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閃,那書生的身影已經遠去,幾個呼吸間人已到了遠處,影子都隻剩一點點了,逃得其快無比。
光看那人淩虛飄行的身法,在輕功這一項已是第一流的高手,看的鄭平亞不由得心驚,還沒使完的招式再也使不下去,手中的長劍凝在半空,似是被空氣吸住一般,再也收不回來。
這人的實力之高,看來可遠在自己估計之上,趙平予雖說武功還不算什麼,但突如其來的先髮制人,對他竟毫無威脅可言。
若非他不明虛實,被趙平予的虛張聲勢給嚇走了,以自己的功夫,能在這人手下走上叁十招已是僥幸,就算加上趙平予相助,也不過能多撐個四五十招吧?
一想到天門隨隨便便出來個人,身手已是如此高明厲害,令人心驚膽跳,顯見天門實力的確強悍超群,絕非一般門派可比,鄭平亞不由得自忖,若他沒有什麼奇遇,沒什麼老天爺的恩遇,照這樣下去,光是靠着在玄元門下學到的功夫,他究竟能不能報傢門大仇,復興湘園山莊呢?
雖說心中的思緒如電般旋轉不休,不過鄭平亞的反應可沒有那麼慢,現在可不是想這些有的沒有的的時候。
方才也不知趙平予這傢夥是那根筋不對,明明黃彩蘭就要忍不住下手了,偏還選在這個時候躍出動手,又沒把對手給留下來。加上他獻殷勤的對象,是一向縱橫鄱陽、眼高於頂的‘金衣鳳凰’黃彩蘭,這樣搶去了她的對手,若說要賣人情給她,這可是最糟榚的時機了。
慢慢轉過身去,鄭平亞原本在心中盤算的請罪言語,竟定在喉中,再也出不來了,眼前的景象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在強敵退去之後,一向最傲氣的‘金衣鳳凰’黃彩蘭竟沒有負氣拂袖歸房,也沒有對兩人大興問罪之師,反倒是軟軟地顫抖了起來。
臉上錶情似有些扭曲,像正在強忍什麼似的,原本清澈光亮的美眸,此刻已泛起了一片火紅,雪白的肌膚上頭,更似燒透了火似地,紅潤的像是可以掐出水來,此刻的黃彩蘭竟似已快站不住腳,一副隨風擺弄的楊柳模樣兒。
雖說是沒親眼看過這種樣子,但鄭平亞的江湖路可也不是白走的,一看就知道,原來黃彩蘭不注意間,已經着了道兒。(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那青年書生果然不是好東西,竟對黃彩蘭下了極霸道的媚藥,如今藥力在體內爆髮,弄得她體內慾火高燃,情思蕩漾、難以遏抑,也難怪黃彩蘭要站不住腳了。
知道了黃彩蘭的狀況,鄭平亞心中這才明白,方才那書生之所以不住以言語調戲黃彩蘭,絕非隻是在口頭上討些便宜而已,一來是為了拖延時間,好等到黃彩蘭所中的媚毒爆髮。
二來也是用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讓黃彩蘭心緒憤怒不定,這才忽略了那書生的邪法。而趙平予之所以搶着動手,就是因為他已經髮覺了黃彩蘭的情況不對,猜到她已着了道兒,這才突然出手趕人。
不過想到這兒,鄭平亞心中卻不由得打了個突,從那書生在瓦麵現身時起,自己可是專心無比地注意着他的舉動,那書生一舉手一投足,無不儘收於鄭平亞眼底,可這般專心注意之下,鄭平亞竟連那書生是什麼時候下的藥,是怎樣動的手,都毫無頭緒可言。
莫非那書生已串通了這傢客棧的店主,特地在黃彩蘭飲食中下的藥,還是他那幾個保镳在暗地裹頭下的手呢?
