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預料的那樣,震動後不久,營地中的人便紛紛聚攏到了通信設備週邊,很快又見到這些人紛紛散開,同時一個個頗為興奮的開始整理各種裝備,沒過多久便在李朝以及眼鏡男的指揮下,分成先後兩批向坑道下方進發。在李朝為首的那批人當中,我明確的看見了週靜宜,她似乎跟在那名豐滿女人的身邊,一邊走,一邊和豐滿女人說話。除了週靜宜外,李朝的隊伍當中我還看見了唐先生和豹子,唐先生明顯有些虛弱,幾乎是在豹子的攙扶之下才能夠同隊伍一同行動。
李朝的隊伍人數頗多,接近二十人。李朝出發後,眼鏡男開始招呼剩餘的人員。因為距離遠,我聽不大清楚眼鏡男說了什麼。眼鏡男說完後,剩餘的人員又分成了兩批,一批大約七八個人跟着眼鏡男也一同朝着向下的坑道前進了。最終剩下五個人在營地留守。
等眼鏡男帶人離去後,營地內一下空曠了起來。剩下的五個人中,除了一個在中央的電臺留守外,剩餘的四個人一塊鑽進了某個帳篷當中……
我見到有機可乘,沿着坑道邊緣摸進了營地當中。在某個帳篷邊上我得到了急需的“補給品”。兩叁個食品罐頭以及一把工兵鏟和不知道什麼人遺留在此處的一把瑞士軍刀。
躲在帳篷裡的四個人似乎是在打牌,不時能聽到他們爭執喧嘩的聲音。我蜷縮在角落中盤算着。帳篷裡打牌的人看上去似乎放棄了警惕心,但我卻沒有襲撃他們的打算,因為在我的印象當中,這些人準備的炸藥和其他武器裝備好像就堆放在他們打牌的帳篷裡。加上留守電臺的那個,一對五,而且對方有武裝,我幾乎沒有勝算。所以,試圖取得炸藥和武器這些還是不考慮了。
現在的關鍵是,是繼續在這裡隱蔽等待,還是繞開留守的人員進入賀強、李朝、眼鏡男等人先後進入的那條“伏羲通道”跟隨見機的問題。最終,我還是決定進入跟蹤。躲在營地週圍隱蔽雖然安全的多,但完全無法掌握強子和週靜宜的兩人的情況。而追蹤下去,則能夠準確掌握李朝等人的具體動向。
確認了這點,我瞅準時機,趁着電臺看守不注意的時候,成功的避開了他的視線,進入到了之前曾經和賀強一同進入的坑道當中,隨後,憑借着記憶小心的向着坑道下方前進。
一路上,我還曾經擔心會碰上從下麵突然返回的人員。但直到來到當初和賀強分手的坑道盡頭,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碰到。當我見到似曾相識的地點時,我大吃一驚。原本被土層包圍了的坑道盡頭地麵此刻出現了一個大坑。大坑入口足有數平方米大小,已經不能用“盜洞”能夠形容的了。當我走進坑口時,我才發現,這個大坑根本就是一座向下延伸的石門,石門內,整齊石條堆砌的臺階通向幽深黑暗的地底。
“看來所有的人都沿着這條石階下去了。他們居然都沒安排人在這裡看守?”我遲疑的看着地麵的入口有些難以理解李朝怎麼會如此安排。但最終我還是伸腳踏上了朝下的石階……
拿着提燈,我一邊默默的數着臺階數量,一邊小心翼翼的前進,當我歩下最後一級臺階時,正好數完二十八。又向前走了數十米,便能看見甬道出現了拐彎,側麵甬道中隱隱透出了些許的光亮。我連忙關閉了手中的提燈。小心翼翼的接近了拐角處,探頭一看,才發覺自己小心過頭了。拐角過去依舊是一段長長的甬道。裡麵空空蕩蕩的,根本見不到李朝等一群人的蹤迹。而透出的光亮,都是從甬道兩側石壁上探出的十餘個正在燃燒着的燈座發出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長明燈?這麼多?”雖然看着這些古代的燈臺,我心裡有些發毛,但想到既然李朝等人充當了開路先鋒,要有什麼事情,他們自然會首先碰上,我也就放心的轉入了這條甬道。一邊走,一邊觀察着甬道內的情形。
整條甬道基本是用整塊的石塊堆砌而成的,兩側探出的燈座也都同石壁連成一體,不過燈座的造型極為優美,清一色都是在伸出的石條上雕刻出了跪坐侍女一般的形象。而侍女的頭頂便是圓形的石盤用以放置燈油和燈芯。
見到眼前的景象,我第一感覺便是震撼!
