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孫絕凡也算是應變神速,第一輪暗器剛被擋下,她便回手一抄攬住了魏晨靜的腰後,左手一揚,一把銅錢破風而出,燦如花雨。
暗處敵人紛紛躲避格擋,這一霎之間,孫絕凡已經帶着魏晨靜突入重圍,左臂一震,把魏晨靜輕盈的身子遠遠送了出去,雙掌順勢一分,砰的一聲迎住左右攻上的兩人,幽冥掌力一吐,把二人震開數歩。
看兩個持刀男子飛身追向魏晨靜,孫絕凡百忙之中用足尖挑起兩塊碎石,掌風一轉迫開逼近敵人,嗤嗤兩聲把碎石拍了出去。
追蹤之人其中一個反應頗快,回刀護住背心,當的一聲被打了一個踉跄,另一人卻被碎屍直接打中後心,哇的一聲噴血而倒。
這一個分神,兩把雁翎刀一杆鏈子槍已經攻了過來,孫絕凡不敢怠慢,雙掌一錯向後退開。
這次逐影十餘名女性在場,若是就此被圍困捕獲,此後再無報仇機會事小,死前卻定要再遭淩辱!這群喪盡天良之輩,此刻就已經忍不住在打量着她們的身子。
跟來的七八名漢子都是李蕭手下參客,敵眾我寡仍然沒有半點懼色,中氣十足的長嘯聲中,紛紛抽出兵刃往趙玉笛的方向殺去。
擒賊擒王,李蕭也是一般的念頭,向着趙玉笛便衝了過去。
十叁四個勁裝男子立刻攔在趙玉笛身前,迎上參客鬥做一團,其中兩個迎向李蕭,口中叫道:“姓李的,關外駝龍叫我們給你帶個好!他對你老婆女兒的細皮白肉,可懷念得很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李蕭虎目一瞪,蒲扇般的大掌緊握成拳,一聲怒吼,呼的打向一人麵門。
那人不敢硬接,嘿嘿淫笑着向旁躲去。
不料李蕭的鐵拳竟然遠比那人所預料的要快,快的他甚至來不及收回臉上的笑容,就聽到了自己麵骨碎裂的聲音。
但另一人的短劍,也已經刺近李蕭肋側,就像是他早就知道另一人躲不過李蕭這一撃似的。
李蕭冷哼一聲,身軀一轉,啪的把那柄短劍夾在了肋下。那人心中一喜,正要轉動短劍好讓所淬毒藥生效,卻覺一股大力從劍刃上傳來,連忙運力相抗,兩股力道一觸,猶如一記重錘砸在那人胸口,他慘叫一聲虎口開裂,踉跄着退開數歩,還沒站穩,眼前寒光一閃,那柄短劍已經沒入他的胸口!
舉手投足便輕易解決了兩人,趙玉笛身邊幾人都露出了猶疑之色,閃爍的眼光偷偷瞄着趙玉笛的臉色。
趙玉笛神色如常,麵上依然是溫和的微笑,他知道李蕭武功淩駕在逐影他人之上,比起孫絕凡也是要強上一些,自然也不願再派手下枉死,轉而道:“顧兄,此人頗難對付,不知顧兄有興致陪他玩玩麼?”
顧不可看了一眼陪在趙玉笛身側的王落梅,沒有回答,而是緩緩抽出了長劍,走向了李蕭。
“姓顧的!你為虎作伥,”
李蕭怒目而視,口中吼道,“對得起你巴山先人麼!”
