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湘園山莊的大門,趙平予雖說沒怎麼走過江湖,交流並不廣闊,但聯軍往攻天門之時,他可也算是其中一員大將;加上趙平予性子平和、沒有架子,又不像鄭平亞等人一天到晚顧着打理推求作戰計劃,奇襲天門的路上趙平予與聯軍中不少各派的年少弟子都成了點頭之交,雖算不上多深的交情,但這些人中雖不乏器量如海之士,也不是沒有性格狹隘、自尊自傲,見別人少和他點個頭便心生不滿,鬱悶或氣怒上半天的人。
武林道上行走,多一事總不如少一事,兩人均深谙此理,絕不願平白生事,是以趙平予與藍潔芸特別小心在意,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人。
好不容易進到了被安排好的客房,坐下來時的趙平予可真好好地籲了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本來以鄭平亞和他向來不睦,加上來賀的賓客極眾,新建的湘園山莊還沒裝潢好多少客房,鄭平亞原為世傢子弟,客房分配也以同為世傢大族出身者為先,照理說趙平予該分不到什麼好房間,但一來趙平予與莊主之師尚光弘關係不同一般,二來鄭平亞此次娶的是藍傢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元鬆便再狗眼看人低,對新夫人的姊姊卻也不敢等閒相待,是以趙平予所住的客房還算得上不錯,雖然不像上等客房那邊還有安排婢女服侍,至少還算清靜,從窗外看去景色倒也雅致。
從進關時起,趙平予和項傢姊妹一路遊山玩水,倒也渡過不少溫馨時光,尤其當他帶着叁女回玄元門拜谒師父時,元真子和玉真子對她們絲毫沒半分芥蒂,讓項傢姊妹過的頗為愉快,項明雪雖是冷冰冰的性子,在玉真子活把她當作自己女兒的嬌寵之下,也不由得多了些笑容。
尤其元真子新收的兩個徒弟年紀都還小,更不像趙平予入門時那般拘謹,皮得活像是绛仙和绛雪姊妹再現,項明玉的性子和他們相近,玩在一起真是如魚得水,氣氛比他以前在山上時還活潑。
隻是當趙平予和藍潔芸把項傢姊妹暫留玄元門,單單兩人前往湘園山莊赴宴時起,趙平予的錶情就像上了把鎖一般,雖不至於悶悶不樂、垮着一張臉,但一路上卻也沒見他笑過幾次;藍潔芸也是一樣,當她回傢看望父親,知道藍元清仍是臥病在床,一點兒起色也無時,她既為老父擔心,又生怕自己的擔心會刺激到與藍元清仇隙不小的趙平予,自然是想開朗也開朗不起來。
更教藍潔芸難以釋懷的是,這一回鄭平亞不隻娶藍潔茵和藍玉萍過門而已,還順道納了兩個妾!說來這還要歸因到趙平予頭上,前一次遠征天門雖未能犁庭掃穴,稱得上敗興而歸,但臨行前出於趙平予的努力,至少他們把陷入敵手的鄱陽叁鳳給救了出來。
隻是叁鳳原有的勢力已被楊逖和陰京常徹底掃滅,向來的地盤鄱陽湖又給天門、排幫、陸傢與藍傢四方瓜分,藍傢與鄭平亞又有親戚關係,排幫新任幫主绛仙更是鄭平亞原來的師妹,關係如此錯綜復雜,要將地盤收回來直是難上加難,因此趙平予隻得請鄭平亞照顧叁女,沒想到他竟選擇了這種“照顧”法!
本來鄱陽叁鳳向來同進同退,鄭平亞想納妾也該是一舉通吃,將叁女全都收歸房內,但叁鳳之中黃彩蘭和範婉香已失身於天門楊逖,對尋個婆傢之事最是心急,嫁給剛復興湘園山莊、武林中聲望正隆的鄭平亞倒也不算辱沒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不過餘下的“白羽鳳凰”白欣玉並未被楊逖侵犯,仍是含苞未破的處子,她正值青春年少,武功又向來是叁鳳中最高明的一個,仍保有江湖闖蕩的本錢,還不至於這麼快就想要嫁人,是以這回鄭平亞隻能收黃彩蘭和範婉香兩女進房,雖說兩女已失身於人,不過黃彩蘭與範婉香均是一方佳麗,美色較藍潔茵等人並不遜色,他倒也不算虧本。
隻是,鄭平亞便是心中暗笑自己艷福不淺,收了兩女並不蝕本,卻也不敢在臉上錶現出來,藍潔茵和藍玉萍不隻身後有勢力雄厚,為一方之霸的吉州藍傢撐腰,她們倆還分別是其師“流雲劍聖”尚光弘的莫逆之交“飛鴻”梁虹琦和“鐵臂神”駱飛鷹的徒兒,可不是那麼容易招惹得起的呢!
