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最後一個鑽進了女人指引我們進入的這個位於絕壁邊緣的石洞當中後,女人伸手指了指洞口內壁旁邊的一塊岩石。“用它把洞口堵上!”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我還是依照女人的指示,用力推動石塊,並最終將狹小的洞口基本封閉了起來,隻留下了石頭和洞口頂端一條微小的可能隻有半厘米左右的縫隙。倒不是我刻意想要保留縫隙,而是因為石頭形狀便是如此。
此刻,週靜宜等人也從背包裡取出了照明設備,照亮了洞穴內的情況。我隨即觀察了一下這個洞窟的情況,這個洞窟隻有十來平米的樣子,邊緣區域某個地方堆了一塊乾枯的草墊、似乎是女人睡覺的地方。除了草墊外,四週布滿了金屬罐頭盒和塑料水瓶,女人似乎在用這些容器搜集石壁上因為氣溫驟變而形成的露水水滴。楚了這些容器之外,就是幾堆破爛的布匹和用木片自制的幾個箱子,裡麵堆放着包括各種工具、器械、甚至還有生鏽廢棄了的槍支。女人對於週靜宜等人照明的舉動並未制止,相反倒有些癡迷般的注視了一陣發光的燈管,然後開口說道。“現在可以開燈,不過我叫你們關燈、肅靜的時候,一定要關掉。要讓一會在外麵遊蕩的那些東西發現了這裡,我們可就都死定了。”
聽到女人這樣說,傑克弗雷德開口問道。“什麼東西,妖魔鬼怪麼?”語氣之中帶着些許的不削。
女人望了望傑克弗雷德手中擺弄着的那件風水盤,語氣陰冷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若不是乾這個行當的,普通人可沒有能力跑到這裡來。不過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就算你們中間有人是吃這碗飯的,這裡的那些東西也不是你們能夠想象和應付的。”說着,女人竟然從坐着的屁股旁邊掏出了一件精美的搖鈴,拿在手裡搖晃了起來,照明光線的照射下,這搖鈴竟然反射出了幾縷異常靈動的閃光。
看到這一幕,蔡勇睜大了眼睛,驚訝的望着女人道。“這、這不是彜族畢摩才會使用的法器搖鈴麼?難道……”
女人點了點頭。“你說對了,其實咱們都是同行了!”
聽到女子自承身份,我和蔡勇還有傑克弗雷德都露出意外的錶情。女人說着話的意思再明白葉不過了,她竟然和蔡勇還有德國佬一樣,都是驅魔師的身份。
“既然是同行,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你知道怎麼從這裡離開麼?”蔡勇錶情鄭重的望着女人詢問道。
“當然知道。不過我也不打算欺騙你們什麼。一旦穿越進入這裡的入口山洞,再想從這裡逃出去可就不容易了。否則的話,我也不會被困在這裡,困了十多年!”女人輕描淡寫的說着,但她末尾的這句話卻引起了包括在場所有人在內的恐慌!(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你說什麼?你在這裡困了十多年了?”傑克弗雷德張開了嘴巴,半天無法合攏。
“你沒聽錯了,準確的說,我已經被困在這裡整整十一年了!對了,我叫沙馬阿依,不過估計你們都沒有聽說過了。”女人錶情淡然。
“沙馬阿依?”我和德國佬麵麵相觑,我隻知道,這似乎是個常見的女性彜族名字,彜族女性起名,很多依照着長女叫阿依、次女叫阿芝、叁女叫阿嘎的命名習慣。所謂沙馬阿依解釋成漢語就是“沙馬傢的大女兒”的意思。
