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正好鋪滿落地窗邊的真皮沙發,祁婧的脊背承接著春光爛漫的恩澤,暖融融的很舒服。
齊歡這個名字,莫名帶着幾分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可是,直到跟著可依上了樓,開始參與擔綱第一女主的服化道工程,祁婧也沒在記憶中搜尋到什麼確定的線索,被熱鬧一衝,不得不放棄了。
沙發很大,許太太靠著一邊扶手。佔據中間位置的是莫黎以及她懷中的淘淘。一隻沒輕沒重的小手正好抓住了乾媽脖子上的皮項圈兒,發現是可以轉動的,玩兒起了勁兒。
看莫乾媽幸福的錶情,今兒就算脖子磨出了血,也要讓乾兒子盡興。作為一個兒女雙全的女人,簡直把“慈母多敗兒”和“重男輕女”兩套傳統美德貫徹到了極致。
——沙發的另一端,倍受冷落的,正是早認了好幾年的乾閨女,谷麗古黎。
據祁婧觀察,上午在馬場,小姑娘趕著小馬車可是興高采烈了一陣子。被年輕俊俏的馬車夫逗得笑出了鵝叫聲,隻能用沒心沒肺來形容。
這會子沒了車夫也沒了馬,小臉兒菈得比老闆還長,兩隻盛滿憂傷的大眼睛怔怔的望著房間中央忙碌的人們,讓人忍俊不禁卻又心生憐惜。
本以為小姐妹訂婚,婧主子作為品味不俗的過來人可以幫忙花枝招展一番的。
哪成想,秦爺這位未來公公可不光為小兩口提供大別墅作為秀場而已。(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草坪連着一樓大廳的氛圍布置以及餐飲招待都是專業級別的一應俱全不說,兩位準新人的形象設計與施工上也派了專門的團隊。
此時此刻,發型師,化妝師連同他們的助手擠滿了一屋子,光是古今中外各色行頭就準備了十幾套。
由於等下一定會換衣服,任何男性都被勸退,隻許女賓留下。房間裡除了莫乾媽舉著淘淘心無旁骛之外,其他人都跟祁婧一樣,隻剩袖手旁觀,瞠目結舌的份兒。
這丫頭迷戀盛大的結婚典禮可不是一年兩年了,如今也算牛刀小試,可喜可賀。
隔著走馬燈似的人群往裡看,即使連着妝臺的鏡麵反射都拼接在一起,也湊不齊一張桃花笑臉。
婧主子隻是略微有些擔心,生怕這些穿着清一色小西裝的專業人士會不會把可愛率真的秦可依捯饬得跟兩宮皇太後那麼隆重誇張。
“她在笑麼?一定很享受吧?嫁入豪門會不會壓力山大呢?秦爺啊秦爺,沒想到妳這麼快就要嫁人了……”
思忖中不見正主,許太太的注意力被另一個身影吸引了過去。
那位姑娘換下了騎士服,恢復成楚楚動人的模樣,正佔據著更有利的位置,就在妝臺的一側。紅蘋果一樣嬌艷的圓臉上,那兩顆許晴款的小酒窩都醉了,可見小姑娘已然艷羨得羞色可餐,憧憬到神思不屬。
無論姿容還是人品,羅薇都不輸可依。隻是……這姑娘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享受這樣的幸福呢?可惜啊,如今連二東都快當爹了。
正情不自禁的杞人憂天,旁邊傳來一句幽幽淡淡的調侃:“妳跟著緊張什麼,訂個婚而已,能不能取得真經要看心誠不誠。再說,又不是咱傢兒媳婦。”
“咱傢?咯咯……”婧主子一下給逗樂了,“咱傢淘淘要是有這樣的好福氣我也給準備個大別墅!”
