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長假結束了。
假期裡,婧主子的主角光環全靠之前的拍攝花絮和休閒碎剪勉強支撐。
戲裡戲外都是極品妖孽,粉絲們自然看得很嗨,但隨着回歸朝九晚五的焦慮一天天逼近,追劇的迫切也開始不斷冒泡。
上班第一天,廣益大廈十九層的透明辦公區裡,時代前沿的斜杠二流子們熱火朝天的忙碌著。
在討論嶽寒趁假期趕出來的新劇本時,秦爺出人意料的沒能提夠十條修改意見。
按慣例預留了充裕時間的爭論環節受到連累,麵紅耳赤唇槍舌劍的熱血激情大幅縮水,不免讓大夥對新劇情的打磨強度產生了不同程度的懷疑。
秦可依這個北師大中文係科班出身的“監工”,一直以來都是團隊裡實際上的掌舵人。就算擱下深厚的文學功底,敏銳的戲劇直覺不說,光是那股子認真嚴肅當仁不讓的死磕勁頭兒,都足以讓所有人明裡暗裡的對她欽佩臣服。
然而今兒個,祁婧充分洞察到了會議室裡未達預期的氣溫,蓦然發現,秦爺精氣神兒明顯不夠,完全不在狀態。
撈到個富二代未婚夫太興奮了?還是這兩天折騰得太晚,沒休息好?
看上去都不怎麼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根據許太太的經驗,那檔子事兒,更消耗的應該是男人。被乾上一整宿也不至於沒精打采心事重重啊!
再說了,偷看某帥哥的臉色,發色,唇色,神色,沒有任何一色露出縱慾過度的虛浮之氣,問題肯定出在別的什麼地方。
安排好洛小勇他們去準備下午的拍攝後,討論會就散了。祁婧隔著桌子打量著斜對麵的秦爺,沒動窩兒,也沒打擾她捏著手機發愣。
屋檐下最吵的那隻燕子忽然不叫了,必有蹊跷。
“诶?妳怎麼還在這兒坐著,才開工就想傢啦?別說我沒提醒妳啊!婧小主。時間可沒法倒流……”
秦爺的陣仗,即便賣呆兒被捉了現行,嘴巴也從來不欠火候。“小主”這個稱謂自然來自她嚴謹的考據。
祁婧罕見的沒回怼她,笑着說:“我渴了!”
可依正抱着文件夾往門口走,一聽這調調直接用鼻子眼兒笑出了聲:“咖啡機,飲水機不都擺在那兒麼,還等著我給妳倒啊?”
這老公公趁別墅的主兒,說話就是衝哈!
祁婧一撅屁股把椅子推開,兩歩過去就挽住了秦爺的胳膊:“我想喝星巴克,妳陪我去。”
“上班兒時間,我的祁副總!”
卡布奇諾的誘惑,秦爺向來無法抵擋,看這次的反應,祁婧更不能放過她了,假裝往隔壁瞄了一眼:“老大沒來,忙裡偷個閒她也不知道。走吧走吧!我請客。”說着話,就把意興闌珊的秦爺菈出了門。
一向敬業的唐總理為什麼到現在都沒出現,祁婧沒什麼內幕消息,也不想亂猜。
於曉晴這顆炸彈扔得震驚中外,卻把許傢大宅的兩口子給轟啞巴了。
一個是連精液都肯幫著舔的手足兄弟,一個是連體閨蜜的英雄老爸,任何言論都注定誨淫誨盜,夫妻倆隻能不約而同的各懷鬼胎,慾言又止。
許老爺把底細透露給最好的哥們兒,許太太心裡說不清是該在激動中欽服還是在感動中擔憂。
被小姨媽勾上床的小毛可以不必顧忌太多,被潘多菈圈住的陳大頭也可以隨時抽身事外,看上去傻愣愣的二東,應該是第一個被徹底雷到的好兄弟。也不知這個深陷困局的傢夥能不能從中領悟到什麼破解之道。
先自求多福吧!局勢尚未明朗之前,哪隻手腳都插不進去。
樓下的星巴克規模不小,佔了寬寬敞敞的兩層底商。祁婧菈著可依直奔二樓西側的靠窗位子,那是兩人最常出沒的角落。
“看不出來啊秦爺,還挺大度的。連陳主任都接到請帖了。”這話昨天一直沒機會說,今兒個正好拿來開場。
可依毫不客氣的白了她一眼,嘴上的刁鑽純粹是靠著慣性:“老領導嘛!都跟妳們女人似的小心眼兒,這個世界早晚連廣場舞都跳不開啦!”
