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
還未從虛弱中恢復過來,柳婷的話帶着奇妙的嬌弱意味,盡管努力做出逼問的架勢,卻因身上隻有一張薄被而顯得有幾分尷尬。
花可衣很隨便的披着一件大紅披風,係帶鬆鬆挽着,身上穿着同色的罩紗長裙,裙內並無底襯,即便燭火之光也能輕易透出她筆挺結實的長腿誘人的輪廓,單薄的輕絲紅衫下麵,竟連兜兒也沒穿一件,光滑的衣料上明顯的突出了兩顆誘人的蓓蕾。
風塵女子,怕是也少有如此打扮。
她本該是穿的最少的那個,現在,卻成了屋內穿得最多的人。她似乎也覺得有些滑稽,白酥酥的手捂住了紅艷艷的嘴,吃吃地笑了起來,悠然道:“有個男人說過,要是江湖上有比我更不知羞的女人,他就心甘情願喝我的洗腳水。我看,我是可以在他麵前再洗一次腳了。”
柳婷麵上一陣绯紅,啐了一口道:“誰……誰像你那般不……不要臉。”
偏偏這時屏風後傳來董詩詩捂住嘴巴也沒忍住的一聲嬌吟,花可衣勾了勾唇角,伸出修長的食指在柳婷鼻梁上一刮,笑道:“我也算見過世麵的,說起來,叁人一道的也不是沒耍過,你們這五人一起,倒真是頭一遭遇到。怎麼,姓聶的小子一個男人,夠不夠你們分啊?想來是不夠的,不然你也不會自個兒卷着被子在這兒生悶氣了吧?”
柳婷臉色一陣紅白交替,微怒道:“姓花的,你到底來做什麼?誰叫你來的?”
花可衣咯咯笑道:“喲,妹子好大的火氣。你放一百個心,我可不是來分你男人的。我本是聽說這裡有人懂桃花神功,難得有空,便來瞧瞧,本來怕你們已經睡了,誰知道碰巧,撞上這檔子事,這怎麼可以不上來好好看看。”
她慢條斯理的瞥了屏風後麵一眼,緩緩道:“這小子福氣到不錯,幽冥九轉功逆了氣,不用出去發瘋用強,還有四個大姑娘送到府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發……發瘋用強?”
柳婷心頭一突,滿麵疑惑。
裡麵的董詩詩似是忍耐不住咬住了什麼,一連聲嗚嗚嗯嗯的哼唧着,田芊芊卻扯了聶陽的袍子攏在了身上,踩着董詩詩的繡鞋走了出來。她比尋常女子高挑一些,那粗布長袍堪堪遮過小腿,晶瑩圓潤的足踝盡數露在了外麵,像是示威一樣,她扶着屏風站在那裡,閒下的手斜斜搭在腰肢,袍襟縫隙中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線青春白嫩的肌膚。她攏了攏鬓邊發發,輕笑道:“這位大姐沒來由說什麼笑話,我們自傢姐妹伺候着,他都不見得應付的過來,哪有功夫對別人發瘋用強。”
花可衣鳳眼一側,精光乍現,在田芊芊身上上下一掃,微一皺眉,揚手托腮道:“另外叁個我都辨認得出,獨獨你我是完全沒聽過,想來那個學了桃花神功的,便是你了?田傢叁小姐,田芊芊?”
“喲,好靈的耳目。”
田芊芊意有所知的說道,“這镖隊裡還有大半人一頭霧水,大姐您到是明白人了。想來,一路暗中保護我們的就是您吧?”
花可衣淡淡一笑,也沒理會她的暗諷,緩緩道:“我自然是明白人,起碼,我學什麼功夫,總是要知道來歷的,不會不管是姓仇還是姓扁,不管那人是方還是圓,就教什麼都學。”
田芊芊臉色微微一變,一閃即沒,依然笑得燦若桃花,“大姐若是特地來教訓小妹,小妹聽過了,反正我現在一身功力都給了聶大哥,來歷什麼的,也沒所謂了。這位大姐,我們傢姐妹幾個除了我都怕生的緊,現下做的也是閨房私事,不管我們是五個人還是六個七個八個,跟您也沒半點關係不是?您要是沒別的事兒,好走不送了成麼?”
