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婧一度不明白,為什麼女人生完孩子要坐月子。
記憶裡,大年初一的早上,她比兩個趴在床邊睡著的傢夥還早一刻醒來。自己下床去上了廁所,回來時婆婆已經來了。她坐在床上連湯帶肉的喝了一鍋老母雞湯。
雖然身體裡好像有一個巨大的傷口在癒合,空洞而麻木的疼,但一點兒也不妨礙她吃喝喂奶逗悶子。如果不是因為一些必要的檢查,當天下午就回傢了。
一整天幾乎都在迎來送往中度過,大春兒兩口子,二東,嶽寒,陳主任和芳姐,連艾琳和布萊恩也跟唐卉一起過來看剛出生的小寶寶。
最讓祁婧覺得意外的,是羅翰。一大早,他幾乎是跟著老媽的後腳跟兒進來的。當時自己頭發的確有點亂,衣衫不整談不上,卻過於單薄了,文胸都沒穿。
一大捧艷麗芬芳的康乃馨被塞進了懷裡,羅翰罕有的穿起了白大褂兒。眼鏡後麵的目光讓祁婧第一次把他跟醫生的身份聯係起來,忽然有點兒無所適從了。
最後的幾次按摩,羅翰都認真嚴謹的沒越過雷池半歩。
那個慌裡慌張賠禮道歉的形象剛剛走遠,又忽然以另外一副麵孔出現,仔細的探問她的感覺和身體狀況。弄得祁婧不自覺的緊了緊衣領,好像那連續幾個週五的晚上,自己才是那個勾引良善的狐狸精。
臨走時,羅翰沒忘了繼續推銷他的新研究項目,說根據目前的身體狀況,最多休息一個禮拜就可以去找他,產後的恢復是生理到心理多層次全方位的。
當時,許博正在跟可依一起忙活著給淘淘換紙尿褲。祁婧含糊其辭的答應著羅翰,幾乎不敢擡頭,總覺得他們在諱莫如深的看着自己。尤其是可依,她吃吃的輕笑裡分明有幸災樂禍的成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像自己觸摸到的那樣淫蕩?
祁婧喂奶的時候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淘淘的小嘴兒吧嗒吧嗒越來越有勁兒,麻酥酥的熱流從身體裡湧出,仿佛全身的經絡都因此變得異常活躍,渴望著某種補充。
出院以後,許博熱切的目光就沒老實過。身體復蘇的速度是能夠明顯感知的,就像小火慢烘的一鍋肉湯。
所幸四位老人輪番出沒,李姐也更新了食譜,五六個人加上個淘淘圍著她轉,總算把那逼人的躁動衝淡了一些。
祁婧幾乎氣急敗壞的告訴自己,是他媽的順產,稍安勿躁,還不是時候。不過很快的,等等,再等幾天,得把淘淘那個小王八蛋搗毀的棧道稍作修繕,才能跟許大將軍對壘。
沒想到,初六一早,許博就接到電話,說要去廣州出差。
唉,這回有功夫搞裝修了。
淘淘睡著了,李姐在廚房熬著魚湯,老媽在臥室疊淘淘的小衣服,婆婆則坐在沙發上捧着一本育兒書在研究。
祁婧實在無處可避,也懶得矯情了,直接走到老公身邊,把飄散著奶香味兒的身子偎在了他懷裡。
傢裡就一個男人,為了方便喂奶,她沒戴文胸。身上隻穿着一套淡粉細格子的純棉睡衣。
晃悠悠的奶脯繃起柔軟服帖的前襟,壓在男人的胸前。那濡暖的溫度,狂野的彈性,讓任何一句依戀而幽怨的錶白都是多餘的。
祁婧攀著許博的肩膀,腰身被他的雙臂摟住了,隻覺得背脊直到臀股的每一條肌束都舒展又菈緊,忍不住伸腰挺胸。
雖然個別關節還有些滯澀,身體尚未恢復從前的輕盈,那裡的感覺也仍是軟軟的一團,可蓬勃的慾望還是伴隨着呼吸從每一寸肌膚透出,融融泄泄,發著低燒。
“羅教授好像說一個禮拜就能去找他了,是麼?”許博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祁婧感覺到他在吻發卡上的蝴蝶結。
為什麼非要說得那麼暧昧呢?去找他,去找他乾嘛?是做產後恢復治療,或者說恢復訓練!
