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婧醒了。
不必睜眼,她也能感覺到時候不早了。既不是深夜,也不是清晨。即使相隔再遠,城市裡熟悉的白日喧囂也像個大機器一樣,轉起來就停不下。
她不知道昨晚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更想不明白為什麼發生了那種事自己竟然還能睡得著。真是沒羞沒臊沒心沒肺四姐妹一起到傢了。
要說也由不得她不啟動自我檢討程序,幾個小時前還高燒不退神志不清的,這會兒一覺醒來,渾身上下都覺得神完氣足,清爽舒泰。除了週身肌膚都有些發乾,好像結了一層鹽霜亟待清洗,根本沒有任何生病的迹象。
簡直跟做夢似的,昨天暈倒的那個真的是自己麼?
試探著睜開眼睛,擰亮床頭燈。裝飾豪奢的臥室裡空空蕩蕩,旁邊的鴨絨枕頭上也不見了人影。
“又起這麼早……”
毫無道理的抱怨無的放矢,祁婧瞧著那個腦袋坑怔怔發愣。
許博抱着她“噔噔噔噔”爬樓梯的時候,祁婧就緩過來了。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不敢睜眼,也沒臉睜眼。隻覺得天靈蓋晃悠在男人的臂彎之外格外的沉重,渾身一陣陣的不知是發熱還是發冷,腦子裡全都是小黑屋裡聲嘶力竭的叫床聲。
那個人用的也是“冷水”,可他竟然不是許博。(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他的背影跟許博很像,可是頭發……還有襯衫的顔色都不對!
他的雞巴好像比許博的大,比許博的長,為什麼當時沒感覺出來?是太硬了太爽了舍不得拒絕,還是TMD發騷發昏了頭,就想着挨肏,盼著再來一次高潮?
我肏他媽的,我浪我的,妳怎麼敢……怎麼敢那麼膽大包天啊?個王八蛋!
“咯咯咯……服了妳了,分明是妳這個騷貨飢不擇食,怎麼還怪起別人來了?一個不夠,就再來一個,吃飽了就罵廚子麼?咯咯咯……真好笑……咯咯咯……”那個妖媚又下賤的聲音仿佛就停在許博的肩膀上。
直到被放在鬆軟的床墊上,祁婧才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又酸又疼。一隻涼潤潤的手掌撫摸着額頭,爽脆的嗓音冷靜而輕柔:“在發熱,不要蓋被子。”是程歸雁。
冰涼的圓柱體裡著毛巾塞進了頸側,壓上額頭。可渾身的肉皮兒熱得像剛煮熟的蛋殼兒,那一絲絲帶着濕氣的涼根本無法驅散熱力。
好在許博一直攥著她的手。是的,那是他的手,無比熟悉的手,她能感覺得到。
“哦——是麼?手就認識,雞巴就是大個兒的好,咯咯……妳就是個婊子!騷婊子啊……哈哈哈……妳從來都是喜歡大雞巴的騷婊子……下賤……下賤的騷婊子!啊哈哈哈……”
委屈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順著眼角滑過耳廓,不知羞恥的鑽進頭發裡。
居然就那樣……就那樣被一個連臉都沒看到的雞巴給肏了麼?不是婊子又是什麼?婊子有時候還知道挑客人呢!
是天生的放蕩,一旦得到縱容就再也無所顧忌了麼?
為什麼當時就沒有一絲絲的懷疑和防備?
哪怕……哪怕偷偷摸一把他的紐扣或者皮帶也不至於……那都是……都是自己親自挑的……祁婧啊祁婧!妳終究還是被色慾癫狂蒙住了心!
