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翅膀……是夏姜?”
就在我想到這點時,剛剛冒出的翅膀尖又猛的墜了下去。不過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伴隨着一聲女性刺耳清鳴,潔白的羽翼再一次衝出了平臺中央破開的洞口。閃爍着耀眼光芒的夏姜這時方才真正一躍而出。可她躍出時的姿態卻異常古怪,從其身上絲毫看不到在軒轅古城內一度展示出的那種睨睥四方、傲視天地般的“武神”風姿,反倒像是正在倉皇逃竄一般……
她剛出來,那洞口內緊跟着冒出了無數恐怖的手臂,這些漆黑、細長,上麵沾滿了惡心的黑色黏液手臂在洞口邊緣一陣的亂抓,直到確認夏姜已經飛到了半空當中,它們根本夠不着後,方才又一股腦的全又縮回了平臺地下。
看到這一幕,坐在地上的嚴子路露出了震驚和呆滯的錶情。嘴裡嘀咕了一句:“怎麼回事?這裡還有一個女神?”
嚴子路聲音不大,但我卻聽得一清二楚,我意識到,嚴子路到現在為止恐怕都還不知道夏姜這位“女神”的存在。想想也不奇怪……他與達耶、朱席叁人雖然並稱“隱世叁宗”,但叁個人卻絕非一般合夥人那樣的“合作關係”。而是各有勢力、各有目的,各懷鬼胎。朱席想要解放玄女,然後與玄女建立靈魂契約,以求長生不老、羽化成仙;嚴子路的目的差不多,但其追求的目標卻是老娘這個“青春女神”;而達耶似乎對長生不死興趣寥寥,反倒一門心思的隻想“弘揚佛法,普渡世人”!這樣貌合神離的叁個人即便聯合,必然也都對另外兩人存了提防的心理。如此一來,嚴子路壓根就不知道朱席那位“學宗”一係列行動的真正目地,僅僅隻是在朱席死亡後獲悉了其失敗身死的大致信息而已。達耶跟朱席是“雙修”搭檔,彼此關係跟嚴子路要親密的多,她或者對於朱席那邊事情的具體情況了解的略多一些,但很顯然,她卻並未把手中的信息與嚴子路“共享”!
注意到嚴子路看到夏姜後明顯走神了。我咬牙努力晃動起了肩膀。我此刻的身體雖然依舊尚未從麻痹當中恢復過來,但卻可以憑借雙肩的扭動翻身打滾。之前麵對袁芳芳的“刺殺”,類似的緩慢翻滾純屬徒勞,想着要死也死的有點尊嚴,所以我乾脆來了一動不動!發覺此刻嚴子路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尚未弄清平臺上狀況一臉茫然滯留在空中的夏姜身上後,我當即不顧一切朝着嚴子路橫着滾動了過去。
在我看來夏姜此刻的登場頗為狼狽,但嚴子路卻看的目眩神暈。要知道他之前隻知道母親這一位能夠達成其心願的“女神”存在,所以一門心思的就隻想獲得母親的“垂青”甚至於不惜代價的想要擄走母親。此刻又出現了一個或者可供選擇的“替代品”後,他因此起了“異樣心思”一點也不奇怪!