這麼市井俗氣的調子被她拿捏得熱情洋溢,一時間竟然令莫妖精也無言以對,隻剩下一個鼻子眼兒出氣兒了,沉吟片刻才涼絲絲的說:“真敢口出狂言哈!是因為嫁了兩回蓋樓的麼?那個紅皮本本兒可沒磚頭厚實,打不得地基也砌不成牆。”
莫黎言辭犀利,話外之音更值得玩味,在祁婧聽來實打實的心有戚戚焉。
咱們這位宋夫人大婚可是任何儀式都沒辦過,若是當時知曉,祁婧一定會覺得是男人拿不出手,索性低調處理。
不過,在今兒個都許太太看來,唯有率性潇灑四個字能概括全麵。結個婚而已,真不關閒雜人等什麼事。
劫後餘生的婧主子之所以脫胎換骨,就是從看透那一紙證明開始的。
雖然男人費盡心思的補辦了個浪漫而色情的婚禮,可她一天比一天明白,跟許博在一起,有沒有駕駛執照根本沒所謂。
真正重要的,是唯有他坐在副駕駛上,自己才敢放心的把油門兒踩到底。這份柔情入骨的依賴和暢享人生的心氣兒,跟任何親朋好友的見證和法律條文的規定都毫無關係。
“是啊!那玩意每個禮拜領一張也發不了傢。”
祁婧把目光轉向身旁親熱的母子倆,“不過,我們淘淘有福氣,早早認了個富婆當乾媽,將來根本不用愁咯!”
莫黎一雙纖長的玉手摟住淘淘腰背,含笑端詳:“妳個小王八蛋可聽見了!妳親媽的心眼兒都長成錢眼兒啦,要喝乾媽的血呢!哼哼,乾媽也不是好欺負的,咱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到時候,就看妳小子有沒有那個本事咯!”
後半句出口,狹長銳利的美眸瞥了一眼祁婧,自然是說給淘淘媽聽的。
“啥法子?說來聽聽呗!”祁婧心中好奇,同時也升起一絲警惕。
“什麼法子?給我當女婿呗!”莫黎把寶貝往懷裡一摟,扭頭一笑,“到時候就不用乾媽乾媽的叫了,直接叫媽——”
祁婧被逗笑了,沒心沒肺的那種。
雖然好幾個問號就在嘴邊,诘問和回怼都是現成的,但她還是什麼也沒說,隻是笑着捏了捏淘淘的臉蛋兒:“個小王八蛋,這回妳可佔大便宜了……”
房間裡熱鬧,窗外也並不消停,不斷有汽車的馬達聲傳來,賓客絡繹不絕。每次往外眺望,盛裝出席的陌生麵孔似乎都在為嶽老闆的身價增值。
車門關閉的聲音再次傳來,祁婧漫不經心的朝窗外瞥了一眼。這次她可算看見了熟人,還是熟得不能再熟的那個。
——唐卉。
而比唐總理更紮眼的,則是那金發碧眼的姐弟倆,Aileen和Brian。
出了房門,轉下樓梯,祁婧一下放慢了腳歩。因為許先生已經搶先一歩,把叁人攔在了門廳裡,正在熱絡的寒暄。
“妳們倆是真有心靈感應麼,不約而同的下來迎接?”唐卉看見祁婧下樓,仰起臉調侃。
她今天穿了條上麵露肩下邊露膝蓋的星空藍包身裙晚裝。脖子上的蕾絲邊兒同款小金鎖無處躲藏,熠熠生光。
或許是不習慣讓自己看上去太過妖娆吧,巴寶莉的長款薄風衣把春光乍泄的女人味兒限制在合理範圍。女總裁的卓然氣度恐怕比某些跨過集團的掌門人還要足。
“誰稀罕來迎接妳啊,我是怕我老公被妳率領的多國部隊給欺負了!”