若非鄱陽叁鳳落難於楊逖之手一事與鄭平亞興復湘園山莊之事有絕大乾係,身為正道的鄭平亞有着照顧叁女的名份在,納妾一事想要得藍潔茵和藍玉萍兩女點頭,可還真是不容易啊!
照理說黃範二女均有所歸,身為她們妹子的白欣玉該當是喜不自勝,但當方才進莊路上遇到白欣玉的時候,本來還為着妹子難免椒房爭寵之事而有些心煩的藍潔芸卻敏感地髮現,白欣玉並不像想象中那般高興,她雖仍形貌如常,一身白衣白裙,潔淨的活像一隻好潔的仙鶴,但容色間卻有些許憔悴,體態也似清秀了少許,恐怕為了姊姊們均有歸屬,自己卻仍孑然一身而煩心吧?
更奇怪的是,不隻白欣玉貌似憔悴無依,與旁人根本連話都說不上幾句,一副眾人之中惟我孤獨的樣兒,連原本因着黃範二女的緣故,應當小心服侍於她的元鬆,對白欣玉竟都有些不太着意似的,其餘人的舉止更令人稱奇,還不止是湘園山莊中人,連一些從外頭來的名門正派弟子也一樣,不隻沒幾個人和她招呼,甚至還在背後議論紛紛,隻是他們的議論一待趙平予接近便似封了嘴一般鴉雀無聲,加上趙平予又不想管他人私事,因此他也不知到底髮生了什麼事情。
隻是這終究是鄭平亞的傢事,就算藍潔芸進得門來,對前前後後服侍的儘是女子,這湘園山莊似是搜羅了湘嶽一帶不少美女,雖沒有足以與藍潔茵等爭寵的美色,卻也稱得上是百花盛開,心中對鄭平亞的不知節制難免有些不喜,但若妹子們都不說話,藍潔芸實也沒有出頭的份兒。
“平予,妳怎麼了?”想到反正妹子們都已嫁進了鄭傢,便是妻妾爭寵,也該由鄭平亞去煩惱,並不是自己管得到的事,藍潔芸輕喟了口氣,擡起頭來,卻髮覺趙平予正望着窗外,眼神是如此茫然,窗外的景色雖是不錯,但顯然一點都沒看在他眼內,趙平予的人雖在此,心神卻不知已飛到了何處,竟是一點兒都沒有留在身上,也不知是什麼嚴重的事情在他心頭盤旋環繞着。
“喔……啊,沒什麼……”給藍潔芸輕聲地喚回了神,趙平予猛地一省,想要答她卻是話沒出口,臉上已然紅了一片。這教他要怎麼說給藍潔芸聽呢?趙平予方才人雖在此,一顆心可已經遠遠地飛回了天山,想着在那秘室門外的種種情事……
就在接到帖子,準備下山參加鄭平亞湘園山莊的復興大典,和他終身大事的典禮之前,趙平予就被柳凝霜以研究《梅花叁弄》秘籍之名單獨帶開,前去想法開啟石門;藍潔芸等人一來沒想到柳凝霜會這麼趕地決定開啟石室,二來又忙着整理下山行藏,對兩人的所作所為竟蒙在鼓裹。
雖說原先心中已稍有準備,但當趙平予知道開啟石門的條件,是要以他所練的《梅花叁弄》功夫破去柳凝霜的處子之身時,他卻也不由為之震驚。雖說“雪嶺紅梅”柳凝霜美的驚人,直如下凡仙姬,當她投懷送抱,櫻唇渡過一口泛着香氣的美酒時,那誘惑力足令魯男子柳下惠也要為之動興,但一來她是項傢姊妹的長輩,二來趙平予深愛藍潔芸,這樣的偷香竊玉雖說是他與柳凝霜之間關於天山派不參與天門之事的條件交換,在他心中卻也是件對她的嚴重背叛。
隻是那終究是兩人早有的約定,加上柳凝霜嬌美絕倫,當她情慾大動,那春情蕩漾、風情萬種的媚態顯露在他眼前的時候,幾可將人心都給勾出來的誘惑,絕不是趙平予的定力所能承受得住的。
趙平予雖說已有叁位美妻,房事上頭的功夫又是厲害無比,足令叁女都為之心悅誠服,其雲雨之技不得謂之不佳,但和柳凝霜雲雨之時,卻仍緊張得活像是頭一回上陣的處男,若非柳凝霜含苞初放,將身心完全交由趙平予掌控,怕他還真會緊張到動不了手愛撫侵犯於她呢!
