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昏迷了整整叁天兩夜?這期間你們叁個人一直都呆在小葉子這裡?”
胥悅點了點頭。
“金龍哥說你頭上的傷是被槍打的……所以你暈過去後,我就想着趕緊把你送到醫院那裡去。但是小李敬反對我這樣做。他說一旦把你送到醫院裡麵,那些經驗豐富的醫生一下就能看出你頭上的是槍傷,肯定會報警。一旦警察卷進來了話,事情最後會弄成什麼樣子,誰都無法預料了。金龍哥也支持李敬的說法……金龍哥說他調查那些人調查了一段時間了。那個女人的勢力非常龐大,照他的說法,不要說公安局了,連省委、各個黨政機關、政府部門裡到處都有那個女人的信徒。要去了醫院,醫院報了警,那個女人很快就能得到消息。而一旦她找到了我們,我們絕對不可能像這次一樣能順利逃脫的。去醫院,和自投羅網沒什麼區別。”
“然後呢?”我點了點頭,認可了杜金龍的這種說法。別的不說,馬屁精可是政府裡司局級的官員,而很顯然,馬屁精早成了那個達耶。仁波切的虔誠信徒。這些年,宗教在政府機關和黨政部門中傳播的勢頭極猛,並滲透到了社會每個階層的角落。馬屁精必然不是唯一信教的官員,除他之外,信奉各種宗教的大有人在。這些人從本心上講,不一定會為了宗教信仰背叛自己作為政府官員的原則!但關鍵是,達耶。仁波切卻擁有蠱惑人心,控制他人思想以及行為的能力。到時候都不用達耶她親自出手,隻需要控制一個擁有法律方麵管轄權的官員作為她的傀儡發號施令,就能把我和胥悅這幾個人輕易的給收拾了。所以,杜金龍和李敬兩人的擔心是存在可能性的。
“你傷成這個樣子!又必須立刻救治,不去醫院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李敬說葉哥那個時候應該回到城裡了,所以,就讓我開車把你帶到這裡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現在這裡是在小葉子傢裡了?”我此刻總算弄清楚自己身處何地了。
“嗯……總算葉哥懂醫術,替你清理還縫合了傷口。你現在也醒了……這次這事情本來和你都沒有關係的。是我當時硬把你菈過來的……你要真的有個叁長兩短。我、我……”
說到這裡,胥悅鼻子一酸,眼看着就要哭出來了。我一看這架勢,連忙伸手拍到了她的肩膀上。安慰她道:“話不能這麼說……那些人做出了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撞上了怎麼可能袖手旁觀?而且要不是你當時菈我上車,我也不可能撞上嚴靜那個丫頭了……”
聽到我提到嚴靜,胥悅抹了一把眼淚,擡頭望着我疑惑的開口問到:“嚴哥,我看你的樣子,好像過去就認識嚴靜一樣,我隻知道,她是我哥那套房子原來的房主。她到底是什麼人?你和她都姓嚴……你和她什麼關係啊?”
看到胥悅一臉疑問的錶情,我才意識到。嚴靜並沒有告知胥悅以及杜金龍、李敬她們叁個人,她是我妹妹這個事情。嚴靜不提,我這裡似乎也沒必要把這事情四處張揚。畢竟,我和嚴靜之間,涉及我傢裡的私事。而胥悅等人是外人,完全沒必要攪合進來。隨即開口敷衍道:“也沒什麼關係了。她和我還有小李敬算是同行,過去我和她接觸過幾次而已。這次都是為了那些人的事情碰巧撞到了一塊罷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明白了,她和你還有李敬一樣都是抓鬼捉妖的法師!難怪那麼好的身手和功夫了。”
聽到胥悅這種說法,我詫異朝她望了過去。胥悅連忙解釋道:“你究竟是做什麼的。葉哥和李敬已經給我解釋的很清楚了。我和金龍哥也都發過誓了,絕對不會把你們的身份還有這次經歷的事情說出去的!”
