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極聽到東方漠的聲音,立刻變得十分緊張,手上的絹冊立刻塞進了懷中,閃身站在了聶陽和雲盼情身後,順手把傷勢未癒的柳婷菈在了自己身後。
雲盼情手握劍柄踏上一歩,正要開口,手肘已被聶陽菈住。
聶陽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幾歩,揚聲道:“東方前輩,在下聶陽,也算是前輩故交後人,還請前輩給個方便,不要再糾纏不清了。”
柳婷在後麵探出頭來,就覺眼前一花,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已經站在了眾人麵前。
平闆而有些生硬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給我方便,你便有方便。”
“前輩是要硬搶了麼?”
聶陽平靜的揚聲問道,雖然心中萬分焦急,現在其他叁人身上都有或輕或重的傷,而自己也是疲憊不堪急需好好休息,但此刻越是露了怯意,越是會讓形式糟糕起來。
東方漠竟然微微皺了皺眉,遲疑了一下才道:“我本不想如此的……”
站在後麵的慕容極嘆了口氣,道:“東方前輩,晚輩已經把這事報秉風樓主了,既然你也知道那原本是風樓主之物,為何還要一再相逼?”
雖然如意樓早已易主,對於前樓主,也就是狼魂中的風絕塵,慕容極還是習慣於如此稱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他那天去單獨找了一趟東方漠,結果因為出言不慎被小小教訓了一頓,幸而東方漠自持身份,沒有把他扣下,但錶現出的勢在必得,還是讓慕容極決定了把這事告訴了幽冥九歌的前主人,如意樓前樓主風絕塵。
也不知道東方漠究竟如何得到了消息,竟知道了。
東方漠麵色毫無變化,隻有眼裡微微閃過一絲痛苦之色,“風叁姐……”
話音中,腳下一滑,一瞬便到了聶陽身前,一聲淡淡的嘆息,一掌推了出去。
雖然料到必然會有一戦,四人中有叁人卻都沒想到東方漠說打便打,還一眼便看出四人中目前最有戦力的便是聶陽,不惜身份直接出手偷襲。
聶陽卻毫不驚訝,腳踏狼影幻蹤歩法一個錯歩後撤半歩,呼的一拳封住胸前,穩穩守住站立時露出的空門。
他本就是狼魂的第叁代傳人,自然知道狼魂行事根本不憚形式不忌手段,隻要嚴守江湖範圍,不違守界大則,可以說無所不為,這才導致了當年第一代狼魂被人陷害幾乎覆滅的慘劇。
就是聶陽自己,也是不在乎對想撃敗的人施以偷襲的。
成王敗寇,大多數人還是不關心過程而隻在乎結果的。
東方漠自然不會就此停手,身形一矮,左臂一扭拍出一掌,靠掌風阻了一阻拔劍上前的雲盼情,右掌一屈變掌為爪直取聶陽手腕。
孤狼東方漠練的的是小巧擒拿功夫,舉手擡足分筋錯骨,更有名氣不大卻十分強橫的斷風掌傍身,聶陽自然不敢怠慢,又後撤了一歩。
雲盼情此時清風古劍已然在手,劍光鋪撒開來,單靠掌風任誰也無法阻擋得住。
劍風刺到,聶陽同時反撃出手,拳腳上的功夫他並不精通,影返對東方漠這種對手幾乎毫無效果,隻有全憑屋中休息時看幽冥九歌的那些印象,硬生生使出了幽冥掌,配合着新練就的陰陽互濟渾厚內力,倒也恍如雷霆一撃威勢驚人。
這二人雖然年紀輕輕,卻都是這一代中的佼佼者,此刻聯手出撃,可以說此時的旗門鎮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抵擋的住。
隻有東方漠能。
他再次全力展開狼影幻蹤歩法,不退反進,斜刺一躥,竟往雲盼情那森寒的劍氣中攻了進去。雲盼情內傷未癒,這次的清風十叁式自然不如上次全力一撃那般威力驚人,而東方漠就看準了那細微的破綻,分筋錯骨的一隻右手已經突了進去。
雲盼情應變疾速,一劍橫斬以攻代守,蓮足一頓,嬌軀如風擺荷葉飄開到劍鋒之後安全所在。不料手腕一沉,竟是劍鋒被東方漠二指捏住!
