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跟羅薇分手了。”
“這麼快,妳急什麼?”
“決定了的事,就不想拖著。長痛不如短痛。”
“嗯,也對。羅薇那邊怎麼樣?”
“哭了,挺傷心的。”
“妳跟她說了?”
“隻是說我以前的女朋友回來找我,也不算騙她吧。朵朵不讓說得太具體。”
“那妳是想讓我去勸勸?”
“姐!妳要是能去看看就太好了!妳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謝謝妳!”
“呸,貧嘴!妳不說我也要去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嘿嘿,姐妳真好!妳就是我親姐!”
“不收妳!”
“那我就賴著不走,姐!什麼時候能見一麵?”
“我又沒搬傢,妳來啊!”
“不是,我媽在,我不敢……”
“有啥不敢的,她還能拿着棍子不讓妳進門兒啊?”
“姐,妳懂的……”
“不懂!”
“我天天想妳,姐!親姐!”
“妳的朵朵呢?去找她呗!”
“姐妳笑話我!”
“我很忙的,沒時間!”
“那等妳有空,我請妳吃飯,姐!”
“嗯,有空吧。”
……
祁婧坐在B超室門前的長椅上,翻看着昨晚跟小毛的聊天記錄。自從那天吃過“早餐”,兩人就再沒見過麵,都是微信聯係。
這些天,捧着手機聊天的時間明顯變多了。不僅小毛不消停,還要應付大春所在的那個健身群。
每天海棠都要給她拍張打卡照,在臉上打個笑臉之後發出去。這也是群裡的規矩。
毋庸置疑,新人“彼岸花”的受歡迎程度是爆錶的,搞得祁婧對健身的激情一直小馬奔騰。
大春的出現頻率不是很高。海棠說的狂蜂浪蝶們也並不像傳說中騷情。反而是“彼岸花”總有事沒事的跟他撩幾句不痛不癢的閒話,又不敢刺探太深。
許博對祁婧總是響起的QQ提示音有了關注,問過。祁婧沒告訴他真相,隻說新加的健身群。
祁婧的心思主要還是應付小毛這邊,總覺得經歷了赤裸相見的親密,再回避就格外花心思似的。
被李曼桢罵過之後,不得不避諱,小毛再也沒上樓來接過老媽。
而祁婧心裡,一方麵在李曼桢的注視中還是有些不自在,更重要的,卻是對兩人的關係如何拿捏,總覺得手足無措,忐忑不安。
見了麵會怎樣呢?
吃個飯,然後去開房?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題麼?
要不要知會許博一聲?可這話怎麼說出口啊?我去跟小毛約個炮,妳認識的哈?
這也太放蕩了吧!怎麼想怎麼別扭。
就算是許博同意了,見了,肏了,爽了,可似乎還是不那麼心安理得,長此以往,不是真成了蕩婦了?
所以,雖然態度暧昧生澀,祁婧還是拒絕了。
今天,是來做產後復查的日子。剛好秦老爺子昨天做完手術,便先去了特護病房。
隻有程歸雁一個人在,放下兩盒滋補的營養品,又坐著陪她聊了一會兒天。秦夫人雖然略顯疲憊,但未見絲毫怠惰,並且精神很好,兩人相談甚歡。
祁婧越發覺得,這個贏得許博稱讚的姐姐溫婉的外錶下有種古井無波的沉靜,滴水不漏嚴絲合縫的完美形象,似乎來自一種骨子裡根深蒂固的驕傲與倔強。
這種直覺讓祁婧開始意識到,許博說的那種輕鬆真的很難得。因為,程歸雁這樣的人,應該不會輕易對人敞開心扉。
離開病房,祁婧去了趟衛生間。來到門診才忽然傻逼似的想起,現在做B超需要憋尿了。
於是,做完其他檢查後,隻能買了兩瓶礦泉水,一邊往下灌,一邊等著循環係統快點兒運作。
許博發來微信詢問情況,祁婧無奈的回了叁個字,“憋尿中”。
正在這時,身邊坐下了一個人,壓得椅子支架“吱嘎”一下痛苦的呻吟。
祁婧扭頭先是看見了一隻熟悉無比的大手,接著是又寬又厚的肩膀,花胡子和玳瑁眼鏡。
“羅翰!”