顧不可冷笑道:“顧某對得起誰,輪不到你來評判。拿你的兵器出來吧。”
李蕭眯起雙眼,雙目緊緊盯住了顧不可手中劍尖,道:“我這拳頭,便是兵器。”
“好。”
顧不可也不多話,腳踏七星,身形鬥轉,長劍一晃,劃出數道光圈攏向李蕭雙拳。未見淩厲,蘊而不發,一看便是試探之勢。
李蕭卻好似對顧不可頗為了解一樣,左足向前一踏,竟將地麵泥土踏的碎裂深陷,身子穩如泰山,一拳平平伸出,竟灌注了全身內力。
果然那光圈不過一晃便消失不見,而顧不可那一劍竟悄無聲息的斜刺李蕭左肋。隻可惜李蕭這一拳過於剛猛,他不敢涉險交換,手腕一抖散出一片劍芒逼退了李蕭拳路,腳下越動越快,圍着李蕭繞了起來。
李蕭雙拳一分,前後左右一拳拳撃出,渾厚內力成了一道屏障,隻要劍鋒稍有實進,他便能立時差覺。
輕功所耗比起李蕭少了許多,顧不可自然也不急進,腳下歩法癒發紛繁復雜,寒光閃閃映着初露晨光當真密如巴山夜雨一般。
這廂一時勝負難分,其餘逐影眾人卻抵擋的漸漸吃力起來。
漠塵師太腿上傷口深及血脈,盡管用布條緊緊紮住止了血,卻無法騰挪閃躲,唯有倚靠牆壁持劍迎敵。紀紫吟出身於百花閣,功夫比起他人本就略差,偏偏攤上的卻是四個高手,兩把劍一雙鐵爪一對判官筆攻的她左支右绌險象環生,若不是對方色慾熏心不舍得痛下殺手,她早已命喪當場。
剩下的十名女子都在青春年華被邢碎影掠去畢生功力,雖然從新練過卻遠不如孫絕凡天資過人,單打獨鬥贏下摧花盟中高手尚有可能,以一敵叁則勉強至極,盡管彼此依靠互為守禦,仍然有兩個女子驚呼聲中被割破了衣裙。
對付女子不舍得直取性命,對付男子則全然沒了顧慮,韋日晖帶着兩名逐影的弟兄衝向了孫絕凡想要幫忙,立刻便被四個鐵塔般的巨漢擋住,看他們頭皮油光铮亮,鼻梁高聳眼窩深陷,竟像是西域所來。
看來摧花盟為了這次的行動,已經真正的調集了所有力量。否則平日這些人勾心鬥角樂此不疲,哪裡會願意叫遠在天邊的虛名盟友分一盃羹。
這些異族看似有硬功在身,韋日晖稍一猶豫,微微矮身,長槍斜斜挑起,直刺向最近一人雙目。身邊兩名同伴默契的左右攻上,各自用兵刃去阻擋其餘叁個大漢。
果不其然,那異族大漢詭異一笑,微微偏頭,槍尖狠狠刺中他的臉頰,卻隻是讓那黝黑發亮的肌肉微微凹陷,絲毫無傷。
大凡金鐘罩鐵布衫這一類的硬功,往往要求極為苛刻,且都需要禁慾修身,唯一不需守陽歸一的金剛不壞功卻又不是這種渾身筋肉橫生的模樣……摧花盟中怎麼會有舍得練這種功夫的人?韋日輝心中驚疑,手中長槍卻一刻不停,一抖手便在那大漢赤裸的上身各處要穴刺出十餘點寒星。
那大漢也不閃避,雙臂一分暴喝一聲,明明是致命穴道的幾處地方,竟如覆了人皮的堅硬岩石,連個白印也沒留下一點。
那大漢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森森的牙齒,呼的一拳打了過來。這傢夥渾身堅硬如鐵,動作卻絲毫不慢,不過可能精力全放在了那不知是什麼來路的邪門硬功上,這一拳力道十足但全無章法。韋日輝雙手開握槍杆,一個旋身緊貼着那異族拳底衝前,力貫槍尖重重刺在對方腋下。
無論什麼硬功,腋間腿窩胯下幾處總歸是稍顯薄弱,不料這一槍刺去,雖然讓那人痛哼了一聲,卻依然沒有刺破半點肌膚,反倒被對方並住手臂牢牢地夾住了槍身。
韋日晖暗叫不好,一壓槍杆,順着回彈之勢飛身而起,雙拳直貫對方雙耳。
那異族蠻人依然不閃不避,硬接下這致命一撃,毫發無損,反而一頭頂了過來。
韋日晖連忙交臂回於胸前,砰的一聲被頂的半身酸麻,遠遠飛出了一丈有餘。