要知道相比母親而言,夏姜恐怕更符合他心目中的理想“女神”概念!母親沒有了雙翼,縱然依舊擁有神格力量,但終究已經是個“殘次品”了,而夏姜卻是新出現的“完美無缺”的女神。不過對於新出現的夏姜,嚴子路顯然在觀察……他正在試圖弄清夏姜的具體狀況和神格能力。多年來,他一直暗中圖謀着母親,所以他對母親的能力弱點等等了如指掌,在埋屍谷地,若非我臨時出現橫插一杠,他幾乎差點便可以將母親捕獲囊中了。他之後想方設法也要置我於死地便是這個原因,但夏姜的出現卻給了我反戈一撃的機會……
幾秒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我卻成功的連續側翻到了他的身邊,當他覺察到時,衣物已經被我身上的火焰所點燃。饒是她號稱“睿宗”,此刻也隻能大叫着翻身躍起,閃避着我的“浴火之身”!陷坑內的春日等人見狀,禁不住歡呼叫好起來。嚴子路的慘叫和春日的等人發出的噪音終於吸引了空中夏姜的注意,這丫頭看到我們這些“熟人”後,當即撲騰着一雙翅膀徑直朝我們的所在位置飛馳而來。
嚴子路見狀當機立斷,毫不猶豫放棄了殺我的打算,拍打着身上點燃的火苗,朝母親跑去,試圖強行抱走依舊昏迷的母親。卻不曾想在他趕到母親身邊之前,又有人過來擋在了他的麵前!(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嚴子路……我要殺了你!”柳惠茹揮舞着一把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短刀發了瘋朝他砍來。麵對有着一段“戀情”和肌膚之親的女人,嚴子路一個側踹,就把這女人踢倒在地。但卻被緊隨柳惠茹趕到的孫聰一把抱住了腰部而摔倒。虛弱的孫聰並沒有同嚴子路搏鬥的體力,幾乎在倒地的瞬間就被嚴子路反手甩到了一旁,不過等嚴子路連滾帶爬般站起身體時,他已經沒有了擄走母親的任何可能了。因為夏姜從空中落到了母親的身側,並伸手將母親攙扶了起來。
母親在夏姜攙扶她時恢復了清醒。看到嚴子路的第一眼就對夏姜下達了指令!
“……殺、殺了這個男人!”
不過夏姜顯然對母親此刻的這一要求不明就裡,一臉的茫然不解。而嚴子路則趁着夏姜猶豫不覺的當兒,轉身朝着祭壇下方的入口通道狂奔而去。
注意到嚴子路逃亡的所在,許多幸存者都是一愣,但隨即便有人意識到了支配者正被蕭肅言牽制的事實!當即一窩蜂般的奔向了祭壇下方的通道入口。至於為何沒有選擇外部坡道的連接所在則是因為蕭肅言同支配者的戦鬥區域離那裡更為接近。在借機逃跑的人中,我甚至看到了達耶。仁波切的身影!這位“女活佛”在之前支配者獵殺平臺眾人的時候,顯然打算保存實力。在支配者沒有找上她的情況下和母親那些人一樣,隻是隨着人群一道閃避奔逃而已。此刻見到機會,也顧不上繼續找我的麻煩,而同樣選擇了腳底抹油……
蘇醒過來的母親極為虛弱,在沒能說服夏姜出手殺人後也沒了繼續說話的力氣。最終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嚴子路、達耶等人的身影衝向了祭壇下方的入口。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借機逃走的人固然佔了幸存者中的絕大多數,但還是有人卻放棄了這一難得的機會並未跟着一塊跑……
柳惠茹和孫聰沒有走,柳惠茹自然也是想逃的,但卻害怕嚴子路會中途轉身對她下手,所以起身後終究沒有隨大流。孫聰看上去應該是跑不動,他能幸運的堅持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迹了。之前更是為了阻止嚴子路耗盡了自己最後的一點體力……陳小薇也沒跟隨那些人一塊逃離。盡管母親說她是嚴子路的女兒跟情人。但很顯然,這對有着亂倫關係的父女如今明顯已經形同路人。至少在平臺的這段時間裡,嚴子路至始至終都未對陳小薇有過哪怕一絲一毫的關注!恐怕在嚴子路這傢夥的眼裡,即便是親生女兒,也僅僅隻是自己可供利用的一件道具或者一個可供性交的女人而已。此時的她趕到了春日等人的身邊,動手拖拽起了這幾個卡在流沙陷坑裡頭的聖女,而在平臺的地麵上,遠近還躺了兩個女人……袁芳芳以及尚未蘇醒的觀雪。
嚴子路一馬當先,第一個消失在了祭壇下方的通道口內,緊跟着,反應最快,行動最為迅速的幾名男性幸存者也依次成功鑽入了通道。而當一名身材高大的喇嘛低頭正要邁入通道時,平臺上響起了支配者那狂怒如野獸般的嚎叫聲!
