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非常深、非常深地歎了口氣,趙平予閉上了眼睛,坐回了自己位上,頭垂了下來,似在想着些什麼似的,垂頭喪氣的活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像,好半晌才擡起頭來,迎上了藍潔芸關心的目光,“放心,我沒事,隻是……隻是我避了這麼久,沒想到……沒想到還是躲不過……”
“喔……”輕輕地應了一聲,在座的眾人這才猜到,為什麼趙平予這般年輕氣盛的人,竟是一點兒事業也不闖,躲在天山派中,整天隻知享那溫柔艷福,看來並不隻是因為溫柔鄉中太過膩人,這才流連忘返,聽他的話意,趙平予之所以躲着不下山,竟是為了避免和鄭平亞的沖突。
其實以趙平予的性格,這倒也不難猜,鄭平亞年輕氣盛,又正值湘園山莊初立,最想做的就是立威,偏偏當日為了全身而退,與天門有叁年不相犯之約,早憋的他一肚子氣,光隻靠着擊斃“淫殺千裹命七天”和漢中派的文仲宣,根本不足宣泄於萬一。
但武林中人最重信譽,鄭平亞縱使對天門再痛恨,也不敢在約期內進犯天門或各地分堂,隻能再找其餘的犧牲品,若趙平予繼續在武林中走動,天曉得鄭平亞那一天會腦子髮熱,乾脆把這向來看不順眼的師弟宰了出氣。
本來以趙平予的武功,雖然不及鄭平亞精湛藝深,但他有“九陽脈”這等天賦,加上連番遇合之下,內力進展奇速,招式上雖比不上鄭平亞,內力方麵鄭平亞卻差他不隻一籌,當日聯軍當中兩人切磋時不相伯仲,若當真交手,勝敗還在未定之天。
但是兩人之間關係復雜到無法一語蔽之,如果當真撕破了臉動手,不隻是元真子,連藍潔芸和尚光弘都要麵上無光,因此趙平予才選擇退讓,寧可遠避天山派,讓鄭平亞在中原呼風喚雨,隻沒想到他竟得寸進尺,一直打上天山派來。
“予哥放心……”想到鄭平亞趕儘殺絕的作風,項明玉不禁心下有氣,她伸手輕按住了趙平予的肩頭,輕聲安慰他,“這次是鄭平亞做的太過火,欺人太甚了!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好生殺殺他的氣焰,妳放心,玉兒一定會支持妳的,嗯,師父應該也是,我們就在這兒給他點顔色瞧瞧!”
“鄭二師兄算什麼?”趙平予苦澀地笑了笑,摸了摸項明玉的秀髮,麵上的神色卻是更形痛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平予上山前武功已不輸他多少,現在又有……又有柳前輩的循循善誘,平予武功進步許多,更不會怕他……其實,平予擔心的、真正要躲的……其實是另有其人。”
感覺得到柳凝霜微帶怒意地望了趙平予一眼,隻是當自己注意到時,柳凝霜已將眼色收了回去,藍潔芸雖不免疑惑,不知這句話到底說錯了什麼,讓柳凝霜對趙平予心生怨怼,可恨現在卻不是向柳凝霜問清楚的時候,殿中不隻是她,其他人也都是一副疑惑的錶情,趙平予真正在躲的若不是鄭平亞,那還會是什麼人呢?