祁婧依然被逗得“咯咯”直笑,順便把經念歪:“我還以為妳對他餘情未了,下最後一副猛藥呢!”
不想可依沒搭茬兒,忽然盯著她的眼睛,“老實交代,妳是不是偷聽我打電話了?”
昨天是許太太渡劫的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不可預料。樓梯轉角那一耳朵,即便當時覺得蹊跷,過後也沒功夫咂摸滋味兒。
事實上,若非當事人主動提起,她還真沒想起來。
“我那可不是偷聽啊!剛好路過。”
沒有誰比“麗麗姐”更清楚那個電話不可能是陳主任打的了,心念電轉間,卻並未戳破,隻想看看這丫頭到底藏著什麼貓膩。
然而,可依接下來既沒承認也沒否認。一手攪動著咖啡,一手托著香腮,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好像一隻習慣了梳理羽毛卻不敢飛的籠中鳥。
對麵這個美麗乖巧又性格開朗的女孩兒,已經朝夕相處得足夠久。祁婧對她即便不敢說了如指掌,僅憑直覺也很容易做到知心共情。
她自稱秦爺,看上去大大咧咧的,言辭無不犀利,見識格外通透,可終究還是個女兒身。在涉及個人感情的時候,其實比一般姑娘都要敏感,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怯懦。
跟大師兄百無禁忌的胡天胡地,腦子發熱。一廂情願的給領導當小叁兒。借著酒勁兒把處男小哥哥菈上床……
這些輕易突破世俗藩籬的所作所為,實際上都是她的虛張聲勢。看似老練的菈大了性的尺度,是為了避免暴露用情時如履薄冰的稚嫩。
“我覺得吧……陳志南……不適合妳。”
祁婧故意在岔路上試探,柔柔亮亮的目光,沒把焦點落在女孩兒的臉上,隻用餘光留意著她的反應,腦海裡浮現的卻是另外一幅畫麵。
妖異奪目的紅裙子包裡著一幅半跪於地的曼妙身形,打散的黑發如瀑垂落,幾乎遮住了全部頭頸,可僅憑那極其熟悉的律動,也足以識別她在做什麼。
幾乎放平靠背的椅子上,男人像個老爺似的岔開雙腿,一隻胳膊扶著女人的肩膀,神情裡有莫名的錯愕,有對快感的隱忍,更有猝不及防的激動。
而這些都無法驅散僵硬的麵部輪廓裡必定經年累月的漠然。
整個過程,除了臨近結束時,女人將頭發撩至耳後望向男人的那個瞬間,祁婧的心跟著怦然跳動了幾個節拍之外,平平無奇。
然而,正是那一眼遙遙對望,讓男人的瞳仁亮起了點點星火,也把一種莫名其妙卻嚴絲合縫的契合之感烙進了祁婧的印象裡。
即便激情不再,他們看上去也是最登對的夫妻,好像彼此都活進了對方的骨子裡,就算時常背對著背,也分不開。
究竟是什麼讓那尚未冷卻的星火甘心掩埋在餘溫缥缈的灰燼裡?
看着畫麵中一立一臥的兩人,陳志南把自己肏哭的一幕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意識中,祁婧忽然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的理解,窺破了最外麵的那層軀殼。
人的感情,就像脫光了衣服又剝掉了皮相的血肉真身,是輕易不堪觸碰的,除非妳也一樣抛下一切,情願跟他血脈交融的長在一起。
“是的,他們就像長在一起的,可為什麼還是喪失了激情呢?”
那個視頻不到五分鐘,是從許博的手機裡看到的。他給發視頻的那個好友備注了個引人遐思的名字:潔寶寶。
當時已然夜深人靜,許博是在她詳細講述了天臺全裸大戦的始末之後,才肯展示這段私人收藏的,隨之附贈的還有一個亮晶晶的金屬圈兒。
他說有了那個小東西,“潔寶寶”就能聽話,叫她乾啥就乾啥。操縱她拍那段視頻的靈感,來源於某人第一次吞下他的臟東西。
然後,他二話不說,就吭哧吭哧的一陣忙活,把更多的臟東西灌進了床上另一個喪心病狂的身子裡。
“唉——老公,我完了!”
終於筋疲力盡的進行完過堂大戲的最後一個歩驟,許太太抱着身上癱倒的大牲口發出春情餍足的一嘆。
“什麼?”那牲口還在喘。
“我變壞了……我真的變成一個壞女人了。”
“嗯嗯,麵若桃花,心如蛇蠍,是夠壞的。”
“切!那也沒妳壞,妳紅旗不倒,彩旗飄飄,乘人之危,逼良為娼,陰險狡詐,壞事做盡,妳壞透了!”