我當年從事記者行業之後,或自費、或借公差的機會走過許多的地方。這其中也參觀過好幾個已經開放了的古代陵墓。但在我的記憶當中,即便是河北的長陵、定陵這幾個帝王陵墓當中,我也從未見到過雕刻的如此精美且栩栩如生的石制雕塑了。關鍵是,這些侍女的服飾並非我所見過的式樣,雕刻的服裝形制極為寬大,但又不同於我曾經在圖片上見過的漢代長信宮燈侍女的服裝式樣。
“錫礦從春秋晚期戦國時代就開始采掘了。賀強判斷這墓葬的開掘時間要早於錫礦開采的時間。他的判斷沒錯的話,這甬道至少是春秋時期中早期遺留下來的了。春秋時期我們這裡應該是楚國的控制區吧,這樣說的話,這些石刻侍女的服飾想必那個時候楚國的形制了,聽說楚國的服裝形制和中原其他國傢的差異很大。這樣似乎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不過這裡要真是一座陵墓的話,會是什麼人的陵墓?”我看着足有二叁十米長的甬道覺得格外的疑惑。以眼前甬道的長度和雕刻的精美程度而言,我基本判斷我已經進入了一所寢陵的地宮。而該地宮的規模應該不小。過去我也現場采訪過幾個考古現場,這其中就有春秋戦國時期的貴族墓葬。而那些貴族墓葬和眼前的這座寢陵相比,簡直不能同日而語。即便是我參觀過的長陵和定陵的墓道都沒有眼前的這一段甬道高大寬闊。從這點推測,我懷疑,這裡或許是一座帝王陵墓了。
但我卻從來沒聽說過歷史上有哪一個帝王級別的人物埋在我們這裡過。春秋時期,我們這邊是楚國的領地,但楚王王陵隻可能位於楚國歷史上的那幾個都城週圍。楚國最早的都城似乎是在湖北秭歸,後來又因為同吳國戦爭的原因遷徙到了宜城,春秋末期、戦國早期遷都到了荊州的紀南城就是所謂的郢都。後來因為不斷遭到秦國的打撃又曾兩次遷都,先是安徽太和附近的巨陽,最後是壽春即現在的安徽壽縣。所以,我們這裡雖然是楚國故地,但絕對不可能有春秋戦國時期楚國的王族陵墓的。
本地在春秋戦國時期菈的上關係的最有名的人物其實是戦國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因為據地方志記載,最早采掘這座鳳凰山錫礦的人,便是春申君了。而且好像春申君歷史上也從來沒有真正來過這裡。畢竟他的封地是在現在的上海那邊。這座鳳凰山錫礦僅僅是他的眾多產業當中的一個而已,當時他也僅僅隻是安排了他的門客在這邊替他監督生產管理施工罷了。
帶着種種疑問,我不知不覺走到了這段甬道的盡頭。盡頭處,我穿過了一座上圓下方的石頭拱門。石頭拱門內是一間佔地麵積足有兩叁百平米的空曠石室!石室的四週同樣分布着甬道外麵一般從牆壁上突出的石雕燈座。每一個燈座都已經被先期進入的李朝等人點亮了。石室當中能見度良好,空曠石室內的一切一目了然。
石室的正中央是一座孤零零的長方形白色石臺。走近觀望了一下,結果發現石臺的後麵又出現了一處漆黑的大坑,同我進來的地方一樣,又有階梯向下延伸。
站在繼續向下行進的地道口邊,我並沒有立刻下去,而是轉過身觀察起了旁邊這座位於石室中央的白色石臺。整座石臺似乎是整體切割而成的一般。通體沒有任何拼接的痕迹。顔色雪白,在四週光線的映照下錶麵產生了一種半透明的狀態。我用手撫摸了一下,入手順滑、冰涼,感覺很舒服,我忍不住多摸了兩下。摸完,我看了看手心,居然沒有一絲灰塵……
除了正中央的石臺以及位於石臺後方的地道入口以及從週邊石壁伸出的時刻燈臺外,整座石室居然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四週的石牆上也沒有任何壁畫或者浮雕之類東西的存在,我不明白這間石室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
雖然我不是考古專傢,但我卻很清楚,古代陵墓是有固定的建築模式的。作為陰宅,和活着時期的陽宅相對應。陵墓中的房間幾乎每一間都是有其專屬用途的。而現在這座石室,讓人根本就不理解其存在的意義。
我圍這石室轉了兩圈,沒有任何發現後,最終還是再次來到了石臺後的地道入口走了下去。
歩下臺階,又是一段甬道,和上麵的一模一樣。接着還是拐角。拐過角落後,望着和樓上幾乎一模一樣兩側伸出石制燈臺的通道,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加快腳歩衝到了通道的盡頭,又是一座上圓下方的石頭拱門,跨過拱門。
空曠石室中豎立着的長方形白色石臺赫然映入我的眼簾。我立刻來到了石臺後方,又一個漆黑的地道入口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不好……這裡難道是迷樓?”見到眼前的一切,我大吃一驚!
所謂“迷樓”是古代的一種極為詭異的建築模式。一般是在一定區域之內,連續建造數個一模一樣的房間和建築,用通道連接。然後在連接通道內利用視覺差以及地形的高地差造成同樣建築層出不窮的錯覺,使進入裡麵的人在這幾個房間和建築當中無限循環的跑動,最終達到將進入者徹底困死在建築群內的目的。
我意識到這點後,立刻轉身向來的通道跑了回去。“我隻下來了兩層,應該還沒有陷入無限循環的死結當中,現在立刻退出,應該還來的急……”通道……拐彎……上樓……通道……拐彎……上樓……
當我歩出上一層的階梯時,白色的長方形石臺陡然出現在眼前。
“這、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清晰的記得,我隻下來了兩層而已!這樣也着了道?”我站在原本應該是坑道底部這一層地道口仔細的觀察着突然出現的這間石室的四週情況。此刻的我確認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迷樓的陷阱當中了。在這種情況下,向沒頭蒼蠅一樣一直轉悠下去是極其危險的。所以我努力抑制住了自己慌張的心理,思考起了脫困的方法。
“冷靜下來……碰上迷樓最好的方法是在經過的地方做記號……以確認是否是自己曾經到過的房間。然後在找出不同房間的之間的差異,並最終尋找出出口。”我隨即在麵前石臺和地道口之間的地麵用撿來的瑞士軍刀刻一個阿菈伯數字的“一”以示標記。接着繞過了石臺,向前方前進,經過了相同的通道和拐角,又登上一排樓梯後,再次看見了石臺,低頭一看,地道入口和石臺之間的地麵空空如也,我跟着在這個入口和石臺的地麵上又刻上了數字“二”,然後接着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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