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這顧了頭就顧不上腚的性子什麼時候才改的掉啊?”恍恍惚惚的,我聽到了母親的聲音。
我心裡禁不住一陣苦笑。可不就是這樣麼……母親既然想方設法的把我從王烈還有黃炎棟他們那邊給“釣”了出來。又怎麼可能讓我自顧自的又跑回去?我早該想到這點的,那樣決心返回時就該提防母親在後麵給我使絆子。現在被母親給暗算了,可不就是如此了?
但我很快又意識到不對勁,我不是已經被老娘給敲暈了麼?怎還能聽到她說話?
片刻後,我默然了……“操,感情老子又開始做夢了!”
當意識到自己是進入了夢境當中後,我隨即便想要跟以往的那些夢境中一樣,起身查看。可我掙紮了幾下後才發現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束縛了,根本連動都動不了一下。
我似乎是躺着的,視線也隻能看見眼前的粗糙石闆,盯着石闆看了半天,我隱隱約約感覺在哪裡見過,就在我對這一發現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再一次聽到了母親的聲音。
“行了……補好了。這裡也用不着講究什麼,先兜着就好。水壺丟了就丟了……等血雨過去,我們立刻去祭壇,先做儀式,然後開啟通道離開。”
片刻後,母親美麗的麵龐出現在了我眼前,見到我睜着雙眼,母親露出了詫異的錶情,但接着我便又看到了她迷人的微笑,同時將我抱了起來……
當母親抱起我的瞬間,我才忽然發覺,此刻的我,居然是一個嬰兒!全身包裡在厚厚的襁褓當中,也難怪此刻的我居然連動都無法動一下了。
母親將我抱起的同時,我也終於意識到了週圍的環境……一座殘破的土屋,隻有半截房頂。這不就是我和路昭惠在夏禹城中躲避血雨的地點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夢境了……我居然夢到了我還是嬰兒的時候,父親和母親帶着我來到夏禹城的事情。
“喲、喲……咋、咋……寶寶醒了也不哭、也不鬧……真乖乖!”
母親變幻着口型,發出了逗弄的聲響,搖晃着我身體的同時,輕輕拍打起了襁褓。
“媽……阿平真的不會再有事了麼?”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是父親,是父親的聲音!我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到這熟悉的話語聲了。伴隨着這聲音,父親的麵容也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同我記憶中的父親不同,此時的父親是那麼的年輕,同現在的我自己相比,甚至於還帶着幾分少年人的稚氣……
父親此刻望着我的眼神充滿了關切和慈愛,但其中還蘊含着某種復雜的意味……我很難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作為男人,我似乎從中讀出了自責以及悔恨等等許許多多不同的情緒。我原本還希望再多看父親幾眼,但在母親舒緩的搖晃和拍打下,濃重的睡意襲來,我不由自主般漸漸垂下了眼皮……
“怪我,這一切都怪我……是我讓你來到了這個世界,是我讓你經受了這樣的痛苦和折磨!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
“抗美……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你說這些,你讓媽媽怎麼想?”
“媽……難道不是麼?孩子的痛苦難道不是我造的孽麼?……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一個人的錯!我讓阿平來到這個世界上受苦,而為了救阿平……那個儀式,媽媽你應該知道對於你而言意味着什麼……”
“抗美,別說了……你再說的話,媽媽要哭了……你是媽媽的寶貝兒,阿平也是!要說有什麼錯,都是媽媽的錯!是媽媽的錯……隻要你和阿平能夠平安無事,媽媽可以為你們付出一切……”
父母之間的對話令我揪心的痛,但我卻終究無可救藥的沉沉睡去,陷入到了黑暗之中,直到女性尖利的叫喊聲和劇烈的身體晃動,我才掙紮着從那一片黑暗中再次警醒了過來……
一睜眼,一隻週身纏繞着惡魔氣息的怪異生物便出現在了我眼前。
那東西狀似一隻強壯的大猩猩,但兩側的耳朵卻是尖的,張開的大嘴中長着尖利的犬齒。正朝我猛撲過來。我本能的想要動手遮擋,但用力之下,卻發現自己同夢境中的嬰兒一樣無法動彈。情急中,我朝這東西體內植入了紅蓮火苗,跟着燃燒圖譜當中自己的火苗在圖譜中迸發出了細碎四散的火星……
在“星炎”的打撃下,不知名的惡魔怪物在我眼前被燒成了焦炭。
怪物毀滅的同時,我聽到了身後女性發出的慶幸感嘆。雖然隻是感嘆,但我還是從那聲音當中辨認出了感嘆者的身份……袁芳芳!