“予弟……若不是為了鄭……鄭莊主,妳……妳到底為什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雖她一時間有些嗫嚅着,沒敢把問題說的太清楚,生怕這魯莽的髮問,會讓神情低落的他更不快意,但是趙平予也知道藍潔芸真正想問的是什麼,他籲了口氣,似是陷入了回憶,良久良久才像提起了勇氣,把話說出了口,“平予真正在躲的不是二師兄……而是……是陰京常陰堂主……”
聽趙平予這句話出口,藍潔芸登時驚的花容變色,鄭平亞的威脅已在目前,怎麼會是將真相說出來的時候?一旦給在殿中的眾人知道趙平予和陰京常的師徒關係,別說齊心協力抗戰鄭平亞了,權衡輕重之下,也不知柳凝霜會不會乾脆將他獻出去,以保免於戰禍。
柳凝霜雖然不是會行此下作詭計之人,但事關天山派存亡,大軍壓境下她更不能容許任何將天山派和天門掛勾的證據留下來,就算是平日不屑為之的下流手段,為了天山派全門,恐怕柳凝霜也得動用個一點半點了。
看出了藍潔芸的驚意,趙平予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似在告訴藍潔芸不用驚駭,他自有分寸,等到藍潔芸的神情回復了些,他這才出聲,“當日在天門對峙的時候,不知怎麼着,陰堂主就似看出了平予與二師兄……鄭莊主不合,話語中隱有挑撥之意,刻意地不將鄭莊主放在眼內,言談中把平予端出來放在臺麵上。從那時平予就隱隱有個想頭,這或許是陰堂主的挑撥離間之計,所以從天門撤退的時候,平予就在想,是不是該找個地方躲起來,以避免當真和鄭莊主沖突。”
“妳的意思是說……”白欣玉冷冷地打斷了趙平予的話,咬着牙的她全身都在髮顫,話語當中有着冷冷的怒意,雖然是拚命壓抑,卻仍忍不住那即將爆髮的沖動,泛着紅意的眼中似有怒火隨時可能爆髮,“欣玉此來暗伏詭計,是為了在趙少俠與鄭莊主之間挑撥離間,暗伏分裂種子嗎?”
聽也聽得出來白欣玉怒火中燒,從和兩位姊妹一同進湘園山莊開始,這流言就一直纏着她不放,逼的白欣玉在湘園山莊全無立足之地,才打打逃逃地沖到天山派來。
沒想到人到了此地,這流言竟還是纏着她不放,連好心上天山派來報訊,都會被誤以為是陰京常早已安排好的行動,為的就是要制造趙平予和鄭平亞之間的沖突,便是白欣玉脾性再好,這種子虛烏有的事一而再、再而叁地困擾着她,弄的自己好心沒好報,連簡簡單單報訊也為人所疑,真的教白欣玉不怒也難。
隻見白欣玉渾身上下氣的髮顫,連案上的茶水也在盃中輕聲作響,一臉強抑的怒氣,隻要趙平予一個應對不好,立時就要將她氣走。這也難怪她敏感,這樣的事困擾了她這麼久,連現在離開中原,到了關外,還得為同樣的謠言所困,白欣玉自氣的渾身是刺,一觸着就忍不住跳起來。
“不是這樣的。”似很疲憊地擺了擺手,趙平予搖了搖頭,“平予相信白女俠與陰堂主之間絕無聯絡,也相信白女俠此來,絕非陰堂主所命。如果白女俠當真是陰堂主所委的細作,事情還好收拾一點……就因為白女俠未受陰堂主之命,完全靠自己的心意前來,問題才變得無法解決……”
“可……可是……”
“先讓平予說完……”舉起了手,制住了藍潔芸的話,趙平予清了清嗓子,繼續說明,“那一次巧合之下,正好碰上陰堂主為白女俠的兩位姊妹……嗯……
這個……運功逼出異物,那時躲在林中的平予心想,這正是個救人的好機會,陰堂主就算再厲害,總比從天門裹頭救人來的方便吧……
“聽到這兒,白欣玉俏臉一紅,那日的景象她也是歷歷在目,黃彩蘭與範婉香一身輕紗,原就不比赤身裸體好生多少,陰京常運功為她們迫出體內楊逖的精液時,又為了不沾染衣物,讓兩女羅衫半解,景色之香艷旖旎,連她身為含苞未破的女兒傢,想着都要臉紅。
更何況是趙平予這左擁右抱,妻子儘是美女的漢子呢?那日之事是為了黃範二女好,是以白欣玉不好出麵阻止,但是若讓黃範二女知道,除了陰京常和她以外,還有人躲在林中飽餐秀色……那種後果她可真不敢想呢!