這蠻子沒有什麼內功,卻神力驚人,韋日晖雖沒受內傷,雙臂卻被震的痛入骨髓,好似斷掉一般。另兩個同伴武功應變均不如他,又是以二敵叁,轉眼間就有一人被那缽大的拳頭打中胸口,喀嚓嚓筋骨盡斷,破口袋一樣倒在了孫絕凡腳邊。
孫絕凡剛剛料理完身邊敵人,看到同伴死傷,眼中閃過一抹怒色,衣裙飄飄翩然而至,運起十成幽冥掌力無聲無息印向了韋日晖麵前那個大漢。
那蠻人鬆臂丟下腋下長槍,操着一口怪異鄉音嘿嘿淫笑着道:“人,美,老些,不在乎。”
這些異族大漢都是自小用藥水浸泡出的一身銅皮鐵骨,本是逆龍道研修銅兵困龍陣時試探產物,後因藥水影響了天性,變得貪淫嗜虐,按捺不住將一個馭龍奴圍攻擒下,百般蹂躏致死。龍屠公主大為震怒,四十八名銅兵便僅剩下這四個死裡逃生,遠遁中原。摧花盟藏匿的諸多好手中,便多了這四個怪物。
他們本就有些呆傻,身上全無罩門之類弱點,不怕刀槍劍戟,麵對這麼一個嬌怯怯的憔悴美婦自然更是絲毫不怕。那人嘴裡說着,還故意把胸膛挺了出來,一雙深褐色的眼睛,已經緊緊盯住了孫絕凡在移動中顯得更加柔韌的纖細腰肢。
他甚至已經在想象,這盈盈一握的纖腰被他用雙臂越勒越緊的時候,插在她體內的陽物該能享受到多麼令人興奮的痙攣收縮。
他的某個部分甚至已經開始變硬,直到那冰涼柔滑的手掌,無聲無息的印在了他的胸口。
孫絕凡麵無錶情的連連揮掌,那看似纖若無力的柔荑一瞬間變成了密密織就的幽冥之網。一呼一吸之間,那大漢赤裸的上身各處,就雨點般落下了六十四掌。
最後一掌撃出,孫絕凡身形一矮,靈巧的躍上那大漢肩頭,足尖一點,飄向了另外叁人。
而那叁個巨漢並未明白發生了何事,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不明白為何他被這女人輕飄飄的摸了幾下,怎麼就一動也不動了。
就連中掌的那個,竟也是迷惑不解的模樣,他以為自己被愚弄了,憤怒的便要轉身追撃過去,他要撕爛那個女人的手,一口一口嚼碎她手上的骨頭,然後把嚼爛的渣滓全塞進她的臭穴裡麵!
可當他想要用力的時候,才發現所有的肌肉,竟然都失去了控制。一股陰寒至極的氣息從他週身的皮膚開始向裡瀰漫,一下子,就滲進了他的骨髓之中。他張了張嘴,想要叫些什麼,流出來的,卻隻有黑紫色的血塊。
當他爛泥般倒下的時候,他的那叁個兄弟才發覺了異常。像看到了羅刹惡鬼一樣,他們開始恐懼的後退,緊接着撒腿便跑!
孫絕凡無心追撃,對着韋日晖和另一人叫道:“去幫忙!”
說罷衝入戦團,雙掌翻飛向李蕭那邊殺去。
韋日晖撿起長槍退到了那十餘名女子週圍,回頭卻看到另一名同伴愣在原地絲毫未動。張嘴正要叫他,卻見他脖頸上突然打橫浮現出一條紅線,慢慢延伸到另一端,旋即一蓬血花衝天而起,把那一顆頭顱衝的打了兩叁個轉,才落在地上,滾進了草窩之中,那無頭的屍身晃了兩晃,這才向前撲倒。
那叁個蠻人早已逃進了人群中加入混戦,而此刻那邊空蕩蕩的並無一人,是誰殺了他?韋日晖回槍逼開一個近身之敵,本能的又往那邊看了一眼,依然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蹤影,他隻覺得背後一涼,猛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此刻他已沒有多餘空暇細細觀察,隻得放在一邊,全神貫注禦敵。
摧花盟對付女子果然極有經驗,知道她們先天體力便不如男性充足,多靠敏捷騰挪的輕巧功夫,此刻仗着人多勢眾,圍成圈子也不急於收攏,東一刀西一劍隻是逼得她們不得停下,也不搶攻避免露出破綻。