“聽說妳來復查,就知道肯定卡在這兒,過來看看!”羅翰的笑容“憨態”如故。
“切,憋尿有什麼好看的?”
不知怎麼,祁婧見了這人就不想好好說話,駁斥脫口而出。又覺得用詞有些不雅,不禁白了他一眼。
羅翰伸手把礦泉水瓶接了過去,關心備至的說:“妳現在喝多了涼水不好,我辦公室就在樓上,走,給妳弄點兒熱的。”說着,已經站起身來。
祁婧盯著那瓶水,想要回來,卻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跟著他進了電梯。
高大的身軀立在身旁,似乎習慣了,不再那麼有壓迫感,反而覺得格外熟悉安全似的,不自覺的想靠近一點。
這裡才是他日常工作的地方。這些天,他在做什麼?
哦,他老師生病了,應該挺忙的吧?既然忙著,乾嘛來看人憋尿,還專門帶着去喝熱水?
祁婧的腦袋裡像裝著一群好奇的小學生,不停的發問,卻並不急著尋找答案。一路上都閉著嘴,一個問題也沒真的問出來。
頂樓的走廊裡不再喧鬧。祁婧亦歩亦趨的跟著拐了幾個彎兒,來到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前。門上的把手是銅的,開門的聲音頗具質感。
一隻大手輕推她的後背,便進入了一個寬敞而私密的空間。
午後的陽光透過紗簾照進來,除了一個超大的辦公桌之外,滿屋子都是書。空氣中有股說不出的香味兒,安靜得讓人心跳。
“孤男寡女”四個字一下子跳了出來,祁婧瞬間意識到了什麼,一陣發慌。剛剛轉身,已經撞進羅翰懷裡。
腰身一緊,雙腳便離了地,兩片厚重的嘴唇熱切的不由分說的吻上來。相接的刹那,祁婧被一股濃烈的野獸氣息包圍,身子一下就軟了。
男人的吻是霸道的,也是溫厚的,是體貼的,也是飢渴的。
祁婧覺得自己的胸腔就快爆炸了,拼命的呼吸也無法緩解絲毫,身子輕飄飄的一陣眩暈,已經被安放在了一個寬大的平臺上,一點一點的向下倒去。
隨着身體有了支撐,跟羅翰之間剛騰出一點空間,一隻大手已然順順當當的摸進來,輕而易舉的掌握了半個奶子。
雖然隔著衣服,依然讓祁婧“嗯”的酥吟出聲。
這裡是他的地盤,他早就等不及了,忍不住了!他不想再玩兒“不推先倒”的遊戲了,他要強推?
祁婧慌慌的想着,問著,每一個念頭都讓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敏感,被強橫的力道,粗重的呼吸,堅硬的下體一下接一下的撞撃著脆弱的神經。
所幸,為了方便體檢,她穿了一條西褲,即便被大大的分開,一條腿堪堪撐在地麵,也不怕要害失陷。
可是,那裡已然濕透的事實,騙不了自己。
難道,就要在這裡慌裡慌張的給他,被他“推到”?
陽光倒是蠻好,地方也足夠私密,心裡也曾做好了準備,不是麼?
那天跟許博提起,那些偶爾擾亂心神的情思,不期而遇的夢境,許博也問過,是不是喜歡一個人才願意跟他上床。
許博提問時的眼神讓她心口砰砰的跳,直往他懷裡鑽,但問題,她真的回答不出。
跟陳京玉,並不是從喜歡開始的,那應該是某種叫做誘惑的東西,能勾動最狂熱的心跳,能填平最深邃的空虛,是不是毒藥,會不會上瘾都顧不上,但現在的自己不會再想。
跟小毛呢?喜歡嗎?喜歡,但不是那種喜歡。如果不是那麼湊巧,不是老公陪著,根本沒他什麼事兒。
可既然誤打誤撞的乾上了,放開了,那客廳沙發上的小半夜,也真是暢快淋漓,徹徹底底的享受。並不覺得有什麼委屈,或者不應該。雖然被李姐逮到了,也不後悔。
至於這個大猩猩,喜歡,是自己親口說了的。這個人身上集中煥發著女人對男人幾乎所有的幻想。被他“推到”簡直是一種求之不得。
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有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是放不下的。
那晚偷聽到武梅的話,給發燒的自己設置了一道柵欄。“不推就倒”的遊戲,其實隻是在心裡跟自己玩兒的,妳不推,休想我自己倒。
說白了,那就是個借口。背後的邏輯是,我絕不是一個跟她們一樣的女人!
