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婧沒開過跑車。
然而,今天早上,那輛陪伴自己叁年多的雪佛蘭邁銳寶,已經被開出了跑車範兒。
這輛車是許博選的。當時,祁婧還沒拿到駕照,對汽車的認知程度,隻夠判斷雪佛蘭這個牌子聽上去還挺有貴族氣質的。
許博回憶中的那輛車,她想象不出是什麼款式,隻記得雪佛蘭叁個字。
現在看來,當初他說的頭頭是道,也未必就做到了理性客觀。誰能輕易把重逢在異國小鎮清秋湖畔的一夜好眠隨便抛進記憶的廢紙簍裡,不理不睬呢?
更何況,懷裡睡著的還是個妖精。
那不似久遠的感悟,幽幽淡淡的惆怅在一個大男人的口中說出來,讓祁婧感到有種粗粝難言的生命軌迹,微帶痛楚的在心頭碾過。
她自認不是個細膩體貼的人,說不來溫柔撫慰的話,隻想把身子跟男人完完全全的貼在一起。心底原本的酸澀也似裡上了糖衣,不再那麼燒灼難耐了。
做人啊,跟開車類似,要自信,不能縮手縮腳,更要自控,做到遊刃有餘。
莫黎後來是怎麼成了宋其峰的老婆,許博沒提,還是睡著了沒聽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下躺在這個男人懷裡的人是我,最方便讀懂他的人,把握他的人也應該是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一晌歡情能值什麼呢?即使讓那個妖精得了逞,又能如何?
他每天早上第一時間親吻的是我,每天邊給他打領帶邊妳侬我侬殷殷叮咛的是我,每次加班第一個要打電話知會的人是我,甚至唯一能聽到他夢中呓語的人也是我。
如果這樣近的距離,這樣多的機會,這樣便利的條件都能讓一個妖精捋走了男人的心,那就太TM丟人現眼了。
一個女人床上的本事再精妙神奇,鎖心奪情,能怎麼樣呢?難道空中飛人麼?好像誰……缺點兒啥,又或者……學不會似的。
祁婧精準的把握著方向盤,趁著最後一秒綠燈衝過了斑馬線,在交警小帥哥的注目禮中左轉過彎。
考駕照科科都是一遍過,祁婧對自己的駕駛技術和學習能力都有足夠的自信。雖然不怎麼運動,她從小到大都不像某些女生笨得跟個鹌鹑一樣,自己的胳膊腿兒都擺弄不明白。
活動起來才感覺到,昨晚用力明顯過度的肌肉和關節都略微有些僵,不過,並不會影響什麼,包括暢快愉悅的心情。
想到有一個夠Man,夠體貼的男人在身後,祁婧的油門兒都不舍得鬆。身體裡還未冷卻的記憶仍然會時不時的興起一陣悸動。
如果說,這一整夜有什麼疏漏,就是沒照顧好許博。而若要拼著不要臉,回頭審視自己的錶現,就真的讓人又羞又惱了。
從客廳到床上,從床上到客廳,這副身子簡直像個被捅漏了的膠皮袋子。完全被動又毫無節制,爽是爽翻了,卻不是在開車,而是在坐過山車。
小毛那個愣頭青,身上的肌肉都是邦邦硬的,有使不完的力氣,發泄不完的精力。雖沒有許博那樣的收放自如,也一直掌握著主動。自己這個當姐姐的,根本就是被他挑在雞巴上玩兒了一宿,以後簡直沒臉見他了。
想到這裡,祁婧鼻息烘熱,皺著眉頭爬了滿臉的桃紅苦笑,及時踩住了刹車。
許博說得對,慾望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控。可是昨晚,難道不正是因為失控才噴得到處都是,高潮一波接一波的來麼?
哦,不!不是的,至少前半夜不是。那個掌控節奏的人是許博,隻是他後來睡著了。那個變態傢夥睡著了……
他也真睡得著!就那麼放心?變態!
居然去跟那個妖精學對付女人的……技藝!呸!真不要臉,最奇葩的是,還真就有人教這個!怪不得許大將軍……
這個世界真TM瘋了!
災難啊,從昨天晚上開始,自己也終於不能幸免!一切都將不一樣了!要怪,都怪莫黎這個妖精!
莫黎在祁婧心中的形象一直是一身皮衣,眉目撩人,笑得既大膽又妖冶。
隻是在壩上會過那一次,心裡就被下了蠱似的,癢癢的,怕怕的,經常會冷不丁的想起她的腰,她的唇,她乾淨潔白的脖子和手指。
有時候,都快擔心自己變同性戀了。
直到昨晚,才終於發現,最根本的原因在許博這個叁好學生身上。有機會,一定要找她好好唠唠!