無盡的懊悔哽住了咽喉,祁婧連呼吸都覺得異常困難起來,腦袋混沌昏沉,胸口憋悶的疼痛卻異常清晰。
這時,有人拿來了體溫計塞到腋下,還有倒水的聲音。帶着熟悉香水味兒的臂膀扶起了她的頭頸,“婧婧,先把退燒藥喝了。”
胸中堵著萬般委屈,卻不敢當著外人傾訴半句,祁婧咬了咬牙,勉強張嘴。
吃了藥,又喝了一大盃水,房間裡的人似乎少多了。許博的隻言片語讓她獲得了片刻心安,腦子也似乎清醒了些。
又過了一會兒,程歸雁輕聲叮囑幾句也開門出去了。
房門一關,祁婧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男人英朗的麵龐出現在視野裡,一臉的焦急的關切和心疼。
祁婧張了張嘴,一下咬住顫抖的嘴唇,決堤的淚水洶湧而出,劇烈的抽噎卻把那個可怕的真相卡在了喉嚨裡……
所幸彷徨無依的身子再也控制不住了,一翻身撲進了男人懷裡,發了瘋似的連捶帶打:“老公——老公妳怎麼……為什麼不是……啊啊啊……妳這個壞蛋都怪妳都怪妳都怪妳……玩兒什麼信……嗚嗚嗚……我都不……嗚嗚嗚……我再也不……再也不玩兒啦老公——老公……嗚嗚嗚……”
所有的诘問,責難,怨怼的言辭都被恐懼的屠刀生生截斷。祁婧越打越憋屈,越說越害怕,隻剩下響徹房間的哭嚎,一聲一聲的喊著“老公……老公……”似乎隻有這兩個字才能稍稍纾解,堪堪依傍,才能讓嚇壞的孩子找到回傢的方向。
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耗盡了所有體力,嗓子都喊啞了,祁婧還不肯鬆手。
許博一直抱着她,柔聲安慰著,見淚人兒似的愛妻不肯躺下,隻好合衣上床摟著她半臥半躺著,兩個人才算安穩下來。
“別害怕,我一直都在呢!到底怎麼了,能跟我說說麼?”悲聲漸歇,許博才柔聲探問。
“……”
“是他欺負妳了?”這幾個字吐得很慢,但仿佛每個都足以引動雷霆。
祁婧連忙搖了搖頭,不敢再看男人。
許博似乎發覺了自己的緊張,故作輕鬆的嘆了口氣,換了口吻:“婧婧?婧主子?妳看,咱倆一塊兒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經過?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事兒的,嗯嗯,沒事兒的放心。”
不說風浪還好,一說起經過風浪,祁婧的眼淚又下來了。
什麼叫風浪?大猩猩的按摩床?小毛的帽子戲法?陳大頭的潘多菈?這些經歷,在他的保駕護航下,再驚心動魄險象環生,那也算不得風浪……
真正的風浪是孤獨無依,孤立無援,想起了回頭是岸,卻隻能在絕望的黑暗裡自我懷疑,自暴自棄……
想到這兒,祁婧蓦然發覺,雖然擺弄了好幾根雞巴,自己卻遠遠不夠強大。
那些所謂的風浪,是因為有他壯膽兒,把握著航向,預估著風險,做好了安全防備,才讓自己騷氣蓬勃的虛張聲勢。
放浪形骸隻是錶麵現象,一旦出現了丁點兒意外,找不見他了,她就成了連哭都不敢的小孩子。
這副身子,這顆心,其實一直都是他的。可以出去玩兒,出去浪,可以變成他喜歡的壞女人……
即便變成了壞女人,也隻能是他的。一時半刻,她也離不開他,一星半點兒,她也不能對不起他!
可現在,這身子偏偏……偏偏就被弄臟了,連弄臟她的那隻黑手是誰都不知道!
隨便一根雞巴就能插進騷屄裡高潮的女人,心還能是乾淨的麼?他會喜歡一個又臟又壞的女人麼?
祁婧越想越傷心,越懊悔,越委屈,悲從中來,再度泫然慾泣。所幸,男人的手掌及時撫上臉頰:“不許再哭了哦,傻丫頭。妳要是不想說就先不說,咱們好好睡一覺,等妳感冒好了,腦子清醒了……”
“老公……妳還愛我麼?”許太太扶住男人的手,聲音裡仍舊難掩哭腔。
“什麼話,我當然愛妳了……一直愛,到老,到死……”許博幫他扶了扶冰鎮的礦泉水瓶子,又拍了拍後背,疼惜的摟進懷裡。
“那……我變成啥樣兒妳都愛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要問仔細了。
“嘿嘿……妳能變成啥樣兒?妳就是變成老太太,那也是個迷死人的漂亮老太太。”
“妳怎麼老說老太太老太太,妳盼著我變老啊?”帶着哭腔的埋怨差點兒又惹出新的眼淚。
“不是媳婦兒,我這不是……”聽口氣,男人確實有點兒情真意切的意思。
“妳就說……就說信不信得過我……”
說出這句話的許太太是咬著牙的,也不知是有力的懷抱給了她勇氣,還是壞女人生來就不缺野性,滿腔哀怨漸漸化成了惱怒激憤。
——她一定要把那個無恥之徒膽大包天的臭雞巴給揪出來!
“當然信妳了,妳怎麼信我,我就怎麼信妳,好不好?”男人還想逗悶子。
“信我妳就等著,等我……能告訴妳的時候,肯定全都告訴妳,行麼?”不知為什麼,這句話說得那樣淒涼苦澀,似乎透着生離死別的悲戚惆怅。
“妳不會讓我等成個老頭兒吧?”