意識到已經有“獵物”鑽入通道的幸存者放棄了對蕭肅言的連續攻撃,以驚人的高速朝着祭壇通道遊走撲來……
支配者的叫聲明顯擁有強烈的心理震懾效果,高大喇嘛聽到後一哆嗦居然撲倒在了入口的位置。他體格頗為龐大,撲倒後直接堵住了入口的下半截空間。而緊隨其後的數名逃亡者因為他的原因,被絆倒後竟然在入口那裡擠成了一團。
看到這個狀況,我心頭暗叫一聲不好!
求生是人的本能!所以我並不怨恨這些幸存者抛棄我和母親還有春日等人私自逃跑的行為。甚至出於一種基本的人道主義思維,我還希望此時逃跑的這些人中的絕大多數真的能夠利用這轉瞬即逝的時機逃離這如同人類屠宰場般的螺旋城頂部平臺。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嚴子路還有達耶。仁波切他們兩個造成如今這種狀況的“始作俑者”。
不過“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這話在此時又一次無情的得到了應驗!
其他人幸存者尚還顧忌着堵在入口的夥伴,可剛剛抵達的達耶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她瞬間抽乾了這些堵門者體內的水分將其變為了乾屍,接着撞開這些屍體,一頭紮進了通道入口之內,在她身形消失的同時,入口內部出現了一堵透明且閃耀着反光的厚重冰牆。
而跟在後麵的人員尚未從達耶殘忍的行徑中回過神來時,支配者已經衝到了入口的側麵!看到那幾句乾屍以及入口內的冰牆,支配者再一次發出了異常憤怒的嚎叫!也不知道是因為有人已經順利離開了平臺?還是因為達耶出手搶奪了它的“獵物”?但它的憤怒立刻便降臨在了聚集在入口的其他幸存者身上。在恐怖的撕咬聲中,入口的乾屍週圍隨後多出了數具血糊的骸骨。
正當支配者打算繼續獵殺開始從祭壇通道附近四散奔逃的殘餘幸存者時,操控着九鼎防身的蕭肅言終於追着趕到了通道附近。
成功啟動九鼎的蕭肅言之前在支配者的閃電打撃前,隻是單純的一味防禦。因為他在啟動九鼎護身後,緊跟着又開始了連續的手部結印。而此刻他終於完成了他的“二次結印”,在趕到通道的同時,主動對支配者發起了攻撃!
在九鼎的環繞中,蕭肅言的麵前憑空浮現出了叁個把手一樣的物品,他隨手握住了其中兩把,任由第叁把繼續漂浮的情況下,連續揮手朝着支配者做出了撃刺的動作……
伴隨着蕭肅言的撃刺動作,我聽到了“呲、呲”的破空聲響,支配者和蕭肅言之間的空氣中出現了一道道略顯透明的有色氣流波痕。波痕呈現出了紅、藍二色,顔色轉瞬即逝。而支配者卻明顯遭到了傷害,在蕭肅言的撃刺下身體連連後退的同時在地麵留下了幾點深藍色的液體痕迹!
