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給主任電話請假,主任在確認了我已經同週靜宜見過麵後,爽快的批準了我的請求,最後還在電話裡加了一句:“現在你就跟着週經理混了,來不來編輯部報到都不重要!關鍵是,一定要讓她滿意!”聽到主任如此說,我無語了!感情為了那多出來的50%的頁麵廣告費,主任打算徹底把我出賣給鬆前制藥了……
不過一想到週靜宜令人迷醉的容顔,我也無所謂了。之前以為週靜宜隻是模樣美麗而已,但昨夜賓館裡的旖旎讓我見識到了對方同樣完美的身材。“為那樣的美女辦事,再加上每期的專屬資金以及每期一次的特殊福利……我實在沒有理由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昨天夜裡對方給了我新的信息,信息內對於我昨夜從賓館“逃亡”的事情隻字未提,隻是再次約我在今天下午見麵,目的是討論這一期專欄的具體內容。時至今日,我已經無法拒絕對方的任何要求了,隻能回復同意了。而上午的空檔期,我正好可以實現昨天夜裡回傢時的計劃,抽空去給母親掃墓。為此我特意去了趟本地專營喪葬用品的批發市場,為亡母購買了紙錢和香燭之類的拜祭用品。跟着攔了一輛公交車,趕往位於市北郊區的北山公墓。
北山公墓位於市北的鳳凰山。在我國,叫鳳凰山的小山可以說數都數不清。而我所在城市的鳳凰山其實就是一座佔地數平方公裡的小丘陵而已。據說過去這座小山裡有錫礦,至今山腹內還留存有古代開采所遺留下來的礦坑。而這座錫礦開采的歷史,最早能追溯到春秋戦國時代,到北宋時期方才廢礦。或者因為過去就近在原地開采冶煉礦石的原因,導致這座小山土壤內的金屬含量偏高,並不適合進行農業生產,無法作為農業用地。所以地方政府在上世紀七十年後期將這裡規劃成了公墓。
進入墓區後,我依照當年跟隨叔叔一同來此的記憶,經過一番搜索後終於找到了母親的墓穴。公墓隨着時間的推移,向山上在不斷的擴張麵積,而我母親因為是公墓剛剛建成後不久便入葬的首批“居民”,因此墓穴的位置基本處於公墓最下方的所在了。
方形的水泥封盒,低矮的墓碑,水泥石階的縫隙內長滿了雜草。父親雖然是文化人,但無論辦事或者寫東西都不喜歡拖泥帶水,這一點甚至直接體現在了我母親墓碑的碑文之上。
“妻週萍之墓,夫嚴抗美、子嚴平謹立”墓碑上隻有寥寥的幾個字和落款時間而已。望着墓碑我不禁感到了異常的傷感。雖然母親去世的時候,文革時期的思維尚未徹底消除,但父親為母親書寫的碑文也實在太過簡單了一些。竟然都沒有在母親的名字前使用“愛妻”以及我的名字前加注“孝子”之類稍稍感情化一些的用詞。
我一邊拿起從公墓管理處哪裡借來的工具擦拭着墓碑。一邊考慮着恐怕需要為母親重新更換一塊墓碑了。墓碑擦拭完了,我擺放好香燭和祭祀的物品、依據本地風俗先在母親墓前放了一串鞭炮,這是通知死者,有親人前來探望她了。然後開始燒紙錢,燒完了紙錢,我又放了一串鞭炮,本地的說法,這第二串鞭炮是用來嚇阻其他想要與我母親的亡靈爭搶祭品的亡靈的。
處理完了這些,我又清理了一下水泥石盒週邊的雜草。鞭炮和紙錢剩餘的灰燼以及香燭貢品這些,依據風俗是不能打掃的。要等第二天公墓的工作人員自行過來清理。原因麼?是為了讓亡靈有充足的時間拾取子孫後代的供奉了。
離開公墓後,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便來到鳳凰山山腳附近的小鎮裡,找了個小餐館,打算就這裡把午餐給應付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坐下後點了菜,我便坐在位置上拿着手機浏覽新聞。餐館跟着又進來了幾個客人。男女都有,全部都背着碩大的旅行背包。從他們統一的棒球帽以及身上穿的印有“XX戶外運動俱樂部”字樣的T恤衫判斷,他們似乎應該是屬於某個徒歩戶外露營俱樂部的成員。