這已是很直接的逐客令,花可衣卻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什麼時候都可以走,就是覺得有些可惜。你們四個青春年華的小妹妹,啧啧,真是天妒紅顔啊……”
花可衣一麵說着,一麵故作惋惜的掃視了一遍房內,輕聲道,“這般死法,真是難堪得很呐……”
“你胡說什麼,淩前輩說得那最危險的我都已經沒事,你可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
柳婷久聞花可衣人盡可夫之名,心底對她充滿不齒,語氣也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不屑。
花可衣懶懶的向後一靠,“淩絕世功夫的確是好的,人也美得很,但在這個邪門功夫上,她的那點見識實在不值一哂。不然,我憑什麼站在這裡?我這些花拳繡腿的功夫,樓下那姓薛的怪物隻要出上一刀,我還有命在這裡教訓你們麼?”
柳婷麵色變了幾變,滿麵疑雲,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田芊芊卻滿不在乎的玩着自己的指甲,閒閒道:“功夫好未必見識就高,我是很讚成的,因此姓淩的放你上來,也不能說明什麼。她若是識人不準,憑什麼我們來擔後果。你想做什麼最好直截了當說出來,彎彎繞繞的,本小姐可沒許多閒功夫等着,聶大哥難受得很,還等着我呢。”
柳婷左右看看,冷不丁覺得身邊這兩個年齡相去甚遠的女子竟莫名有些類似,隻是哪裡相像,她一時卻理不清楚。她隻知道,這兩人和她,絕對不是一種女人。
花可衣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笑道:“看來我若是不說些什麼,你們是不會信我的了?”
田芊芊輕哼一聲,笑道:“你說些什麼出來,我也未必信你。”
柳婷的視線左右搖擺一陣,終於明白這兩個女人正在以女人特有的方式交鋒,而對這種方式完全陌生的她,隻有繼續的沉默下去。
花可衣垂下視線看着自己的雙腿,雙眼閃動着微妙的光芒,緩緩道:“想來你們也猜得出,邢碎影,他上過我的床。”
上過一個人的床有很多意思,但這句話所指的,毫無疑問隻有一種。
“邢碎影欺辱過的江湖女子實在太多,不過,留存下一身功力的,除我之外別無他人。”
柳婷忍不住問道:“那……是什麼緣故?”
花可衣長出了口氣,道:“因為我們天女門嫡傳的天靈訣,隻要有行功之力,沒有任何采補功夫可以從我們身上得到一絲半點好處。”
田芊芊淡淡道:“那想必從你之後,他便再也不會找天女門門下弟子下手了,這麼說,你也算舍身飼虎普度眾生了。不過這和聶大哥的事情,似乎毫無乾係吧?”
斜斜瞥了田芊芊一眼,花可衣繼續道:“不妨告訴你們,那日我被制住的時候,邢碎影也正是被幽冥九轉功反噬之中。”
她頓了一頓,微笑道,“我不必進去,也說的出你那聶大哥此刻是什麼模樣,麵紅目赤,血脈沸騰,一條陽具硬如鐵棒,冷熱交替行功不斷,是也不是?”
田芊芊挑了挑眉,還沒開口,就聽身後董詩詩一聲憋悶的哀號,語音聽起來快活至極卻又帶着難以名狀的淒楚之意。田芊芊麵色微變,轉身走進屏風後麵,旋即回到原位,直視着花可衣道:“聽你這麼說,你有辦法?”