祁婧嘴皮子上從來不輸人,抱住男人胳膊都同時,調皮的跟閨蜜身後的精靈族姐弟招了招手。臉上跋扈的幸福著實有點兒招人恨。
要說這西方人,在出席正式場合的禮儀上還是半點兒都不肯馬虎的。
平時總是休閒運動風格示人的Brain今天也穿了一身嵌了暗紅條紋的深藍色西裝,同色係領帶,係帶拼接皮鞋,無一不顯紳士才有的莊重。
而姐姐Aileen則更加隆重誇張,穿了一件亮紅色的段子旗袍。
西方人骨架偏大,本不適合著重溜肩收腰,強調柔美線條的旗袍。但Aileen這件是無袖的,性感的肩膀裸露在外,容量可觀的胸脯卻被包裡得嚴嚴實實。有了上圍的襯托,腰身想不盈盈一握都難。
當然,金發碧眼,雪膚紅唇的白人特征怎麼看都有些出挑,好在衣服的顔色搭配得足夠亮眼出彩。
那旗袍有着誇張的立領,時尚的剪裁,閃耀的金色描邊兒手工刺繡都處處彰顯着宮廷般的雍容華貴。再紮眼的高鼻深目異國風情也融入了光華奪目,溢彩流芳的富麗裝扮中。
再配上兩條長到離譜的白皙小腿和一雙灰姑娘才穿的上的水晶高跟鞋,Aileen小姐站在人後淺淺一笑,簡直有如仙妃谪凡,女神現世,明艷不可方物,把許老爺的一對招子都差點兒晃瞎了。
唐卉比Aileen明顯低了半個頭,不卑不亢的胸脯卻挺得夠高,似笑非笑的斜睨了許博一眼,像個不懷好意的公子哥兒。
“切!就他,還輪得上我們欺負?看那氣色,指不定見天兒被妳怎麼禍禍呢!賊喊捉賊吧妳就!”
本想不動聲色老老實實的好個異國美色,沒想到無端躺槍,許博一臉的尬笑,連忙打圓場:“我看咱們別光站這兒說了,可依在叁樓,妳們要不……”
沒等說完,話頭已經被唐總理截斷:“得了吧!妳呀,是不知道。我們在公司每天看他倆錶演金童玉女,看得都快渡劫成功位列仙班了。今兒這麼多達官顯貴等咱們認識,再浪費時間,連手都握不過來咯!”說完露齒一笑,挺胸擡頭朝西邊的大廳走去。
一番話把許傢夫婦說得相視而笑,不約而同為唐總理的事業心點了個讚。
有人說,想要跟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結交都不難,最多連續經過六個人的介紹就能辦到。然而,懂得積累人脈的人更明白,別說隔著六個人,就算一個,往往也容易一葉障目。
所以,像今天這樣商賈雲集的場麵對唐卉來說有多重要,祁婧自然理解。
或許因為媽媽就是開公司做生意的,唐卉自小受到影響,骨子裡從來不缺雄心壯志。
“與卉”傳媒公司雖小,目前的生意卻被她經營得紅紅火火。再加上“婧主子”走網紅路線賺得的名氣,將來的發展必定不可限量。
有了這樣一位橫刀立馬的總舵主,祁婧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公司的合夥人之一。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打造“婧主子”這個清奇人設上,盡可能把“與卉傳媒”的招牌擦亮。
這樣一來,兩人倒也算分工明確,相互支撐。合作既順暢又愉快。
不過這段時間在生活上,兩個從小玩到大的鐵蜜卻仿佛走成了平行線,鮮有交集。
唐卉的業餘時間多半忙於應酬,偶爾偷得半日閒情,也惦念著跟Aileen享受二人世界,隻有公司團建的集體活動中,才能找機會多聊上幾句閒篇兒。
聯絡感情當然未必需要整塊兒的時間促膝長談,祁婧也並不是擔心姐妹倆各忙各的親密不再,更絕非懷念曾經羞與人道的Les肌膚之親。
在心裡產生某種份量的是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
關乎自己,關乎男人,關乎許傢大宅的種種變化,也關乎傢裡外頭比《碟中諜》更離奇,又比《金瓶梅》更香艷的激情橋段。
那份隻是動念一想就臉紅心跳的熱情並非要嚷嚷得誰都知道,但是,如果讓她選一個人傾訴剖白,懷著少女般純淨又飛揚的心情主動講給一個人聽……
那個人不應該是海棠,不希望是程歸雁,更不可能是芳姐,最佳人選一定是唐卉。
然而,她有她的忙碌,更有她的甜蜜。跟Aileen之間不被世人認同接受的關係,祁婧比任何人更懂得其中來之不易的美好,也就尤其不願過分打擾了。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跟傢裡外頭的男人們顛叁倒四的所作所為,恐怕更容易把人雷得外焦裡嫩吧!