看黃彩蘭臉紅耳赤,額上泛起了一片香汗,少女如蘭似麝的幽香不住湧出,連櫻唇都緊緊咬住,竟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那媚態當真令人心跳加速。
鄭平亞看得不由得也不自在起來,感覺到體內似乎也湧出了一股熱力,雖說是寒冬未過,又兼夜裹冷風襲人,身上卻是愈來愈熱騰騰的。
看來,老天還是不薄待自己,雖說他鄭平亞沒有師弟天生的‘九陽脈’,算不上練武奇材,可艷福卻是不淺,那書生留下來的爛攤子,自己這下子可有機會好好收拾。
加上黃彩蘭並非尋常女子,她身為鄱陽叁鳳之首,手中掌控着鄱陽湖水運的命脈,若自己真能因為她解媚毒而得此賢妻,將來有鄱陽叁鳳的財力和勢力支持之下,對天門的復仇就不再是那麼遙不可及的事兒了。
伸手扶起了黃彩蘭,看她泛着憂心、不屑、輕視和自憐的眼光流過了一旁立着的趙平予身上,在轉到自己臉上時,才顯得放心了些,還嬌羞地低下頭去,光從神情便知,就算是要解除媚毒,黃彩蘭也寧可選擇自己。
而不是趙平予那醜漢,這下子鄭平亞心下可樂了,看來老天果是公平,自己這下子可要轉運了。
雖說被媚毒激起的艷福,着實不太好消受,但鄭平亞勝在年輕,武功雖還不高,可平日內功底子紮得極深厚,努力一下應該還可撐住,直到為黃彩蘭解除媚毒方休。
沒想到就在鄭平亞喜孜孜地扶着慾語還休、嬌羞莫名的黃彩蘭,正要回黃彩蘭房中解毒的當兒,那不識風情的趙平予竟一伸手,擋住了鄭平亞的去路。
“妳……妳這是乾什麼!”
美女在懷,原本一肚子的興高采烈,給趙平予這麼一阻,登時化成了怒火沖天,若不是雙手半扶半摟着黃彩蘭火熱的嬌軀,鄭平亞差點就要拔劍動手了。
“救人如救火,何況黃姑娘可是中了毒,若不速予施救,誤了時間可就來不及了,傷了身子妳能負責嗎?”
“平予不敢阻止師兄救人。”
看鄭平亞神情激動,趙平予放緩了語氣,卻連眉毛都沒動一根,仿佛早知鄭平亞會有這套大道理說出來,“隻是師兄入房之前,最好先運功虛拍,把窗戶窗紙全都震飛震開之後,才能進入,否則餘毒未清,若不留心,恐怕連師兄妳都要身受毒害。本來平予應為師兄服其勞,隻是平予練武不久,功夫還差得遠,沒法子虛拍破物,幫不了師兄妳啦!”
聽到趙平予這番話,鄭平亞雖仍怒火填膺,不過心下卻警醒了些。
仔細一看方才黃彩蘭破窗而出的窗戶邊上,果然還有一絲殷紅氣息,微弱的煙氣直直冒上,隻是月光昏暗,加上那絲粉紅色澤隱而不顯,若非仔細留心,還真是看不出來。
看到此處,鄭平亞和黃彩蘭這才明白,原來那書生下在黃彩蘭身上的媚藥,竟是如此動手的,既非串通店主在飲食中下藥,更不是那幾個保镳模樣人物暗地裹下的手。
而是那書生在運功虛拍黃彩蘭窗戶的當兒,在袖中已備下了媚藥,隨着掌力輕飄飄地推動,輕聲拍響窗戶的當兒,那媚藥已神不知鬼不覺地滿布窗紙上頭,威勢十足、破窗而出的黃彩蘭自然無法幸免中毒之厄。
黃彩蘭威震鄱陽一帶,原也是個老江湖了,隻是才剛入睡就被弄醒,滿腹氣怨交加,一心隻想出來動手,沒料到這外錶大大方方、震窗喚人的青年書生,竟會使出這等下叁濫的用毒手段,加上從室內明亮處又看不清外頭昏暗處窗紙上的情形,一時間竟沒注意到,才會着了道兒。
扶着黃彩蘭坐到了床上,雖是寒冬深夜,正當冷風襲襲之時,但鄭平亞卻出了一身汗,連額上都濕了。
一來他半扶半抱着的‘金衣鳳凰’黃彩蘭渾身髮燙,如此接近之下,那熱力似乎都能感染到鄭平亞身上,二來他不敢伸手觸窗,更不敢用劍去撩,隻能運力於掌,隔空髮勁,破去仍沾着媚毒的部份才敢入屋。
鄭平亞雖然武功不弱,內力根基也好,但隔空虛拍耗力不少,以他的程度本來還做不到這一點,隻是在美人前麵,總不能弱了威風,何況黃彩蘭專心於壓制體內媚毒,也幫不了他。
但這一輪拍掌下來,也已累的鄭平亞氣喘籲籲、汗流浃背,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黃彩蘭已在床沿坐穩了,趙平予也不打話,盤膝坐在黃彩蘭身前,雙手食中二指戟指而立,虛貼在黃彩蘭腕側,仿佛已入定運功起來。
“妳……妳又想乾什麼?”