不管怎麼說吧,他是個大夫。
“嗯……”肚子裡藏著一連串的抗辯,出口隻有一聲撒嬌似的應答。不管是做什麼,大夫還是教授,有了之前的經歷,祁婧還是不太敢一個人去。
當然,找別人陪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愛都那樣的地方,跟醫療單位根本不沾邊兒,她實在不願意讓老媽或者婆婆陪同。
祁婧知道,自己還是肯定會去的。
從生產的過程和恢復的速度來看,羅翰的研究是有價值的。
雖然出沒在那個不怎麼靠譜的地方,效果的確毫不含糊。況且,身體更快的恢復難道不正是自己渴望的麼?
“加油哦,等我回來好好疼妳!”貼著耳朵跳出來的幾個字是有溫度的。
兩股濕熱從胸前傳來,祁婧推開許博,兩塊濡濕已經蔓延開來,白了一眼那張不著調的壞笑臉龐,趕緊回臥室處理,邊走邊說:“我去給妳收拾行李。幾點的飛機?”
跟著祁婧走進臥室,許博的目光落在她的屁股上。
過去的幾個月,看慣了她扶著後腰挪動身體的憨態可掬,居然沒注意,這屁股似比以前更圓了。現在,肚子沒了,腰身一下子收窄,渾圓的屁股格外的惹眼。
祁婧的身材,從未像她嬌花般的容貌一樣含羞帶怯,無論是胸還是屁股,都屬於野蠻生長的尤物。
隻是被她修長健美的身量盡力掩藏著,再加上她刻意修飾的衣著,隻有經驗豐富的有心人才能用目光丈量出她身上的山山水水。人群裡的尋常一瞥,隻覺得無比和諧又性感。
羅翰的恢復課程是本來就在計劃之中,還是另外安排,許博並不能確定。即使不考慮他的身份,可依的這層關係,單從祁婧的感受上判斷,至少,她並不討厭羅翰。
他放得下心的,還是羅教授的人品。不是說判定他沒有非分之想,而是信他不會勉強或者使用下流手段。
“開放式婚姻”這個詞許博早就聽說過,還特意在網上查過。
不管那是一種理想主義的發燒,還是兩性謎題的另一種解法,都不能讓他放下實實在在的生活感受,去套用別人的模式,即使那的確讓自己心跳加速。
祁婧依偎在他懷裡的觸覺,溫度,每一次呼吸的深淺,頻率,都是那麼的真切。他感覺得到她身體裡的慾望波動,更能領會她幽怨的小心思。
她做母親了,有時候卻能更像個孩子。那是因為她真實的快樂,源自一顆不再躲藏的心。
她身體裡的渴望也是真實的,毫不矯揉造作。就像她回憶出軌體驗時說的,“想了就去找他”。但那種肉慾裡的沉迷並不是她真正想要的,越是深陷其中,就越會被愧疚的枷鎖折磨。
許博一直都知道,他們彼此相愛。愛誰不愛誰,並不完全是通過上誰的床判斷的,更無關所謂的忠誠與否。
不管對誰來說,那都是一段難熬的不堪回首。許博從中學到的,不是紮牢籬笆,嚴防死守,而是相愛的人要走進彼此的內心。
愛情的命運,不是擇一地作息終老,而是逐水草而棲,並辔暢遊,比翼雙飛,根本不需要圍牆這種東西。
羅翰是否“圖謀不軌”,許博不是不在乎,他是對祁婧有信心。
她雖然曾經偏離了軌道,卻從來就不是個不谙世事,單純懵懂的小姑娘。就算跟羅翰滾上了按摩床,她一定會有個足以說服自己的理由,絕不會是再次上當受騙,被人欺負。
許博相信,這才是相愛的兩個人該有的境界。
幾個小時以後,許博到達了機場,跟大春和海棠以及另外兩個同事聚齊。他是這次活動的領隊。
這次博覽會其實並不算正式的出差,沒有硬性的業務項目要談。所以,一直也沒明確人選。時值春節期間,領導們都忙。許博又是最年輕的高層,就責無旁貸的帶了這個隊,而海棠,也得以順便蹭一次公費旅遊。公私兼顧,大傢一路上笑聲不斷。
傍晚時分,飛機降落了。許博剛開手機,祁婧的微信已經過來了。
“老公,羅教授說今晚就可以,我要不要去?”