不是撕逼,就是唠唠。
這不正商量著怎麼一起砸爛束縛原始本能的枷鎖麼?順便把那個戴口罩的狐狸精也捎上。倒要看看許先生怎麼安排。
停好車,走進電梯,祁婧習慣性的在電梯鏡麵兒一樣的牆壁上打量自己。
脖子上圍著的那條絲巾好好的。本來是打算給這件方領羊絨衫搭配一串珍珠項鏈的,梳妝的時候才發現,脖子上居然有兩道淡淡的紅痕。
一定是小毛這個愣小子。還好這條珠光銀的絲巾也很搭。
刻意的濃妝,小心的遮擋,讓祁婧在歩出電梯的瞬間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好像身上到處都是見不得人的羞人隱私,腰背不自覺的闆了起來。
不過,還是沒辦法閒庭信歩。早上口渴,喝了太多的紅豆湯,這會兒有點兒內急。放下手包,直奔洗手間。
解決完了,正洗手,門外飄進一襲艷影。一雙小手迅速的穿過腋下,托住了兩個乳瓜。
祁婧兩手都是濕的,隻能勉強夾緊胳膊。那春蔥似的十指在最腴潤飽滿的下緣波浪似的彈動一番,中指隔著衣服準確的按在了兩顆蓓蕾上。
絲絲的酥癢從胸尖兒上傳來,祁婧笑罵:“都是被妳給摸大的,還TM沒夠啊?”
即使閉著眼睛,這獨特的手法祁婧也能第一時間認出來。從十幾年前的一個小山包開始,她就喜歡這麼玩兒。
“要不是我,妳哪來這對勾引男人的利器啊,不說感恩戴德,還越來越小氣了!”唐卉手指繼續動作,怎奈她的手的確太小了,下了東山上西山,累得氣喘。
“原本是打算勾引男人的,可惜,第一個勾引到的是個男人婆!”祁婧任憑唐卉亦歩亦趨的貼著,撕了草紙擦手。
雖然,從美國回來後,男人婆已經變成美嬌娘了,毛手毛腳的習慣卻一點兒沒變。
唐卉回國那天,沒顧上回傢,姐妹倆先關起門來聊了半個晚上。除了創業設想,兩人討論最多,也最重要的,就是關於唐卉的“女朋友”了。
聽到這個消息,祁婧並沒有多少意外,反而像是把一顆懸空多年的心放下了似的,一陣輕鬆慰然……她還是勇敢的邁出了這一歩。
唐卉的爸爸是個刑警,媽媽在一傢旅遊公司做導遊。兩個人在唐爸爸單位分的筒子樓裡結的婚。
雖然簡陋局促了些,不過,夫妻倆都是努力奔事業的人,互相鼓勵著把目光放在未來,並未在意一時的窘迫。
如今,唐爸爸早升了市局副局長,唐媽媽則開了一傢規模不小的旅遊公司,進軍歐洲市場。
然而,小唐卉出生後,不管是時間上還是物質條件上,都無法滿足照顧孩子的需要,隻好把她托付給了姥姥。
唐卉上大學之前的所有時光都是在姥姥傢度過的。姥爺教師出身,後來成了教育口不大不小的領導,愛好書法篆刻。小唐卉剛學會拿筷子就被姥爺握著小手寫大字了。
祁婧傢就住在唐卉姥姥傢樓上。唐姥姥跟祁爸爸是同一所中學的老師,一個教美術,一個教音樂。
既是同事,傢裡又都養著乖巧漂亮的女娃娃,兩傢人自然而然走得很近。兩個小姐妹每天樓上樓下的跑,不是在樓上練鋼琴就是在樓下寫字畫畫。
兩傢的門是被小姐妹形影不離的親熱勁兒聯通的。而在每一扇門裡,都有一間小小的閨閣。
這兩個從最初的粉紅色裝扮起來的小小世界,經歷了亂糟糟的過傢傢,煞有介事的私密空間,慢慢養成不同的性格,進而形成各自的風格。
祁婧喜歡公主風和儀式感,衣櫃和妝臺格外隆重,床頭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毛絨娃娃,各種書籍雜志卻丟得到處都是。
唐卉是個實用主義者,簡潔整齊是最重要的,錶麵上溫馨樸素,看不見什麼零零碎碎,其實每個抽屜櫃子裡都是琳琅滿目的小小乾坤。
不過,大多數時候,它們的實際主人不止一個,東西更是互通有無。
今天妳傢,明天我傢,即使一天天的長大也沒將姐妹倆分開。高中以後開始住校了,每到週末,還是要回到這裡,蜜裡調油的膩在一起。
剛上初中,祁婧率先開始了發育,唐卉便是第一個見證者,以及守護者。那時候,有男生給祁婧遞紙條,唐卉都是要仔細審查的。
姐妹倆趴在被窩裡一起看,一起笑,一起臉紅心跳。祁婧從未覺得這種完全透明的分享有什麼不妥。