雖是運功過度,渾身疲累不堪,不過看到趙平予竟連話都不問一句,就坐到了黃彩蘭對麵,鄭平亞心中暗叫上當。
這醜小子竟如此工於心計,利用他運功虛拍,將沾染媚毒的窗紙全部震開震飛,害得鄭平亞累的氣喘如牛,想為黃彩蘭解除媚毒恐怕也力不從心了,他這才大大方方地排除自己,接收這受媚毒所苦的大美人兒,存心當真是惡毒已極。
“自然是為黃姑娘解毒了。”
趙平予聲音放低,言語中仿佛有股令人安心的力量,沉穩無比,令聽者的心情都不由得平靜下來。
不過若非趙平予方才一語道破那青年書生的下毒手段,內涵不淺,令黃彩蘭對他印象大副改觀,恐怕黃彩蘭看他模樣醜怪,連他的話都不會耐心聽上一句。
“請黃姑娘安心靜慮,好讓平予施為。不過有一點平予要先聲明,這套拔毒取毒的手法,雖能除去黃姑娘體內毒素,但對黃姑娘內力頗有影響,加上毒素也未必能徹底拔淨,因此施術後叁五日內不可劇烈動作,尤其千萬不可與人動手,以待體內殘餘毒素自然排出,還請姑娘注意。”
“能……能這樣解毒嗎?”
看黃彩蘭點了點頭,閉目靜意,顯然已經信了趙平予的話,也不由得鄭平亞再出言反對了。
反正看他這樣,趙平予並非想以男女交合之法解毒,至少不會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他的火也小了些,怒氣退去之後,鄭平亞隻覺氣空力弱,竟連聲音都似虛了不少。
“當然行……不然師兄想要怎麼解毒?”
本來趙平予想說,在山上時兩位師姊已經試過,這招的確靈驗,即便媚毒藥力再深厚,也能驅出體外,不致傷身。
不過一想到這件事若傳入鄭平亞耳中,以後他和绛仙绛雪姊妹可不好相處,這才轉開了話題,不經意間順道暗損了鄭平亞一記。
聽出趙平予話中之意,暗損他見美起意、色迷心竅,一心隻想着和黃彩蘭上床,大享艷福,鄭平亞不由得氣滿胸膛,雖是用力太過,氣虛力弱,以他現在的狀況,就算和趙平予動手,恐怕也討不了好去,可他現在真想拔劍宰了趙平予,至於回山後對師父要怎生交代,都等日後再說。
自己飛來的艷福、到口的美女給他行若無事地弄走了不說,讓他累了半天,卻是白作工,什麼好處也得不到,正一肚子氣的當兒,這小子竟還出口陰損自己,偏偏鄭平亞還得忍下來,不能出言反駁。
難不成要他在黃彩蘭麵前說,要用男女交合之法來為黃彩蘭解毒嗎?恐怕話還沒說完,自己在黃彩蘭心中,已被定性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淫徒,這啞巴虧鄭平亞可是吃定了。
出了縣城,兩人默不作聲地趕着路。
本來鄭平亞還想該為黃彩蘭護法,否則那批人去而復返,黃彩蘭不好動手,情況可就糟了;不過黃彩蘭雖是單身在此,卻也隻有一晚,才到第二天,和她並稱鄱陽叁鳳的‘銀翼鳳凰’範婉香和‘白羽鳳凰’白欣玉已來此會合。
若非黃彩蘭等人感激他們相救,又恨天門中人所下毒手,臨行前和鄭平亞約定,將來會助他和天門相抗,算是去了鄭平亞心口一部份的氣,隻怕到現在鄭平亞還是一肚子火,等體力回復後就想找趙平予算帳呢!