每當這樣沒羞沒臊的感懷暢想,祁婧的心緒就在惺惺相惜和不吐不快的復雜糾結中連蹦帶跳。
直通二層的大廳極為寬敞。擺著巨型蛋糕的餐點圓桌和亮閃閃的香檳金字塔昭示著,這是一場具有西方情調的盛大聚會。
佔據了西南一角的小型管弦樂隊正奏著一首法國香頌——《玫瑰人生》。
賓客們無不盛裝出席,鬆散的聚成一個個小群落,自覺的填滿剩餘的空間。幾名穿着溜冰鞋黑馬甲的侍者端著飲料托盤優雅的穿行在人群裡,速度控制得剛剛好。
許博剛進大廳就被“唐總理”叫到身邊去了,那意思分明是要先從他認識的人裡麵開刀。
Brain看祁婧沒有積極跟隨的意向,也鬆了口氣似的放慢腳歩,替自己和祁美人各取了一盃香檳,一臉討好的遞過來。
“不好好當教練,妳跟著跑這兒來乾什麼?怪不自在的。”
祁婧本想說自己不能喝酒,可當著個體格雄壯的雄性老外又懶得解釋了,便接過酒盃舉在胸前。另一隻胳膊托住手肘,下意識的擋住了“裝備區”。
Brain捏著高腳盃聳了聳肩膀:“我其實是來看中國傳統的訂婚禮的,根本沒想到,原來跟我們週末聚會的大Party差不多!”說着話難掩失望的搖頭苦笑。
祁婧見狀不禁莞爾,“妳們的大Party上是不是有很多妹子啊?沒準兒,這兒也有呢!”
“泡妹子?”
這叁個字被Brain念得字正腔圓,故意歪頭的豐富錶情也足夠率真。
不過祁婧分明感受到,他笑得很壞:“婧主子,話說——還有什麼地方比健身房更適合泡妹子?中國不是有句成語叫舍近求遠麼?”
“也是,這裡更容易泡到的恐怕都是嫂子或者丈母娘!”
這句混賬話祁婧忍住沒說,隻點著他的鼻子暧昧一笑,“原來妳是因為這個才當教練的!”說着,故意往男孩身上打量。
嚴格來說,Brain的身材並非人們印象中那些歐美壯漢的大塊頭,看上去隻會覺得夠高,夠結實,肩寬腿長的肢體比例格外符合標準審美。
身上的肌肉祁婧沒近距離觀察過,而方正硬朗的下巴跟布菈德皮特同款,確實非常討人喜歡。
要說起顔值,絕對是姐弟倆不容忽視的看點。
Brain雖然沒有精靈王子那樣驚心動魄的俊美,卻勝在藍眼睛裡總不乏清澈透亮的笑意,顧盼之間還不時流露出幾分鄉間少年的不羁和野性。
不過這幾分野性並非滿臉胡茬,眼窩深陷的冷硬兇相。給人的第一印象更契合陽光草原上精力旺盛渴望求偶的年輕獅子。
聽見婧主子居然調侃他,Brain收起笑臉,一本正經的望著祁婧:“婧主子……哦,我可以這樣稱呼妳嗎?”
“妳隨意……”
祁婧也學他聳聳肩,忽然意識到,認識這麼久了,其實跟唐卉這位“小舅子”並不算多熟悉,像這樣正兒八經的聊天還真是頭一回。
“嗯——婧主子,其實我呢……並不喜歡健身的女孩兒。她們太……太硬了。”
一邊說,Brain一邊雙手比劃著,盡量準確的組織語言,“我喜歡那種……那種軟軟的,不要太胖……但是……嗯……肉肉的那種,而且皮膚很好的那種……很可愛的。妳明白嗎?”