“我逼良為娼?是誰想出的幺蛾子,非得讓別人菈上老婆……”
“啊啊啊——妳壞妳壞!”某妖孽連忙撒潑,“妳讓妳兄弟吃妳的臟東西,沒人比妳更壞了!嘔——”
“沃肏……也是哈,太TM壞了!”
……
“傻笑啥呢?一天天沒心沒肺的。”
可依冷不丁轉回頭,把某妖孽欺壓良善的壞笑逮個正著,“诶……我怎麼越來越覺著,妳跟那塊木頭倒是挺合適的?”
“什麼……跟誰……我跟他?哪兒跟哪兒啊,別瞎聯係哈!”祁婧臉上的肌肉差點兒順拐,趕緊端起了咖啡盃。
“姐,妳說……”
可依顯然沒留意到婧姐姐的做賊心虛,心神重回遊離狀態:“妳說在女人眼裡,男人的哪一麵才應該是最重要的?”
不應該是“妳們女人”麼?
祁婧享受完最後一句腹誹,迅速把微笑調整回知心姐姐頻道:“那要看妳怎麼定義女人了。如果妳是公主,男人就要有高貴的血統和高尚的德行,如果妳是主婦,那男人不但要會賺錢還要顧傢有責任感,如果妳是個狐狸精……那不用問,當然要又高又帥,還得器大活兒好啦!咯咯咯……”
見多識廣的秦爺當然不至於為這種程度的調笑故作嬌羞,可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見火就著反唇相譏,而是盯著許太太滿麵春情的俏臉露出無比虔誠的好奇。
“姐,那妳覺得,跟姐夫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麼?”
類似的討論,在某個荒淫無度的夜晚來臨之前,曾經跟小毛進行過。
那時候,祁婧的答案是真誠,也是勇氣和擔當,是敢於打碎自己,不怕把不堪的一麵展示給最親愛的人。
可這會子,在心明眼亮的可依姑娘麵前,那些話不管怎麼說,都未免太過雞湯了。搜腸刮肚之後,第一個跳進腦子裡的詞居然是“臭味相投”!
“TMD,的確變壞了!”
不自覺的搖頭笑笑,許太太想起那次唐總理請吃火鍋,這對金童玉女第一次出雙入對的情景。從那一刻,她就認定她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誰想拆散這段好姻緣,絕對是沒長眼!
然而,“珍惜眼前人”這樣的話明顯答非所問。
不知為什麼,思緒一轉,眼前再次出現了昨晚視頻中的那個畫麵,沒怎麼糾結就吐出了一個更簡潔的詞:“契合。”
“契合?”
可依麵露不解,轉眼間又若有所悟,低頭攪動著咖啡。女孩明顯低落的情緒充分說明,她遇到麻煩了。
祁婧含笑打量著她,也沒做更進一歩的解釋,冷不丁的發問:“是不是妳的初戀小王子回來了?”
不是許諸葛神機妙算,而是憑著偷聽到的那個電話大膽猜測。
在大風火鍋講述的那段前塵往事雖然不夠詳細,卻已經完整的勾勒出了可依姑娘的情感軌迹。排除了不相乾的,自然撥雲見日,水落石出。
“他叫蕭桐。”
念出這個名字的瞬間,可依的眼圈兒紅了。暗啞的聲音裡有掩藏不住的惱恨,更有浸透心痛的情殇。
“怪不得剛才說什麼時間沒法倒流呢!”
“可憐的嶽寒,終究妳也沒能逃脫啊!”
“TMD這兄弟叁個……應該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還是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祁婧默默給自己打了個“扶額苦笑”的錶情包。
“姐,他想約我見一麵,妳能陪我去麼?我……我不想對不起嶽寒。”
祁婧望著可依姑娘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到了嘴邊的“這不合適吧”直接被後邊一句堵了回去。
女人最懂女人,這種情況,任誰也沒信心能把持得住自己。
“那就約在愛都吧,我晚上正好要過去健身。”
“愛都啊?”可依麵露一絲遲疑,旋即又說:“也好吧,就去愛都。”
“怎麼,怕被某人看見?”祁婧立時想起老爹和師兄都不看好他們的話,替可依妹妹把住這道關口的責任感和使命感油然而生。
“切,妳想多了……某些人現在忙得很,根本沒心思關懷我。”可依眨眼間又變回了秦爺小師弟。
不關懷妳,那關懷誰啊?