不僅如此,我還發現,我此刻站立着的身體正被人從身後用雙手支撐着,不出意外,正用手支撐着我身體的人,應該就是袁芳芳了。
“怎麼回事?袁芳芳……出什麼事情了?”
確認眼前魔物的威脅消失後,我發現自己依舊動彈不得,隻能靠着身後的支撐力站在原地後,終於嘗試着開口叫嚷了起來。萬幸的是,身體動不了的情況下,我的嘴終究還在我自主意識的支配範圍當中。
“還能出什麼事?我們被妖怪襲撃了呗?”
袁芳芳一邊回答着,一邊放鬆着支撐我身體的雙手,將我緩慢的放倒在了地麵。等我躺倒後我才發現,剛才支撐我身體的並不隻有袁芳芳一個人,觀雪居然也跟袁芳芳一塊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當中。
“女神大人沒說錯啊……這人肉盾牌確實好用!就算動不了,隻要有他在前麵擋着,一般的妖魔啥的,來一個滅一個!”袁芳芳笑眯眯的蹲在我身邊,完全不在意此刻我仰視的目光完全可以看到她那件縷空白色袍服內部穿着在大腿根部的紫色褲頭以及褲頭中央像饅頭一般的突起。
倒是蹲在我另一側的觀雪掏出手絹,溫柔的擦拭着我額頭上因為極度緊張而滲出的一漬冷汗。
“嚴哥,對不起啊……這都是主人她交代的!她說如果碰上我和這傢夥應付不了的妖魔的時候,就設法把弄你給弄醒。說你隻要醒了,能睜眼,就能把妖魔給乾掉,救我跟這傢夥。”
“到底怎麼回事?我好像被……捆住了?”之前因為慌亂,我隻想着自救,直到此刻觀雪給我擦汗,我心理稍稍安定的情況下方才左右轉頭觀察起了自己如今的狀況。結果一看之下,我差點沒被氣死……我發現我居然被四肢捆綁固定在了一個用兩截木頭和繩索制作成的粗糙十字架上……
“你們兩個想乾嘛?誰把我捆成這樣的?趕緊給我解開!”我徹底抓狂了,衝着觀雪吼了起來。
麵對我近乎狂怒的態度,觀雪一臉的委屈和畏懼。但卻遲遲沒有動手解開固定着我手腳的繩索。倒是袁芳芳在一邊直接了當說明了原委。
“你喊我們兩個解?我們那裡敢啊!把你弄成這樣的是你的女神馬子!她說擔心你清醒之後開溜,所以得把你給制住……還說你太高尚了,跟耶稣一樣高尚。居然為了那些個不相乾的人,想要背叛她!得給你點懲罰,耶稣不是為了全人類被捆在十字架上贖罪麼?還說你的出身跟耶稣差不多,所以也給你弄個十字架背背!同時還威脅警告我們兩個,要敢私下把你給放開,她會讓我們兩個後悔爹媽把我們生到這個世界上來。她說的那麼嚇人,你覺得我們敢幫你解麼?”
“什麼?”我聽了袁芳芳的說明後,對老娘的惡趣味徹底無語了!尤其是袁芳芳的那句:“你的出身跟耶稣差不多!”讓我產生了哭笑不得的感覺。耶稣是上帝之子,是神之子,她那說法的意思就是她也是神,我同樣是神之子。虧得她居然能想到這麼個噱頭來擺弄我……
“不解算了……我自己來!”我嘗試着讓雙手燃起紅蓮之火,想直接用火燒掉束縛着我雙手的繩子,卻沒想到早已經被我運用的輕車熟路般火焰竟然無法釋放出來。而觀雪則連忙又伸手指了指我被捆綁固定的手腕位置。我這才注意到我兩手手腕上細微的金屬反光……我雙手的手腕上竟然插了兩個細小的金屬針!
