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志航在本地的住所位於城東的高檔住宅小區當中。我趕到其住所時,其住所單元樓下停放着幾輛警車,單元入口處設有警察辦案時菈的警戒線。警戒線外,聚集着眾多看熱鬧的民眾。
在向警戒線旁擔任警戒工作的民警錶明了身份之後,我被允許進入了案發的單元樓內。結果剛準備上樓,便見到兩名身着公安制服的人從樓上下來。其中一人見到我便開口詢問。“你就是嚴平是麼?”我回答確認後,那人自我介紹道。
“我就是給你打電話的黃越了。上麵的現場勘察工作還沒結束。你不方便進去了。正好我們現在要回派出所,你還是和我們一塊去派出所再說了。”雖然我很想去看一看盧志航突然死亡的現場。但既然眼前這個叫做黃越的警官做出了安排,我也就隻能跟着他出了單元門口,登上了返回城東派出所的警車。
進了派出所,我便被帶到了一間封閉的房間當中,雖然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但從房間內簡單的陳設中我也能夠判斷出這裡必然就是派出所的審訊室了。
對此,我也無可奈何。看樣子派出所是把我列入了犯罪嫌疑人的範疇之內了。
當然,我也不擔心自己會被冤枉。根據之前黃越在電話中的說法,盧志航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今天中午,而中午的時候,我正在編輯部的辦公室內吃盒飯,睡午覺,從上午上班到之前下班,我沒有外出離開過編輯部,能夠證明的人證一抓一大把。
在封閉的房間內坐了片刻,黃越便帶着兩名民警進入了審訊室,正襟危坐的坐到了我對麵擺放着桌子的座位之上。
按部就班的詢問、登記了我的姓名、年齡以及職業這些基本資料之後。黃越開始進入了正題。
“你和盧志航是什麼關係?”
“戦友,也是很要好的朋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最近你和他聯係頻繁,是有什麼事情麼?”麵對對方的詢問,我老實的交代了和盧志航頻繁聯係的原因。由於事先便預計到警察可能會詢問的內容,我還刻意攜帶了一本剛剛發售才兩天的雜志最新期刊。再說明完畢後,我起身將雜志擺放到了黃越的麵前,當着他的麵翻開了我負責制作的那一頁新的“戶外運動版塊”。指着其中的圖片對黃越進行了再一次的解釋說明。
態度良好,加之事實清楚。黃越對我的錶現非常滿意。在大致的觀看了彩頁上盧志航拍攝的那幾張照片之後,黃越讓人打開了審訊室的門,接着示意我從這間房間內離開。我走出房間後,隱約聽到黃越和現場另外兩個民警的之間的交談。
“和他應該沒有關係了。剛才也和他的編輯部主任聯係過了,他到下午下班前一直都在編輯部的辦公室內,沒有任何作案的時間了。”
“那是肯定的,如果他是兇手,怎麼可能會如此老實的跑過來配合我們的調查?”聽到這樣的對話,我清楚,我的嫌疑已經被警方徹底排除了。想到這裡,我沒由來的鬆了一口氣。
當初作為記者的時候,我是采訪和報道過公安係統在破案過程中的種種黑幕的。
屈打成招、刑訊逼供什麼的我也都了解。不過萬幸,黃越和我之前采訪報道過的那些警察不同,基本上還是憑着事實準則在行事。
想通了這些,我忽然意識到要趕緊把盧志航遇害死亡的消息通知其他幾個和他還有我關係比較親密的戦友知道。所以便在派出所的過道當中打起了電話。
電話中得到消息的幾個戦友都是相同的反應,先是不敢相信,繼而便是震驚和感嘆世事無常。紛紛錶示將盡快趕來我和盧志航生活的城市。最起碼,盧志航的葬禮他們是肯定都要參加的。
我在過道中打電話的行為自然引起了過道中來往人員的注意。不過多數人在確認與其無關後便又紛紛專注於自己事務當中去了。隻有一個中途從派出所大門進入的身穿警服的公安在聽到我的電話內容之後,仿佛對我產生了一些興趣,在距離我數米的地方靠着牆壁默默的注視着我。直到我通知完了最後一個戦友做出了將手機放入衣服口袋的動作之後,這個警察才緩歩走到了我的麵前。
“你是死者盧志航的戦友?”對方顯然從我的通話內容中知曉了我的身份。
所以開口便點出了我和盧志航彼此的關係。
“是啊……請問你是?”我皺了皺眉頭望着眼前這個身材矮小,容貌有些滑稽奇特的警察遲疑回應着。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對方的長相實在讓我產生了一些純自然的排斥感。尤其是對方那副紅腫的酒糟鼻,讓人見了便有一種不舒服和使人厭惡的感覺。
“我姓吳,叫吳仲軍。碰巧也是負責偵辦你戦友案件的警察之一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有時間和我聊一聊呢?”眼前的矮小警察言語上頗為客氣。
“剛才你們的黃越警官已經盤問過我了?怎麼?還要問?”我此刻的心情有些沮喪,這其中也夾雜着對盧志航死亡的悲痛。在我原先的計劃當中,離開派出所後便準備聯係盧志航的妻子林美美,作為盧志航在這座城市當中關係最鐵的朋友,我怎麼着也需要去探望他的傢屬錶示慰問之情的。可眼前警察的出現顯然打亂了我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呵呵,黃警官盤問你是走程序流程了。我找你聊隻是想了解一些關於死者盧志航的相關社會情況這些了。當然,如果你急着還有其他事情要辦,那麼我們也可以約時間再談。”吳仲軍依舊保持着禮貌和客氣。
見到吳仲軍這樣,我反倒不好意思一走了之了。想着如果今天不談,對方之後還要繼續約談,我還不如就在這裡直接把對方需要的全部東西都告訴對方來的直接了。省的將來還糾纏不清。想明白這個道理後,我點了點頭,錶示同意了他談話的要求。就這樣,我又跟着這個叫吳仲軍的警察走進了派出所的另一間辦公室之內。
“總算不是審訊室了……”進了房間,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間辦公室有沙發和飲水機,顯然是派出所民警日常辦公的場所。比起令人壓抑的審訊室,人在這裡至少會感覺着自在一些。
吳仲軍給我用紙盃子泡了盃茶,然後又給我遞了根煙後,方才在辦公桌旁拖了一根椅子坐下。我接過煙,一邊掏出打火機點燃,一邊主動開口問道。“吳警官,你都想了解些什麼呢?”