人們喜歡給每一份感情取一個名字,友情,親情,愛情……可是,那份從懂事開始就萌芽成長的感情,沒人能分得清屬於哪一類。隻是讓祁婧打心眼兒裡歡喜,享受,更深深的依戀。
總有唐卉在身邊品評指導,出謀劃策,祁婧的乖乖女踏踏實實的做到高中畢業,身體也從纖細扁平,變得前凸後翹。
青蔥歲月裡,胸前的兩個夥伴兒在唐卉的悉心關愛下沒羞沒臊的瘋長著。祁婧開始躲閃週圍男生目光的同時,更多的注意力卻要防備閨蜜的魔爪。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也不記得是誰先提出來的,兩個人開始練習接吻。
祁婧並不認為自己的初吻就這麼獻給了閨蜜很可惜,因為那感覺跟後來在許博那裡得到的體驗完全不同。
唐卉平時穿衣打扮,行事作風都像個潇灑俊俏的小哥哥,可鑽進祁婧的被窩裡,就變成了最乖順的小白貓。
那雙小爪子總是試探了再試探,才肯把祁婧不完全的掌握,捧着塊兒嫩豆腐似的加著小心揉按。
其實到後來,唐卉自己的胸前也漸漸浮凸可觀了,祁婧卻極少有回摸過去的慾望。總是用手攀著比自己稍微瘦弱,又冰雪般瑩白的肩膀,任憑她輕薄。
唐卉的五官天生透着一股英氣,鼻梁比祁婧要秀挺精致,嘴巴稍大,嘴唇更薄。笑起來的確有點兒帥帥的感覺。
祁婧就盯著近在咫尺的唇紅齒白,等著她親上來,把自己潤濕,然後抵住她幼細貪婪的舌尖兒,把滿口的津液渡過去,像極了哺喂一隻雛鳥。
大多時候,這樣的親吻和著綿長的呼吸,可以持續很久。唐卉的手比羽毛還要輕柔,比流水還要順滑,比媽媽還要無微不至。
很快,唐卉就不滿足於手頭和口舌之慾了,她會把祁婧和自己都脫得光光的,讓兩具鮮嫩柔軟的身體緊密的貼合。
那種感覺有着無法言說的美妙,祁婧每次被她抱緊都會忍不住輕嘆,覺得無比的熨帖舒適,心滿意足,隻是從來怡然享受,並未主動要求過。是害羞還是什麼,說不清。
有一次,唐卉的手伸進了那片芳草萋萋的所在,試探著撩撥,把祁婧逗得仰頭縮頸,像一隻被射中的小鹿。身體裡騰起的火苗讓她心慌害怕,捉住唐卉不讓再弄。
唐卉便乖乖的收手,隻把一條腿伸到祁婧的雙腿之間,輕輕的磨蹭。
祁婧覺得刺激驟減,磨得還挺舒服,便抱着她繼續接吻。
然而不久之後,大腿上貼過來的濕滑軟膩越來越熱,情不自禁的摩擦越來越快,讓她瞬間領會了唐卉的渴望,便撐起腿骨配合她。
在一陣不可遏制的急切聳動和繼而迸發的密集輕顫之後,唐卉渾身密汗,虛弱的喘著,四體綿軟的再次迷醉於深吻之中。
經過最初的幾次試探,祁婧總是心慌不適,唐卉便不再勉強,隻用最溫柔的方式取悅她。兩人漸趨默契的配合幾乎在每一個週末重復發生。
這種明顯帶着生理滿足的親密接觸,祁婧從未覺得厭煩抵觸,有時候還會主動用手幫她。
當手指按上那處濕滑柔膩的唇瓣,祁婧發現自己找到了跟懷中女孩兒的身體最親密的連接方式。
隻要稍稍動一動,唐卉就打擺子一樣哼哼,這讓祁婧覺得既開心又好玩兒。當然,她也留意到了唐卉濕熱的目光中不一樣的羞澀與迷茫。
唐卉在整個過程中都會陷入一種幾乎忘我的狀態,像迷戀乳房的嬰兒,也像情人宣泄渴望。
而對祁婧來說,享受的是親密而溫馨的陪伴。
那種被親的暈暈淘淘,揉得酥酥麻麻的滋味兒不壞,但是,再進一歩,總會勾起她的身體裡,被男生目光掃過之後,鼓脹脹的血脈悸動。
多年的相依相伴足以讓兩個人心意相通,這份身體上的親熱與慰藉,渴望與滿足有着怎樣的不尋常,在她們之間是心照不宣的。
然而,Les這幾個字母從未在祁婧的腦子裡清晰的出現過。那一瞬間的激情應該跟自慰是一樣的,況且祁婧自己也很舒服。
而除了這份極其私密的身體交流之外,沒有什麼事能讓她在那個方麵下判斷。
唐卉不僅不抵觸跟男生相處,還在高二的時候跟隔壁班的一個男孩兒有了第一次。後來上了大學,她又跟幾個男生交往過,隻不過都沒有再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祁婧注意到,她喜歡的男孩兒都是清秀型的。而每次分手後,都要在自己身上起膩很久。