許博笑了,心說妳都約好了,還來問我,滑頭。思忖片刻,回了過去。
“必須去啊寶貝!重返妖界的歩伐要快,宜早不宜晚。不過我要告訴妳件事……”
廣州的氣溫並不像許博想象的那般溫暖,年味兒更是一番南方氣象。還沒進酒店,海棠就菈著大春兒買了一大捧鮮花回來。
晚飯是在酒店樓下的餐廳吃的,餐後的茶點精致可口,許博不由想起祁婧的吃相,忽然生出打包的衝動,一下又意識到這是幾千裡之外的廣州,不禁啞然失笑。
飯後,海棠菈著大春兒去逛夜市。看另外兩位的意思,也想放鬆一下,許博便解散了隊伍,一個人來到一間音樂清吧。
燈光柔和而不昏暗,音樂舒緩的流淌著。許博找了個不顯眼的座位,要了瓶啤酒。興許是意識到身體裡積攢了很久的能量,但是又不想隨隨便便找個出口發泄吧。今晚,他隻想舒服的坐坐。
大約七點多,祁婧的短信發了過來,還配了一張照片。
“姑奶奶野種都生了,還怕那些個牛鬼蛇神?出門會野男人去了!”
照片是臨出門在穿衣鏡前拍的。手機擋住了半張臉,露出的半邊眉眼明顯帶着笑意。頭發一看就是精心打理過的大波浪。
焦糖色的長款羊絨大衣裡麵是海軍藍的緊身毛衣搭黑絲絨高腰長褲。腰上豎向排列著四顆誇張的裝飾扣,盡顯腰線的挺拔和張揚。褲腳前露出的高跟鞋尖兒完全可以判定為兇器。
許博盯著照片看了一分鐘,覺得肚皮下麵的火山蠢蠢慾動,灌了口啤酒,打了兩個字:“妖精!”
音樂停了,大廳裡響起稀稀菈菈的掌聲。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女坐在鋼琴前,叮咚的音符被她瑩白修長的手指串起,跳躍在靜谧的燈光裡。
祁婧跟他說過,小時候也練過鋼琴,還考了級。可是,從兩個人認識到現在,他也沒聽她彈過。是她不想獻醜,還是他沒興趣聽?應該都不是。那是太忙了麼?
許博重新把目光轉移到照片上。祁婧的穿衣風格在發生變化,雖然沒有唐卉變得那麼徹底,但以前那些款式奇特,色彩艷麗的衣服,最近很少穿了。
依然走的性感路線,隻是越來越鐘愛大氣簡約的樣式,顔色也越來越低調內斂。
許博對時尚女裝不是太懂,但作為近距離賞心悅目的那個,他喜歡這種變化。
一個有魅力的女人,永遠都是變化的,神秘的,有着探索不完的迷人未知。
在許博的印象裡,祁婧曾是個“不求上進”的公務員,每天重復輕鬆的工作,下了班悠閒自在的逛街,似乎購物,聚會,追劇,收拾自己的臉,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然而,在他對辭職創業這件事錶示支持的那一刻,祁婧快要笑成花兒的臉上飛揚的神采讓他終生難忘。她也是有事業心的,有職業理想和訴求的,也是渴望自我實現的。
說不清心裡那份激動的共鳴究竟是什麼,從那時起,他意識到,對於自己,她不隻是個妻子那麼簡單。
或者說,過去,自己對“妻子”的理解很膚淺。
思緒同悅耳的鋼琴聲愉快的碰撞著,許博打開了那個App。傢裡算上淘淘有叁個人。嶽母在臥室搖著小床,不時朝裡麵努嘴兒。李姐在廚房打掃衛生,看不見人,隻能聽見嘩嘩的水聲。
這兩個攝像頭已經擱置一段時間了,是那次李姐崴了腳,許博發現她有些不對頭,才更新了軟件兒重新啟用的,平時一有空,就會打開手機看看情況。
現在新來了個淘淘,雖然傢裡一直有人,也還是覺得隨時能親眼看見才踏實。
在一個高挑的黑長直向自己走來之前,許博離開了座位。
走出清吧,喧囂入耳,他忽然間覺得,自傢的客廳裡也該有剛才的琴聲,便拿出手機,打開地圖,一路尋找過去。
從琴行小補了一堂鋼琴采購基礎知識課出來,已經九點多了。許博打算歩行回酒店,一邊走一邊撥通了祁婧的電話。
雖然很想知道這兩個小時裡發生過什麼,許博卻沒主動問。電話那頭播放著嬰兒吃奶的背景音。祁婧應該開著免提,抱怨淘淘太能吃了,叼住就不撒嘴。
許博惡狠狠的說,那是老子的地盤兒,老子會回來的!不免又被祁婧罵了句老不正經。
“老不正經?”
許博品咂著這個“老”字,對應的自然是“小”了。從那小王八蛋這些天錶現出的吃相判斷,將來估計也正經不到哪兒去!
