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記憶當中的親人裡,要說了解的程度,除了我母親之外,奶奶的身世來歷,無疑是我最為陌生的。
我對於曾祖父、祖父這兩位長輩先祖的人生經歷和大致生平了如指掌。而曾祖母和我曾祖父曾經納過的那兩房妾氏的情況我雖然了解的不多,但卻也從曾祖父生前留下的書信之類的文稿當中了解到了一些。比如我曾祖母是嘉興人,同樣出自書香門第,她的父親還曾在鹹豐和同治年間擔任過地方教谕。傢世、來歷這些都是非常清楚的。曾祖父另外兩房妾氏的來歷去向,我知道一些大概。而我祖父的那位“小妾”,也就是我叔叔的生母,我叫做二奶奶哪位的情況從曾祖父和祖父留下的文字資料當中也能夠了解到一些細節。唯獨我奶奶的情況,我是知道的最少的!
事實上,到現在為止,我隻知道我奶奶是湖南人,從林有才哪裡得知可能出身名門望族,還有就是她在民國時期在長沙上過中學。除此之外,我對奶奶其他的一切,根本就是一無所知。“沒錯了……奶奶!看來,我有必要對奶奶的傢世來歷這些好好調查一下才對了!雖然從奶奶平日的行為舉止來看,她應該沒有被陰妖附身。不過傢裡老宅中出現的陰妖還有父親的意外身亡這些,恐怕和奶奶那神秘的傢世來歷這些似乎是有所關聯了。”但一想到要調查祖母的身世來歷這些,我便又陷入了新一輪的糾結當中。因為我竟然連奶奶她老人傢的具體年齡都不知道。
記得小時候我曾經天真的詢問奶奶有多大歲數。奶奶慈祥的回答我:“你覺得什麼數字最大,奶奶的年齡就有多大。”然後我就自作聰明的說道:“一百就是最大了,奶奶一百歲了?”對於我的這個說法,奶奶給予了認可。然後直到懂事,我都認為奶奶的年齡是一百歲。而懂事之後,對於奶奶年齡的這個疑問,我也喪失了興趣,所以我到現在為止,真的對我奶奶的具體生辰這些,根本就是一無所知。連大概生年都不清楚,就算知道她曾經在長沙讀過中學,我都難以從當年可能留存的學籍檔案這些入手。
正當我思考着能否從其他方麵入手展開調查時,一雙溫柔的小手摸到了我的臉頰上。夏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吃完了桌子上擺放的全部盒飯,一臉滿足的移動到了我的麵前,然後伸手捂住了我的雙臉來回摩挲着……
我連忙收起了混亂的思緒,朝她露出了笑臉。夏姜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跟着一埋頭,便紮進了我懷裡,腦袋來回的在我胸口摩擦,同時伸手緊緊摟住了我的腰,似乎非常享受我和她現在的狀態一般。
我禁不住伸手輕輕撫摸起了她的背部,發現她依舊穿着囚籠裡麵的那套已經有些破爛了的白色服裝後,忍不住對王烈和韓哲暗自腹誹起來。“這兩個傢夥,陪着這丫頭陪了叁天,居然都沒想到替她買件衣服換換?上次我買的衣服,因為中途被警察抓走,掉在地上估計被什麼人揀走了。算了,等晚上王烈過來的時候,我還是抽空出去一趟給這丫頭置辦點行頭。反正樓下就是陽光百貨,坐個電梯就下去了,連街都不用上……”
正想着,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保持着現有的姿勢,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路昭惠之後,我才忽然想起,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沒有把羅鎮東的情況向她進行彙報。連忙按下了通話鍵,打算把王烈從羅鎮東那裡了解到的部分信息對路昭惠進行說明,當然,羅鎮東提供給王烈的信息當中有些在我看來是不方便對路昭惠坦白的,我在彙報的時候則需要進行一定程度的過濾。
卻沒想到我這邊還沒開口。路昭惠那邊就首先對我說明了她此刻給我電話的原因了。“嚴平麼?我這裡馬上要上飛機了。臨行前通知你一聲了。”我有些感覺意外。“飛機?路姨,你馬上要離開這裡了?”