“死者的傢庭情況,比如直係親屬都有誰,現在都在哪裡等等這些……”聽到吳仲軍的說法,我有些不耐煩的望着對方說道。“這些問題你該問老盧他老婆去啊!怎麼問我呢?”見到我的神情,吳仲軍並未流露出任何的不悅。在平靜的注視了我片刻之後,吳仲軍鄭重的說道:“從趕到案發現場到現在,死者的愛人一直沒有出現。我們打過她的電話,但她的電話就在案發現場……”
“那報案的人是誰?”聽到吳仲軍的回答,我心頭咯噔一下,慌忙追問道。
“死者樓下的鄰居。報案人中午午睡時因為樓上連續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吵的他睡不了覺。因此上樓敲門提意見。結果敲了很長時間,都沒見死者住所開門。
樓下鄰居在氣憤之下打了110,投訴死者噪音擾民。110巡警以為是普通的民事糾紛,因此前往調解。到了之後同樣敲門無果。見到死者住所沒有任何反應,110巡警原本打算離開,但就在離開前,其中一個巡警在過道內聞到了濃烈的血腥氣味。出於責任心的原因,兩名巡警找來了附近的鎖匠,強行打開了死者住所的房門,然後才發現了死者已經在自己住所的客廳當中死亡了。“吳仲軍頗為耐心的對我講述了發現盧志航死亡現場的整個過程。
“原來報案的不是他老婆啊?你說他老婆手機放在案發現場?這可奇怪了,他老婆從來手機不離身的啊……嗯,或許是忘在傢裡了……”聽到我的話,吳仲軍立刻開始提出了他的問題。
“死者的愛人是不是叫林美美?”
“嗯,沒錯。”
“這個林美美在什麼單位工作?在哪裡能找到她?”
“市商業銀行。老盧他老婆原來是他們老傢農村信用聯社的,跟着老盧來這邊居住之後,便辭掉了那邊的工作,然後來這邊的商業銀行應聘……”我一邊向吳仲軍陳述着我所了解的關於盧志航的婚姻傢庭情況,心裡頭開始回憶起最初見到林美美樣子時的場景……
盧志航退伍後回到地方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傢中長輩的安排下結婚。當時我們這批退伍兵剛剛退伍不到一年,絕大多數都尚處於待業階段。我的人事檔案都還存放在民政局,每月領取着民政局發放的失業補助。所以得知盧志航要結婚的消息時,我們這幫戦友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跑去為他慶祝。
我一出長途汽車站,便被盧志航接上了車。在進入盧志航老傢所在的鄉鎮時,開車的盧志航指着路邊一個當地農村信用聯社的廣告牌說道:“看,那就是我老婆!”我擡頭一看,廣告牌上,一個極其美麗的少女形象出現在眼前。少女穿着當地農村信用聯社的工作服,麵露微笑,形象端莊大方、觀之可親。旁邊則是農村信用聯社的宣傳標語。
“操,你小子艷福不淺啊?這丫頭多大了?”看這林美美在廣告牌上靓麗的容姿,我也忍不住對盧志航能娶到如此漂亮的美女產生了些許的妒忌。
“十七歲……”
“十七歲就工作了?”
“她爹是農信社主任,把她弄進去還不是小菜一碟。”盧志航不以為然的回答着。
“她才十七歲啊,你小子也下的了手?他媽的,你個戀童癖!”回憶在我和盧志航彼此間在車廂內打鬧嬉笑而終結。盧志航和林美美的婚姻從某種意義上講是標準的“政治聯姻”。盧志航的父親是當時其老傢的黨委書記、叔叔是派出所所長,舅舅是武裝部長。說盧傢在其老傢隻手遮天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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