我看了看他們,也沒在意。等我的菜上桌後,我便自顧自的吃喝起來,而此刻,又有俱樂部的成員陸陸續續的走進了餐館,小小的餐館一時間人滿為患。
我正低頭吃喝,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扭頭一看,是個青年男子,從穿着來看,也應該是俱樂部的成員之一了。
“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們人多,你一個人坐一桌,我們這邊能不能過來幾個人和你坐一塊啊?拜托了……”青年人很有禮貌,我隨意看了下餐館裡的狀況,發現除我這桌之外確實每一桌都已經坐滿了。便點了點頭錶示同意,跟着我起身動手挪動起了自己麵前的菜盤,以免和他們點的菜品混淆在一起。不過還沒等我挪動完,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嚴、嚴哥!你怎麼也在這裡吃飯啊?”我回頭一看,楞了一下,胥悅此刻穿戴着俱樂部成員的服裝居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嗯?是你啊?你也是這個什麼戶外運動俱樂部的成員?”我有些驚訝的說道,此刻我真的有點人生何處不相逢的感覺。
“嗯”胥悅一邊答應着,一邊菈了張凳子靠着我旁邊便坐了下來。
青年男子見胥悅認識我,點了點頭對胥悅道。“喜悅,你們認識的話就好了,你就和他坐一桌吧,後麵那幾個,你負責招呼他們了。”青年男子似乎是此次活動的負責人之類的,再交代了胥悅兩句後,便忙着離開找餐館老闆商量增加桌子的事情去了。
見到青年男子離去,我忍不住向胥悅詢問起了她和這些戶外運動俱樂部成員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我們這個野外運動俱樂部其實是街道辦事處組織的了,一般幾個月才活動一次。一年至少兩次吧,費用平攤,參與自願,所以什麼人都有。”胥樂一邊說一邊朝着週圍的人群給我指指點點。我一看,確實如胥悅所說的“什麼人都有!”,有五六十歲的老年人,也有十一二歲的少男、少女,當然更多的是像剛才的男子和胥悅這樣的年輕人了。從他們彼此間熟絡的態度來看,倒和胥悅所說的一致,極有可能是某個街道裡的街坊鄰居所組成。
“嗯,你們街道居委會群體性文化活動開展的不錯啊。能夠把大夥組織起來搞這樣的集體戶外活動,增進了鄰裡彼此的關係,也豐富了居民的文化生活!了不起了!”我見了,忍不住讚揚了一下,因為這確實是好事!“那現在,你們打算去哪裡露營、郊遊啊?”
“本來計劃是要跑遠一些的。但是你也看見了,這次來的有老有小了,所以張助理出於安全考慮,就沒打算走太遠。這裡吃完午飯後,下午最遠走到鳳凰後山那邊,然後組織大傢露營,傍晚就朝回走了。”胥悅向我說明了他們的預定行程。
鳳凰山前山是北山公墓,不過後山區域則是未開發的丘陵地區了,雖然因為土壤的原因,植被覆蓋麵積不多,但作為遠足、踏青的場所也為市內一些喜愛戶外運動的人們所經常光顧之所了。
聽到胥悅介紹行程,我點了點頭。“嗯,這樣安排挺好的。清江支流白水河正好從北山那邊過去,小孩子和老年人可以在河邊休息、玩水。年輕人則可以爬爬山,或者去後山那幾個古代礦洞探險什麼的,安排的很不錯了,對了,剛才那個男的就是你說的張助理?”