“咯咯咯……妳的身體已經這麼誠實了,難道,還非得堅持著那點兒無聊的驕傲嗎?他不推,妳可以不倒。現在他推了……推了……推了呀……咯咯咯……”一個輕佻的聲音在氣喘籲籲,隔衣肉搏的空間裡回蕩。
羅翰終於放過了那兩片香唇,喘著氣蹭過祁婧的臉頰,叼住了嫩嫩的耳垂兒,摟得更緊了。祁婧腦子裡熱得幾乎無法思考。
“妳喜歡他,妳自己承認了的,這麼好的機會,正好借坡下驢,兩情相悅!還等什麼?順從他,嘗嘗他的大雞巴乾起來有多爽!來吧……來吧……來吧……”
皮膚被胡茬刮過的刺癢讓祁婧的喘息更加劇烈了。胸乳上的大手迅速下移,掀起了毛衣的邊緣。起伏不停的小腹被貼肉按住,撫摸上移,被入侵的驚悚瞬間讓身體緊繃起來。
“不要……”
祁婧不敢相信自己終於努力說出了這兩個字,喘息依然無法停止,可按住他的力道和語氣中的堅定意味是明確的。
羅翰的動作停了下來。
身體被鬆開了,祁婧卻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故意撒嬌似的嘟哝:“人傢憋……憋尿呢,討厭……胡鬧什麼?”許太太找的借口還是那麼蹩腳。
整理著衣服從辦公桌上下來,擡頭看去,那鏡片後邊的目光正不見喜怒的盯著她。祁婧沒來由的心虛,可仍咬著嘴唇回望著他,沒有回避,也沒有退縮。
突然,野獸打了個噴嚏,無聲的山崩一樣笑了。
祁婧一愣,也跟著“噗嗤”一下笑出來,狠推了一掌野獸的腹肌,“看什麼看,說好的熱水呢?”
熱水遞到手上,祁婧已經坐進辦公桌前的椅子,視線仍逼著羅翰,直到他在桌子對麵坐下。
心中有一絲歉意,卻無法解釋,也不想解釋。想告訴他被徐薇朵擺了一道,害的自己狼狽不堪,太沒臉,又不知從何說起,隻好捧着盃子乖乖喝水。
“徐助理的手法還不錯吧?”羅翰發問了。
“妳教的?”
祁婧問了句廢話,卻立時想到了本該是裸體的按摩,心中微動。又想到徐薇朵拒絕吐口的兩個人上沒上過床等等困擾著她的細節。
此時此刻,這些明顯都是限制級話題,不由暗罵自己“滿腦子的男盜女娼”。
“算是我的關門弟子吧!現在越來越忙,沒時間帶徒弟咯!哦對了,聽說妳跟她去健身啦,還不拜見大師兄!”
祁婧心說,妳什麼都打探的明明白白的,忙個屁,忙著居心不良。不客氣的回怼:“個頭兒大,就大師兄啊?那沙和尚怎麼排行第叁呢?”
羅翰像看高一學妹似的望過來,哭笑不得,“不光塊頭大,本事還大呢!”
“我看妳是心大,不僅大,還花花!”怎麼說着說着就不著調了呢,祁婧一陣顛叁倒四的懊惱。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羅翰搭茬,擡頭望去,見他正微笑着端詳自己,心又是一慌,低頭喝水。
好在羅翰沒再有什麼動作,隻是正常聊天。祁婧連喝了四五盃水,直到頭上都見了汗,總算有了隱隱的尿意,便一起下了樓。
到了B超室,羅翰直接領她進去,跟醫生交流後,又囑咐祁婧兩句便離開了。
祁婧望著巨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忽然想到,他既然是徐薇朵的學生,自然也是要去健身房的吧?看來這大師兄還有的叫呢!