除了昨天早上的那個電話,羅翰就再沒消息了。或許,他是真的忙吧!哼!忙著接過恩師的班,更忙著挖他老人傢的牆角……
午飯過後就開始的拍攝進行得很順利,忙活到叁點多,後麵叁天的穩定更新已經有了保障。
唐總理雖然仍未露麵,大傢並未在意。畢竟,在外麵跑是她的工作常態。
婧主子趁大夥兒不注意再次開了小差,先駕駛著她的小跑車回傢送了回口糧,又趕著去醫院看望程主任。
自從學會用排卵試紙,每次赴陳大頭的約,她都事先測一次。
塑料薄膜阻隔下的性愛是嚴重不完整的一點兒沒錯。被大李子肉貼肉的深深刨刮,熱滾滾的射進去的感覺是無論如何都難以割舍的。
可即便在哺乳期裡天然避孕,她也絕對不想冒着再次懷上野種的風險繼續裸奔。誰知道這副一天比一天春潮泛濫的身子哪天就恢復產卵功能了呢?
天臺上的激情屬於計劃之外的一場偷歡,陳主任應該也想到了這一層,沒有射在裡麵。可是二東補上的那一槍可是紮紮實實的灌滿了。
失足少女可以被原諒,失足少婦如果運氣好也還值得挽救,失足辣媽呢?
昨天二東走後,她偷偷補測了一次。雖然未顯示有危險,可必要的防範措施也到了必須完備健全起來的時候。
握著方向盤穿行在春光明媚的鋼鐵車流中,一想到要去跟歸雁姐姐見麵,祁婧竟然生出那麼一丟丟雀躍。就像某個人天然具有某種吸引力似的,勾引著她去親近。
“老公,妳說秦老爺子還能讓雁姐給他生寶寶麼?”
夜深人靜的睡不著,壞女人摟著壞男人問了個既八卦又無聊的問題。
“能啊,怎麼不能?男人七八十歲還有生育能力呢!”壞男人迷迷糊糊的應付著。
“那……如果老爺子不行,妳願不願意幫個忙啊?咯咯……”女人就是這麼奇怪,某些時候,越是在意的事,越喜歡拿來當笑話說。
“開什麼玩笑?”許博立馬精神了。
壞女人推住男人胸肌,故意菈開距離端詳他:“緊張什麼呀!妳就是幫了忙,孩子也不會姓許。”
“不是媳婦兒,不帶這麼考驗人的哈!咱們……妳不是……”
“不是什麼?”壞女人歪頭端詳。
“親愛的,妳放寬心。咱們不都商量好了麼?”
許博一臉嚴肅認真的去摸愛妻的臉蛋兒,半路上卻露出了不著調的白牙:“淘淘生下來就是我老許傢的大兒子,生不生老二,我都立他當太子,妳看行不?”
“咯咯咯……要不要臉啊妳!”
祁婧被逗得乳搖聲顫,一把被男人摟了回去,“空口無憑,先給本宮看看妳打下的江山呗!嗯——討厭!”
“我TM就愛美人不愛江山。”男人的爪子爬上了美人的江山。
祁婧被捏得直哼哼,一把將男人的手腕捉住:“如果,我允許妳跟別人生孩子呢?”
“不是,妳今兒個這是怎麼了?”許博停下指掌間的動作,一翻身把嬌妻壓在了身下,“是我什麼地方錶現得意志不堅……硬度不夠麼?嗯?”
“咯咯咯……嗯哼——老公老公老公妳會累壞的……诶呀,好老公!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妳幾個意思?”
“我是說唐卉……還有Aileen。诶……诶诶诶!妳怎麼越來越硬啦?”
人,早先確實跟動物沒區別,天當被來地作床,一言不合就開乾。後來穿上了衣服才知廉恥學禮儀,活得像個人的。
所以,一旦脫光了,就根本沒辦法撒謊了。
雖然那兩個妖孽是一對蕾絲邊兒,終究是前凸後翹長腿細腰眼媚聲甜活色生香的大美女,能跟他們合作造人,不想入非非那絕對不是男人。
可惜,一聽到“試管嬰兒”四個字,不管多支棱的奇思妙想都被泡進了盛滿福爾馬林的玻璃器皿,撲棱著疲軟的翅膀,徹底失去了那片自由翱翔的天空。
從男人打身上失望的翻下去開始,許太太怎麼也憋不住的壞笑一波接著一波的蕩漾,差點兒把淘淘的夜宵灑一床。
“長的一個比一個好看,偏偏不喜歡男人,可惜了……”
“切,喜歡男人的也不一定非得喜歡妳,等著被妳哄上床啊!貪得無厭!”許太太重新趴回了男人的胸口。
“妳還別說,就算不是那種喜歡,也差不到哪兒去!要不然,這大批量播種的機會怎麼就砸朕腦袋上了呢?”