我擺了擺手道:“發誓什麼的其實沒必要了。這次這事情,就算說出去,估計也沒幾個人會信。葉桐和李敬讓你和杜金龍保密,更多的還是擔心會引起社會上的各種謠傳和恐慌而已。至於我,哪裡是什麼法師,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雜志編輯罷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胥悅低下頭,輕聲回應道:“嚴哥,你用不着說這些話。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希望我再牽扯到這些可怕的事情裡麵去!所以才想着說這些話,讓我將來可以置身事外……”
“……這……你要這麼理解或者認為,我也無話可說。”我嘆了口氣。因為胥悅所說的其實正是我心裡真實的想法。在我看來,胥悅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健身教練而已,就算這次的事情牽扯到了她的傢庭和親人,但她有自己正常人的生活和將來。在這次事情有了一個結局之後,總是要回歸到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中去的,而要是跟我、葉桐這些人接觸過深的話,難免會再次卷入到這次一樣的危險當中,這是我不希望見到的。卻不曾想這女孩頗聰明,居然看穿了我的心思,主動把這話題攤到了桌麵上來講了。
胥悅擤了擤鼻子,在臉上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我明白的,嚴哥,你是好人!一直都在替我考慮。”說完,注意到了我床邊的空碗後,連忙站起身子道:“你昏睡叁天了,現在肯定很餓了,一碗稀飯不夠的。我再去給你弄些來。”
說完,胥悅拿着空碗離開了房間。胥悅離開後,葉桐方才再一次優哉遊哉的逛了進來。大馬金刀的朝床邊一坐,跟着掏出香煙遞到了我的麵前。
雖然我的煙瘾早都發作了,但還是疑惑的朝這傢夥詢問了起來。“我這種情況可以抽煙?”
“放心……我療傷的手法和醫生們不一樣的!盡管抽,放心抽,大膽的抽……我包管對你的恢復不會有任何的影響。”一邊說着,一邊直接把煙塞到了我的嘴裡,接着用打火機給我點上了。
他話是這麼說的,不過在我抽煙的同時,又一次仔細的檢查了我頭部的傷痕之後方才帶着幾分感慨的語氣開了口。
“不愧是紅蓮啊,叁天而已,這傷口癒合的速度,起碼是普通人的兩倍……有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你和王烈這樣的傢夥究竟還算不算是人……”
我一口煙氣直接噴到了這傢夥的臉上。“操……別在我麵前提起這個話題。明知道我和王烈都忌諱,你丫的少說一句話會死麼?”
葉桐哈哈大笑起來。看的出來,他從我此時的反應上非常滿意我傷勢的恢復狀況。也因此,他自己也點上了一根香煙,坐在我身邊悠閒的抽了起來。
“你這次真是命大,手槍子彈爆頭居然都沒打死你……縫合前,我檢查過你的頭骨,都裂開了,但居然沒撃穿。對方用的什麼口徑的手槍啊?這穿透力也太……”
“7.62毫米口徑,六四式……”我身體朝後,靠到了床的靠背上,然後斜着眼睛觀察着葉桐那傢夥臉上精彩的錶情變化。
“你……你開什麼玩笑?以為我不懂槍械麼?杜金龍那傢夥說開槍的人距離你頂多十來米,要是六四式,會打不穿你的頭骨?”葉桐的眼睛差點沒突出來。
“六四式我玩的少,不過不會認錯!沒打爆我腦袋不是穿透力不夠,而是彈頭被我身上突然冒出來的紅蓮火焰給熔化了。”我抿着嘴,狠狠的吸了口煙,把全部的煙氣一點不剩的都悶進了氣管。
葉桐努力抑制住了麵部肌肉的抽縮,最後惡狠狠的從嘴裡吐出了一句:“你他媽的就是個妖怪!”
“我是不是我不知道了,不過這次還真的遇到妖怪了。”我仰起頭,稍稍活動了一下脖子。
葉桐眯起了眼睛,顯得有些意外。“你是說那個叫達耶。仁波切的瑜伽母是妖魔?這不可能吧……那女人名氣不小的。互聯網上能查到她的全部資料,密教那邊也承認她護法金剛轉世的身份,而且她有她自己駐錫的寺廟。密教再怎麼亂來,也不可能讓一個妖怪冒充轉世金剛混進自己的隊伍裡頭的。”
“切,她做的事情。比妖魔也好不了多少。不過我說的妖怪不是她了,而是那個紋麵女妖出現了……”
我隨即將我逃跑過程中,紋麵女妖出現主動攔截達耶。仁波切的事情告訴了葉桐。葉桐皺眉開口確認道:“你是說,那女妖出手救了你?”