攻撃得手後的蕭肅言當即加快了撃刺的速度,朝着支配者壓迫而去。一時間竟然似乎同對方鬥了個旗鼓相當……
夏姜沒有依照母親的要求攻撃嚴子路,不僅如此,在嚴子路等人轉身逃跑後反倒抱住母親跪坐到了地上,對着母親叽裡呱啦說了一大堆其他人聽不懂的語言後,更把頭埋進了母親的懷裡……那樣子就跟受到了驚嚇的小孩在母親懷中尋求安慰一般。
夏姜到底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隻注意到原本已經清醒過來的母親因此而露出了驚駭的錶情,她在驚駭的同時,望着不遠處支配者的眼神中同時流露出了難以言狀的恐懼……
麻痹感正在消失,我終於得以支撐着從地麵站起了身子。看到有幸存者此刻又一次奔向了外部坡道和平臺所在的連接處,我當即意識到這又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隨即搖晃着趕到了剛剛被陳小薇拽出的春日等人附近。
“我留下來支援老蕭……你們趕緊帶上我媽,還有觀雪、芳芳她們走……原路返回去找王烈他們!”說完我轉身朝着蕭肅言同支配者戦鬥的地點衝了過去!
可還沒等我走出兩歩,便聽到了母親的“傳音密語”。“……孩子,媽媽不會走的!”
母親的話讓我停下了腳歩,當我轉身朝她望去時,卻從她眼中看到了一抹近乎於絕望般的淒涼。沒等我提出疑問,母親緊接着解釋了她不走的原因。
“……因為媽媽和夏姜已經被那傢夥盯上走不掉了!”
“你的紅蓮應該注意到了媽媽體內的黑影了吧……那黑影是那東西的神域印記!要不能消除這印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那東西也能感知並發現我們兩個的存在以及具體位置。就跟你的紅蓮火苗一樣……不,比你的紅蓮火苗還強,你的火苗有時間限制,而它的印記除非它死亡,否則永不消失!所以就算我們能逃的了一時,很快也會被那傢夥追上吃掉的!”
“你、你說什麼?那東西難不成連你和夏姜都要吃?它、它剛才不是沒吃你,隻是在吃人麼?”
“好東西總要留到最後才享用……我倒是明白了它沒有提前對我下手的原因了!你難道沒看到夏姜的樣子麼?你以為她為什麼嚇成這個樣子?因為她在螺旋城裡看到了讓她都害怕和恐懼的景象……神選者!這螺旋城裡到處都是神選者的殘骸和遺體!我之前一直摸不清這東西的門道,現在終於明白了!明白它為什麼那麼強大,那麼可怕!它、它吃掉了留在這螺旋城裡所有的神選者……對了,可能還不止……恐怕這幾千年來,所有覺醒了神格力量並回歸昆侖核心的神選者最終都成了它的食物……呵呵、呵呵……我們都會死……你、我還有所有的人……呵呵、呵呵……”
母親估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說着,居然發出了近乎於絕望般的慘笑!
母親的慘笑聲讓我有些頭暈腦脹,但此刻的我卻沒有任何安慰或者勸解母親的念頭和打算,隻是轉過了身,義無反顧朝着支配者一歩一歩的走了過去!
夏姜的所見所聞顯然對母親造成了新的、嚴重的心理刺激!她因此變的有些歇斯底裡了……我對於心理學所知寥寥,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開解她此刻的心扉。相反,我卻在母親的慘笑聲中確認了自己如今的定位!
現在的我隻是一個為了自己,為了他人的生命而戦鬥的戦士!既然所有的恐懼都來源於黑氣籠罩中的那個所謂的支配者……那麼對我而言,殺死它應該就能解決掉所有的麻煩!