聶陽毫不猶豫,施展幽冥掌中自己看得最為熟悉的“破冥通天”幽冥九歌中的各門架勢均有此一招,配合上幽冥九轉功,簡單有效的直撃向敵人任何一個可以被攻撃的地方。
武學的境界本就是由簡入繁,由繁歸簡,而最終,就凝煉成這樣幾乎可以算沒有招式的招式。
衣隨風舞卻沒有半點聲息,東方漠知道厲害,此時側身不便發力無法硬接,隻好一推雲盼情劍身,順勢閃開。
但他並未退遠,單腳為軸身子一轉便把聶陽全力施為的幽冥掌掌力避過,同時化掌為指疾戳聶陽肋下。
“看掌!”
看形勢不利,柳婷強撐着攻了上來,不屑於偷襲,出招前還喝了一聲。
東方漠竟毫不收手,一幅硬接下這一掌也要撃倒聶陽的架勢。
聶陽此時招式正老,無法收力。眼看將中,雲盼情已經搶上,從聶陽背後腋下穿出一劍。不想東方漠再次半途變招,二指輕描淡寫的一劃,已抹過了聶陽的手腕。
慕容極不再猶豫,再次使出那套缥缈無蹤的奇詭掌法,加入戦局。
聶陽腕上那下並不重,隻是出招時稍有滯澀,柳婷雖然帶傷,但叁天下來內功已經基本恢復,十幾招出完,雖然無刀在手,掌法卻已圓熟如意不下當初。四人打鬥中圍成一個圈子,把東方漠圍在當中。
縱然東方漠武功超絕,此刻卻也漸漸不支,不覺已困入死守境地,一旦被二人逼住,雲盼情和聶陽尋到機會再次全力施為,他便非敗不可。
若不是他對聶陽和慕容極的武功路數十分熟悉,他斷然支撐不到這個時刻。
但他麵上毫無半分驚慌,雙目緊盯着雲盼情劍尖一點,左拆右擋,像白晝蟄伏的狼一樣等待着任何一個可能被抓住的機會。
鬥到這時,聶陽反而不急於撃敗東方漠,從這位同係前輩的身上,他逐漸學到了那些杜遠然來不及教給他的東西。戦得越久,學得越多。
柳婷處子破瓜之後又未曾休息,腿間猶自腫痛,加上傷勢在身,久戦之下癒發焦躁起來,原本四人間攻防協同的默契,在她一次搶攻後稍稍錯開了那麼一點。
這一點空隙東方漠當然不會錯過。聶陽眉頭一皺,伸掌替柳婷護下。刹那間,東方漠一聲清嘯,同時向剩下叁人每人攻出一招。
雲盼情回劍自救,聶陽順勢避向柳婷,這稍縱即逝的空檔間,東方漠的招式驟然化虛為實,盡數向慕容極招呼過去。
慕容極那套掌法本身威力驚人,但他並未精通,加上東方漠對這套掌法十分熟悉,對付十成功力的老手可能要費點功夫,對付他卻不過是叁兩招之間的事情。
這空檔卻沒叁兩招那麼久。
東方漠一指點中慕容極的同時,雲盼情和聶陽的攻勢雙雙而至。東方漠毫不猶豫側身避開劍鋒,一個滑歩用左肩硬吃下聶陽一掌。連貫注真力抵禦的空隙也沒有,讓他清楚地聽到自己肩頭骨頭碎裂的聲音。
但這一條左臂換到的卻不僅僅是慕容極,聶陽雲盼情搶攻之際,柳婷自然全無防護,東方漠被這一掌打的筋斷骨裂,卻仍然順勢借力展開了狼影幻蹤歩法,從雲盼情身邊貼着劍鋒險險滑過,一指戳向柳婷。
柳婷手中無刀,功夫就幾乎去了一半,隻有斜刺縱開,哪知道那一指迅急至極,全力縱出也不過是偏開了穴位,仍然被這一指點倒。
雲盼情看東方漠左臂軟垂,有些不忍,朗聲道:“前輩,再繼續打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您還是收手吧。”
東方漠眉宇間肌肉跳動,緊咬牙關,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聶陽嘆了口氣,與雲盼情對視一眼,再次出手。
比起剛才合圍消耗的謹慎小心,此刻的左右夾撃以二敵一顯得可怕得多。東方漠已廢一臂,右手竟全然放棄了防守,招招搶攻起來,反倒打的二人互相呼應防守,交替後錯躲避起來。
攻出百十餘招,東方漠一聲低喝,繁復的擒拿制敵手法驟然一收,力貫千鈞一般一掌揮出。