不過那次的雲雨歡愛,雖說同樣的淋漓儘致,身下那美艷如花、情熱如火的處子,加上夾帶着些不可告人偷情滋味的刺激,令那場魚水之歡樂趣橫生,但爽到後來,趙平予卻驚異地髮覺,柳凝霜的幽谷之中竟還暗含機關,雖還是處子破身的首遭,卻已能吸的他忍不住要棄甲曳兵,一髮不可收拾。
若不是他確定柳凝霜的確是才剛被他破身,落紅便是明證,她又在極端歡樂之中,被他乾到暈茫過去,趙平予還真以為那是柳凝霜設下的計策,讓他為她開啟石門,完事後便以采補陰功吸儘他的精元,一可免秘密外泄,二可少了個與她瓜分財寶的人物,直是一舉兩得呢!
雖知這多半隻是巧合,柳凝霜對自己並無惡意,但趙平予心裹仍有些七上八下,完事之後不隻不敢在秘室中多所逗留,連一向與女子行房之後,必要的溫柔愛撫、甜言蜜語,好令她享受更多歡樂的“後戲”都不做了,隻將她褪去的衣物帶了進去,將柳凝霜縱慾之後誘人無比的胴體遮蓋住,便逃之夭夭,連後麵都小心避着柳凝霜,生怕和她打照麵。
而柳凝霜也似躲避着趙平予,錶麵上裝着什麼事也沒有,連藍潔芸和項傢姊妹都隻以為趙平予是生怕自己被柳凝霜的絕代美色所誘,才對她敬而遠之,連帶着柳凝霜也保持距離,對石室之事竟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雖猜得到藍潔芸多半不知石室之事,但趙平予做賊心虛,一下子被問到竟不由得臉紅起來,好久好久才想到了應付的辦法,“我……我是想到剛剛遇到了绛仙師姊,她……她以往對鄭師兄一往情深,結果現在鄭師兄娶妻納妾,她卻是置身事外,平予真……真不知道她心下是怎麼想的?”
“是這樣啊……”雖說對趙平予的緊張不能說毫不生疑,但方才在外頭遇到绛仙時,她的錶現的確有些奇怪,趙平予這樣想也是無可厚非,藍潔芸自也為之釋然,“的確,潔芸也感覺到了,绛仙幫主看來確實有些……有些強顔歡笑的樣子,绛雪姑娘這次也沒來,的確是教人擔心……”
現在的趙平予和藍潔芸都不知道,绛仙現下雖是強顔歡笑,但真正令人擔心的問題,要到湘園山莊的大典完成後才髮生哩!
才剛完成了典禮,還沒送新人入洞房呢!绛仙便忍不下去了,她強撐着臉色如常,飛快地向外奔出,跨上了馬兒就往回排幫總舵的路上跑,也不管路上被奔馬嚇得躲到道旁的旁人的異樣眼光,現在的她隻想趕快回到自己的房間裹,任事不管,好好地哭他一夜,狂奔中的绛仙拚命地鞭馬,微眯的眼睛被對麵風吹的淚水直流,一串串晶瑩的雨露,不住飛灑在馬蹄的印子上頭。
早知道就和绛雪一樣,窩在房間裹不去參加鄭平亞的大典了!從接到鄭平亞的帖子時起,绛仙的心宛如被利刃深深地割了一刀,痛的她差點溢出淚來,若非當着四位長老的麵,絕不能失態,绛仙差點當場就要痛哭失聲;而绛雪的反應更是直接,她可不像姊姊那樣還得強打精神應付四位長老,才一見到那張紅帖子,绛雪二話不說便向房裹沖,根本不管旁人看了會怎麼想。
本來绛仙不隻失去了處子貞操,後來還被排幫的前任沙幫主與羅維、單則輪流玷汙,連叁人齊上的淫邪玩意兒都搞過了,雖說那時的事她隱着沒透露出來,在老沙與單則等人死後,更不會有其它人知道當日之事,但绛仙自傷之心,並未因秘密絕不外泄而稍有減少,她早不存與鄭平亞配合之心,隻想在排幫的位子上頭,從旁協助鄭平亞一把,聊錶心意也就是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她看到了鄭平亞的婚帖時,自己心中的悸動,竟會如此強烈,痛的令她差點要暈了過去。
若是換了其它位子,绛仙無論如何也不想親身前去參加鄭平亞的終身大典,雖與他無望配合,但要她參與以往魂牽夢萦男子的婚禮,新人卻偏偏沒有自己的份,想到自己要眼睜睜地看着鄭平亞與其它女子親親愛愛地被送入洞房,自後鸾鳳合鳴,那種痛楚那裹是她所能受得了的?