我不清楚這個支配者究竟“可怕”、“強大”到了何種的程度,竟然讓母親和夏姜都害怕到了放棄抵抗的程度。我隻看到了蕭肅言此刻的攻撃確實對這東西造成了實際的傷害。我不可能讓老蕭一個人孤軍奮戦……
行走間,我感覺自己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一把被人遺棄在地麵的自動歩槍,歩槍在被我踩到後變的通紅,似乎正在逐漸熔化。我不知咋地,猛然想起了達耶那傢夥把水凝聚成武器的事情,彎腰抓起了已經正在液態化的金屬,這金屬在被我拿在手中後,停止了進一歩的液化,接着錶麵泛起了一層燃燒的火焰。看着手裡的東西,我回憶起了在老傢古代下水道與達耶戦鬥時使用過的那把鐮刀……金屬的形狀隨即發生了改變,最終在我手中形成了鐮刀的式樣。我看到身旁還有一隻歩槍,便也抓在了手中,這把歩槍隨即快速融化,並很快形成了一把火紅的榔頭……
“咦……鐮刀加榔頭……這、這不是XXX的標志麼?過去我怎麼沒發現我對組織的感情就這麼深?嗯、應該是湊巧吧……那次被王烈叫去李子坪辦事時候我正好買了榔頭敲僵屍來着……”
“……記得那次去李子坪前在溫泉賓館看到了老娘給那個中介口爆……我氣的在街上踢打來往汽車……然後碰上了葉桐……跟着又在休息站認識了德國佬……這兩個還都是有趣的活寶呢!嗯……然後就是夏姜……對了,她現在貌似比那時候稍稍胖了點……胖點才好,摸着有肉,舒服……之前在埋屍谷地那古代城寨……對了,現在想起來,那個中介窩裡反,吃裡扒外搶了老娘的帛畫恐怕也是老娘故意設計的,目的就隻為了把帛畫順利的送到學宗那些人的手裡並不被懷疑。既然如此她乾嘛還去吃那中介的雞巴?喔……對了,她是趁機故意氣我來着……刺激我的嫉妒心理,讓我產生對她的佔有慾……”
胡思亂想的當兒,一道黑影從我眼前掠過!
支配者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並未同箫肅言纏鬥,而是直接將目標指向了那些此刻試圖從外部坡道逃離的幸存者。移動的途中,居然正好經過了我的麵前……
“嚴平,動手啊!”蕭肅言的爆喝聲在我耳旁回響。我不假思索扭動身體,揮砍出了右手鐮刀。
“……空”鐮刀同支配者身體的接觸發出的是沉悶的金屬撞撃聲!
“……不滅靈體!”母親的傳音密語幾乎緊跟着在我腦中響起。
鐮刀碰撞接觸的黑氣燃燒起來,支配者因此停止了對逃亡幸存者的追逐,在發出了憤怒恐怖嚎叫後,身體迅速發生了變化,收起了背後的黑色羽翅原地轉了一圈後粗大的蛇身上現出了叁頭六臂的形態,化形的同時,其身上燃燒的火焰也隨之熄滅……
“……金身法相!”
我並未理會母親的密語提示,奮力的揮動左手,將燃燒着的榔頭狠狠砸在了眼前支配者的一隻手臂上……
又是“空”的一聲!支配者仿佛沒有知覺一樣紋絲不動,我則感到手臂發顫……就像打撃在厚重的鋼鐵上一般。支配者的蛇尾像鞭子重重抽撃在了我的腰部,我隨之仰麵栽倒。
破空的撃刺聲傳來,蕭肅言的“無形劍氣”蕩開了支配者向我揮舞的蛇尾,讓我得以逃脫了隨後的打撃再次站起。
“……呼、呼、呼”
蕭肅言的呼吸異常濃重,破空的撃次也沒有開始時的淩厲和快捷。此時我才看清漂浮在他麵前的叁件物品居然是叁把空蕩的劍柄。不過如今的他似乎已經無法支撐雙劍柄攻撃的狀態了,而是雙手合力握住了第叁把劍柄,緩慢的刺出一道道的黃色劍痕維係着對支配者的打撃……
“……煉宵?另外兩把應該是含光、承影了……沒想到傳說的殷天子叁劍居然在這小傢夥身上?對了……他姓箫,看來他應該是殷商嫡係了。難怪那麼高傲呢,他也確實有傲慢的資本。憑這叁把無形劍,就算是我也沒絕對壓制他的把握。但,可惜了。你們麵對對手的實力遠遠超過了我和夏姜……你和他沒有任何勝算的。那叁把劍是以燃燒他自身生命為代價啟動的,他已經快到極限了……你和他,還有我們終究還是逃不脫被這怪物全部吃掉的命運的……”
“夠了!你給我閉嘴!”我再也忍受不了母親在我耳邊的不斷密語扯着嗓子叫喊了起來。“有空在那邊唠唠叨叨像個老太婆一樣的不停嘀咕,還不如過來跟我們一塊動手跟着傢夥拼命!”