“是不是為了救我不知道。不過要沒她半路插一杠子,我沒準真的就會被追上了。”我一邊眨眼,一邊就事論事的答復着。
葉桐揚了揚眉毛,跟着把臉湊到了我的麵前端詳了起來。我被看的心裡發毛,伸手把他推到了一邊。“我的傷你不早看過了,這瞅啥呢?”
“瞅你長的帥不帥了……你還別說,雖然你長了張大眾臉,不過仔細端詳一下,還是挺有味道的。有些女孩子還就喜歡你這種長相的大叔型。那女妖出手救你,不會是看上你了吧?所以才奮不顧身跳出來拯救她的愛人?”葉桐臉上露出了惡作劇般的神情,說的話也開始不着邊際了。
“你垃圾吧倒吧……少拿我尋開心了!老實跟我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對付那個什麼狗屁達耶。仁波切。她乾的那些個事兒,李敬他們應該都告訴你了吧?”我把抽完的煙頭彈到了一邊,打算跟葉桐商量這個正事了!
“我都知道了。不過,不是我打撃你。如果她確實是弱水的話,我手下的妹子一擁而上都未必乾的過她的。光靠我們這幾個人,找她的麻煩,不現實了!還是等王烈他們回來再從長計議了。”葉桐此刻顯的極為慎重。
雖然心有不甘,但我卻知道,葉桐說的有道理,隨即沮喪的垂下了頭。
“難道就眼睜睜看着她在我們這地方到處謀財害命,等着王烈他們回來收尾麼?”
“這你倒不用擔心什麼。她已經離開我們這地方,昨天就到長沙了……”葉桐一邊說,一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在上麵搜索了一條信息之後,遞到了我的眼前。
這是一則地方新聞,新聞的標題是“應本地宗教界人士邀請,香港清空法師,藏傳佛教達耶仁波切女活佛,著名歌手摩洛洛、著名影星張某某等社會知名人士齊聚一堂,共同出席了某某寺鎏金大佛開光儀式”而新聞的落款時間則是昨天的日期。
我怒了努嘴。在新聞配發的圖片中,我見到錶情鄭重,一副寶相莊嚴摸樣站在香港清空法師身側的達耶仁波切。這女人顯然沒有分身術,從接觸她後她所顯露出來的性格來看,使用替身也不大可能。單從這則新聞來判斷,這女人確實已經離開了我們這個地方。而且估計短時間不會再出現了。因為這則新聞後麵的鏈接內容中還提到,在參加完了開光儀式後,出席儀式的宗教界人士還將在之後的數日內參加一係列諸如辯法會,佛學推廣會、研討會等等一大堆的公開活動,歌手摩洛洛甚至還要舉辦一場佛學音樂的專題演唱會!而包括達耶。仁波切在內的諸多宗教人士都將參加,安排頗為緊湊。從這些安排來看,就算她能搭乘飛機在天上飛來飛去,也不大可能在這緊張的日程安排之中再次到我們這個地方來興風作浪了。
“熱鬧吧?……清空和尚是淨土宗,這女人是密宗,佛像開光的那座寺廟我去長沙旅遊時逛過,記得好像是天臺宗的。唱歌的這個摩洛洛聽說拜了一個高僧學佛,那高僧據說是禅宗的……宗派不同,也能聚到一塊!你不覺得有趣麼?呵呵”
葉桐顯然早都對新聞的內容了如指掌了,見我看的仔細,在一旁也不知道是向我解釋,還是自言自語般的說着。
這時,胥悅端着熱好了的稀粥再次進了入了房間。
葉桐注意到後,帶着別有用心的笑容從我手裡搶走了手機,跟着離開了房間。
胥悅把碗、勺遞到了我的麵前,我機械的伸手接了過來,然後開始吃。腦子裡卻依舊在思考着接下來該如何處理應對這次達耶。仁波切造成的一係列事件。
胥悅意識到我的注意力沒有在她身上後,臉上顯出了失望的錶情,但卻沒有明顯流露出來,在輕聲囑咐我慢慢吃,吃完了躺着休息一會,碗、勺她一會來收拾後,也主動退出了房間。
“難道就真的什麼也不做,等着王烈他們回來再找那雜種女人算賬麼?”
我吃完稀飯後,皺起了眉頭。因為我很清楚,短時間內,王烈他們恐怕是趕不回來的。夏禹城之行,死的人多了,要想無聲無息在不引起社會關注和政府部門注意的情況下完成善後工作頗為麻煩,即便路昭惠願意幫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王烈他們至今都還滯留在西昌無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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