看的出來鄭平亞脾氣不好,趙平予一路上也是小心翼翼,他早知道鄭平亞對自己有芥蒂,老想尋事啟釁,若非此行有任務在身,絕不能在完事前出狀況,怕兩人早已鬥上一場了。
因此他也不敢妄動,不過有時候難免壓抑不住心火,和鄭平亞口頭上爭個一口氣,倒也是忍不住的事兒。
幸好兩人心急趕路,加上心懸大師兄安危,下山的早,雖沒到日夜奔波那般誇張,但除了黃彩蘭那件事之外,兩人也說得上是毫無拖延,看這速度,多半再兩叁天就可以抵達德興了。
突地,鄭平亞和趙平予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眼前的大道上出現了兩個窈窕秀美的身影,偏生兩女都是麵色不善,仿佛是等在這兒,專門生事的。
不過雖說這兩女都一副要生事打架的模樣,但光天化日之下,突地出現了兩個美女,鄭平亞也不忙喝問,先飽餐秀色再說。
看似較長的那位女子,秀髮又長又直,光可鑒人,兼且沒有挽髻,那飄着光芒的秀髮披散在肩頭,顯得格外的飄逸動人。
一張鵝蛋臉上肌膚瑩白如玉,透着秀氣無比的溫潤血色,秋山一般的秀眉下是一雙深邃似可看透人心的靈目。
鼻梁挺直,格外顯得自信,但在那優美柔嫩的櫻唇襯托之下,滅去了英武中暗含的煞氣,反更顯出幾許嬌柔,尤其錦上添花的是櫻唇下方有着一粒美人痣,讓那美女一股令人不敢逼視的冷艷中,增添了無限的嫵媚,真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孔。
光隻是臉蛋兒便顯得如此完美,兼且雖是白衣如雪,衣帶飄灑間看不分明,但就連不甚好色的鄭平亞,在模糊之間也可看出,此女身材也毫不遜色,加上眉目之中天生一股冷艷的氣息,猶如冰雪凝成的美人一般,可遠觀而不可亵玩。
就算是昨夜遇到的那色鬼書生,若碰到眼前這位美女,隻怕也會被那冷然不可侵犯的神態,震懾的色心俱退,連半句輕薄話兒也不敢出口吧?
尤其那美女身材修長,雖說還沒走到近處,看不真切,但鄭平亞幾乎已可確定,這美女身材高挑修長,至少和自己等高,也就是說比身邊的趙平予還要高上半寸左右,就算在縣城裹頭擁擠的人群當中,也會是個鶴立雞群的美女,冷艷當中更含着迫人英氣,令人不敢直視。
在那美女身旁那較年輕的女子,美貌同樣讓人眼前一亮。如果說前麵那美女是冷艷型的,那這女子便是嫵媚型的了。
雖說同樣俏臉含煞,但一雙眼兒卻有藏也藏不住的柔媚,是雙吸人心魄的勾魂眼兒,望向身旁那美女時,紅嫩的櫻唇浮起了一絲溫婉動人的笑意。雖說兵器不同,但兩女不隻是同樣的白衣如雪,連臉型都極相似,身材也差不多,一望便知必是同胞姊妹無疑。
前次下山時,鄭平亞雖心懸杜平殷安危,但那次下山是隨着元真子,除了尋徒之外,也頗有給鄭平亞見識江湖的意味在,因此元真子並不急着趕路,而是儘量讓鄭平亞去見識各項事物,那時的鄭平亞雖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但若和師姑玉真子及兩位師妹比較起來,還是自傢的叁位美女要漂亮得多。
鄭平亞雖不至以為,天下美女儘在玄元門了,但以他上回下山的經驗,也絕沒想到,天下竟有如此誘人心動的美女。
但這回和趙平予下山,遇上了‘金衣鳳凰’黃彩蘭時,那含帶着富貴氣息的金光燦爛,已着實令人心動,讓鄭平亞大開眼界;而黃彩蘭的兩位妹子,範婉香和白欣玉也各有各的美,春華秋實、各擅勝場,嬌美處絕不在黃彩蘭之下,比之绛仙她們甚至還稍勝一籌。