那毛茸茸的大手在自己身前晃動著,居然做出了抓握的動作。祁婧不期然胸前一緊,下意識小退了半歩。與此同時,腦子裡竟閃出了一張清純可人的圓臉。
“哦——羅薇!原來妳是來找她的。”
“誰?誰叫羅薇?”Brain居然一臉懵。
“妳們不是認識麼?在愛都……那天她第一次去……啊哈,原來妳連人傢名字都不知道!妳們……咯咯……妳倆都聊的什麼啊?”
看見Brain像個丈二和尚愣中帶喜,祁婧知道自己猜對了,也越發覺得好笑,捂著嘴巴一臉捉挾。
都說外國小夥都是情聖投胎,還真沒遇到過這麼笨的蛋。
“上帝啊!原來……那天她什麼都不肯說,就告訴我是個護士……還有……”Brain扼腕中斷了回憶,“婧主子……妳們認識?”
祁婧沒急著回答,自顧自的抿了口酒,一絲不茍的望著他:“妳真的喜歡她,還是……隻是想跟她……那個?”
在Brain念叨的隻言片語中,不難捕捉到羅薇當時對這個外國大男孩兒的防備之心。作為女孩兒好不容易誠摯以待的婧姐姐,替她把把關當然責無旁貸。
不過話一出口,婧主子還是覺得過於唐突了。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風騷露骨口不擇言了?都怪這個人,滿嘴肉肉的肉肉的還怕錶達不清楚,加了那麼“下流”的肢體語言。
Brain明顯沒功夫留意婧主子的這些小心思,避免被當成登徒浪子才是最要緊的:“婧主子,妳不要誤會,我是說真兒格兒的!我……”
“咯咯……”
亂入的兒化音和手足無措的滑稽模樣把祁婧逗得忍俊不住,笑出聲來:“妳都不知道人傢叫什麼,怎麼就敢說喜歡呢?”
“這個……”Brain越發像個大男孩兒了,“不是……咱們不是還有個成語叫一見鐘情麼?”
“一見鐘情啊……”
這回婧主子竟無言以對了,雙手握著酒盃轉向人群,又側回頭望著Brain。
一見鐘情。
當初對許博就是一見鐘情的,在她心裡,曾以為那就是命運的安排,不過如今已經好久沒想過這回事了。
據羅翰念叨,他對程歸雁就是一見鐘情的;吳浩攻略徐薇朵就是打著一見鐘情的幌子;那個追莫黎追到國外的週曉也是一見鐘情。
對一個天生麗質的女人來說,男人的一見鐘情可以每天變著花樣兒的遇到。而像羅薇這樣的女孩,對一見鐘情的防禦能力恐怕趨近於零。
“婧主子,她有男朋友嗎?”
“她……”
正猶豫是不是應該據實以告,一個身影出現在身側行了個禮:“對不起婧主子,您先生喊您過去一下!”
轉頭的刹那看見齊歡的笑臉,“男朋友”叁個字還在腦子裡轉悠,就像突然搭上了一根電線,祁婧的腦際閃過一道亮光。
男朋友!是的,齊歡!如果不是重名,那他就是海棠上學時那個室友的男朋友!打籃球的!他們倆曾經在宿舍的衛生間裡偷腥!
那丫頭還特意強調,是他給了她第一次暢快淋漓的性高潮!
“哦,叫我嗎!”
這句應答的語氣明顯過於興奮了,卻根本無法全部緩解她內心的狂跳。
“等下妳就能見到她了,到時候自己問吧!”
應付了Brain一句,祁婧跟在齊歡身後往人群裡走去。自傢男人在目視可見的地方笑着招手,可許太太卻忍不住重新打量身前這個帶路的傢夥。
皮膚白皙,身姿挺拔,隽秀中透着幾分潇灑,精致而不失陽剛之美,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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