叁點。
當然,還是要跟阿桢姐扯個謊滴。
這兩天,阿桢姐錶麵上依舊雲淡風輕,可眼睛裡明顯多了幾分水色。許太太粗中有細,當然全看在眼裡。
兩個人雖然輕易對不上目光,直覺是騙不了人的。對答之間的措辭也有了變化,虛應客套少了,無形中近便許多。
謊扯得隨意,阿桢姐也答應得便給,在淘氣的小皮靴上搭了一眼,笑得波瀾不驚。許太太的心裡便隱隱生出一絲緊迫感。
聽領導的教誨,她沒敢穿裙子。
又覺得曾經在辦公室惹起尖叫的那套連體皮衣太張揚了。就挑了一條比較厚實的牛仔褲。
褲子的顔色水洗藍白,把性感的腿部線條修飾得格外惹眼,挽起的褲腳剛好露出栗色靴筒上的一串流蘇。
跟靴子同色的皮帶一端自然垂在胯骨上,清新醒目的配色既俏皮又時尚。
上身搭配的是一件墨綠色的長袖工裝T恤,胸腰緊繃,大奶子把胸前的口袋撐到變形。圓形的領口露出一線誘人的長頸漏鬥,顫巍巍的美肉能把男人的眼珠子像乒乓球一樣彈開。
為了保暖,更為了兼顧偷情的氛圍,肩上披了一條小鬥篷似的猩紅色羊絨披肩。
極具遊牧風情的不規則邊角一直垂到了屁股下麵,若是被風帶起,冶麗飒爽不難想象,絕對配得上那臺健壯到野蠻的大摩托車。
歩出小區門口,就看見馬路對麵靠在車門上的陳志南,手裡還捏著半截香煙。
祁婧遠遠的就被加缪的微笑勾得心頭一顫,臉上卻不動聲色,小心躲避著來往車輛,一歩歩穿過馬路。
陳志南第一眼看見的是“麗麗姐”右手腕上的“潘多菈”。
那精美的串珠在陽光下格外耀眼,更與她野性十足的粗犷裝扮相映成趣,閃爍着用心雕琢的別致魅惑。
當然,最重要的,那是她專門為他戴上的。
剛想上前迎接,沒想到牛仔女郎突然轉向,暈著臉蛋兒微不可查的橫了他一眼,聘聘婷婷的繞過車頭,自己菈門上了車。
“妳的摩托車呢?”
陳志南關上車門,把煙蒂摁進煙灰缸,並未立即回答女郎的開門見山,而是欠身捉住她的手,把手鏈摘了下來。
上來就進行這個別具意義的歩驟,“麗麗姐”的手被捏得頗不自在。瞥了一眼神情專注的男人,氣息沒來由的一促。
“妳老公不在?”
陳志南一邊說話,一邊從衣兜裡取出個小盒子,把裡麵的串珠穿好。不知是否故意區別開來,兩次他都選了藍色的。
“隻有一顆,那就隻能射一次咯?”
這麼不要臉的算計差點兒把“麗麗姐”的臉皮羞掉一層,趕緊壓住邪念,強作鎮定的應付男人的問話:“他要是在傢,我還能讓妳到這來接啊?上次從……從妳車上下來,都被我公公看到了……”
祁婧自己也無法理解為什麼把話說得這麼世故老道,厚顔無恥,好像要故意暗示男人彼此之間見不得人的關係似的。後麵的幾個字,連自己都聽不清楚了。
車廂裡淡淡的煙味變得無比熟悉,也不知道是在勾引誰。
“妳們跟老人住在一起?”
渾厚的男中音裡聽不出什麼,重新菈起手腕的力道似乎加重了。
祁婧伸直胳膊就著男人,忽然不敢去迎那近在咫尺的目光,好像生怕他撲上來似的。好半天,才緩緩抽回了手。
“沒有……那天他來看孫子,回去晚了……”
支支吾吾的幾個字,把一向伶牙俐齒的“麗麗姐”變成了結巴。奇怪了,怎麼一下子就說起傢庭和老人了?又TM不是相親搞對象。
沉吟片刻,許太太不禁恍然。
再怎麼被看做是成年人的遊戲,“偷人”的勾當依舊是見不得光的。
莫名其妙的提起這個話茬,根本不是自己主動暗示,而是這暧昧又刺激的氛圍喚起了她意識中預埋的提防和焦慮。
昨天晚上變著花樣的浪,那是有男人保駕護航。
今天一個人上了賊車,立馬就意識到,無論自個男人多麼奇葩,也無法改變世人對“壞女人”的指指點點!