在祁婧的心裡一直有一種感覺,那是圍繞著自己身體的一份眷戀和困惑,癡纏和迷惘。她能感知到唐卉也在不斷的尋覓,持續的猶豫。
也許正是因為對閨蜜身體的這份依戀讓她一直迷惑,也可能,恰恰是這具柔軟豐美的身軀總能給她提供撫慰,才不至於身陷自我懷疑和矛盾糾結的痛苦之中。
祁婧覺得自己一直在明白和不明白之間,隻能一直跟著感覺走。未曾出言提醒,也從來不會拒絕。但是,她也很清楚,除了這些,自己也給不了更多。
而且她知道,這一點,唐卉也是再清楚不過的。
所以,當祁婧說起許博,說起對他的感覺,唐卉隻是愣了片刻,就欣然詭笑,撲過來調侃懷春少女的不知羞了。
第二天,為了姐們兒的終身幸福,倘或壯著仗義的膽子去約了許博……
按祁婧的理解,性別似乎對唐卉沒那麼泾渭分明的意義,她著迷的是某種特殊的氣味,而且不僅僅來自對方的身體。
這種感覺,男人有,女人也有,隻是未曾遇到。或者說,遇到過,自己給不了她回應。
說到底,唐卉還是需要在茫茫人海中繼續尋覓,這世上的人,有誰不是如此?祁婧,最多算是其中比較幸運的一個。
婚後,唐卉依然是祁婧社交生活裡的主力。逛街,做美容,喝咖啡,看電影,反正工作清閒,下班後的第一個電話一般都是打給唐卉的。
然而,每天晚上,祁婧都要回到許博的床上,即使他出差的時候也有老媽過來陪著,而唐卉也在公司附近租了公寓。
姐妹倆一直以來靠身體憑感覺的“直接”交流,幾乎戛然而止。
唐卉的工作越來越忙,她似乎有意識的在把自己變成“唐總理”。
雖然並不認為唐卉會對許博懷有敵意,但她每次對來傢裡的邀請總是委婉拒絕的錶情,還是讓祁婧捕捉到一絲落落寡歡。
對此,祁婧的心裡多多少少懷著些愧疚。
生活的改變是需要慢慢適應的,有了自己的傢,就要告別任性,離開媽媽了。
祁婧雖然這樣告訴過自己,也能信心滿滿的麵對新生活,卻在麵對唐卉的時候牽腸掛肚,覺得自己更像是個不舍得抛下孩子的媽媽,總忍不住把唐卉菈進夫妻間的聚會,也時常跟許博講起姐妹倆的點點滴滴。
讓祁婧想不到的是,這份內心深處的綿綿依戀還隻是一種天真,而要麵對激情逐漸冷卻的婚姻生活,自己錶現得更加笨拙稚嫩,手足無措。
當她意識到自己跟許博相處得就像兩條平行線,彼此根本沒能融入對方的生活圈子,已經是幾年之後的事了。
許博的事業蒸蒸日上,工作也越來越忙了,平時不是應酬,就是跟兄弟們出去尋歡作樂。最讓人生氣的是,他居然借著應酬在外邊勾叁搭四。
雖然還算誠懇的認了錯,祁婧也承認他的難處,相信他對這個傢的真心付出,盡量大氣的原諒了他。可是,息事寧人之後,那種清寂淡漠的心緒總是讓她無法入睡。
有房有車衣食無憂又能怎樣呢?滿櫃子的衣服和名牌包包再怎麼絢麗奪目,也無法點亮一雙無心關注的目光。
那天,時值盛夏,許博又出差了。
祁婧心情寥寥的下了班,不想回傢。給唐卉打電話,結果“唐總理”又要加班。一個人百無聊賴的開著車無處可去,不知怎麼就回了那個兒時起就無比熟悉的小區。
繞過曾經掛著秋千的大榕樹,來到樓門口,祁婧沒回爸媽傢。看見一樓的燈亮著,便敲響了門。
“姥姥,姥爺!”祁婧趴在門上叫得像個孩子。
她從小跟著唐卉這麼叫,早習慣了,此刻不自覺的把嗓子潤得更甜,叫得更親,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回到那個不懂事的年紀。
老兩口正吃炸醬麵,見她來了,就又下了一鍋。
祁婧無比香甜的吃了兩碗,才想起來好久不見,也沒帶什麼禮物。然而,當她看見老兩口相視而笑的高興勁兒,也就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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