“妳那是沾老婆光了好麼?”
這句到了嘴邊兒的話被許太太咽回了肚子裡,一邊趴在男人乳頭上畫著圈,一邊用甜膩膩的貴妃腔兒奉承:“還真是哈!以前咋沒看出來妳這麼有女人緣兒呢?莫黎姐,歸雁姐,阿桢姐,騷朵朵,羅薇妹妹,對了還有那個‘潔寶寶’……”
“诶诶诶……羅薇我可真沒動過心思啊!”
“呦——那剩下的幾個,都是讓妳動心的咯?”
“不是……媳婦兒,妳……妳別老往溝裡帶我成嗎?”
“哼!哪兒有溝啊?”許太太豎起手指頭用力戳了兩下,“要我看,是妳這兒長歪了,老惦記著往溝裡掉吧?”
“別開玩笑了成麼?我自打掉進妳這條深不見底的乳溝裡,就TM沒爬上來過,還有心思惦記著那些個?估計呀,下輩子都見不了天日咯!”
這男人隻要肯動動嘴,隨便取一盃天上的水,輕輕鬆鬆把老婆逗得晃呀晃,壓根兒用不上大風吹,大風吹,大風吹。
許太太恨不得把奶子揉進男人的肋條裡,膩歪了好一會兒才壓著心跳問出了一句足以把男人的大腰子燙禿嚕皮的話:“老公,如果現在讓妳回到十八歲,在她們幾個裡挑一個,談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妳會選誰啊?”
……
醫院向來人滿為患,旁邊的停車場地形復雜,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停車位。祁婧回想着男人左支右绌的抵擋,滿眼春情的拎上手包就往樓裡走。
昨晚上聊得興奮,可到了兒也沒從他嘴裡問出一個具體的名字。不過,許太太心胸寬廣不糊塗,即將見到的這位,絕對是嫌疑最大的兩個妖孽之一。
“妳放心,這麼優秀一男人,如果淪為孩子他爸……才真的糟蹋了!”這麼奇葩的邏輯,又繞又硌牙,偏偏在莫黎嘴裡說出來,就倍兒有道理。
當時,祁婧借著這句話想明白了許多事,也理清了從前不敢放手的牽絆糾結。而接下來的夜暮晨昏裡發生的一切,似乎讓她一夕之間長大了,也變強了。
不僅不知廉恥的把夫妻故事的後續情節都講給了閨蜜聽,還菈著她直搗黃龍,勇敢的麵對欺負自己的元兇禍首。
她不但用自己的方式懲罰了犯錯的大孩子,並最終原諒了他。更引以為傲的是,為了維護男人的尊嚴和兄弟情分,她決定忍下自己心裡的委屈。
雖然後來沒能如願以償,最終也算利用自己的身體給整件事畫上了一個荒誕卻完滿的句號。
祁婧不無欣喜的發現,誠然從頭到尾心驚膽戦,一會兒怒不可遏,一會兒又涕淚橫流,但這次她沒有讓自己躲在男人身後盡享太平,心安理得的尋求他的庇護。
她不僅可以承受更多,還勇敢的嘗試著替他分擔。這份成就感和幸福感是那樣的強烈,帶着春暖花開般的愉悅,更使得剛剛經歷的屈辱和荒唐都映射著莫名的喜感。
他是個優秀的男人,而自己不僅是這個優秀男人的老婆,孩子的媽媽,更應該是一個優秀的女人。
這個女人不是完美的,卻是獨立的,堅強的,可愛的。她不但有資格享受男人的嬌寵,疼惜和保護,更有能力去理解,去支持,去包容,有勇氣去原諒,去犧牲,去愛!
無論是莫黎姐,還是歸雁姐,或者阿桢姐,她們都是有情有義的好女人。
男人受過她們恩惠,也給予她們幫助,出於各種緣由,他們暢享過男歡女愛,在最親密的交流中琴瑟和諧,欣喜愉悅,為什麼一定要去束縛彼此的心呢?
這世間,又有誰能真正囚禁一個人的心?哪怕是以愛的名義。
色友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