“嗯,今天早上唐先生給我來了個電話。說小朝那邊情況有些不太樂觀。建議我立刻放下這邊的事情趕到上海那邊去……”我聽到這裡,在結合路姨此刻在電話中那近乎於哽咽般的語氣,很快意識到了路昭惠此去上海即將麵臨着什麼了!連唐輝都說不樂觀,建議路昭惠立刻趕去上海,那隻有一種可能:李朝、李老闆恐怕是不行了!因為路昭惠趕去,對於緩解她兒子的症狀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去的目的想必僅僅隻是為了見兒子最後一麵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路昭惠在電話那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情緒平緩的對我交代着。“處理那件事情的善後工作,我已經全權委托我在這邊一位信的過的老朋友負責了。你就不用在插手了。阿光那邊的事情,我也安排了萬美集團的一位經理過來和阿光進行協調。你空了,替阿光多參詳參詳。其他一些事情,我讓盧天凱留在這邊和你聯絡。好了,靜宜那邊我就不單獨通知她了,你有空,替我轉告就好了。”路昭惠提到的盧天凱,是盧老叁的本名,以她的身份和修養,自然是不會向我一樣直接稱呼對方外號的。
聽着電話中傳來的掛機盲音,我不知道為什麼產生了一絲難以名狀的哀傷……
我對這位李朝李老闆談不上有任何的好感,相反,我對於他更多的其實是一種厭惡。但或許因為和路昭惠之間產生一些彼此欣賞和知己般的感覺後,我對他的態度也因此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我不喜歡他,但我知道,他有事,會讓路昭惠痛苦。因為這個原因,我開始希望他能夠好起來。因為我不想看到路昭惠那張哭泣的麵龐……
而現在,我確認,路昭惠從此必然會陷入極度的痛苦和悲傷之中。
我緩緩的收起了手機,低下頭,發現夏姜跪在我麵前,身體趴在我的懷裡停止了之前的摩擦運動。我再一觀察,才發現這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睡着了。想起韓哲似乎說她從昨天白天起便一直在看電視。我意識到她此刻睡着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疲倦了。
想到這裡,我起身將她抱回到了臥室的床上,放好後,便打算返回客廳。卻沒想到夏姜在睡夢中忽然伸手摟住了我的脖頸,我一時站立不穩,隨着她一同倒在了床上。正當我苦笑着想要從床上爬起時,一股濃濃的睡意忽然間侵襲了我的大腦。
實際上此刻的我也已經處於極度疲倦的狀態當中。要知道從昨天中午到現在,我同樣沒有任何的睡眠。此刻趴在柔軟的床上,我終於沒能抵抗住睡眠的誘惑,僅僅隻是翻了個身,從夏姜的身上翻到了她的身側,剛剛調整好姿勢躺好,便迅速的進入到了深度的睡眠當中……“這、這怎麼可能?難道我開始做夢了?”
我四下張望着週圍的景物,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又一次進入了那個同夏姜容貌相似的古代性所在的夢境之中……
雖然我確定我此刻是在夢裡,但我居然回憶起了之前兩場夢境的全部細節。而且我清晰的記得,那兩場夢,我都是在那座囚籠裡麵睡着後才出現的。離開囚籠後,我原本以為我不會再見到和眼前這個女性有關的任何夢境。可現在我意識到我錯了。因為美貌的古代女性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眼前……“你究竟是誰?你是不是夏姬?夏姜和你是什麼關係?”我站在女人的麵前大聲的質問道。但,很顯然,她看不見我。此刻的她站在我的麵前,正不斷的對着某人在辯解着什麼。
我連忙轉過身,一個身穿皮甲的英俊青年武士的形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對了,是他,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誤的話!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夏南了……”因為年輕人的形象和我記憶中壁畫內青年武士的形象完全一樣。
我緩緩後退,從夢中女子和夏南之間的位置退到了一側!
夏南此時滿臉痛苦的錶情,他對着夢中女人不停的追問。夢中女人,則在夏南麵前竭力的辯解、掩飾着什麼。最後,我看到夏南哭了,他跪在了女人的麵前,伸手抱住了女人的雙腿……
女人伸手撫摸着夏南的發髻,最終朝着夏南點了點頭。夏南方才又站了起來,然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後轉身離去了。
接着,女人停止了和眾多情人縱情瘋狂的行為。而是安心的閉門謝客,過起了冷清的寡居生活。此刻我終於可以確定,現在出現在我夢中的女人必然是夏姬無疑了……
剛才的那一幕應該是夏南知道了母親的風流行徑,不得已苦苦哀求母親停止淫亂的行為。而夏姬顯然最終答應了兒子的請求,閉門謝客,開始試圖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
我望着眼前不斷變幻的畫麵場景,靜靜的思考着。在上一個夢境中,我見到有白色氣體一般的東西進入到了夏姬的身體內。現在的我可以肯定,那便是傳說中的陰妖了。唐輝曾經說過,夏姬是已知的最早的陰妖附身者。而此刻,我也終於弄清了這第一個陰妖具體的來龍去脈。看來這第一隻陰妖應該是從夏姬最早的情人,我記憶中應該是叫子蠻的人的屍體當中誕生的。然後直接寄生到了夏姬的體內。夏姬在被陰妖附身之後,便停止了衰老,始終保持着被陰妖附體時的容貌。又因為陰妖的特性,夏姬因此開始不斷的從男性情人那裡獲取陰妖生存所需要的所謂元陽……
夏南顯然不明白自己母親為何如此放蕩的真正原因,或者在他看來,母親的私生活混亂或許僅僅是因為情感的需求而已。當然,母親的行為在夏南看來是不可容忍的,所以,他苦苦哀求母親停止這樣的生活方式。從剛才見到的場麵來看,夏姬似乎是答應了夏南的懇求,並付諸了實施。不過我卻很清楚,夏姬既然已經被陰妖附體,想要真正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變回普通的女性顯然是不可能的。
正如我預料哦的那樣。夏姬在經過了短暫的獨居生活後,終於耐不住寂寞,或者說無法壓抑陰妖的需求,又繼續開始了她風流放蕩的生活方式。隻不過,這一次,為了瞞住兒子夏南,她的行為更加的隱蔽和謹慎。
不過很顯然,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的情人中,那名頭戴高冠,地位極高的貴族在前往她住所同她幽會結束離去的時候,被夏南發現了。
夏南衝進了母親的住所內憤怒的斥責起了夏姬。麵對兒子的責難……我確認,夏姬撒謊了!她很明顯,將全部的責任和罪過一股腦都推到了那名貴族情人的身上。甚至有可能對這名貴族進行了誣蔑,誣蔑對方對自己實施了強暴。
因為夏南在得到了夏姬的解釋後,立刻便將全部的怒火轉移到了頭戴高冠的貴族男子身上。他帶領自己的侍衛,追上了那名貴族男子,並最終向壁畫中所描繪的那樣,射死了這位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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