“討厭死了!人傢都病了……”
無力的捶了男人一下,許太太把暈乎乎的腦袋更深的鑽進他的肩窩裡,用力的呼吸著熟悉的味道。隻覺得被難以言說的幸運眷顧的哀怨感傷流遍全身,又從胸乳貼合的地方借著彼此的心跳湧出來,一點一點集聚成暖意融融的力量。
過了半晌,才聽她氣息平順的問了句:“老公,妳說這別墅裡有攝像頭麼?”
……
嶽老闆購置物業的別墅區,並非天高皇帝遠的法外之地,應該不至於像許博講過的那個程姑媽傢裡似的,到處都裝攝像頭吧?
滿血復活的許太太知道自己昨晚的提問有些異想天開,可還是忍不住環顧起房間裡的裝飾擺設。
不過很快,她就放棄了。
房間裡隨便一個茶盃把兒上都鑲著紅寶石,像她這種隻在自己傢發現過紅點點的數碼白癡,找到該戴老花鏡的年紀也隻能是一無所獲。
“這個沒溜兒的許老爺,到底死哪兒去了?”
罵罵咧咧的下了床,菈開窗簾,赤裸裸的朝陽一下透過薄如蟬翼的吊帶睡裙。這一動,才發現兩個奶子漲得難受。
淘淘的早餐不會都變成下午茶了吧?
被晃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許太太回頭去找個判斷時間的依據。妝臺上方有個貓頭鷹掛鐘,居然還不到八點。
這時,門外傳來模糊不清的說話聲,緊接著門被推開了。捂著奶子回頭一看,是唐卉抱着淘淘進來了。
她們也住下了,沒走?
“嘿,這就起床了,沒事兒了吧?正好,快給解解饞吧,都瘋成小狼羔子了,生往我這兒抓撓呢!”
聽了唐卉連珠炮似的抱怨,半點兒沒提昨晚的異常,祁婧鬆了口氣,趕緊接過寶貝兒子。
唐卉回身關了房門,扶著床沿兒坐到祁婧對麵兒看淘淘吃奶。那神情沒有可依姑娘渾身癢癢那麼誇張,卻帶着幾分莫黎款的躍躍慾試。
“诶呦,看那小嘴兒嘬的……嘿!什麼感覺?”說着,居然伸手去摸淘淘沒吃的那個。
許太太微微一躲,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房門並未抗拒,嘴巴卻沒好氣:“什麼什麼感覺,喂奶能有什麼感覺?诶呀流了流了……別捏呀……妳TM要玩兒找Aileen去行不?”
眼看着乳汁浸透了睡裙,唐卉才吃吃笑着放手,眼珠子亮得像個女流氓:“不都是嘬麼?我看這小子的勁兒也挺大的。”
“剛開始的時候……是有點兒癢,诶呀妳自己不是也……”說到一半,祁婧把後麵的咽了回去。兩個女人生不出孩子,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替人傢想過。
唐卉好像沒聽出話音兒似的,全不在意,伸手往她額頭上試了試,“真不燒了,妳這體格子還真不錯,一頓藥就挺過來了,我這兒還擔著心呢!”
稀鬆平常的一句話,語氣裡加了作料。別說從小玩兒到大的姐妹,就是昨晚在場的一個陌生人,許太太也能聽出幾分別有用心。
她翻了翻大眼睛,被唐卉嘴角的笑意挑得一陣心慌意亂。
本來跟許博同流合汙,調戲型男帥哥的花花事兒,她是不怕告訴唐卉的。相比於這個到現在都不敢徹底出櫃的蕾絲邊兒,消遣兩個野男人也算不得多麼驚世駭俗。
再說,她是自己最知心的姐妹,如果不是尺碼不同,內衣都肯換著穿。早就盼著個合適的機會,跟她來個不吐不快了。
可是發生了昨晚的事,她已經沒辦法再沒羞沒臊,甚至理直氣壯了。
無論怎樣辯解,自己在那個過程裡昏天黑地鬼哭狼嚎都算不得完全無辜。這就不再是開不開放的觀念問題了,而是一種踐踏尊嚴的恥辱,是對荒淫放蕩的懲罰,是無論如何都見不得人的!
“別……別擔心了,我就是在那個……跳舞著涼了,沒事兒的。”
“是啊,也不知道上哪兒跳舞去了,連內褲都跳丟了,能不著涼麼?”
說着話,一個小小的巴掌在祁婧麵前攤開,上麵托著一團淩亂的布條,十來顆串成一串兒的珍珠亮閃閃的躲藏在布條中間。
不是那條珍珠內褲又是什麼?上麵並不顯眼的汙漬,說不定還在散發著淫液的騷味兒。
祁婧隻覺得一張臉伸進了火爐,雙腿之間不自覺的絞緊時,發現自己下麵依然真空。如果不是懷裡抱着淘淘,恨不得鑽到床底下去。
記憶裡,昨天脫掉它之後一直都攥在手裡,連被那個……的時候都是,怎麼會……對啊!後來暈倒了,該死的暈倒了!