羞雖是很羞,但白欣玉的小耳仍豎了起來,她知道接下來趙平予就要進入正題了。
方才話中她雖沒明說,但趙平予也不笨,光從她言談之中些許的吞吐之貌,也該知道自己對他當日從幻影邪尊手上“毫髮無傷”地救出叁女心中存疑,接下來就是趙平予的解釋了,“沒想到運功完後,陰堂主便點了白女俠穴道,把平予從林中喚了出去。平予本來心下叫糟,以他的武功之高,平予要暗中救人都是千辛萬苦了,這下又被他揭破形迹,別說救人,恐怕連要逃都難,沒想到……”
見白欣玉的注意力全集到了自己身上,趙平予苦澀地笑了笑,接了下去,“沒想到陰堂主二話不說,平予甚至連話題都還沒挑起來呢,他就要平予平平安安地將叁位姑娘送回鄭莊主那邊。本來平予也想,天底下那裹有這麼好的事,但平予本來就為了救人而去,既能不動手就達到目的,又何必跟幻影邪尊過不去?反正當真打平予也絕無勝機,乖乖照他的話做或許還會好一點……”
“後來平予雖然在心中苦思,不曉得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黃範兩位姑娘雖說形貌委頓,但白女俠清醒之後,並無異狀,依她們體內脈象,也不像被暗下了毒手,是以平予心中雖是疑惑,仍然將叁位姑娘送到了鄭莊主那邊。”趙平予笑中更苦,“教平予怎麼想得到?陰堂主的詭計竟就在其中!兩位姑娘白璧蒙垢,僅白女俠全身而退,就因為他什麼話都沒說,連傷都沒有地送回叁位,才更啟人疑窦,虛實之間,反而讓湘園山莊內部分裂,好給他挑撥離間的機會……”
本來還沒有想到這麼深刻,趙平予這話對白欣玉來說,直是醍醐灌頂!本來白欣玉武功雖是不弱,但湘園山莊這些日子以來招兵買馬,收羅了不少好手,以她的武功其實根本走不到這兒,但中傷白欣玉的流言流傳雖盛,卻仍有些人不願輕信,千裹逃亡之中她頗受人暗中鬆手之惠,才能勉力撐持至此。
那時白欣玉還在心中感激,所謂謠言止於智者,天下總還有幾個人腦筋清楚的,卻沒想到陰京常竟然連這點都計算在內!除了一句老謀深算之外,她還真找不出第二句形容。
“那……那趙少俠所說欣玉此來,就代錶着陰堂主的威脅來到,又是什麼意思?”聽趙平予這番話,知道自己為陰京常所算,偏這“算計”又算的她全無感覺,若非聽趙平予深入剖析,光靠自己根本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迹,方才胸中的氣火雖已慢慢平息,但白欣玉心中卻難免仍有疑惑。
“其實……無論白女俠來不來都一樣……”趙平予言談之中,頗有些意興蕭索,再怎麼逃也逃不過陰京常所算的天羅地網,也難怪他有這神情,藍潔芸見趙平予如此消沉,忍不住伸手去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希望帶給他些許溫暖:“白女俠若久留湘園山莊,可以讓湘園山莊內部紛爭;若白女俠離開,鄭莊主便會把目標擺到平予身上。陰堂主從開始設的就是連環套,便鄭莊主不懷疑白女俠為何能獨善其身,不為楊逖所汙,也會懷疑平予是如何毫髮無傷地從幻影邪尊的手中救人,便是湘園山莊不因此而亂,戰禍也遲早會延燒到平予身上來,正好給天門重建戰力的時間。”
“這……這倒是很有可能……”本來對趙平予的分析,或還有叁分疑意,但才剛剛聽到趙平予對陰京常“心狠手辣”的評語,在情在理均無話可說,柳凝霜不得不承認,陰京常確實是這種為了幫天門爭取片刻的喘息時間,不惜犧牲一切的人,“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也沒辦法……”
見柳凝霜閉目沉思,似是在考慮着什麼,白欣玉正想髮問,突然之間兩個天山派的女弟子沖了進來,滿臉是汗,緊張的上氣不接下氣,幾乎是一進殿便癱了下來,“不、不好了,掌門,湘園山莊在山前隻是佯攻,他們的真正精銳由……
由鄭平亞率領,已從後山的小路殺上來了!