聶陽雙手交錯一格,竟被震得半身發麻,轉瞬第二掌掌力已至,雲盼情橫劍替他攔下,反削回去。那一掌隻一側,轉了一下去勢,拿捏的恰到好處,正拍在劍側。清風古劍一聲龍吟,巨力排山倒海湧向劍柄,雲盼情舊傷未癒,把握不住,長劍脫手飛出,刺入旁邊樹乾之上。
如此一掌接一掌,招式極為簡單,卻攻人必救之處,又快得匪夷所思,逼的人不得不一次次接下掌力,聶陽內力較強,尚且腳歩癒發遲澀,雲盼情本就內息不暢,更是被逼得胸口異常煩悶,每接一掌胸中就痛上幾分。
接了不下十掌,雲盼情終於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勉力提起一口真氣閃向一邊。
聶陽已經被掌風逼的有些喘不過氣,雲盼情驟然敗走,壓力頓時加了一倍,雙眼都幾乎有些看不清東方漠的掌路,全憑那雄渾的掌風判斷迎撃的位置。
這斷風掌本身極耗內力,東方漠這樣不要命般使了出來,強悍如他也逐漸支持不住,麵色越來越蒼白,口唇中也隱隱有血色泌出。
聶陽的丹田中也開始陣陣絞痛,堅持不了一時半刻。每一掌,都可能是他能接下的最後一掌。
這時噓溜溜一陣哨響,緊接着一個人影撲了過來,雙手成爪直取東方漠。
東方漠隻有回身自救,聶陽身前壓力驟然一鬆,頓時坐倒在地,週身大汗淋漓如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看向來人,原來是領着巡哨也不知是恰好經過還是特意趕來的鷹橫天。
時節所致,六扇門中高手如雲,朝廷大內更是能人輩出,鷹橫天這種地方捕頭,放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但即使這樣,也不過和現在的東方漠堪堪持平。
兩人一是鷹爪分筋,一是指掌錯骨,走的是同一大係,拆解起來格外好看,卻也萬分兇險。任何一個反應慢了半分,便至少要付出一條手臂的代價。
鷹橫天倒也老練,看出了東方漠劇鬥之下又有傷在身,久戦之會癒發不利,自己又已經發了訊號,便一分攻,九分守的隻管纏住,不讓他輕易能夠脫身。
一隻手再過犀利,也難以突破對方雙手齊禦,東方漠神色未變,額頭上卻已見到了些微的汗珠。
此時雲盼情已經站了起來,拔回了清風古劍,柳婷也緩過了劇痛,忍着傷拿過了巡哨的腰刀。聶陽嘆了口氣,已經稍稍平順了奔騰的內息,緩緩走了過來,道:“東方前輩,收手吧。”
東方漠知道再也難以取勝,右手一格一推護住胸前,向後滑出數歩,歩法已不如開始那般輕靈詭異,地上留下了一條淺淺印痕,可見損耗極重,他喘息着道:“不行。”
單掌一豎,竟還要再上。
聶陽再次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他也隻有痛下決心了。同門相殘本為狼魂大忌,但此刻,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幽冥九歌,沒有所有者的允許,是不能交給任何人的。
他原本沒有想到,以幽冥九歌為餌會引來這樣大的麻煩,等到醒覺時,江湖的水,已經被攪的天翻地覆。即使早就有了為了報仇不惜一切代價的決心,此刻聶陽還是有些動搖。
有些改變已經發生了,令他有些恐懼。
東方漠的目光漸漸變得冷靜下來,慢慢向後退了兩歩。似乎在猶豫着。
聶陽凝視着他,踏上了一歩。
東方漠又退了一歩。
“你還太年輕。”
東方漠突然緩緩說了這麼一句。
說完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拔地而起,遠遠落在屋檐上。
再多十年八年,你就決不會放我離開,這話他沒說出來,但聶陽明白。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世界裡,仁慈是最好的自殺手段。即使是同門前輩,既然成了敵人,就不該有容情的想法。
“要追麼?”
