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該稱你一聲錶兄了?”
柳婷很快恢復了鎮靜,接過茶盃抿了一口,坐到了桌邊,認真地打量着聶陽。
聶陽淡淡一笑,道:“不敢。”
柳婷也不開口稱呼,而是饒有興致的看着聶陽,問道:“你也是來報仇的?”
聶陽沒有回答,他也不必回答。
當年聶清遠夫婦慘死山道,最應該來報仇的,自然就是他們遺下的一兒一女。
當年影狼杜遠冉救下了聶陽聶月兒兄妹二人,聶陽拜在杜遠冉門下,聶月兒因為體質孱弱被送去銀狼南宮熙處,托南宮熙的妾室贖魂玉手華沐貞照料,十歲後拜在風狼門下。
狼魂中人有仇必報,當年與大半個江湖為敵之時,影狼杜遠冉獨狼風絕塵二人仍在百忙之中千裡追殺夏浩劉啬與形碎影,連帶着讓這叁人也在江湖上有了名氣。也算是叁人命不該絕,眼看他們避無可避的時候,狼魂劇變,大多數江湖人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狼魂眾狼紛紛銷聲匿迹,遠遁江湖之外,隱藏起了獠牙利爪。
一直到了幾年前,南方武林大亂,隱約傳出了行事詭秘的如意樓樓主便是獨狼風絕塵的消息,之後年輕一代的狼魂橫空出世,攪得半個江湖不得安寧。
就在那場動亂中,上一輩的元老影狼杜遠冉不幸逝世。他那一直沒有出現的傳人也就成了一個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現下,這個繼承了影狼名號和武功的少年,這樣隱藏身份的躲在夏浩開的镖局中,是不是來報仇這種問題確實沒有回答的必要。
所以柳婷接着問道:“你也在等他們?”
聶陽這時才微微點了點頭,確切地說,他在等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夏浩劉啬縱然可惡,但終歸隻是被人利用的小角色,那個城府極深陰險毒辣的形碎影,才是他一定不能放過的仇人。
“看來,咱們隻有合作了。”
聶陽平靜地說道,看着這個按輩分算是自己錶妹的男裝少女,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另一張柔弱婉約的嬌美容顔。
月兒,哥哥不會讓你的手沾上血腥的。爹娘的仇,我一個人來就已經足夠……
柳婷點了點頭,道:“咱們的身份,一定要保持秘密,一旦打草驚蛇,怕是再也難尋到其餘二人蹤迹。”
聶陽微微一笑道:“話雖如此……你不覺得該為自己的女扮男裝找個好理由麼?夏浩若是看不出你是女人,他就一定是瞎了。”
柳婷皺了皺眉:“這你不用擔心,我本就沒打算一直做男人……這些天你探到了些什麼?”
聶陽反問道:“你呢?”
柳婷突然道:“冒昧問一句,這些個下九流的蟊賊,是不是你招來的?”
聶陽沒有否認,但也沒有回答。
柳婷也沒再追問,自顧自道:“夏浩沒有異動,穆陽和聶榮春已經足夠幫他抵擋大半毛賊。這些烏合之眾,連攪渾水的能力也沒有。這些天我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所以才會問你。”
聶陽沉吟了一下,道:“你大可放心,現在,已經不僅僅是烏合之眾了。你若是在等水變渾,那麼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柳婷冷笑一聲,道:“是麼?除了子夜蝶和玉麵飛狐之流的淫賊,這裡又來了什麼人麼?”
柳婷武功雖高,終究是個年華正茂的少女,這些日探查到的潛伏者,盡是些淫靡不堪的不入流的人物,探查時還不慎撞上了兩次良傢女子不幸被淫辱的羞人景象,不免心中有氣。若不是這件事情引來這麼多人,這鎮子上的無辜婦女也不會有此一劫。
但知道這是引出其他二人的手段,雖然有氣,卻也不好發作。
“不說那些會越來越多的淫賊,單說今天,我見到了一個寡婦。”
聶陽麵色陰晴不定,明顯對這個人有些不安。
“寡婦?”柳婷奇道,“那寡婦很有名麼?”
聶陽嘴角浮現一絲嘲弄的笑意,“中北六州,怕是沒有寡婦比她更出名。”
“你說的寡婦……莫非姓花?”