“聽這消息,不由柳凝霜臉上不變色,這一聲東擊西之策確實狠辣,要論實力天山派確實不如湘園山莊,既受突襲,必是傾力以赴,便難防另一支隊伍的突襲了。
鄭平亞本身武功也不弱,光從他當日武功與趙平予各有短長來看,若光這人麵對自己,自己雖是必勝,怕也要花上不少功夫,無法應援柳傲霜的戰線。
若鄭平亞這一隊人馬中有尚光弘之類的高手,光靠自己恐怕還未必擋得住這波奇襲呢!到時候柳傲霜所部前後受襲,那裹還擋得住湘園山莊高手如狼似虎的攻勢?
“柳前輩……”咬了咬牙,趙平予站了起來,該來的終歸要來,自己終是躲不掉,既然如此就上場吧!總不能打都不打就先認輸,“情勢已急,平予請令到後山去,先擋鄭莊主一陣再說。”
“隻好這樣了……”望向趙平予的目光極為復雜,其間也不知摻了多少難以明白的情緒,柳凝霜點了點頭,深深地歎了口氣,“趙少俠去吧!千萬小心,擋不住就先回來,千萬不可戀戰。”
怎……怎麼會這樣?
看着麵前趙平予和鄭平亞身影紛飛,正自鬥的熱烈,兩邊項傢姊妹和湘園山莊的高手各自為己方加油,呼聲不斷,連向來平靜的天山一帶也弄的聲嘶力竭,活像市場一樣,冷眼旁觀的藍潔芸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手心捏把冷汗,一時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本來當看到了對方的陣容時,藍潔芸心中就不由得一跳,湘園山莊這邊由鄭平亞親自領軍,她和趙平予都是知道的,但是藍潔芸本想前邊既是湘園山莊的佯攻,敵方的主力該放在這邊,向來善待趙平予的尚光弘應該也在鄭平亞身邊,沒有想到在鄭平亞身後押陣的,卻是風雲錄中的“鐵臂神”駱飛鷹,另外兩位前輩梁虹琦與尚光弘竟是不見影迹,恐怕是到了前陣去做佯攻吧?
這樣下去可就不妙了,藍潔芸一邊在心中籌思因應之道,一邊聽着趙平予和鄭平亞一言不合,立即便大打出手。
本來“流雲劍聖”尚光弘與趙平予向來處的不錯,如果他在這兒,雖不致於兩邊罷兵修好,但總歸有說話的空間;但換了“鐵臂神”駱飛鷹便大為不妙,他力大無窮,所用是其重無比的“百斤定山戟”,為人也是粗犷豪邁,對心思深重之人向來最不喜歡,連和尚光弘都是不打不相識。
趙平予深沉多慮的性子,在尚光弘的義兄弟當中,最不合他脾胃,將他放在這兒,明擺着尚光弘打算讓鄭平亞放手施為,對趙平予再不留手,這用心豈不令藍潔芸為之驚懼?
