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蕩了一會,我感覺到水麵水流的速度似乎減緩了一些,但水下的水流速度卻沒有變化,而且水下仿佛產生了一種向下的吸力。我一思考,立刻明白了,這一段在地下溶洞的河段到頭了,水麵的前方有石壁,而水道在石壁之下……
我連忙再次調整了身體的姿態,把腦袋縮了回來。雙手伸到前麵,反向劃水。片刻後,我的手便接觸到了堅硬的石壁。因為提前做好了準備,我避免了同石壁突然的撞撃。我撐着石壁,休息了片刻。呼吸了一大口空氣後,腦袋向下,又一次潛入了水中。順着石壁和水流鑽進了水下的洞窟當中。然後順着水流的方向快速的遊動。遊動中,我隱約的感覺到,水流的方向似乎是向上方在延伸。明白了這點,我又是一陣狂喜。這意味這這條地下水脈極有可能會最終彙聚到地上河流中。若是如此,隻要順着水流走,順利逃走幾乎是必然的。唐先生在這個問題上,居然又賭對了。
不過雖然意識到逃生的路線應該是正確的。但我心裡有數,路線看來是沒錯的。但前提是,我能支撐到地下水脈和地上河水流交彙的地點。所以我隻能竭力堅持着自己閉氣的時間。當確實支持不住了的情況下,我才艱難的拿着氧氣瓶補充一口氧氣……
就這樣,靠這手中這瓶也不知道還剩多少的氧氣瓶,我艱難的在水中潛行了足有將近十分鐘之久。就在我感覺瓶子裡的氧氣越來越稀薄,我本人快要絕望的時刻。我忽然感覺頭頂的岩石消失了,視線也感覺到了上方的水域透出了一絲白亮的光線。
我當即不顧一切,掙紮的向上方水麵遊去……
頭部探出水麵的瞬間,我立刻張開嘴大口的呼吸起了空氣。而吸入空氣的同時,我臉上的積水也流入了口中,導致我在吸入空氣的同時也喝了一大口水。因為這個原因,我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四週隨即傳來了我咳嗽的回聲。緊接着,我聽見了好幾個人的喊聲……
“又出來一個……”
“在那邊……”
“是平哥……他也出來了!”
我從劇烈的咳嗽當中緩過了氣。仔細一看,不遠處水邊的水灘上。有人點燃了火堆。兩個身影從火堆那邊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跑了過來,直接跳進了水中。(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得救了……”意識到自己終於從水底挺過來的我此刻一邊朝着火堆的方向遊去,一邊借着火光觀察起了此刻自己所處的環境。
此刻的我正處於一座天然的巨大溶洞當中。地下水脈在這裡形成了一座水潭。我能感覺到水流依舊在緩慢的朝着某個方向流動,這裡應該隻是地下水脈的一處轉折點。
很快,兩個人影遊到了我的身邊,兩個人合力將我拖上了滿布碎石石子的水灘。趟在河灘上又喘了幾口氣,我才辨認出了將我菈上河灘正是盧老叁和羅鎮東等二人。
我勉強笑着和兩人打了個招呼。隨即便聽到了唐先生的聲音。“好了,嚴平也到了,再等半個小時。如果再沒有人出來。我們就出發。”
聽到唐先生如此說。我連忙轉身向坐在我旁邊的盧老叁詢問道。“有人沒在這裡麼?”
盧老叁回答道。“還少兩個人了。”
我連忙詢問是誰?當盧老叁嘴裡說出了兩個我極為生疏的人名後,我緊張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對我而言,隊伍當中最關心的自然是強子和週靜宜這兩個跟我一塊進入坑道的夥伴,再其次便是路昭惠,我也不理解為什麼,我在不知不覺中對這位“阿姨”產生了某種關心和親密的感覺。而唐先生自不用說,他可千萬不能出事,他要出了什麼事,我們這夥人也就失去了領導和帶路人,誰知道他不在了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除了以上這四個人外,和我相對親密的盧老叁和羅鎮東現在看來也都沒事。不過我忽然想到強子居然沒有主動跳下來水來接我,這有些不合情理。隨即開口問起了強子的情況。
“強子點背,在下麵水洞快要出來的地方,腦袋撞了石頭。當時就暈了過去……”盧老叁苦笑着向我解釋着。
看到我大吃一驚的樣子,盧老叁連忙又補充道。“好在週小姐水性比我們預料的好的多了,強子撞暈後,她居然拖着強子遊到了水麵。現在強子在火堆邊上躺着呢。路太太剛才幫他檢查了一下,說他應該隻是輕微的腦震蕩了,應該沒大問題了。”
聽到盧老叁如此說,我立刻起身跑到了火堆旁邊,在同火堆四週的人點頭招呼了一下後,便坐到了昏迷當中的強子身邊查看情況。路昭惠此刻正坐在強子旁邊,見我擔心強子,便又出言向我說明了一下強子的情況。再得到了路昭惠親口確認後,並意識到強子呼吸均勻後,我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隨即轉身走到了唐先生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溶洞當中沒有木柴,唐先生等人生火的材料是隨身攜帶用來野營做飯而準備的甲烷。不得不承認,李朝等人對於這次盜墓行動準備的非常充分。幾乎所有的野外生存所需要的物資他們都考慮到了,這些甲烷塊即使被水侵泡之後也不影響任何的使用。
唐先生見我坐到了他的身邊,隨手遞給了我一根香煙。見到香煙,我很吃了一驚。“沒被水侵濕?”