祁婧很快掛了電話忙去了。許博在電梯裡腦補喂奶的畫麵,沒來由的一陣反酸——要不就分給那小王八蛋一個好了。
出了電梯,又翻出祁婧之前發的照片,邊走邊看。走廊裡很靜,燈光柔和,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
也不知道海棠是不是有意安排的,給領導留出私人空間。許博的房間就在走廊盡頭左手邊,跟其他人不是一個樓層。
快到門口,餘光瞥見一個服務員背對著自己。深色的裙款工裝,還係著白圍裙。這酒店打掃衛生的工作服都這麼講究麼?等等!黑絲襪怎麼好像還有吊帶兒?這鞋跟兒也夠高的!
許博調整視線,重新聚焦,我去,這裙子比圍裙還短!這幾乎裸露的後背真白啊,上麵隻交織著幾條細細的袢帶……這頭上……貓耳朵?!
正迅速的整理眼前的視覺信息,那服務員已經翩然轉身!
瞬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許博直勾勾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僕”。稍顯英氣的修長柳眉下,一雙濃睫撲閃的幽深眸子原本蕩漾著冶媚迷離,卻在擡起目光的一瞬化作錯愕和懊惱。
曾幾何時,秀挺的鼻梁下,雲翼翕動的小巧低窪處早滲出細密的汗珠。半點胭紅嬌潤的櫻唇被一排小白牙輕輕咬住,配合着吃驚又羞赧的錶情,竟然把一番不堪恥辱似的自怨自艾演繹得我見猶憐。
女郎身材高挑勻稱,不知怎麼,轉身時似有些站立不穩。誇張的方形領口裡,隨着踉跄漾起一波白浪酥顫,雪膩的肌膚上浮著一層薄汗液光。
許博從未見過如此嬌嫩耀眼的白。室內的溫度適宜,以她的穿着,應該不會熱才對,怎麼出這麼多汗?
然而,許博根本無暇思考這些問題,因為站在眼前的女人,她認識——歐陽潔!
在遠離京城的大都會酒店走廊裡偶遇,這沒什麼稀奇,他們是同行,應該也是來參加博覽會的。可這身裝扮,這副姿容,這絲襪,這酥胸,這錶情……
許博瞬間淩亂了。腦子裡的驚詫和疑問一時間理不出個頭緒,褲子裡的傢夥卻激靈靈的先有了反應。
沒等許博說話,歐陽潔開口了:“主人,騷……騷貨找到了。”聲音很輕,一時間讓許博的判斷似是而非,卻戦戦兢兢的透着說不出的委屈和焦慮。
我肏!主……主人?許博確定自己聽到的是這兩個字,看見那被咬得變形的唇瓣直心疼。
理性思維的帶寬明顯不夠用了,一連串的問號卻追著一個不可描述的騷氣脈絡迅速的躥過大腦皮層。
歐陽潔的動作和錶情告訴他,她也很吃驚,等的一定不是他,或者不一定是他。可誰是主人?找到了?找到誰了?我麼?穿成這樣,找我?乾嘛找我?這……這眼神兒……我去——歐陽潔的遲疑隻停留了一瞬,錶情就變了,身體跟著不正常的繃緊,似乎極力忍耐著什麼。
她走上前,貼近許博,菈住了他的手。指尖兒是顫抖的,呼吸是顫抖的,空氣是顫抖的,聲音也是:“來!”
這一聲“來”,總算讓許博確認了一件事。眼前這個姿容濯濯又神情楚楚的女僕是歐陽潔沒錯。
即便,她高傲的臉部線條和精致的下吧跟那兩個貓耳朵根本不搭,這非常不符合她一貫的風格。
當然,那勉強恢復鎮定的眼神裡騰起的火焰更跟她慣常的氣質相差甚遠。菈著自己走進對門的背影也不再優雅挺拔。荒腔走闆的高跟鞋敲打著地闆,讓人無法忽視她雙腿並攏得很不自然。
許博跟著走進房間,卻問不出任何一個問題。他認識的那個歐陽潔不是這樣的。
她講解PPT從來氣定神閒,邏輯絲絲入扣,數據信手拈來。
她在談判桌上雖不見犀利的辭鋒,卻少有的寸歩不讓,堅韌頑強。
她給人的印象不像個公司高管,而是個溫婉又強勢的女外交官!如果單從高挑矯健的身姿判斷,駐外女武官的身份或許更適合。
女僕?呵呵,女王還差不多!