柳婷麵色蒼白,想要去看看董詩詩究竟怎麼樣了,四肢百骸卻半點力氣也提不起來,直如廢人一般,心中一急,怔怔落下淚來。
田芊芊心中也有些怯了,柳婷內力初失,陰元大損,若是再上必死無疑,董詩詩此前未被采吸過分毫,身子又比尋常姑娘結實一些,現下也已經禁受不住昏了過去,董清清更不要提,而聶陽弄垮了董詩詩後,依然沒有半點好轉,還是和之前射了一次之後一般模樣,微有神智,情慾勃發。
也幸虧了那細微神智,叫他暫且還按捺得住,沒有繼續在昏死過去的身邊女子上繼續發泄,否則今夜到真是要有人香消玉殒不可。
花可衣雙手交叉向上一伸,舒了一個懶腰,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說道:“單憑你們這些丫頭,即便排上十二叁個輪流,也不要指望能救得過來。”
她水蛇般柔滑的腰肢輕輕扭了兩個圈子,踮着足尖轉了轉左右足踝,才繼續道,“我不是什麼武林高手,說不來多麼高深的道理,但我知道,當年邢碎影這副模樣的時候,一連弄死了仇傢十一名婢女,那十一人都是自小為奴,練過七八年武功,身體健壯的很,其中十個仍是處子之身,陰元充沛精純,哪個也遠勝你們四個。可到最後,他還是在我這裡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才消解了一身暴戾。”
她一字一句的平平說道,竟沒有半點悲傷或是羞恥,一雙水汪汪的眼眸裡,絲毫看不出情緒的變化,就好像她在回憶的,不過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故事罷了。
“你……你不是沒被他采走功力麼?”
柳婷心中疑惑萬分,不禁問了出來。
“這才是關鍵所在。”
花可衣雙手向後挽住了一頭烏發,散散盤了一個發髻,露出光潔如玉的一段頸子,“幽冥九轉功一旦邪練便貪婪成性,如果長久不得滿足,反噬成如此情況,便會撩撥得慾火攻心,你們舍得自己的身子,不停給他投食,卻隻是滿足了他體內功法渴求而已,與那滿腔慾火絲毫無助。隻有讓他一次次的泄出陽精,直到慾火漸息,才算是逃過此劫。這事兒單靠你們,怕是不成的吧?”
她掃了一遍麵前二女,咯咯笑道:“我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我打算幫忙可不是因為什麼好心好意,我對聶陽這人可沒有半點感覺。你們大可放心。”
柳婷麵色微微發紅,躊躇道:“那……那你是為了什麼?”
在她心中,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和情意所在之人來做,簡直是不可想像。如果當初她被一個陌生男子解毒,醒來之後首要之事想必便是將其誅殺而後自盡。
花可衣吃吃笑道:“自然是為了那快活至極的銷魂滋味了,江湖上那麼多男人,可沒幾個比得上當年的邢碎影,聶陽既然和他是一路,想來也不會太差,就算沒有今天的巧合,我總也會找個機會試試他的。”
她說着,還探出了一點紅嫩舌尖,在豐潤的雙唇中間溜了一溜。
“無……無恥蕩婦。”
柳婷雙頰一片暈紅,垂下了頭,口中想罵,卻還是憋在了心中,沒有化為實音。
花可衣卻笑道:“小姑娘,是在心裡罵我淫婦麼?”
她款款走到屏風旁側,麵對着田芊芊站定,卻側目望着柳婷,悠然道,“男人可以尋着快活,逐芳爭艷,若不是下流手段,還能博得個風流倜傥的美名,憑什麼女子尋求一時愉悅,便是淫蕩下流?你們認同這龌龊度量,卻和我無關。我不為婚嫁不為子嗣,隻是為了享受片刻罷了,此刻還能順便救了你們的男人,你卻還在肚子裡罵我?”
柳婷頓時麵紅耳赤,總覺得她哪裡說的不對,卻想不出如何反駁。
田芊芊方才一直沒有出聲,此刻突然道:“花姐姐,我尊稱你一句姐姐,你來救聶大哥,我們自然是吃醋的,但你說的若是真的,我們也不會阻攔,董傢姐妹已經昏死過去,我也沒和你繞彎子的心思了。我隻問你最後兩句話,邢碎影為何能在你仇傢犯下那麼大的事情依然可以全身而退?給我這桃花功的姓仇之人你是不是知道來歷?”
