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而且見過不止一次。我和梵蒂岡有些業務上的往來了。”迷彩服拿出香煙,遞給我一根後,接着打燃了打火機。
就着對方的火,我點燃了香煙吸了一口。“業務上的往來?你不是放貸款的麼?難道教宗會向你借錢?”迷彩服此刻釋放的善意讓我暫時放下了對他的敵視,但還是忍不住調侃起了他。這年頭,做生意的人都喜歡菈大旗做虎皮。找些名人合影或者菈關係,目的自然是為了擡高身價。
因此對於迷彩服此刻說的話我可以理解,但在我看來,他的說法騙騙一般人還可以,我是記者,這些東西見的多了。我可不相信他真的和梵蒂岡的哪位有什麼實際的聯係,在我看來,這張照片估計是這傢夥運氣好,去羅馬旅遊的時候正好碰上教廷的什麼特殊日子,因此幸運的和教宗合了一張影而已。
“當然不是借錢。相反,梵蒂岡每年還得給我彙款。有些時候他們需要我去幫他們處理一些麻煩了。”迷彩服似乎沒有發覺到我語言中的揶揄之意,在幫我點燃香煙後,自己也點了一根抽了起來。
“梵蒂岡有什麼麻煩需要你去處理?”迷彩服的神態、語氣極為自然,這倒讓我感覺到了意外。假如他說的不是事實的話,那此刻他顯示出來的心理素質也實在太好了。騙子我接觸的不少,可像他這樣能夠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想當然說着一件不可能事情的,在我的印象中,實在很少見了。
“不止是梵蒂岡了,這世界上大多數宗教機構多多少少都和我這邊有些業務往來。唯一到現在沒和我聯係過的隻有猶太教那邊。以色列國土麵積小,建國後到現在也沒出過什麼大的麻煩。他們自己的專業人員足以應付。所以我對他們而言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了。”迷彩服說的隨意,一邊說,一邊示意我坐回了會客沙發上,同時他也坐到了我的側麵。意識到我一臉的懷疑,他坦然的解釋了起來。
“信用貸款這塊不過是我錶麵上的生意而已。畢竟我也要吃飯、生活,需要有一個正常的經濟來源。我和我的一些朋友實際上乾的是類似於雇傭兵的行當。”
“雇傭兵?難怪……兩次見你都穿着迷彩服……”我點了點頭,接着詢問道。“那名片上王烈的名字真的是你的本名?”
“呵呵……接受雇傭出國之後用過化名。不過在國內,我倒沒有使用假名字的必要。我一貫奉公守法,絕對的良民!”迷彩服或者說王烈給與了我肯定的回答。
“良民?我可記得你無端打了我一拳……”我斜着眼睛盯着對方。(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你還挺記仇麼!好吧……偶爾尋隙滋事肯定是有的。不過你那時候難道就沒存了對我動手的念頭嗎?我隻不過給你個警告而已……算先下手為強了!”王烈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
聽到王烈如此說,我露出了尷尬的神情。在火鍋店見到對方出現的瞬間,我確實起了用暴力控制住對方的念頭。隻不過因為突然出現的身體不適讓我喪失了主動出手的機會。現在王烈如此說,我有一種被人看穿了的感覺。
“行……算你說對了。”此刻我也不打算再和他糾纏肚子上那一拳頭的問題了,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我更想了解的問題上來。
“你那天晚上出現在醫院是什麼意思?還有,你故意留下我們編輯部的雜志又是怎麼回事?而且你還跟蹤我!我在我老傢那邊昏倒後,是不是你把我背到鎮衛生所的?我和你之前應該根本就不認識吧?你怎麼找上我的?目的是什麼?”王烈一邊抽煙,一邊平靜的等待着我將這一連串的問題抛到了他的麵前。等我說完後,王烈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身走到了辦公室的書架邊,拿出了一本書刊放到了我的麵前。我一看,居然又是一本編輯部的本期雜志!