唐先生從胸口口袋裡掏出一個精致的金屬打火機和煙盒,一邊替我把煙點上,一邊擺弄展示着兩個東西同時解釋道。“幾年前香港一個老闆送我的,德國貨,很高級,能防水,所以一直帶在身上了。”
見到唐先生有煙,週遭的盜墓者們一擁而上把唐先生圍在了當中,此時的唐先生顯得頗為隨意,毫不吝啬的將煙盒中的香煙分發給了眾人,然後自己將最後一支點燃吸了一口道。“到了這裡,我們應該算從那座地宮裡逃出來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了。剛才我讓他們在週圍轉了轉,發現了好幾個溶洞通道。你覺得我們是繼續潛水順着地下水脈找出路,還是試着走溶洞?”
我想了想回答道。“之前決定走水路是沒辦法的事了。這一路潛過來,我們的氧氣也都所剩無幾了。誰知道這地下河還有多遠才通到地麵的河道?據我所知,鳳凰山這邊其實也是雲霄山延伸出來的一條小山脈了。整個雲霄山脈地區內的溶洞四通八達,很多都能通到外頭的。既然這裡有溶洞通到其他地方,我覺得可以試着走一走了。要實在都是死路出不去,我們再返回來到這裡潛水走水路也不遲。”
唐先生隨即開口詢問了我一些關於雲霄山脈地區溶洞分布的大致情況後點了點頭道。“你是本地人,對這裡的地理情況比我們熟悉。這裡你說了算,我們是死是活,都賭你身上了。”
說完,唐先生出聲將人召集到了火堆四週,將他和我的談論結果通知了大傢。再確認無人異議後,便命令眾人收拾東西出發。
盧老叁遲疑了一下詢問道:“不等那兩個人了?”
唐先生嘆了口氣道:“嚴平是最後下水的。他都到了,那兩個都還沒出現。你覺得他們生還的機率還有多少?”
唐先生的話音剛落,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了過來,眾人一聽,一個個都變了臉色……
女子的歌聲!竟然是和之前在地宮當中傳來的《株林》一樣的女人的歌詠聲。
這一下,盧老叁什麼話也不說了,提起了背包,從背包裡拿出了一盞之前下水前經過防水包裡後尚能使用的礦燈用於照明,同時招呼着身邊的兩名盜墓者,迅速衝向了距離這裡最近的溶洞當中,前去探路。其他人也都連忙收拾起了東西,快速的跟了過去。此刻隻有唐先生和我還保持了比較冷靜的心態。在唐先生的吩咐下,羅鎮東承擔起了背負強子的工作,週靜宜和路昭惠兩個女人相互攙扶着,在多數人的簇擁下走在當中。
當所有人都進入溶洞後,唐先生方才菈着我跟在了最後麵。進入溶洞後,唐先生忽然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發現沒有,這似乎不是我們之前聽到的那首歌謠吧?”
我一邊走,一邊仔細聆聽着聲音的節奏和分段。聽完了幾截後,我點了點頭道。“在地宮裡我們聽到的應該是詩經裡的《株林》那首歌了。現在聽到的這首明顯不是了。四個音節一頓,每段曲調十六個音節,一共叁段,叁段之後開始重復,不過我聽不懂唱的是什麼?”
唐先生聽了我的話,露出了詫異的神情。“你是說,你能聽出來之前唱的是《株林》那首詩?”
聽到唐先生如此詢問,我紅了紅臉。因為實際上我哪裡聽的出這聲音唱的是什麼?之前之所以推斷是《株林》那首詩主要是因為李老闆他們剛好撬開了篆刻了《株林》詩詞的那塊石碑,而正巧那聲音的音節又和《株林》一詩的章節文字吻合,所以我才推斷那些女聲詠唱的應該是《株林》一詩了。
我說明了我判斷前一首歌是《株林》的理由後,唐先生並未提出異議,反而不停的點頭,對我的推測錶示了認可。
“你推測的很有道理。音節吻合,而且株林出自《陳風》,夏南原本就是春秋時期的陳國,那些聲音詠唱的是《株林》極有可能了。你覺得現在這聲音應該是唱的那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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