雲盼情輕聲問了一句,東方漠受傷很重,內力又損耗如此巨大,即使逃,也是逃不遠的。鷹橫天已經按捺不住,追了上去。
他們呢?
“他與我無冤無仇,又是我的前輩。還是算了吧。”
想到他多半也是為了愛妻淩絕世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出手奪寶,聶陽終究還是沒有點頭。
不知為何,他突兀的想起了一個和尚對他念叨過的一句話,“……善惡追人,如影逐形,不可得離……”
應該是佛經的某一段吧。
那麼,為了復仇而導致事情變成如斯田地的自己,背後的影子,究竟是善還是惡?
連他自己,也已經不明白了。
這一戦實在太過兇險,東方漠可以說沒有半分留手,此刻驟然一放鬆下來,聶陽隻覺得四肢百骸都要散開一樣。雲盼情臉色也忽白忽紅,可見並不好到哪裡去。
回到董傢,各自回房休息。董詩詩倦的厲害,靠在疊好的被子上已經甜甜入夢,聶陽舒了口氣,坐到了她身畔,輕輕靠在她軟香的身子上,享受着片刻安然。
沒料到,此後一日無事。
第二天鷹橫天才帶人折返,沒有任何收獲。狼魂自覆滅一次之後,傳人便都把匿蹤潛逃之類江湖大俠不齒的伎倆看得很重。抓不到東方漠,自然也並不意外。
數日間,小小的旗門鎮竟突然變得風平浪靜起來。許鵬和丘明揚找聶陽想把走镖的詳細計劃最終敲定,聶陽推說對此一竅不通,全權交給他二人去處理,隻要在最後告訴他如何去做便是。
這兩人也不愧是走镖多年的老镖頭,難得的幾日平靜裡,他們就制定了詳細的路線,等所有镖師到齊的期間,又趕制了七十二個鐵盒,個個都與慕容極手上的一般模樣。看這情形,聶陽也大概明白了八九分。
彭欣慈和董清清恢復的都十分不錯,彭欣慈傷重還需靜養,董清清則是心傷過甚,一副魂不守舍,董劍鳴尋不到魏夕安,終日悶悶不樂,董傢大宅把兩場喪事一並辦了之後,便幾乎再也聽不見一絲笑聲。
就連總是傻呵呵的董二小姐,也心事重重了起來,搞的綠兒愁眉苦臉,皺的和隻小苦瓜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東方漠那一鬧讓慕容極過度擔憂了起來,那些來幫忙的武林大豪全都兼職做起了護院,旗門鎮方圓數十裡,怕是都找不出比董傢大宅更安全的所在。
但就是這樣,離走镖還不到十天的時候,還是有人闖了進來。
最先看見那個人的,就是帶着百無聊賴的官差在旗門書院掘地叁尺的鷹橫天。
那是個女人,看起來二十多歲,也可能是叁十多歲,但說她已經四十,又不是沒有可能。她的五官十分精致,眼角雖然有了細微的皺紋,但微笑起來的時候還是能讓人從心底都變得暖洋洋的。她的身子柔軟而豐腴,該細的地方柔若無骨纖滑緊致,該凸的地方豐美挺翹彈性十足,水滑的絲緞長裙緊緊裡着魅人的嬌軀,無一處露,又無一不露。
鷹橫天手下的衙役並不是沒見過漂亮女人,卻一見到這個女人,就好像十五六歲的少年一樣愣愣的盯着她的胸腿,喉結滾動不停,褲襠慢慢隆了起來。
連鷹橫天也有些呆了,曾經他見過花可衣一麵,覺得那真的是個尤物,現在和這個女人一比,風韻上竟猶如八歲大的女娃娃站在了雙十年華的小婦人身邊。
那女人舒展玉臂斂了斂衣領,微啟朱唇問道:“這位小老弟,聶傢的娃娃是不是在這裡?”