“我說你買了幾本啊?這就是本時尚雜志。我編輯部出的,連我都覺得這東西就是垃圾……”此刻的我見了這本雜志就覺得煩,忍不住嘀咕起來。
“我對時尚沒有興趣……我去找你的原因隻是你制作的那頁彩頁上的照片而已。”王烈伸手翻開了雜志,將其定格在了我制作的那頁戶外運動專頁上。“這些照片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你找我的原因是為了這些照片?”我楞了楞,然後搖了搖頭。“照片不是我拍的,這些照片是我一個戦友去雅魯藏布大峽谷探險旅遊的時候拍攝的。我隻是想做一頁戶外運動相關的彩頁而已,所以使用了他拍攝的照片。”
“那你這個戦友現在在哪裡?我能見見他麼?”王烈露出了頗為誠懇的錶情。
聽到王烈提起盧志航,我立刻產生了悲傷的心理。“很抱歉,他給了我照片之後就死了。我這段時間就是在和其他戦友一塊操辦他的後事。不對啊?你不是一直在跟蹤觀察我麼?我在乾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還有……你在醫院稱呼我什麼幸存者,還說汙染什麼的……”王烈聽我越說越激動,連忙伸手制止了我的語無倫次。然後手指頭在茶幾上敲撃,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我不知道他搞什麼鬼,因此也就耐住了性子默默的注視着他……
王烈思考了一陣後,似乎做了某種決定。然後直起了身子。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看來,有些事情我還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可能會比較好了。”說完,王烈轉身到飲水機哪裡泡了兩盃茶,端着又回到了座位,遞給了我一盃後開始了他的講述。
“我那天晚上去醫院找你,就是為了你在雜志上刊登的那幾張照片了。至於原因我之後會給你詳細的解釋。不過當我見到你的時候,我很意外!因為在我看來,你應該是個死人才對……”
“死人?”我聽到這話,立刻產生了不滿。就在我想要立刻出聲辯解時。王烈再次制止了我。“聽我說完好麼!”見到我閉嘴,王烈接着說了下去。
“實話實說吧!我擁有一些普通人不具備的能力。這點我想你也應該有所發覺了吧?”聽到王烈如此說,我想起了那天夜裡,王烈眼中閃爍着的那種藍色光芒,隨即點了點頭。
“我的能力具體是什麼?我現在一時也很難給你解釋清楚。但當我見到你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是隻有已經死去了的人才會有的。但我同時又確認你確確實實是一個大活人。這種情況很少見,但過去也曾經有過。像你這種情況的人,我和我的那些夥伴一般都稱呼為幸存者。另外,你住院的消息,我是從你們編輯部哪裡得到的。而病房號則是從醫院總臺哪裡查到的。”王烈侃侃而言呢,同時也解釋了他那天夜裡能夠在醫院找到我並潛入我病房的原因。
“幸存者又分了兩種情況。一種是像你這樣的,沒有被汙染。也就是說,總體而言,你還是一個普通的正常人。而另一種情況則是受到了汙染……受到了汙染的幸存者對我以及對這個世界而言,是非常危險的存在。必要的情況下,我會第一時間除掉這一潛在的威脅……”此刻,我明顯的從王烈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不過很明顯,你屬於前者。所以,我沒有動手。而是留了一本雜志在你的房間裡。我估計,你應該會猜測到我去找你的原因和雜志中刊登的照片有關。而我則決定再之後跟蹤你,以確定照片的來源。因此,我才暗中跟蹤你去了你的老傢清源鎮。不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在清源鎮,我沒能找到關於那些照片來歷的線索,反倒是意外的打聽到了關於你和你傢裡的那些事情。當我趕到你傢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你昏倒。那個老人傢請我幫忙,我也就順手幫他把你背到了鎮衛生院。”
“原本我還打算幫你把你傢老房子的問題處理了。不過當我把你送到衛生院再返回到你傢老房子後,我才發現有人已經先一歩替那棟房子做過清潔了。”王烈說到這裡,我立刻便又想起了那天在祖宅中見到的驚人的一幕。連忙插嘴問道。“你能看出我傢老房子有問題?”王烈對我此刻突然的插嘴並未感覺到不滿。而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什麼是陰妖,還有什麼轉陽地是什麼東西麼?”我連忙接着追問道。
“陰妖?轉陽地?”王烈頗為詫異的望着我。“你連這些都知道了?不對……你應該隻是從其他人那裡聽到這些名詞的吧?”我連忙點了點頭。
王烈嘴角微微翹了翹。“你想知道的這些,我之後都會給你解釋的。不過再這之前,我還是想你先告訴我,你那個拍攝了這些照片的戦友現在如何了?你說他死了,怎麼死的?因為從清源鎮回來後,我雖然一直在跟蹤你,但你好像除了幫忙操辦別人的喪事之外,根本就沒處理過和照片有關的事情啊……不對,難道、難道操辦喪事的那個人就是你拍攝照片的那個戦友?”王烈此刻方才露出了反應過來的樣子。
見到我點頭。王烈立刻從辦公桌上拿出了筆和紙,在我麵前用筆在紙上畫出了八個圓點,八個圓點又形成了一個圓圈。急切的詢問道。“你這個戦友死後的身體上是不是有這樣的傷口?而且身子前後都有?”我目瞪口呆的望着王烈畫出的圖形,然後一聲不吭的拿出了手機,跟着將我拍攝的盧志航遺體上傷口的照片展示在了王烈的麵前。“我隻拍了正麵,畢竟是我戦友,雖然死了,但我也不忍心把他的遺體翻來翻去的。所以,背後有沒有,我也沒去看。”我解釋着。
王烈死死的盯着我手機上的照片看了很久,忽然仰起頭長嘆一聲。跟着一邊搖頭一邊說道。“真是防不勝防啊!終究還是有人禁受不住誘惑……”我莫名其妙的望着王烈,我確實不知道他此刻言語中的意思。
王烈低下頭,見到我一頭霧水的模樣,淡淡的說道。“你這個戦友被人當成了祭品!而且我估計儀式已經完成了。看來,接下來我們這些傢夥有得忙活了!”
“祭品?儀式?”我呆呆得望着王烈,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王烈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居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現在你也不用想那麼多!我告訴你,從現在的情況看,你是徹底被卷進來了。想要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了。你要做的,就是配合我,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否則會有大麻煩的!”見到王烈此刻嚴肅的錶情,我更是莫名其妙了。“什麼大麻煩?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不止你我了,如果不盡快處理的話,會死掉很多無辜的人的!”王烈一邊說,一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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