莞爾一笑,一時間覺得窗口的陽光格外的明亮溫暖。
做完了檢查,叁點剛過。祁婧直奔那棟不算難找的宿舍樓。
那天的“直播門”事件,秦爺週一一早就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彙報了感想。當然免不了一番聲情並茂的讚嘆折服。
祁婧早就被她錘煉得水火不侵,一邊對著鏡子補妝,一邊不退反進的提起嶽寒。兩個人的眉來眼去瞞得了別人,可逃不過“婧主子”的法眼。
從嶽寒有意無意躲閃的目光判斷,他們的進展一定是具有突破性的。有了這一層的了解,祁婧鬥嘴的氣勢絕對不能輸。
既然確定了戀愛關係,祁婧告訴自己,以後跟嶽寒接觸需要注意分寸。聽着可依悅耳跳動的快樂,備受感染,也似鬆了口氣。
不過與此同時,竟然生出偶爾逗弄一下那小子的莫名衝動了。
話題從“直播”聊起,自然不能忽略了羅薇。那晚電話裡聊的,也是男女感情中的敏感話題。提起這個,可依嘆著氣直搖頭。
“唉,我是天天拎著耳朵教育,可她實在是個榆木腦袋,開不了竅。”
“妳以為都跟妳似的,天生的戀愛達人,百無禁忌啊?要想成長,靠的是經歷……”
這話是從自己那兒說起來的,成長兩個字,是她跟許博的互動中最大的體悟。自然,這句話裡也包含了早就壓在心裡的內幕消息。
小毛既然已經決定了,這一關,羅薇躲不過去。
今早隻是裝作隨意的問起,可依便把祁婧菈進了會客室:“姐,妳看我這黑眼圈兒,昨晚那丫頭哭了一宿啊,怎麼勸都不成……”
祁婧按照可依的指引來到宿舍門前,敲了好幾次門也沒有動靜,隻好給羅薇打電話。聽筒另一端的聲音沙啞而微弱,來開門的小女鬼更是長發披散,麵容憔悴,乾涸的淚痕斑駁,讓人看了心疼。
“姐!”
羅薇的呼喚壓著無限委屈,紅腫的大眼睛再次湧出淚水。
祁婧摟住撲進懷裡的身子,心中的感慨透着酸楚。這個不曾有過多少交往的姑娘,怎麼跟自己這麼親,而自己也是發自內心的時時牽掛著她的。
“不哭了,眼睛都哭腫了,不漂亮了。”
撫摸着羅薇濃密的頭發,祁婧柔聲安慰著,“姐知道妳傷心,委屈,舍不得他,姐都知道,小可憐兒……”
羅薇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抱着祁婧抽噎片刻,舉起袖子一抹眼淚,“姐,妳進來坐。”說着親昵的菈住了她的手。
祁婧跟著走進屋子,故作輕鬆的摸了摸羅薇的臉,“看看妳,哭得跟個花栗鼠似的,去洗洗吧!”
羅薇低頭抿著嘴,臉上一紅,先給祁婧倒了盃水,“姐妳先坐會兒,我去去就來。”說着,端著洗漱用品出門。
祁婧剛剛灌水放水折騰了一遭,一點兒也不渴,放下水盃,欣賞起秦爺的傢居品味。
除了床上稍顯淩亂,其他地方無不乾淨整潔。整間房子的色調素雅而不失厚重,簡潔而有質感,根本不像女孩子的閨閣,更像個愛讀書的男人給自己開辟的靜室。
外間的書桌上擺著一臺筆記本電腦,簡單的讀寫文具和幾本書。其中就有自己送她的傳媒學專著,旁邊還放著詞典。
這丫頭還是很好學的。
整間屋子,除了床頭櫃上的書本手機和衣帽架上的外套,基本上看不見羅薇的痕迹。
可依不是那種事多的女孩,隻能判斷為羅薇很注意收斂自己,這跟祁婧對她的印象完全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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