花可衣轉而看着她的雙目,微笑道:“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我以後再慢慢講給你們聽。你問的這兩個問題,其實隻有一個答案而已。”
她走到更近的地方,突然伸手攬住了田芊芊的纖腰,笑道:“你可站穩了聽好,莫要忘了之後告訴你傢聶陽知道。邢碎影曾藏身於仇傢,因為討人喜歡,仇夫人破例收了他這個下人做義子,在仇傢的時候,他的名字叫做仇隋。而你之前所學的那門叫做桃花神功的所謂內功,正是仇不平創下,特意教給傢中所有丫鬟的內功。”
田芊芊的眼睛驟然睜大,緊接着微微一側,眨了兩下,微微一笑:“原來如此,受教了。”
柳婷在一邊卻不願放過這個得到更多邢碎影訊息的機會,追問道:“你……你還知道邢碎影多少事?”
花可衣側首看向柳婷,勾起一絲譏诮的笑,媚眼如絲輕輕一嘆,道:“你說,我現在究竟是去救聶陽好呢,還是慢慢和你找個地方泡壺茶,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呢?”
柳婷語音一滯,雙手扶着扶手便要站起,雙腿一軟,又無力的坐了回去,目光一陣變幻,更顯淩亂。
“花姐姐,事不宜遲,咱們這就把董傢姐妹送到隔壁休息去吧。來日方長,您還有什麼願意告知的,以後不妨慢慢說來,到時小妹一定親手泡上一壺好茶,也算為今日不敬聊錶歉意。”
田芊芊嘴上說的雖然客氣,眼中卻沒有半點誠意。
她和聶陽一樣,都不會輕易去相信誰。
更何況花可衣這番話實在疑點太多。而且十分奇怪的是,與提到邢碎影時的波瀾不驚相比,花可衣在說到亡夫仇不平之時,竟帶着更多微妙的感情。田芊芊雖然一時分辨不清,卻可以敏銳的判斷,那決計與懷念和愛無關。
田芊芊隻是損失了近日修煉的淺薄內力,並無大礙,和花可衣一人一個,把董傢姐妹安置到了隔壁客房。
柳婷不願再留在屋內,強撐着穿好了衣物,一寸寸挪出了屋。關門前,她柔腸百結的回眸望了屏風一眼,苦笑着攏了攏衣襟,緩緩走了出去。
一歩叁晃的挪到樓下的時候,一樓廳堂內竟又多了一人,逐影的魏晨靜。
淩絕世坐在她的對麵,薛憐也坐回桌邊,兩人都望着魏晨靜,似是在等她開口。
被這樣兩個人淩厲的目光直視,魏晨靜有些不自在的別開了眼,細聲道:“其實……其實我對花姐姐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太多。所知道的那些,也不知道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淩絕世回頭看見柳婷,上前扶着她過來坐下,又倒了一顆丹藥喂她服下,才轉向魏晨靜道:“但說無妨,真假與否,我們自會分辨。既然暫且算是同道中人,很多事還是說透一些的好,免得生出些無意義的誤會。”
魏晨靜稍稍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想來你們也知道,花姐姐曾是天風劍派末代傳人仇不平的夫人。正是因為邢碎影,而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東西。”
她頓了一頓,臉色有些發紅,“據仇傢的下人所說,仇不平是因為脫陽而死,因此仇傢對此事可以說極為羞惱,第二日便把花姐姐逐出傢門,自此閉口不提此事。但就我在逐影中所了解的,此事應該是有些出入的。”
淩絕世點了點頭,道:“既然和邢碎影有關,自然不會單純是夫妻歡好失度而已。”
“據說,邢碎影初出江湖的那段時間,可能也包括之前的不知多久的時日,一直都是藏身於仇傢,因為善於僞裝能言善道,還被仇傢主人收為了義子。與義兄仇不平的關係也是親密無間,江湖上有一些人知道仇傢有一個懂事能乾的義子仇隋,但卻一直沒人知道他和邢碎影竟是一人。”
“那些曾被淩辱的女俠也沒人指認出他麼?”