“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馬子對你的能力和本事可是了如指掌。就猜到你可能打算用火燒手腕上的繩子,所以在上麵特意插整了兩根針。封閉了你的火脈……對了,想抽煙麼?她走的時候特意交代過,放你是不行的,不過其他的需求都可以盡量滿足你!比如喝水,吃東西,還有抽煙什麼的。你的煙葉都在我身上放着呢……要不給你卷一根?”袁芳芳蹲在我身側,還真就從地上的背包裡翻檢了一張烤乾的煙葉出來。
袁芳芳這邊剛說完,觀雪則進行了進一歩補充。“除了以上那些之外,主人還交代,要你有哪方麵需要了,我們兩個也必須滿足你的。”說完,臉上居然出現了某種期待的錶情。
我先是一愣,當即明白了“哪方麵需要”是什麼意思,一張臉漲的通紅。我已經猜不到老娘她到底想要乾什麼了?
我喘着氣,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接着開口問道。“她還有其他人都哪裡去了?怎麼現在就隻有你們兩個留在我這裡?”
“還能去那了?春日那幾個跟着她繞着螺旋塔週圍掃蕩偵查去了呗……剛才那隻應該是碰巧跑到這裡來的了……不會吧,你到現在都沒注意到這螺旋塔麼?”
聽到袁芳芳的話,我先是一愣,跟着順着袁芳芳手指的方向望去。這一望,我徹底呆住了……
螺旋塔竟然真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隻不過它太過巨大了……巨大到遮擋了我此刻全部的視線!巨大到根本看不到它的兩側邊界。也因此,身處於它基座底部空地上的我在之前慣性思維般的將視覺焦點之外的所見當成了背景,居然都沒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望着難以想象的巨大建築,我不知為什麼就聯想到了蟻穴和蜂巢那樣的東西上去了。螺旋型的圓柱一眼看不到頭,頂端部分高聳如雲,向上延伸的斜坡上分布着數不清的半圓形孔洞,密集的程度讓人頭皮發麻。
“……那個叫蘭澗的說這城市的最下方並非標準的圓形,而應該是一個略微扁平的橢圓。上窄下寬,整座建築底座週長超過了二十公裡,頂端可能隻有幾平米。她說從建築學的角度去看,這建築應該不僅僅是我們能看到的外麵這一層,裡麵應該還有個內層,她估計裡麵也是相同的螺旋形構造不過螺旋的旋轉方向應該跟外麵的正好相反。外麵的螺旋是順時針朝上延伸,裡麵十有八九是逆時針,兩道螺旋交叉形成一個個堅固的叁角結構,這樣才確保了建築穩定。”我此刻近乎於白癡般的震驚錶情給了袁芳芳某種心理上的滿足感,她得意的賣弄着從蘭澗哪裡聽來的分析和推測,一邊將卷好的煙卷塞進了我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嘴裡。觀雪見到後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幫我點燃,我茫然的吸了一口煙氣,咬着煙卷用含混不清的語氣詢問道:“這螺旋城這麼大……當初究竟能住多少人啊?”
“百萬以上……蘭澗姐是這麼推測的。”觀雪之前被袁芳芳搶了先,此刻見我開口,立刻主動替我進行了解答。
“百萬以上?”我眨了眨眼,禁不住心下駭然。也就是這個時候,袁芳芳忽然伏低了身子,同時向觀雪做了一個手勢。觀雪朝袁芳芳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後,二話不說和袁芳芳一塊抓住了我背後的十字架,連架子帶人把我拖到了我們此刻所處地點旁的幾塊岩石後方。
“怎麼了?又有怪物出現了?”雖然被拖拽的有些疼痛,但我清楚她們此刻的行為必然有她們的道理,因此詢問時我壓低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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