“不錯,”聶陽嘆了口氣道,“我叁年前遠遠見過她一次,想必不會認錯。”
柳婷的錶情到沒什麼變化,隻是眼底流露一絲厭惡,“她來做什麼?難道也看上了幽冥九歌。”
聶陽淡淡道:“我不知道她來做什麼。我隻希望她不要摻和進來。”
“為什麼?”柳婷反問道,“花寡婦名聲在外,我以為男人都希望見到她的。”
她的眼裡難得的帶上了笑意。
因為花寡婦確實是個很出名的女人。她出名並不是因為很久之前有個叫做幽靈山莊的着名組織裡有一個叫做花寡婦的着名女人,雖然她們倆在某些方麵很像。
現在的江湖上但凡是對女人有點心思的男人,提起花可衣這個名字,都會露出很暧昧的笑容。因為她老公的死法,很不尋常。
雖然江湖傳說描寫過各種各樣的妖女魔女,什麼吸精大法采陽媚功數不勝數,但基本沒什麼知名人物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
仇不平應該是近百年裡這種死法的最有名的人。她就是花可衣的丈夫。
這件事情之所以被人津津樂道了這麼久,也實在是有足夠的理由。
仇不平是個很出名的人,他不僅是當年六大劍派裡天風劍派最後的傳人,也是武當元老朔心道人的侄子,此人武功資質均屬二流,但傢世顯赫,倒也過得自在,二十歲上,又迎娶了天女門當時的嫡傳弟子花可衣。
如果一切就這麼平靜的過下去,就是一段平凡至極的神仙眷侶的故事。
但這故事僅僅持續了五年的平穩,就宣告結束。那一年,花可衣成了花寡婦。
沒人知道仇不平真正死時候的樣子,但傳言逐漸流滿江湖——仇不平是死在自己的床上,而花可衣,就赤裸裸的躺在他身邊。
本來會被當作謠言的話因為源自仇傢的老媽子而變得可信了許多。
而花可衣之後的行徑,也向大傢證明了這一說法的可信。
她所做的事情隻要從江湖上人送她的外號就足以知曉,“人盡可夫”被仇傢父母憤而趕走,被天女門昭告江湖除名,花可衣的名氣,就這麼日上中天,甚至淩駕於江湖四絕色之上——畢竟絕色未必可嘗,這寡婦卻有投懷送抱的可能。
所以柳婷才會難得的調侃了一句,確實正常的男人都不會討厭見到她的。
聶陽笑了笑,回答了一句話。
“寡婦總是伴隨着麻煩,我討厭麻煩。”
“麻煩隻會越來越多。”
柳婷看着他,平靜地說道,“你本該是最有覺悟的那個。”
聶陽又笑了笑,伸出了手,張開五指,一根一根的曲起:“沒錯,極樂佛,六扇門,清風煙雨樓,將來還會有少林,武當……加上這些蒼蠅一樣的蟊賊們,小小的旗門鎮,到時一定非常熱鬧。”
“如果形碎影不出現呢?”
柳婷冷冷說了一句,語氣有些不易察覺的焦躁。
聶陽仍然微笑着,但任誰也看得出他沒有一點笑意,“我會把他找出來。一定會。”
談話短暫的終止,柳婷猶豫了一下,看聶陽似乎要走,才開口問道:“聶陽,那幽冥九歌……是真的麼?”
聶陽道:“是。”
“為什麼你能拿到這東西?”
聶陽帶着奇怪的錶情看着窗外,淡淡道:“別人欠下的人情,硬是要還罷了……對了,”
他似是不經意一樣岔開了話題,“韋日輝的身份你有頭緒麼?”
柳婷搖了搖頭,“江湖上使槍的高手本就不多,他的槍術我也看不出路數。我隻知道,我多半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應該也是知道夏浩的身份的。”
不需要顧忌被人聽出端倪之後,柳婷的話明顯的多了,而且語速頗快,帶着些吳侬軟語的腔調,與她刻意維持的冷漠語氣頗不合襯。
聶陽沉思片刻,搖了搖頭道:“與夏浩他們叁人有仇的人太多,我想不出會是誰。我隻希望他不會帶來麻煩。”
柳婷沉吟道:“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復雜的計劃,我希望你能讓我了解一下,以免我行事不慎,亂了你的陣腳。”
聶陽慢慢道:“你我都是為了形碎影而來,各施手段便是。無論怎麼做,能引出他就可以。”
柳婷微微勾起唇角,道:“你就不怕我用的方法惹出麻煩麼?”