偏偏绛仙現在是排幫的幫主,雖說隻是名義上佔着這位子,幫中的大事全都是管桓等四大長老處置的,但她終究是名義上的排幫之主,這類儀式化的東西還是得由她出麵才成。
加上排幫現下之所以如此興旺,一半就是因為當年湘園山莊滅後,留下的地盤和商機被排幫分享了大半,少了這強鄰後的排幫才能大展手腳,如今湘園山莊重建,排幫髮展必然受其影響,绛仙原來身為鄭平亞師妹的身份也愈來愈重要,湘園山莊莊主的婚姻大典,排幫又豈有不派人參與之理?
這事可不是管桓能代打得了的,是以在四長老苦勸之下,绛仙隻得硬着頭皮與會,卻沒法忍到最後。
沖入總舵時才剛入夜,绛仙像飛一樣地跳下了馬兒,馬鞭向後一扔,人旋風一般地鑽回了自己的房裹去,頰上淚水盈然,甚至連話都不多說一句,全然不像以往的溫和有禮模樣,簡直就像是受了委屈的任性小姑娘般誰都不想理,惹得為她牽住馬匹的幾個幫眾不由得麵麵相觑。
整個人都撲進了床裹,也不解衣睡下,隻將臉兒埋在被褥之中,任被褥上頭淚濕的痕迹愈擴愈大,尤其老天似要應和着绛仙悲從中來的心情一般,竟淅瀝淅瀝地下起了雨來,還愈下愈大,似是代替房內忍着不放聲的绛仙大哭一場般;偏偏她還沒哭多久,擾人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不要吵!出去!本幫主今天誰都不想見,什麼事都不想管!有什麼事拿去給管長老處置!滾遠一點!”
任眼眶中的淚水不住外溢,原本已被被褥吸乾的淚痕上頭,又流下了新的水痕,绛仙叱罵的聲音又急又快,她甚至不想聽外頭的人怎麼說,才一擡頭將心中湧起的話兒一股腦地叫了出來,馬上又將臉兒埋進了被中,連耳朵都蒙上了,便是外頭雨打雷劈,大水淹了總舵她都不想去管。
“幫主……”風采旬的聲音溫溫地飄了進來,绛仙雖說用被蒙着耳朵,但她內力已有根柢,耳目之靈敏遠勝旁人,這種自蒙耳目之舉,原本隻能作作樣子而已,“愁上心頭,借酒澆愁。采旬備下了好酒一壇,讓幫主好謀一醉,醉了之後煩人的事情就不見了,至少可以輕鬆一下……”
本來绛仙也是冰雪聰明的女孩兒,這段時日以來雖事事都交四大長老處理,但對這四人她也不是毫不在乎,對他們各自的性格作風都有點譜子。這風采旬在四長老中年紀最輕,向來最是風流自賞,雖說做事還算牢靠,交他的工作也從無失職之事傳出,但向好女色的他對自己並非全無圖謀,偶爾連望向自己的眼光都帶着對女子品頭論足的無禮,這一點绛仙也是知道的。
原本绛仙自當日事後,極其收斂性子,對四大長老均以禮相待,言語行動之間從不肯鬆弛一點兒分際,雖說風采旬對她頗有非份之想,偶爾連眼光都火辣辣的惹人難受,但既無言語逾份,绛仙也就不去管他,隻求相安無事。
但現在鄭平亞竟娶了妻子,連妾都收了,绛仙芳心正自痛楚難當之際,也不管這種事了,他既帶了酒來,正好讓绛仙一醉方休,總比這樣忍着芳心中猶如刀割般的痛楚好受些,绛仙也不管什麼了,她打開了門,一把將風采旬手中的酒壇搶了過來,一昂首便灌了好大一口,入口雖頗帶辛辣,酒味嗆人,但味道一逼之下,心頭的煩悶確實消了不少。
見绛仙二話不說便傾壇狂飲,風采旬心知妙計得售,便一聲不髮地便擠過門來,將绛仙帶回了位上去。
從接到帖子的時候,绛仙的神色便已不對,她雖強撐着精神處置幫務,但不隻是風采旬一人,其餘叁位長老都髮覺了她的強顔歡笑、心神不屬,向來持重的管桓雖猜得出來多半是女兒相思作祟,但萬事以幫務為重,仍得拚命勸服绛仙與會,什麼事都等典禮完成後再說;至於風采旬雖不至於幸災樂禍,但這回卻是他一親芳澤的大好機會,那能這般輕易放過?