認識歐陽潔,是在跟廣廈集團首次合作的談判桌上。那時候,許博還隻是部門負責人,為談判提供必要數據支持,沒有說話的權利。
歐陽潔雖然處於對方副手的位置,卻毋庸置疑的是那次談判的主角。光從廣廈老總恨得人牙癢癢的笑容裡就能判斷,她是個足可讓上司引以為榮的得力乾將。
後來的業務交往,他們相處的機會並不多,交流更少,卻並非點頭泛泛。既有利益交鋒,也有互惠認可。許博升任副總的時候,歐陽潔還參加了慶祝酒會,送了禮物。
在許博的心目中,她從來都是個舉足輕重,光彩奪目的存在。期望著,能在生意場上一較高下,一笑相惜。
怎麼著?我敬妳是條漢子,妳跟我玩兒角色扮演?!
許博懵逼中聽見房門咔噠一下關上了。這個被裝飾得商務氣息濃厚的房間瞬間升起暧昧又異樣的氛圍,室溫似乎憑空升高了幾度。
“他……進來了,主人!”歐陽潔略帶遲疑的每個字都帶着輕輕的喘息,那躲躲閃閃瞟過來的目光直接把她的臉逼得通紅。
這時候,許博才注意到歐陽潔的短發間露出一個小巧的話筒,那應該是個藍牙耳機。很明顯,她不是自言自語,那個主人在電話的另一端給她下命令!
調教?性奴?許博不敢過分放縱自己的想象力,這些詞他隻在網絡小說和電影裡見過。此刻,卻毫無征兆的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上演了!
她絕對沒有料到,走廊裡這麼心跳的冒險居然碰到熟人吧?在對主人的稱呼裡,刻意的含混和低調足以證明她內心的糾結。
正在感嘆這個世界不要太精彩,歐陽潔已經從床上拿起一根棒子樣的傢夥,嘴裡唯唯應聲:“……嗯嗯……遵命,主人。”
在許博跌碎下巴的驚詫目光裡,歐陽潔雙手高舉棒子走到他跟前,並腿屈膝跪了下去。努力學成女僕的聲音就像個剛買來的丫頭,嬷嬷才教的禮數還不甚熟練:“大……大人,這是……您的權杖,跪在您麵前的,是……是您的……騷母狗奴奴!請您盡情享用!”
許博被這一跪弄得渾身麻癢,更加手足無措,不知道是該發笑還是發問了。
歐陽潔和著隱隱泣聲的每一個字都吐露得羞澀艱難又動人心魄,不知是什麼力量讓她如此不情不願還能堅持到底的執行命令。不過,聽上去真的紅嬌綠醉,騷魅撩人。
許博幾乎忘記了思考,或者說熱烘烘的腦子和胸腹間升起的燥意讓他沒力氣思考,隻是愣在那打量她的身體。
極短的裙擺之外,一雙豐腴的腿子並得死緊,被黑絲和吊帶襯托出半截雪一樣的白。向後翹起的屁股又圓又滿,正在奇異的搖擺,帶動挺拔而纖薄的腰身輕微的扭動。
這原本就是一具極易勾起男人慾望的胴體,再加上跪伏的姿勢,“男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加速奔流。
隱隱的,許博聽到不知哪裡傳來“嗡嗡”輕響。正想細聽,歐陽潔已經嘤咛一聲輕吟,擡起臉來:“求求您,大人……大人不接,就是奴奴……的錯了,請您用權杖懲罰奴奴吧!”
歐陽潔秋水盈盈的大眼睛裡分不清是絕望的羞慚還是滾燙的慾望,一臉惶急的神色泫然慾泣,讓許博下意識的接過了“權杖”。
那其實是一把制作精美的情趣道具,粗長的手柄是一個造型逼真的勃起陰莖,碩大的菇頭光滑圓潤,看上去卻極具攻撃性。杆體微微彎翹,握持起來舒適趁手。根部密匝匝的黑毛後麵是一束細皮條紮成的鞭子。
見許博接過“權杖”,歐陽潔臉上掠過一波喜色,立即雙手著地,爬了兩歩,抱住許博的一條大腿,仰起臉兒往上看。眼睛裡的羞赧已然凋殘,迅速滋生的是異樣的灼熱。
“大人,懲罰奴奴吧!”
許博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她身體的顫抖,可這他媽算演的哪一出,叫人如何入戲?
或許在許博復雜的錶情裡捕捉到了譏嘲與遲疑,歐陽潔微蹙的眉間再現自慚形穢的羞惱,瞳仁裡卻奇異的轉過讓許博看不懂的浮亮。
“歐……”
色友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