而落了單的紀紫吟,則被密不透風的攻勢打的狼狽至極,還有分心護着受傷的漠塵師太,本就被割到兩下的裙裾一個失手被那雙精鋼鈎爪抓住,緊跟着判官筆淩空虛點,逼得她不得不退開一歩,雙鈎順勢一扯,輕易撕下了半片羅裙。
紀紫吟裙下襯褲很是軟薄,劇鬥片刻所致,身上不免有些汗濕,一雙筆直修長的玉腿,若隱若現的露出了勾人的輪廓。那四人會心一笑,淫邪的目光開始圍着她的雙腿打轉,兩把長劍護佑之下,一筆雙鈎盡朝着她襯褲招呼過去。
漠塵師太看在眼裡,怒上心頭,右腿在身後牆上一踢,淩空越過紀紫吟肩頭,一劍直取那雙鈎爪主人眉心。
六大劍派劍法各有神妙之處,漠塵師太苦修十餘年,這一劍力凝如山迅捷勝電,即便是六大劍派鼎盛之時,她這身修為也算的上第一流高手之列。
那雙鈎爪雙目雙目此刻緊緊盯着麵前褲內躍動的那雙長腿,生怕一不小心傷到了那腿上肌膚,待到醒覺,森寒劍氣已然直迫眉心。
旁側兩人立刻揮劍相救,一上一下分刺漠塵師太左腿右臂,逼她回劍自救。
不料漠塵性子極烈,怒氣上湧全然放棄自保,力貫於臂毫不收勢,一劍刺入敵人眉心,直沒入顱,緊接着打橫一斬,帶着紅白漿液的劍鋒破顱而出,一劍斬斷了那使判官筆之人的脖子。
兩人的鮮血漫天飛起的同時,那兩柄毒蛇一樣的利劍也刺中了漠塵的腿臂。
左腿又添新傷,膝蓋一陣發軟,漠塵強提一口真氣,猛地把腿打直撐住身體,劍鋒回轉攻向右側敵人。
剩下兩人都有些膽寒,早早躍後兩歩,一豎一橫持劍當胸,嚴守門戶。
漠塵仍想再上,卻聽一陣悠揚婉轉的笛音靡靡響起,帶着莫可名狀的纏綿悱恻之意,鑽進了所有人的耳中。
那聲音猶如一根細絲,從耳孔鑽了進去,一路延伸到心尖兒上最柔軟的那個地方,輕輕的搔着。在場的女子都是一愣,直覺身上一陣說不出的燥熱,臉頰平添了一抹绯紅。
趙玉笛不願久戦,唯恐夜長夢多,眼見天色快亮,視野內逐漸清晰起來,便對身邊的王落梅使了一個眼色,橫笛唇畔,運起內力吹奏起來。
這可以說是趙玉笛的看傢本領,能讓大多女子心神不寧慾火焚身,男子獸性勃發不能自拔,摧花盟中俱是色中餓鬼,聽到這燃慾妙曲隻會更加亢奮,對戦力影響極為有限,顧不可清心寡慾,也全然無妨。王落梅與此曲配合了不知多少次,曲聲一起,便立刻抽出細劍在手,如天女淩波,曼妙起舞般攻向最近的一個參客。
那參客心中正自蕩漾,隻覺得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煩躁,出拳也失了準頭,乍一看到王落梅攻來,第一眼竟忍不住放在了她豐滿高聳的酥胸上,恰好那曲音彎彎一繞,好似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在他的胯下一溜,心神一蕩,楞了一下。
僅僅這一下,最多也就一彈指,王落梅手上纖細的如同她的手指一樣的劍鋒就柔柔的圈住了他的脖頸,像條鞭子一樣纏住,輕輕一轉。他甚至沒感覺到很強烈的痛楚,他的視線甚至還停留在她胸前熟透的果實上,緊跟着,他的視線開始旋轉,旋轉中最後出現在視野裡的,是他沒了頭的屍體。
王落梅一撃得手,馬不停蹄的攻向下一個參客,那參客被同伴的死狀驚醒,努力晃了晃頭,想壓制住小腹連綿湧動的熱流。
褲襠裡翹起根棍子,再厲害的高手,武功也要打個折扣。
何況他的背後還有其他敵人。
不過第叁招上,王落梅的細劍就洞穿了他的咽喉。
李蕭眼見隨行而來的參客連連慘死,怒火攻心反倒不太受那笛音影響,口中不斷怒吼,狂獅一樣想要衝出困境。盛怒之下,招式不免露出一點破綻,顧不可毫不猶豫變招進撃,森森劍氣斜斜劃出一道銀鏈,登時破進拳風之中,嗤的一聲在李蕭腿側留下一道傷口。
隻不過李蕭內力深厚皮肉生出一股彈力自然向旁滑開,傷口並不很深。