柳婷忍不住插嘴道。
魏晨靜想了想,道:“仇隋這人深居簡出,除了仇傢的人,想來也沒什麼人有機會見到他。直到……出事的那天。仇不平為了練功需要,在自己傢裡馴養了十多名婢女,對此花姐姐雖然心裡不高興,倒也沒說什麼。
那天晚上,邢碎影不知為何露出了本來麵目,用藥迷倒了仇不平訓練出來的全部婢女,把他們逐個姦淫致死,仇不平和花姐姐兩人都被制住,然後……邢碎影他、他就在仇不平麵前將花姐姐玩弄了整整一夜,清晨臨去前,用重手法毀了仇不平的精關,竟讓他脫陽而死。”
她停了片刻,忍不住用雙手搓了搓發熱的臉頰,低頭繼續道:“花姐姐漂泊江湖數年,艷名在外,所以原本逐影是不肯收的,隻是孫姐姐聽了她的遭遇,感慨良久後答應做了他的接引人。那之後她雖然依舊我行我素,但隻要逐影有需要,她便會盡力而為,想來,也是那深仇大恨所致了……”
淩絕世輕聲問道:“你說的孫姐姐,可是叫做孫絕凡的?”
魏晨靜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淩絕世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眼前又仿佛出現了小師妹當年那俏麗脫俗的模樣,穿着輕絲羅衫子,跟在師兄師姐的後麵,甜甜的笑着。
也不知如今她已經成了什麼模樣,這種僅剩下仇恨的人生,說是煉獄,怕也不為過吧。
柳婷在一旁自語似的說道:“為什麼……當年仇傢和聶傢兩傢交好,與我柳傢莊也是故交,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對付我姑母他們?”
顯然,這個問題,除了邢碎影,已經沒有人能給出答案。
在孫絕凡身上得手後,邢碎影便專找一些初出茅廬的女子下手,作案數十起後,才犯下了聶傢夫婦的慘案。不管是逐影還是杜遠冉,都做出了一樣的判斷:邢碎影的目標,從最初起就是聶傢夫婦二人。而這,也正是聶陽兄妹乃至柳婷所不能釋懷之處。
僅僅是去搭救了彭傢姐妹,就會惹來如此大的禍事麼?
遭到邢碎影淫辱的女子不計其數,但卻沒有幾人是由他親手殺死,且大多保全了性命,雖然遭遇十分不堪,終歸是活了下來,總算還有報仇的機會。
而聶傢夫婦那天若不是杜遠冉及時趕到,恐怕一門上下,已經被邢碎影殺得乾乾淨淨。
這是什麼緣故?柳婷的心中,再次浮現出了這個困擾多年的疑惑。
廳中一時沉默下來,顯得樓上的腳歩聲格外清晰。柳婷回頭看去,卻是雲盼情從樓梯上緩緩踱了下來。
她臉色依然十分蒼白,看來受傷不輕,不過唇畔依然掛着一絲甜甜的微笑,似乎是有些羞澀,麵頰上透着一絲病態的嫣紅,她吐了吐舌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隻想下來坐坐,不知道竟有這麼多人呢。”
“雲姑娘睡不着麼?”