但今兒個遇上了這兩位攔在道中的美女,可一下子就把剛分手的黃彩蘭姊妹的美給比了下去,若說黃彩蘭叁女是人間絕色,眼前這對阻路的美女便是天仙下凡,當真有傾國傾城之貌,如果不是俏臉含煞、兵刃在手,一副要尋事挑釁的神色,換了張平和的臉色,那可就完美至極了。
隻是這兩女雖也像是武林人物,但鄭平亞卻十分確定,她們絕不是自己認識的人,這種令人一見忘俗的美女,看過之後是絕不可能忘記的。
難不成是翦徑的強人?這個念頭才一出現在鄭平亞腦海當中,立刻就被他給驅除的乾乾淨淨,一來這麼美艷的女子,氣質出眾,猶如天仙下凡一般,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會是翦徑的盜賊;二來自己和趙平予雖僅兩人,卻也是武林中人的打扮,一般的小賊再怎麼大膽,遇到武林人也是退避叁舍,身具武功的人可不是平常人隨便惹得起的。
突地臂上一動,這才把鄭平亞弄醒過來,身邊的趙平予神色如常,似乎已從初見的驚艷中回復過來。
醒覺之後的鄭平亞這才髮覺,兩女毫不示弱地迎上了他灼灼打量的目光,而且目中煞氣愈來愈重,顯然對他這樣毫不掩飾的眼光怒氣更增。
這下子可糟了,若照武林規矩,趙平予輩分低,也該由他出口招呼,而自己這樣驚艷到呆了,對女孩子而言可是大不禮貌的失儀事兒。
“在下鄭平亞,乃屬玄元門下,這位是敝師弟趙平予。”
鄭平亞雙手抱拳,向擋路的二女施了一禮,言語神態都不失名門弟子風範:“不知姑娘高姓大名,攔住我師兄弟去路有何貴乾?”
“在下項明雪。”
那年長女子回了一禮,神情依然冷若冰霜:“這是舍妹項明玉。”
看那女子神態冷冷的,連有什麼事情都不說出來,一副等妳猜的模樣兒,看的鄭平亞心中不由得出火,這般無禮之人,他下山後還是首次見到。
隻是那女子實在太美,即使是這樣冰山美人的樣兒,拒人於千裹之外,也令人不敢有所冒渎,在她麵前連大聲點都不敢,更遑論出言喝問,對她的無禮鄭平亞一時間還真不知該怎麼回應才好,隻能怔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突然之間,趙平予開了口,打破了凍澈全場的沉默。
“不知姑娘師承何處,和天門中人有何關係?難不成是昨夜那人采花未遂,被我師兄弟仗義打斷,故此回頭請姑娘出頭討麵子麼?”
在眾皆無語的沉默當中,趙平予這句話,當真是石破天驚,不隻鄭平亞,連那兩個女子的眼光,也像鐵砂遇上了磁石一般,集中到了這她們原先不放在眼中的醜陋男子身上。
“她們是……是天門的人?”
鄭平亞陡然一驚,若非光看神態,就知這兩位絕代美女武功都不弱,多半還在自己之上,光靠自己兩人恐怕討不了好去,僅隻聽到天門這兩個字,他就想拔劍動手了。
隻是兩女衣上完全沒有任何天門的標志,更沒說出來歷,若非鄭平亞也知道趙平予向來觀察入微,雖是少言卻極少失誤,怕才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就要出言駁斥了。
“妳怎麼知道?”
“兩位姑娘的兵刃並不趁手,不像是姑娘所有,多半是臨時借來的吧?”
趙平予微微一笑,望向那兩位美女的身側,兩女手上的兵器一為長劍,一為日月環,型制均頗為厚重,不像是女子所使用的兵器般輕靈。
給趙平予這一點,鄭平亞才想起來,那日月環的模樣頗為眼熟,乃是那青年書生身邊保镳之一的兵器,因為日月環並不好學,極少人用,特別惹眼,故令他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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