沙馬阿依對於我們此刻的反應似乎並不奇怪,隨即主動開口問起了我們出現在這裡的具體原因,蔡勇正準備開口回答,傑克弗雷德的卻朝他使了個眼色,搶先開口說明了起來。“我們雖然和你是同行,不過來這邊原本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幫助這位女士搜集雜志的欄目素材同時拍攝一些風景照片了……”
聽到德國佬如此說,我和週靜宜都楞了一楞。因為這是我們兩個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而德國佬和蔡勇原本是為了跟蹤馮遠風等那些人,才碰巧和我們撞到一起的。此刻,這傢夥厚着臉皮大言不慚的將他自己和蔡勇兩人也都塞進了之前我和週靜宜的經歷當中來,不過見到他朝我和其他人擠眉弄眼的樣子,我和週靜宜還有董傑等叁人最終都保持了沉默,等於默認了德國佬編造的謊言。
沙馬阿依最初聽着德國佬講述錶現的極為平靜,但當德國佬提到我們被以馮遠風和程子龍為首的那些武裝分子挾持的時候,一對眸子猛然間流露出了駭人的光芒。但這光芒轉瞬即逝。我隨即意識到,眼前這個如同野人一般的女性驅魔師說不準同馮遠風還有程子龍那些人存在某種彼此之間的關係。
傑克弗雷德尚未講完,洞窟外麵猛然傳來了暴雨傾盆的響聲。我隨即湊到了縫隙邊緣,觀察起了外麵的情景,隻看了一眼,我的瞳孔忍不住便放大了開來……
天上落下的暴雨,一滴一滴竟然都是紅色的水滴,而水滴落到地麵便如同高腐蝕性的硫酸一般,立刻冒出了一股股的白煙,視線當中樹木的樹葉被這些紅色水滴瞬間燒出了一個個的孔洞,最終被腐蝕的乾乾淨淨,但樹木的枝乾,卻仿佛沒事一般,在紅色雨水的澆淋下安然無恙。從縫隙中往外看,紅雨覆蓋的區域便如同整個在燃燒一般……
“這是血雨,每天午後一到兩個小時之內必然落下。這雨很奇怪,一旦接觸人體皮膚就跟硫酸之類腐蝕性的液體一般,會把人直接燒成一堆骨架。但不知道為什麼,卻不像其他那些酸性物質一樣,會對衣服這樣的纖維或者金屬還有塑料這些造成腐蝕。這林子裡死掉的大部分人,其實絕大多數都是活活被這血雨給澆死的!”沙馬阿依注意到了我的舉動,開口對我進行了說明。“所以,我才讓你們跟着我一塊進到我的這個洞子裡。因為隻要你們還留在外麵,結局必然同你們見到的那具白骨是一樣的。”
聽到沙馬如此說,蔡勇等人連忙紮堆擠到了我的身邊,推開我的腦袋,輪流從縫隙當中朝外張望。看過之後,一個個的臉色都變得煞白。意識到沙馬之前並非虛張聲勢,要不是跟着她鑽進了這個山洞,留在外麵的話,我們的下場恐怕真的會和她說的一樣了。
“每天午後都會下?昨天也下過?”傑克弗雷德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扭頭望着沙馬開口追問道。
沙馬點了點頭。
“胡說八道!你看這雨,把樹上的樹葉都燒光了。可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這叢林的樹葉茂密着呢!”德國佬瞪着眼睛駁斥着沙馬之前的說法。
“現在燒光了,到明天早上樹枝就會發芽,最多一個小時,就會變成你們之前看見的樣子。”沙馬似乎對於德國佬會提出的質疑了然於胸,平靜的給予了回應。
“你、你說什麼?到明天,那些樹葉就會長出來?這、這可能麼?這根本就是違反植物學常識的!”德國佬聽到沙馬的回答後,呆立在了當場!