聶陽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道:“那是你的自由。你有權力為了報仇做你想做的事情。但同樣,你若是惹出了麻煩,也不要指望誰能幫你,現在的我是楊叁耳,不是你的錶哥。”
柳婷慢慢收起了有些軟化的錶情,恢復了石柳那冷淡無波的樣子,淡淡道:“知道了,小楊子。”
“那就好,小石頭。”
柳婷拿起刀,向門外走去,“我不喜歡這個稱呼,一點也不。”
聶陽不知道柳婷要去做什麼,他也不想知道。
對這個素未謀麵過的錶妹,他沒有半分感情。她若是不打草驚蛇,兩人目的一致,自然是好的。若是打草驚蛇,以她的武功能力,自然不會被夏浩算計,那麼這樣的打草驚蛇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困擾着他的,足足有一大堆問題。
韋日輝是什麼人,要做什麼?花可衣來乾什麼?雲盼情是什麼目的,清風煙雨樓為何出現?王盛威是否真的死了,是的話是誰殺的?不是的話他為什麼要弄出一具假屍體?
聶陽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各方人馬還沒到齊,水就已經混濁不堪,水麵看似平靜,水下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你死我活的爭鬥撕咬正在進行。
而他,卻隻有耐心地等着。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盡可能的制造更多的混亂。比如……對那已經暗潮洶湧的董傢大院,再做點什麼。
聶陽掏出懷中的小瓶,收起了笑容。瓶內就是穆陽撿到的短管中裝的藥丸,融玉丹。
穆陽果然如他所料是董浩然手下,那麼他肯定已經覺得,極樂谷的人就在這鎮子上。那麼,不管誰中了這融玉丹,也不會有人想到是他所為。
腦海中驟然滑過董詩詩天真嬌蠻的笑臉……這樣的少女,實在是太容易下手不過了。
聶陽沉吟了半晌,終於還是從腦海裡抹去了董詩詩的笑顔,思量着這些天探到的董浩然各房妾室的情報,站起了身子。
他小心的把小瓶收進懷裡,收拾好屋子裡的淩亂,鎖好了屋門,悄然離去。
與此同時,柳婷已經在去鎮外的路上,她決心再去看看盛威镖局眾人慘死之處。穆陽跟着眾镖師在鎮子裡四處巡視,順便監視着有些驚慌失措的丘明揚許鵬,聶榮春並沒有跟他在一處,而是董傢大院門口和護院一起站崗,鷹橫天經過的時候,還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讓他連忙低下了頭。
忙碌的眾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韋日輝並不在镖局附近,也沒在這兩天發生過事情的任何一個地方。
這個時刻,董清清正伏在民居的簡陋床榻上,高聳着雪白的臀部承受着胡玉飛的第二次姦淫,恣意的享受者。
而韋日輝也在一間民居之中。
不過,這間屋子在鎮子的西南角,是一個有點閒錢的地主的宅院,所以那張床很柔軟,屋子也很舒適。
他拿着他的長槍,用一塊柔軟的布擦拭着白楊木的槍杆,他的手並不穩定,甚至有些顫抖,因為屋子裡有一個女人。
一個很成熟,很美麗,很柔媚的女人,她沒有精致絕倫的五官,卻帶着足以挑起任何人慾望的風韻。她身上的衣服還穿得很整齊,她也沒有做什麼挑逗的動作,她僅僅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靜靜地聽韋日輝說話。她修長筆直的雙腿交疊在一起,翹高的那隻秀足似是有些無聊的點着足尖。
水紅的紗裙下,並沒有襯裙什麼的,雖然裙子很長,但雙腿交疊,還是難免會露出一截光滑結實的小腿,隨着足尖的搖擺,小腿後的肌肉誘人的顫動着。那雙繡鞋上戴着少女般的綢花,精巧貼腳,完美的勾勒出了那雙腳的輪廓,但那鞋幫之上,卻並看不到一點布料。那雙秀美的腳,並沒有穿襪子,纖細的足踝就那麼大大方方的露在外麵,鞋麵上的開口,甚至能看到泛着青色脈絡的潔白腳背。
這是個很好看的女人,也是個很麻煩的寡婦——花可衣。
韋日輝一早就認識她了一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槍尖,聲音也有些發顫,努力克制着語氣故作平靜的敘說着:“……夏浩已經發現了形勢不對,這次王盛威的事情,我就懷疑可能是個圈套。很可能是他安排在我們中的手下乾的。但是是四個人中的誰,我一點頭緒也沒有。另外四人武功都不弱,除了石柳女扮男裝多半不是夏浩親信,其餘叁人都有可能是咱們的敵人。就我這幾日的觀察,夏浩不像是打算對幽冥九歌下手,多半察覺了什麼,但會不會通知形碎影,還是個疑問……花姐姐,咱們打算走镖時候引出形碎影的計劃多半行不通,有人故意放出消息,看來這趟镖能不能啟程都難說。你不如告訴老大,咱們靜待變化發生就好了,事情一亂,形碎影覺得可以渾水摸魚的時候,說不定他還有可能出來。”
他慢慢的說着,花可衣卻一直沒有作聲,隻是安靜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指甲上塗着淡淡的鳳仙花汁,像均勻的粉紅貝殼。架在上麵的腿累了,便慢慢的放下,雙腿交換一下位置,至於裙角起伏裸腿畢露,她都渾然無事一般。
直到韋日輝不再說話,沉默的擦着手上的槍杆半晌,花可衣才開口道:“就這些麼?”