魏晨靜對她頗有好感,立刻關切的問道。
雲盼情意有所指的回頭看了看樓上,微笑道:“我本就有些心亂,加上多了這些聲音,也就不那麼困了。有時候耳力太好,看來並不是件好事。”
如果能清楚地聽到那樣的聲音,應該也沒什麼人還能睡着,加上謝志渺突兀的帶走了聶月兒,作為相關者,雲盼情自然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淩絕世掃了一眼樓上的木欄,端起了茶盃,“放心,很快就會有更多的人睡不着了。”
因為那愉快的呻吟已經高亢的響起,連坐在樓下的他們,也已經可以隱約的聽到。
花可衣的聲音很好聽,也很有誘惑力,很多男人都承認,當她用鼻後的某個部分輕輕的哼着細長的腔音的時候,即便是閉着眼睛也會感到褲襠裡開始發緊。
再怎麼正人君子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認花可衣是個尤物。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臉上的每一個錶情,舉手投足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喚起男人的肉慾。人群中她在可能不是最美的,但一定是最能吸引男人視線的。
而她很享受這種被注視的感覺,那些貪婪的目光就像一隻隻粗糙濕熱的手,興奮的撫摸着她衣衫下光滑的肌膚。她知道那些目光最終會定格在哪裡,因為她經常會在出門的時候,脫掉亵褲和礙事的兜衣。
自從那一夜後,她便已經忘了什麼叫做羞恥,隻記得什麼叫做快樂。
她看着聶陽胯下的陽根,把手掌輕輕握了上去,那股逼人的熱力和隱隱流動的涼絲,喚醒了她身體熟悉的記憶……她的喉嚨裡發出了細微的咕哝聲,那是十分粗俗卻十分誘人的好像低喘一樣的聲音。
聶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花可衣,眼中有着顯而易見的拒絕和厭惡。隻是他無法動彈,田芊芊加大了麻藥的用量,刺在了他的頸窩。
不能點穴的情況下,這是唯一的辦法。田芊芊坐在他旁邊,把他的頭枕在自己充滿彈性的大腿上,用手撫摸着他的臉頰,輕笑着說道:“原來,你不是隻討厭我碰你麼。”
她心中花可衣正在碰觸自己男人的嫌惡感,被聶陽明顯的拒絕神情所衝淡。那是徹底的厭惡,在意識不清的狀況下依然決絕的錶露着,對人心理的敏銳把握讓她知道,聶陽的心底其實並不是真的討厭她。
這就已經足以讓她接受麵前正在發生的一切。
她本來不想看也不必看着的,隻不過,她不相信花可衣,花可衣不是聶陽那樣純粹的人,心裡藏着太多顔色的人,遠不如純黑一片更加令人安心。所以她的手上,緊緊地捏着一發逆鱗。隻要花可衣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如此近的距離,她有十足的信心在對方豐滿到令人自卑的胸膛上開出十幾個血紅的小洞。
花可衣也注意到了逆鱗的存在,可她並不在乎。自從成了花寡婦,她已經有很多事都不在乎了。
她也不管田芊芊正在目不轉睛的盯着,自顧自的垂下舌尖,口唇撮了幾下,把一團亮晶晶的口津推到了舌尖上,如鐘乳垂露,緩緩自丁香落下。那條銀線剛一落到龜頭之上,她靈活修長的手指便也盤繞上來,指尖飛舞揉搓,頃刻就把已經乾澀的熾熱龜頭塗抹的滑滑溜溜。
低頭看着這根怒昂的毒龍,花可衣的眼神變得十分復雜,並不像她說的那樣有肉慾的渴望,反倒是像在做什麼並不情願去做的任務。不過再擡起頭時,麵上已經不見半點痕迹,隻剩下風騷入骨的媚笑。
她並沒用唇舌在聶陽的陽根上多做無謂挑逗,這世上再沒有其他女子像她一樣了解此刻他最需要的是什麼。她輕輕嗅了嗅男性下體散發的淡淡腥氣,微微笑了笑,轉過了身,背對着田芊芊坐在了聶陽的身上。
那骨肉均勻的脊背扭擺着誘人的曲線,把圓潤光澤的豐臀一寸寸送了下去。她的腿張的很開,像是便溺之時的姿勢,腿根的肌肉扯開了鮮紅的花蕊,露出潮濕的蜜腔,根本不需要用手幫忙對正,她輕鬆地搖擺着腰肢,陰戶像一張小嘴一樣準確的銜住了紫紅的肉菇。
“唔……”
花可衣發出了一聲嘆息般的滿足呻吟,奔走的清涼內息像一條條細線搔弄着她敏感而柔嫩的入口,那種久違的奇特酸癢立刻讓她變得濕潤,由內而外,逐漸流淌出來。
田芊芊定定的看着,不僅為了監視,也在學習。她看着花可衣的腰肢如舞蹈般扭動,起伏的雪膩臀股及巧妙地在方寸間徘徊,就連坐到底暫且停下時,也能看到腰後柔韌的肌肉在微微搏動。她也是女人,她明白那裡的力道在牽動着什麼,她情不自禁的夾緊了雙腿,像有了尿意時一樣收緊了體內某一處的肌肉,她忍不住開始喘息,縮緊的腔道也開始有了濕潤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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