王落梅心知還不夠格和李蕭單打獨鬥,趁着他不得不應付顧不可,展開身法逼近另一個參客。
趙玉笛笛音催動癒發猛烈,那些參客都是正當壯年的漢子,連日未近女色不說,還一直跟着逐影裡眾多姿色過人的女子東奔西走,笛音所致,一個個都再也把持不住,手上招式全然不成章法。
不過十幾招功夫,那些血性漢子就盡數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蕭悲憤長嘯,竟不再守禦,雙拳一振瘋虎般撲向趙玉笛,顧不可那要命的長劍被他視若無物。
王落梅身形一轉,立刻攔在趙玉笛麵前,細劍隨着曲音流轉扭曲變幻,密密織就一張劍網。
李蕭絲毫不懼,大吼一聲,碗口粗的手臂肌肉暴起,沉肩送肘一拳向着那劍網當中砸去。
王落梅心中一喜,朱唇勾起得意微笑,那柔細劍刃毒蛇般淩空彎曲,直刺李蕭手肘。
趙玉笛卻麵色陡然一變,停下口中笛音,猛地把她向後扯了一把。
果然劍尖未到李蕭手肘,那鐵拳已迅捷無比的轟在了劍柄之上。排山倒海的巨力帶着死亡的窒息感轟然傳至,把王落梅嚇的俏臉登時沒了半分血色,幸虧趙玉笛反應神速,硬生生把她菈離原地,就聽啪啪啪幾聲脆響,那做工極為不易的百煉細劍淩空斷成數段,被淩厲拳風一逼,四散射開,射出數聲痛呼。
這一拳威風凜凜,代價卻也着實不小。盡管李蕭已經全力避開了各處要害,背後幾處穴道仍被顧不可劍氣刺中,經脈受阻,半邊身子都開始發麻。
笛音這一頓,卻幫了另一邊那些女子的大忙。
這些女子身負被辱之仇,自然都非處子,而且受辱之時也大都體會過了那慾仙慾死的絕頂滋味,笛音悠然響起之後,就連性情最為剛毅的漠塵師太也變得麵紅耳赤,手顫腿搖,更不要說其餘女子。
平時追蹤他們大都早有準備,做足了防音功夫,這次動身偷襲卻沒有料到趙玉笛會親自出現動手,一時疏忽便落入了如此窘境。
孫絕凡體內幽冥九轉功真氣充盈,又有陰陽隔心決相助,笛音對她影響微乎其微,無奈身畔敵人眾多,分身乏術,隻有眼看着最外側的一名姐妹失聲驚呼中被兩叁個敵人制住,歡呼嬉笑着菈出了戦圈。
“畜生!你們這些畜生!”
那女子已經四十多歲年紀,但練武之人又未曾生育,身上的肌膚依然緊繃光滑,腰肢依然柔細結實,笛音催情下,那幾個男子也是色慾勃發,根本等不及走到遠處,六隻手便一起在那女子身上來回撕扯起來。
那女子悲憤呼聲中,笛音因李蕭搏命一撃驟停,漠塵師太連忙深吸一口長氣,運力咬破了舌尖,換來靈臺片刻清明,長嘯聲中劍交左手,右手一揚運力撃在劍尾。
那長劍破空而出,化為一道銀光,衝破紛紛閃避的人群,直飛向那圍攏淫戲的叁人。
那叁人正在地上女子嬌軀身週亵玩的不亦樂乎,哪想到有此一撃,就聽一聲淒厲慘叫,那長劍沒柄而入,穿過了背對這邊的那人後心,餘勢未衰,破體而出的半截,竟刺入了那女子溫軟的胸膛之中。
那女子感激的看了漠塵一眼,雙手一握劍鋒,猛地向裡一送,憤憤看了身邊兩人一眼,緩緩倒下,雙目怒瞪,淒厲的望着漸漸亮起的蒼天。
漠塵出手了結了不甘受辱的同伴性命,卻失去了手上唯一的武器,她本就不善拳腳功夫,加上那要命的笛音再次響起,敵人再次攻上之時,她不得不退到紀紫吟身邊,互相依賴勉力對抗。
就在笛音越發銷魂,摧花盟就要把逐影完全撃潰之時,一個曼妙倩影好似被風吹來一般輕飄飄殺入。那些獸慾上湧的摧花盟眾一看來人,頓時口乾舌燥更加着魔,連那些即將被擒的女子也顧不上的,瘋也似的衝向了那風姿綽約的絕世美人。
得了此女,便是逐影這群女人全部放走,他們也必然舍得。
隻可惜他們卻並未認清一件事,來人並不是什麼仙女下凡,而是羅刹出世!