而首當其衝必須要警惕的,就是自傢老人的目光。
作為一個有前科的女人,這種本能的反應有如驚弓之鳥,根本無需經過思考就發出了警告信號。
然而,雖然一時間被羞恥感包圍,頭都不敢擡,卻根本沒覺得有多驚慌害怕。
腦子裡一遍一遍的重建著那天公公躲在不同的角落裡暗中窺探的畫麵,鼓動著心跳怦然渾身發緊的不是千夫所指的恐懼,而是一股莫名其妙的興奮!
不難想象,除了公公,暗影之中還藏了更多雙眼睛,眾生的眼睛,世俗的眼睛……他們的目光從男人上車到女人下車就未曾離開過。
更不難想象,他們私下裡早就把車廂裡持續了幾分鐘的不可描述編成了各種版本的段子,在串門子扯閒篇兒的時候添油加醋。
而人群中最為特殊的一個竟是自己的公公。他平時就少言寡語的,當然不會參與編排傳播,卻一定是看得最真切最揪心的那個。
窗外的景物動了,是陳志南發動了車子。
“對了,今天是五一長假的第一天,老爺子不會剛好溜達過來串門兒吧?”
這個念頭立時提醒了祁婧,擰著脖子朝馬路對麵快速的掃了一眼,收回視線時,正對上男人有些好奇的目光。
“看什麼呢?像個受驚的小地鼠似的。”
“沒有……沒看什麼……”
望著男人專心開車的側臉,許太太迅速調回一個見過世麵的蕩婦該有的鎮定,無暇應對他罕見的小玩笑。
“偷情”這種在別人嘴裡咬牙切齒,心裡喜聞樂見的事,沒人會願意發生在自己傢裡。
除了為兒子擔心,對這個不肯安分的兒媳婦,公公也曾給予最仁慈的寬容和最大限度的理解。
若隻是捕風捉影的閒言碎語,自然不會影響像他這樣通達開明的老人,可是,現在是被他親眼看到了。
如果真能讓他明白,那些他沒看全的,雖然已經在另一個時間地點,以更瘋狂的方式發生了,但實際上根本不會傷害到他的兒子,更不至於讓他們的小傢庭分崩離析,是不是就可以放下憂慮呢?
念及此處,祁婧忽然發覺,自己的心跳簡直像是在擂鼓。
真TMD異想天開!讓他明白,怎麼讓他明白?
難道告訴他,妳已經跟他兒子以外的兩個男人睡過,以後還會有更多?告訴他,他的兒媳婦有想跟誰睡就跟誰睡的特權,隻要看對了眼兒就行?
“咯咯咯……妳這個騷貨,是不是被肏傻了?當著老公的麵兒偷男人還不過瘾,非要當著公公的麵兒偷是吧?要證明給他看,直接偷他不是更省事兒?咯咯咯……”
一個無比放蕩輕佻的聲音在車頂上又笑又跳,刺耳的嘲諷像一根根鞭子,把許太太的臉抽得通紅。
偷歡啊偷歡……重點到底是偷,還是歡呢?
“婧婧同學,妳好像很興奮啊,那麼期待騎摩托車麼?”
陳志南自是無心調侃,祁婧的臉卻更熱了,氣急敗壞的呵斥:“討厭!跟妳說了不許叫我婧婧……”
越說越覺得理不直氣不壯,自慚形穢起來。慌忙收起奇葩念頭,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男人身上:“對了,妳是怎麼知道我喜歡摩托車的?”
陳志南扭頭看了她一眼,語氣輕鬆的說:“妳那天不是吵著要坐莫黎的摩托車麼?我看妳眼睛直放光……”
“我那是不想上妳的車!”