榔頭再次撞撃支配者手臂產生的後座力讓我憤怒!而那種清晰的着力感,令我莫名的興奮!我奮力揮舞着手中的鐮刀和榔頭砸砍着眼前的怪物,更對母親罵出了我自己都難以想象的惡毒話語。
“你不是一直都很牛逼的嘛?算計了這個,算那個……好像能把一切都掌握在你手裡一樣!結果現在卻像個慫包一樣,隻知道在那邊唉聲嘆氣!隻知道等死……還神選者?還現人神?我呸……你就在哪裡坐着等死吧,看着我!看我怎麼砍死這個雜種……我要敲碎它的骨頭,炖成蛇肉……唉,我操……”
支配者動作迅捷,形如鬼魅,扭動身軀避開了我多數的攻撃,跟着一拳將我撃倒在地,它的力量出奇的大,這一撃我幾乎感覺全身骨頭都要裂開了。但癒發強烈的精神亢奮感支撐着我再次躍起,朝它撲撃了過去……
而母親則被我這肆無忌憚的漫罵驚呆了,停止了在我耳畔的密語,全身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此刻的我感覺自己就是個無賴……攻撃沒有章法,動作全憑本能,腦子裡全是跟對方同歸於盡的念頭!
麵對我這種死纏濫打般的攻撃,支配者再也沒有了同我們“遊戲”的興致,再一次從身體上散發出了衝天的黑氣,並瀰漫了整座平臺。就在我以為它將再次施展它那籠罩一切的“黑暗神域”並準備加以應對時,卻發現自己雙腳懸空,身體不受控制的漂浮了起來……
不止是我,平臺上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間進入了失重懸空的狀態!我和老蕭都還好,畢竟精神高度緊繃,全神灌注下立刻便意識到了自身以及週邊情況的驟變,真正倒黴的是已經跑到到外部坡道的那些幸存者。當踏上坡道的瞬間,他們都以為逃生有望了,卻不曾想這一喜悅僅僅持續了瞬間便再次落入了黑氣神域的籠罩之中,又一次喪失了對自身前途的掌控。
“……重力神域”
我的耳畔再次響起了母親的密語聲!此時的我已經明白了,母親的密語並非隻是單純的唠叨……她的密語或者確實存了讓我認清現實的消極意味,但卻也在提醒我那怪物正在運用的能力。而她提及的每一種說法,似乎都應該屬於某種神格力量!
不過此時的我根本顧不上思考太多的東西,而是努力運動着四肢,像個宇航員般奮力朝着支配者“遊”去。支配者似乎是厭煩了我和蕭肅言對它的騷擾,正遊動身體朝着坡道處在失重狀態下瘋狂掙紮的幸存者們撲去……它很明顯的擁有在失重空間內自由活動的能力。
“雜種、渣宰……欺軟怕硬的懦夫……有種衝我來……”
從某種意義上講,我還真不在乎坡道哪裡的那些幸存者的死活。也沒興趣犧牲自己去拯救他們!正如嚴子路所說,我真正在乎的隻有母親一人而已!要再加則還有夏姜還有春日她們幾個……我跟支配者玩命說白了就隻為了讓這幾個已經在心中佔據了地位的人能夠活下去罷了。但幸存者那幾乎對我無視般的行為和態度讓我產生了強烈的忿恨,忿恨的心理在加上此刻莫名其妙出現的興奮狀態讓我難得的“冒充”了一回好漢!
不過我的挑釁或者說嘲諷對於支配者而言根本毫無用處。它依照着自己的意志快速的接近了那些在半空中旋轉掙紮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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