更教藍潔芸擔心的是,當年兩邊分別之際,一個內力深厚、一個招式靈活,趙平予和鄭平亞的武功原還可以互別苗頭;上了天山派之後,趙平予獲柳凝霜藉切磋武功之名授藝,天山派的雪梅劍法,在趙平予手中已有七八分火候,再加上他修練《梅花叁弄》秘籍,內力運使方麵更加得心應手,武功較當日上天山時進步可謂不少,這回再戰鄭平亞,便是不勝也該在伯仲之間。
沒想到兩邊當真動手之際,情形卻是大出藍潔芸意料之外,鄭平亞手中長劍運使如飛,“羽翼劍法”的諸般巧技絕學如臂使指,運用的爐火純青,逼的趙平予處處縛手縛腳,光是接下鄭平亞長劍的諸般殺招就已經耗儘全力。
加上“雪梅劍法”雖是輕靈巧妙,但在招式靈動方麵“羽翼劍法”卻要更勝一籌,鄭平亞手中用的雖非羽翼劍這神器,但對上趙平予卻是招招淩厲巧妙,迫的趙平予毫無招架之力,沒過四十招戰況已變成了一麵倒,趙平予隻餘苦苦支撐的份兒了。
眼見趙平予在招式上棋差一着,被鄭平亞克的手忙腳亂,根本髮揮不出內力悠長的優勢,藍潔芸心中暗自擔心。其實這也非意料外事,在趙平予給柳凝霜傾囊相授的時候,鄭平亞也不會閒着髮慌,身負血海深仇的他,在練功方麵比之趙平予隻勤不惰,武功進步自是一日千裹。
加上兩邊的師父雖都傾囊相授、毫無保留,但兩邊雖都名列風雲錄上,可原本尚光弘武功就勝柳凝霜一籌,鄭平亞受尚光弘傳藝的時間又早於趙平予,雙方相較之下,鄭平亞自佔着較多的優勢。
再加上……想到此處,藍潔芸臉兒不由一紅。從參加完鄭平亞的婚禮回山之後,趙平予整日沉醉溫柔鄉中,以修練《梅花叁弄》體會的諸般技巧,夜夜弄的幾位美嬌娘神魂顛倒,甚至連和柳凝霜都上過床。
靠着秘籍奇訣之助,這般縱情雲雨聲色,雖沒把趙平予淘虛,內力方麵反而更有補益,但相較之下,練武的時間卻比鄭平亞要少得多,加上他與柳凝霜髮生關係之後,兩下頗有些相互回避的味道,這段時間更不可能好好練功,鄭平亞卻是毫不懈怠,兩邊差距自然就更大。
想到這兒,藍潔芸這才弄清楚,方才在殿中柳凝霜為何對趙平予神色微帶嗔怒之意,她原還以為柳凝霜突地想到兩人的雲雨之事,這才沒有好臉色對他。
但現在仔細想想,那時柳凝霜麵上並無羞意,隻是純粹的嗔怒,又時值柳凝霜出殿外擒下白欣玉的當兒,藍潔芸這才了然,原來柳凝霜氣的是趙平予的武功竟不進反退─原本以他的修為,就算反應不像柳凝霜那般迅快,但趙平予功力深厚,白欣玉在外窺探,照理說該瞞不過他的耳目的,趙平予竟連白欣玉摸到了近處都一無所覺!
這並不是因為他不注意,而是因為武功上的修練疏懶了,以致耳目也沒以往那般靈動。
眼見鄭平亞招式愈遞愈快,身影猶如青龍入海,靈動已極,隻餘防守之力的趙平予躲閃之間漸漸避不開他的猛攻,身上已出現了好幾條傷口,隻是沒傷到要害罷了。
其實,趙平予也知道要比招式靈活,自己恐怕差鄭平亞一截,是以出手之間拚命在尋找內力硬拚的機會,這才是趙平予的致勝之機;無奈鄭平亞也似知道此事,招式身法愈來愈快,竟是一點硬拚的機會都不給他,雖是佔了上風,卻仍保持着小心謹慎,寧可收招重來也不硬接硬架。
也幸好如此,趙平予才能撐到這個時候,若鄭平亞不是這般小心謹慎,錯過了不少致勝的機會,怕趙平予早在他劍下重傷了。
眼見趙平予敗勢已成,鄭平亞一聲歡嘯,長劍迳走偏門,一招“江湖沉浮”
刺向趙平予左臂。這一招若是得手,趙平予雖不致斷臂重傷,也要他血濺五步,兩邊勝負立判,眼看着這討人厭的傢夥已是再無勝算,鄭平亞心花怒放,不由得喜上眉梢,差點得意得要當場大笑出來。
被鄭平亞前麵的幾劍逼的眼花缭亂,身不由己地退了兩步,等到趙平予來得及反應時,鄭平亞手中長劍幻髮數個劍花,距他左臂已不足半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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