“植物學常識?哈哈……你們的那些科學常識要在這裡派的上用場才怪了!外麵一年才分四季,這裡麵,一天就分四季!你們剛才在外麵熱的脫衣服、解扣子,我都看見了。你們難道都沒有發現麼?這裡麵上午是春天,到正午前後就會進入夏天,午後迅速轉涼變成秋天同時伴隨着血雨,太陽一落山,則會開始飄雪,進入冬天。到午夜時分,整個山谷地帶都將被冰雪覆蓋。到時候,除了我這個窩子,你們隻要敢出去,立刻就能把你們都凍成冰塊。淩晨接近天亮的時候冰雪開始消融,日出前一個小時左右外麵的那些樹木植被就開始發芽長葉子,到天亮的時候,又會變成一片鬱鬱蔥蔥的叢林……”
沙馬盯着傑克弗雷德的雙眼,一句一頓的講述着這片山谷中種種令人不可思議的自然現象。
“難道說……你一個人竟然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居住了十一年?”蔡勇聽着沙馬的講述,終於忍不住發出了震驚的話語。
沙馬聽到蔡勇的話,緩緩的垂下了腦袋。身體禁不住微微的顫動了起來,週靜宜見狀,也不顧沙馬此刻身體上的肮臟,連忙走了上去,輕輕的從側麵攙扶住了對方。朝蔡勇狠狠的瞪了一眼後,把臉湊到了沙馬的耳邊,輕柔細語的安慰起了她。
蔡勇的話,似乎觸動到了我們麵前這個女人心底最為脆弱的一麵。她顫抖着、似乎是抽泣了好一陣之後,方才支撐着,在週靜宜的攙扶下擡起了頭,雙眼內流下的眼淚明顯的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了兩道水痕,不過也正是這兩道水痕衝刷掉了她臉上的一部分汙迹,倒使得她的本來麵目暴露了些許出來。週靜宜顯然注意到了這點,也不管沙馬願不願意,當即將沙馬扯到了洞窟的一邊,拿了原本放置在哪裡接了小半瓶的塑料水平,拿出手帕,侵着水替沙馬小心的擦拭起了臉龐。
沙馬此刻似乎有點魂不守舍,任憑週靜宜動作。片刻之後,週靜宜望着她的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果然不出我的意料,你還真是個美人呢。”說着,又從背包裡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小梳子,替對方梳理起了頭發。
陳瑩和齊英兩人見狀,本着同為女性的自覺,也都過去幫忙。隻剩下我們這四個男人像傻瓜一樣的坐在堵洞的石頭旁邊麵麵相觑……
幾個女人折騰了半天,週靜宜甚至還把自己攜帶的那件備用的女性運動給沙馬套在了身上之後,方才牽着沙馬回到了我們幾個人的麵前。此刻見到“野女人”的本來麵目後,傑克弗雷德又一次張大了嘴巴,露出了誇張的震驚錶情。而董傑和蔡勇也都呆在了當場,這中間也就隻有我因為近期和週靜宜這個角色美女耳濡目染,多少強化了一些對漂亮女人的免疫能力而尚未過於失態。
簡單擦洗過後的沙馬阿依露出了原本光滑白皙的臉蛋,一對能讓男人着迷的杏仁眼,堅挺的鼻梁配上略微彎曲的秀眉和豐潤的嘴唇顯出了彜族女性某種獨有的美韻。
半天之後,我們幾個男人才從震驚當中恢復了過來,蔡勇顯得有些扭捏不安。他想起之前他可是和對方有過親密的“身體接觸”,甚至直接伸手按到了對方的胸口。而傑克弗雷德則沒羞沒臊的厚着臉皮,滔滔不絕的說着恭維女性美麗的話語,其阿谀奉承的程度,連我聽着都感覺丟人。
不過德國佬的厚顔無恥在這種場合卻是極為合適的。洞窟中的氣氛也隨之輕鬆了起來,沙馬阿依畢竟是女人,在得到了傑克弗雷德這個長相英俊的外國帥哥連續不斷的恭維之後,似乎終於從之前傷心的內心感觸當中恢復了過來。
週靜宜也極會把握時機,或者從當初鳳凰山坑道的經歷當中吸取了一些經驗,雖然並非我們計劃的補充飲食時間,她還是主動取出了背包裡的乾糧,招呼眾人飲食。
就這樣,一邊吃着我們帶來的食品,沙馬阿依在恢復了情緒的狀況下開始認真的向我們講解起了她所了解的我們所處的這座山谷以及我們見到的那座古城的情況。
“蔡勇,你沒有猜錯了。林子裡麵的那座古城正是你們漢人傳說中的夏禹城了。”在蔡勇試探性的將自己的推測告之了沙馬阿依後,沙馬阿依當即給予了蔡勇準確的回答。
“那這古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這城具體有什麼古怪?裡麵究竟有沒有傳說中十二墮天的遺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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