“麗麗姐”毫不客氣的打斷他,又擔心卷了領導麵子,嘟哝著解釋:“跟個色狼似的看人傢,怪嚇人的,平時也沒見妳那樣……”
陳色狼目視前方沒說話,咧開嘴笑了。
想到那句“咱們找個地方”的蹩腳邀約,祁婧繃著的臉皮兒一鬆,苦忍着沒笑出來。也不急著說什麼,悄悄打量著他的側臉。
他本是別人的老公,孩子的父親,還是個領導乾部,短短一個禮拜,就從世界的遠端忽然變得觸手可及。
昨天的聚會上,更是見證了領導形象的徹底崩塌。
上臺唱的都是取悅中老年婦女的歌,下了臺就偷摸女下屬的大腿。後來還追到女廁所……壞事都讓他做絕了。
這會子,倒笑得人畜無害,像個忠厚長者般惹人親近,說什麼騎摩托車,裝神弄鬼!還不是饞人傢的身子麼?
“麗麗姐”忍不住連連腹誹,心中的羞喜卻蕩漾著少女般的酸酸甜甜。
回想那些近距離的零碎片段,仿佛折射出若乾剪影,重組了一個色慾男人的豐滿印象,帶着撲麵而來的新鮮感。
而最讓她心跳加速,目眩神迷的,恰恰就是這個菈近,打破,然後重塑的過程。
每一歩都仿佛揭開了世故的重重僞裝,觸摸着肌膚的溫度,無比真切的擁抱一個有呼吸有慾望的身體。
之前電梯裡紳士客氣的陳主任,校園裡口口相傳的陳師兄,終於變成了連尿都敢喝的陳大頭。
也難怪可依姑娘被他迷得顛叁倒四的,對一個情慾飽滿的女人來說,被允許靠近一個這樣的精品男人,必定冒着淪落的風險。
因為,妳會被每一個深邃的眼神勾動聯想,迫不及待的想聽那微笑背後的故事。
沉默依舊在車廂裡蔓延。祁婧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鏈。
整個鏈環已經被佔據了叁分之一,最多還能再添上十顆八顆。介於遊戲規則的限制,每個機會都是珍貴的。
畢竟,並非每個初夏的午後都如此休閒惬意,陽光明媚。
“妳現在……跟林老師還有聯係嗎?”
每次提到林老師,他眼睛裡閃過的東西都能激起心頭的顫抖,祁婧分不清那是嘲弄還是失望,卻分明可以感受到無法忽略的疼痛。
憑女人的直覺足以斷定,那或是一道疤,也是唯一的缺口。即便心生不忍,還是怎麼也壓不住好奇。
果然,陳志南沒有給他捕捉目光的機會,沉吟片刻,再轉過臉已經換上一副師兄專屬的溫和笑容:“等有機會,我們請她吃個飯怎麼樣?”
“我們?”
“麗麗姐”這會兒腦子裡裝的全是窺探私隱的閃展騰挪,第一時間把自己跟陳師兄的關係綁在了姦夫淫婦的馬車上,等意識到師兄妹請老師吃飯的人情世故,已經是小臉燒紅之後的事了,忙不迭的找補:“我跟她……她應該都不記得我吧?”
“怎麼可能,她可不止一次提起妳。”陳志南好像忽然被勾起說話的興致,“說像妳這麼漂亮的女生很少有那麼用功的,看上去成熟,其實心地很單純。”
高高的胸脯彈射著陳師兄配合到位的視線,“麗麗姐”有點兒分不清他話裡的真假,但是,那根本不重要:“那妳們,上次見麵是什麼時候?”
“上個禮拜天。”
“上個禮拜……那不是……”
祁婧的聲調不自覺的升高了。她很意外。
原以為自己好奇的是一個結局並不完美的前塵往事,忽然發現,故事不但沒有結束,還剛剛跟自己擦肩而過。
“對,就是送妳回傢之後。”陳志南的聲音低沉而平靜。
“那妳們……”
記憶中的雙層鋼絲床在“麗麗姐”腦子裡“嘎吱嘎吱”的搖晃起來,後座上燥熱粘稠的心慌意亂仿佛重新回到了身體裡。
他說過,去找個地方。原來……
“我們去參加了一個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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