淩絕世一眼便看到了孫絕凡,曾經可愛俏美的小師妹,現在卻變成了神態木然目若死水的淒楚婦人,之前追蹤摧花盟時她也看到過逐影眾人,卻一直沒能看到這個當年最受寵愛的小師妹如今的模樣,此刻那憔悴身姿映入眼簾,直激的她怒火幾乎破頂而出,一聲嬌叱,幽冥腿出,波的一聲把當先一人踢飛七八丈遠,連哼也沒哼一聲便去見了閻王。
她不似孫絕凡曾經重練武功,比她功力自然精純許多,遠遠淩駕在逐影眾女之上,那些滿腔情慾的男子腦中盡是下流勾當,武功還不及全力一半,一個個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那隻纖纖秀足踢中要害,成了名副其實的色鬼。
這絕美女子轉眼便殺了七人,剩下那些男人滿檔的精蟲頓時化成了冷汗流了個乾淨,這時才想要重整旗鼓,卻已為時晚矣。淩絕世的輕功獨歩江湖,那群人眼前隻是一花,就又有兩個倒黴鬼軟軟癱倒在了地上。
見到強援突至,李蕭精神一振,鬥志再起,守住了門戶開始試圖向那邊退去。
顧不可也未冒進,隻是在他氣血不暢半邊糾纏遊走,很快就給他手臂添了幾道新傷。
趙玉笛看到淩絕世出現,笛音竟然絲毫不亂,眼中也沒有任何驚訝之色,手指起伏間,飄揚的曲調驟然一變,變得無比低柔婉轉,好似閨房濃情之時,滿足的少婦附在夫君耳邊的嘤嘤蜜語。
這一個變化出現,李蕭竟也有些麵紅,孫絕凡眉頭微皺,疾出數掌迫開身邊敵人,向淩絕世的方向退去,淩絕世口中咦了一聲,彈腿掃開身畔兩人,立足站定,直覺腦中一陣微眩,不覺想起了與東方漠新婚燕爾時的旖旎春光,身子一陣發熱,驚覺竟然着了對方的道兒。
但其餘方才受影響較深的女子此刻卻稍感輕鬆,加上身邊敵手驟減,再度聚集成陣,護在了漠塵師太和紀紫吟身前。
高手相爭容不得半點差錯,淩絕世和孫絕凡都尚且無妨,李蕭卻難以扭轉劣勢,雙臂傷口越來越多,衣袖已經破破爛爛,虬結的肌肉上鮮血淋漓。
顧不可得勢不饒人,長劍一撩,尋得了最佳的方位,手腕一沉,使出了巴山劍法中的殺招——回風舞柳夜雨寒!
縱然是體力精神都在巅峰狀態,李蕭自付也難以完全躲過這一招仿佛有無窮變化的劍法,此刻見到,更是覺得大勢已去,雙拳一封,便要拼個兩敗俱傷。
幾乎與此同時,遠處暴射來數點寒光,目標直指顧不可必救之處,此時他劍勢已足,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得將劍芒一轉,叮叮叮叮把那幾點寒星斬在地上,頗為狼狽的淩空一翻,堪堪躲開了李蕭雷霆萬鈞的拼死一撃。
能將全力殺招百忙之中轉為自救,顧不可的劍術造詣果然已登峰造極。
絕招被阻,顧不可心頭微怒,凝神望去,地上被撃落的是數把做工精巧的柳葉飛刀。遠遠地傳來雲盼情略帶笑意的聲音:“顧大叔好俊的功夫,這樣也能躲得過。”
趙玉笛換的第二種笛聲並不是之前靠內功擾人心智撩撥慾念的法子,而是引導着男女自身去喚醒心底的記憶,對付內功深厚不受第一種笛音影響的人,隻要他體味過男女之樂,這第二種功夫便會奏效。
因此淩絕世李蕭均受其亂,孫絕凡心如止水也難逃幻惑,唯有隨後趕來的雲盼情冰清玉潔一派純然,雖然身負內傷,依然能毫不猶豫的飛刀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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