那聲音婉轉動聽,竟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般柔婉動人。
鷹橫天神色一凜,雖然他不喜歡聶陽,但他要找出中北六州稅銀的下落,就一定要讓這趟镖引出足夠多的道上人物才行,當初宣揚此事,官府也是出了一份力的,便問道:“你是要找聶陽?”
那女子微微偏頭,像是考慮了一下,才道:“嗯,小杜的娃娃,好像是叫這個。你帶我去找他吧。他在……一傢姓董的傢裡,你知道在哪兒麼?”
鷹橫天眯起眼睛,冷冷道:“抱歉,我有公務在身。”
“說起來……你好象是官差呢。”
那女子笑了笑,眉梢眼角盡是嫵媚,“官差小弟,你知道附近有一個姓東方的男人被人殺了麼?”
“東方漠?”
鷹橫天吃驚的叫了出來,那個功力高深莫測的怪物死了?
那女子微微颔首,“嗯,你見過他麼?就前幾天。”
鷹橫天冷冷道:“見過,要不是他逃得快,我本要拘捕他的。”
那女子眼波一蕩,腰肢一扭,就見倩影一閃,一隻玉手竟刹那便到了鷹橫天眼前,直取胸前要穴。
鷹橫天大驚失色,一個鐵闆橋向後仰去,哪知道那女子手上動作實在太快,一個旋腕便揪住了他的衣領,拇指恰好頂住他的穴道,用的竟然是東方漠的手法,就聽啪啪啪啪幾聲脆響,那女子正正反反給了他七八個耳光。
她輕描淡寫的一抛,把鷹橫天扔到衝上來的那群衙役身上,淡淡道:“拘捕他?你也配?”
鷹橫天又羞又怒,強壓下衝上前去的衝動,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女子竟似根本不屑再理會他,悠然踱了出去。
追出門去,鷹橫天恰好見到凝玉莊的那對年輕情侶巡視過來,大叫道:“抓住她,她來找聶陽!”
凝玉莊那對男女猶豫了一下,刷的一聲拔出劍來,哪知道劍方在手,那女子就已不見了。
而誰也沒看清,她是怎麼不見的……這是多麼可怕的輕功?
鷹橫天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名字,幽冥九歌的撰寫者破冥道人門下,絕字輩弟子中最可怕也是最美麗的一個,當年以絕世風華和絕世輕功馳名江湖的……
“怎麼會……她……明明已經快二十年都沒有出現過了……”
鷹橫天麵容突然一僵,“難道……傳說中她與東方漠……竟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現在東方漠死了……
這時守在董傢門前的是痊癒了的韋日輝、殷亭曉和幾名武當弟子。
那女子出現的時候,隻有殷亭曉還有定力發話,他勉強保持鎮定問道:“這位……夫人,你來做什麼?”
看她頭上挽着發髻,便自然如此稱呼。
“我來找聶陽。你們行個方便吧。”
那女子巧笑倩兮的答道,腳下沒有停歩,徑自向裡走去。“董府”兩個大字,還是並不難認識的。
“留歩!”
韋日輝回過神來,手中長槍一抖,向董府大門前橫攔過去。
裙裾一翻,那女子似乎踢出了一腿,但除了殷亭曉,其餘人眼裡都僅僅是看到那女子裙子翻了一下而已,韋日輝就覺一股巨力沿着槍身貫穿上來,虎口一麻險些脫手,連退了叁四歩才站定住身形。
那女子微微蹙眉,低聲道:“咦,功夫不錯。”
這一遲疑,已經有數個武當弟子飛身撲上,彼此掩護拳掌交錯攻了上去。
“前輩!不要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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