韋日輝想了想,點點頭道:“還有件小事,不過還是提醒一下你的好,胡玉飛也在這裡。”
花可衣格格笑了起來,豐潤的紅唇間露出整齊的貝齒,“我知道,他動作還挺快,已經弄上了夏浩的大丫頭。”
韋日輝皺起眉頭,擔心道:“你不怕他找你麻煩麼?當年雖然那事非你謀劃,但畢竟他是因為你上的當。”
花可衣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唇瓣,雙眼微微眯起:“他若來找我,我可歡迎之至,他那樣的男人,女人經歷過,就忘記不了。至於他那傷的亂七八糟的臉,我不看便是。”
韋日輝有些激動的握住了槍杆,布也緊緊攥在了手裡:“你……花姐姐,他可是肯定恨你入骨的!你……你怎麼還盡想些這個!”
花可衣安靜的站起身,站直了身子,慢慢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突兀的大笑起來,笑得都彎下了腰,鬆散的領口露出的大片雪膩肌膚正對着韋日輝的視線,笑完,才嬌喘籲籲的道:“江湖上不知多少男人說恨我入骨,最後呢?哪個不是脫掉衣服便禽獸一樣撲上來,真要是有種,真要除魔衛道,一刀捅死我便是,結果呢?我這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他們倒確實的捅過我,不過……不是用刀……”
說完,花可衣便吃吃地笑了起來,身子笑得不停顫動,高聳豐滿的胸膛上下晃動,肉浪陣陣。
韋日輝的神情癒發痛苦,攥着布的手指,指甲幾乎陷進了掌心的皮肉中,“花姐姐……我知道你不想這樣的,我知道的!”
“哼。”花可衣輕輕地哼了一聲,慢慢走到床邊,坐在韋日輝的身邊,伸出手撫摸着他的鬓邊,冷聲道,“誰說我不想?男人高興,我也高興,何樂不為?像你……你不想麼?我怎麼記得,你想得要命呢。”
韋日輝努力的維持着臉上的平靜,額頭卻出現了細密的汗珠,“的確……我……我很喜歡你。但是……但是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是真心……真心想要娶你為妻的!這次替我母親和你報了仇,我就去告訴老大,咱們,咱們尋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成親生子……你說好麼?”
“不好。”花可衣很嬌媚的在他耳邊吐出這兩個字,然後輕輕地在他耳根舔了一下,柔嫩的舌尖撫摸過去,讓他的脊背頓時繃緊,“我人盡可夫,快樂逍遙,為什麼要拴死在你的床頭呢?……其實你這麼強壯,上次也讓我十分愉快,我本來今天可以再和你好好享受一下,你卻偏說些掃興的東西……真是太不乖了。”
說到那個乖字,紅唇幾乎貼在了韋日輝的耳畔。一股股甜香的氣息薰得他呼吸急促了起來,身體的某個地方也開始變化。
“不僅不乖,還不老實……瞧你,都這麼硬了。”
花可衣的手靈活而柔軟,輕鬆的滑過韋日輝繃緊的身體,落在了他的襠上。褲襠裡那條肉蟲已經蠢蠢慾動,溫柔的手指不過在上麵揉了兩揉,就高高翹起,撐起了一個尖兒。
韋日輝縱然平日再怎麼冷靜,也不過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柔弱無骨的玉手輕易的挑起了他本就在苦苦壓抑的情慾,“花姐姐……你,你不需要輕賤自己的!”
花可衣輕蔑的一笑,手掌已經托住了他的肉袋,掌心輕旋,輕輕揉着,“輕賤?你們男人尋歡獵色,即使誘騙用強,最後至多落個貪花好色的罵名。我喜歡你,現在想要你,便是輕賤自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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