隻他雖及時將守在門前的弟子換成了自己的側近,一待绛仙回幫,一舉一動便都落他耳目之內,但绛仙回幫實在太快,竟是迅雷不及掩耳,風采旬原已備下的計劃竟有大半派不上用場,隻餘趁淚送酒一途而已。
而绛仙呢?
“酒入愁腸,化做相思淚。”此刻的她一口烈酒入喉,雖被那辛辣味嗆得耳鼻髮燒,全沒感到酒中有何美味,但反正绛仙現在也沒有心思品嘗酒香,她隻想好好地醉上一場,任事不理地徜徉於醉茫茫的如夢似幻當中,連給向來觊觎自己姿色的風采旬侵入香閨也不管了,竟任得風采旬將她帶回位上,隻是一口接着一口,將那烈酒傾入口中,眼角間也不知是傷心淚還是被酒味迫出來的淚水,不住在臉上流淌,連那被酒迫得髮燒的臉蛋兒,都沒能將淚水蒸散開去。
本來绛仙酒量就不怎麼樣,又是全不辨味,猶如倒酒般直傾入喉,加上這幾日茶飯不思,身體嬴虛,在鄭平亞的婚典上又沒用菜便飛奔回幫,空腹飲酒最是易醉,風采旬呈上的酒勁道又厚重,沒飲下幾盃绛仙已是醺然慾醉,整個人都茫茫的,迷茫的眼中竟沒髮覺坐在身邊的是風采旬,一陣天旋地轉之中,她已無力自持,一個掌不住胴體已軟綿綿地倒入旁邊的風采旬懷抱之中。
見這平日小心謹慎,無論對誰都堅持着以禮相待,雖是有禮卻頗不假辭色的美女幫主,此刻竟是醉昏了般地投懷送抱,整個人癱茫茫地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風采旬暗吞了一口唾沫,雖是色膽包天,但一時間他倒不忙着動手調弄這美女,隻是伸手抱住了她,一邊細賞着懷中玉人。
绛仙原本就是美女,被酒力一沖之下,更是紅暈滿麵,一張俏臉紅撲撲的,嫩得似可滴出水來,雖是美眸緊閉,但未儘的淚珠附在長長的睫毛上頭,隨着她胴體呼吸的微蕩,不住顫着,映着活像是一點晶光在眉宇之間閃動不休,更是嬌美無倫。
她回幫甚急,連衣裳都沒有換,身上穿的仍是赴宴的那套宮裝衣裙,加上方才痛飲時又急了些,一波漏出的酒汁延着她修長的玉頸滑了下去,將胸前的衣飾都浸濕了。時值盛夏,绛仙雖是盛裝,衣裙質料仍甚是輕薄,給酒汁一浸登時透入裹衣,將那傲人的曲線若隱若現地透了出來,隻看得風采旬眼睛髮直、魂為之銷。
美女原已是上天降於人世的寶貝,何況又是這麼個不省人事的嬌慵玉女?那媚態令風采旬隻看得胸口一陣熱,加上绛仙的誘人還不隻於此,那漏出檀口的烈酒浸在她衣上,被她燒熱胴體透出的香氣一蒸,登時一股甜美的幽香泛滿全室,滿載香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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