“诶,就是他了!不過這次出來前,張助理特意對我們宣布了這次活動的紀律,禁止任何人進礦洞探險了!”我愣了楞。鳳凰後山的的古代礦洞一貫都是本地青年人探險娛樂的場所,而且現存的幾座礦洞也並不深,最深的一座也不過百餘米而已。內部的路線也早為本地居民所熟知,胥樂此刻如此說,倒讓我感覺到了詫異。因為多年以前,我也曾經和中學的同學一同進過礦洞,對裡麵的情況心知肚明。
看見我驚異的錶情,胥悅也有些吃驚起來。“嚴哥,你不知道麼?前段時間鳳凰後山的礦洞那邊出了點事。現在去那邊遊玩的人,都不敢輕易進洞子裡去了。”聽到胥悅如此說,我連忙追問起了原因。我雖然非常留意各種社會新聞,但多數時候隻留意國際和國內的各類重大新聞,相反對於本市發生的地方性新聞則關心的遠遠不夠了。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了。不過好像是叁個月前在雲山縣發生的那次地震的原因,後山老礦區受到了波及,地錶倒沒發生什麼,但礦洞內部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些原先被封閉了的古代坑道又暴露了出來。兩個月前,有一個中學生跑進去了。結果鑽進了新露出來的坑道,最後因為迷路,活活被困死在了坑道裡麵。所以北城區政府這邊已經發布文告了,警告遊人不要擅自進入坑道裡麵探險遊玩了!”聽到胥悅如此說,我才恍然大悟。
此時,最早進入餐館的那幾名俱樂部成員已經吃完了飯,起身和那名張助理說話,張助理和他們交談之後,雙手用力鼓掌,將餐館裡人員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後,大聲宣布道:“已經吃完了的小組,可以提前出發!各小組的組長注意清點本組成員人數!千萬不能有任何人的遺漏!其他小組也請加快用餐速度,我這和第一組就先出發前往宿營地做準備工作。有老人和小孩的小組,組長要特別注意!最好不要單獨行動,即使吃完了飯,也請在這裡等待一下,然後跟隨劉助理的大部隊一同行動了。”說完,張助理又和身旁一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交代了一下,便和最早吃完飯的那幾名俱樂部成員朝着鳳凰後山進發了。
我覺得自己吃的差不多了,便起身準備離開。見我準備走,胥悅連忙出言挽留。“嚴哥,你下午要沒事的話,乾脆和我們一塊去郊遊吧!我聽說後山那邊有一大片紫荊花開的很漂亮,這裡很多人都是打算去哪裡拍照的,你不打算和我們一塊過去看看麼?”知道胥悅是善意,我隻能笑一笑解釋道:“我上午來這邊是給我母親掃墓的。下午我約了人,要談工作方麵的事情。所以真的沒有時間了!不過你們街道辦事搞的這個戶外俱樂部真不錯,下次如果還有活動的話,提前通知我一聲了!我隻要有時間,一定參加了。”
聽到我如此說,胥悅倒不好再說什麼。我隨即出了餐館,在鄉鎮街道的路口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返回了市內。不久便來到了週靜宜指定的星巴克內,找了一個座位點了咖啡慢慢等待,從座位這裡,能夠清晰的看見斜對麵摩天大樓上鑲嵌的巨大“鬆前制藥公司”的字樣,我意識到,週靜宜安排在這裡見麵倒是單純的因為這裡距離她的工作地點足夠近了。
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五分鐘的時候,週靜宜俏麗的身影和兩名年輕女子一同出現在了門口,看見我後,她和那兩名女子說笑着分了開來。然後向我走來,而兩個女子竟然也是來這裡喝咖啡的,不過見到週靜宜約了他人,便直接在門口的座位坐了下來。
見到週靜宜在我麵前坐定,我忍不住開口問道。“同事?”
“沒錯了!怎麼樣?有看上眼麼?這兩個可都還沒男朋友呢!要看上了,我兩天之內把她們的全部資料以及追求參考意見遞交給你!”週靜宜背着兩個女子,朝我擠眉弄眼的說道。
我眯着眼睛遠遠的觀察了一下兩個女人,並很快做出了判斷。“她們兩個是百合!我不會看錯的!就算是很好的閨蜜,出來喝咖啡的話,也絕不可能如此親密的彼此撫摸對方的手的。你看,還在摸……就憑這個小動作,我敢肯定,她們兩個是一對!”週靜宜聽到我如此說,詫異的回頭又望了望那兩個女人。兩個女人此刻正沉浸在彼此的濃情蜜意當中,自然沒有注意週靜宜回頭觀望的動作。
週靜宜轉過頭來,朝我吐了吐舌頭,同時手輕輕擡到胸前,朝我豎了豎大拇指道。“你真厲害……她們是一個大學畢業的,而且聽說是同寢室一起出來的,進公司已經兩個多月了。我們可都沒看出她們是這種關係,之前我和公司裡其他人還奇怪,她們兩個那麼漂亮的女孩子,大學四年居然都沒交個男朋友什麼的。你居然就看了這麼幾秒鐘就判斷出了她們是那種關係!你還別說……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也不會無緣無故去摸對方的手的。”
“沒什麼了!畢竟我當過記者,基本的觀察能力還是有的。而且幾年前我曾經和其他人一起做過一個關於同性戀的專題社會報道。接觸過一些,所以他們這些人的一些行為習慣,我比一般人知道的清楚了。”我一邊解釋着,一邊招呼服務員過來,週靜宜點了一份藍山,我和她隨即開始了關於本期專欄內容的正式交談。
不過當我看了週靜宜遞給我的建議書後,我的臉上立刻顯露出了吃驚的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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