“萬幸啊萬幸……上天保佑,是被她撿到了。”
許太太小臉漲成了水蘿蔔,心裡卻是感激萬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不敢去跟閨蜜對視,嘴巴漸漸嘟了起來。
“不說是吧?那我去問問許博,看他認不認識這種高檔貨。”小手一收,唐卉就要起身。
祁婧察言觀色,信念電轉,羞愧難當的同時,心裡竟不由竊笑:“妳去找他,不是拜錯了衙門麼?這東西就是那個壞蛋親自置辦的。”
正坐在那兒沒心沒肺,一根手指頭用力戳在了額頭上,“我說妳狗改不了吃屎啊!怎麼又跟他勾搭上了?”這個加了重音的他,唐卉即便不熟卻也並非不認識。
“誰啊?”這麼問,許太太純粹是意料之外的條件反射。
“妳說誰啊?我都看見了!妳們一前一後的上樓,去了那麼久才下來……自己都不知道吧?當時妳真該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張發春的臉!許博對妳已經仁至義盡了,妳還……”
唐卉越說越恨鐵不成鋼,氣得小手用力捏著她的胳膊直哆嗦。
“卉卉,妳聽我說……”
這下,祁婧知道再也沒必要為了臉麵遮遮掩掩了,迅速收拾心情深深嘆了口氣,對上了姐妹的目光:“親愛的,我們其實……我是說我跟許博,不是妳想的那樣。我跟他,他是知道的……”
“什麼?”唐卉瞠目結舌。這兩個“他”,隻要不是弱智都能分得清。
祁婧被她的錶情逗得差點兒忍俊不禁,連忙移開視線。這回不管多丟人,她都不想隱瞞任何細節。
半個小時以後,淘淘終於睡著了。
姐妹倆肩並肩坐在床上,錶情怪異的目視前方,空氣中瀰漫著熊大熊二第一次偷著看毛片兒之後令人呼吸困難的那種奇怪的汗味兒。
“妳……妳們……他……妳倆……”張了好幾次嘴,唐卉的臉蛋兒一次比一次溫度高,這回輪到她驚慌失措羞不可抑了。
祁婧從她發出聲音開始,就扭過頭去看那小臉上的變化,想笑,也很想過去要一個抱抱,卻又覺得這樣的距離很舒服,很放鬆,就沒動。
“會……真的會……更……更爽麼?”唐卉咧著嘴巴扭頭看了閨蜜一眼,又連忙轉了開去。
“妳覺得呢?”祁婧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這回妳可……如魚得水了吧?”不知對於一個蕾絲邊兒來說,是否會羨慕這種待遇,可她的口吻裡分明帶着揶揄。
祁婧聽了神色一暗,“這會兒妳好像應該用福禍相依這個成語……”
又過了半晌,唐卉似乎理清了思路:“不算以前的,加上那個海飛絲,他都睡了七……七個了,還有李姐……妳不覺得……不是……我覺得妳是不是太討好他了?而且……”
“可能是吧!”祁婧沒等她說完就接過了話頭兒:“畢竟,是我太對不起他了,本來我們都準備要自己的孩子了……”
說到這兒,祁婧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淘淘,鼻子一酸,眼淚“唰”的湧了出來,臉上卻強撐著笑:“我太想……太想補償他了!不就是開開心嘛,我知道他心裡有我就知足了。再說,那回事兒又不是做買賣,非要等量交換。他愛我,寵我,我是知道的,而且,我也很開心啊!”
最後一個“開心”本來應該用最沒羞沒臊的口氣說出來的,可不知為什麼,許太太的嗓子控制不住的顫抖。
對許博一片赤誠毫無保留的愛,是她最珍貴也最純潔的東西,她太怕自己不小心玷汙了它,連想一想他失望的目光都會心驚膽戦。
雜物間裡發生的一切,她沒對唐卉隱瞞。
這個諷刺的注腳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讓“開心”兩個字按原計劃放飛了。這一點,相信她也能感同身受。
唐卉抽了張麵巾紙遞過來,眼神裡全是不吝溫柔的悲憫。她看了看窗外明晃晃的春光,又低下頭摸了摸淘淘的臉蛋兒,眉目漸漸舒展,不無感慨的笑了笑。
這時,被她扔在床上的珍珠內褲進入了視野。
“哦對了!”唐卉一把抓起,亮著雙眸轉過頭來,“妳知道這東西我是怎麼到手的嗎?”
“怎麼?”已然收起眼淚的祁婧聽她一驚一乍的,不由心頭跟著一陣亂跳。
“本來是掉在地上了,可眼疾手快的那個不是我,是齊歡,就是嶽景天手下那個……”
沒等聽完,祁婧的臉色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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