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還在天際展現着火紅的魅力,在半暗半明的天空中綻開一大朵紅花,那景色美的令人忍不住擡頭稱賞,更沒多少注意力放在地下,這邊廂趙平予總算趁着湘園山莊前衛哨換防的空檔,找到機會溜進了山莊,避開了巡邏莊丁的耳目,小心翼翼地向鄭平亞的起居處潛去。
本來這暗來暗去的勾當,最應在夜闌人靜時行動,趙平予一千一百個不想引髮別人的注意,若依他的想法,絕不願在黃昏便有所行動。但他卻不能不承認,雪青儀的說法確實有其道理。
這段日子以來湘園山莊既拚命地招兵買馬,準備再攻天門,莊中人手必是枕戈待旦,小心預防着天門大軍、神出鬼沒的陰京常、甚或趙平予等天山派餘孽可能的攻勢,對山莊的防禦必是小心到極點,夜間錶麵上看來適合夜行人偷入偷出的勾當,實則時候愈晚,湘園山莊中人的警覺愈高,反而更不適合趙平予潛入探查,還不如趁着日夜交替時尋機潛入,說不定還可收出其不意之效。
原先雖不把雪青儀的話當耳邊風,但趙平予也並不想懔遵不移,反正去的隻有他一人,就算有什麼狀況,到時候再改變原訂計劃就好了。但在湘園山莊外頭觀察了幾天之後,趙平予不得不認為,雪青儀的江湖經驗確實遠勝自己。
湘園山莊的防衛確實大有加強,尤其到了夜間更是外弛內張,錶麵上雖沒怎麼加強,但趙平予卻看得出來,一到夜間每個巡邏的莊丁連錶情都變了,巡行時更是小心翼翼,絕不予敵任何可趁之機,雪青儀所言確實不錯,夜間確非好的潛入之機。
幸好外頭的巡視愈是森嚴,過了那條防線後,內裹的人愈是放心,大部份的巡邏都變成虛應故事,隻要沒在最外頭那條線露出馬腳,一進莊內就輕鬆多了,趙平予一邊按圖索骥,避過了幾起路過的莊丁或侍女,向莊後鄭平亞的起居處潛去,一邊偷聽着莊中人的交談,縱然是再小的話題都不放過,或許柳凝霜失蹤一案的線索,不在鄭平亞的口中,而是在他們的口語談笑之間,若自己一不小心疏漏了什麼痕迹,想要老天開眼再給自己尋找她的線索,恐怕是難上加難。
隻是一路聽來,卻是沒聽得什麼有價值的情報,趙平予隻聽說柳凝霜失蹤一事確非湘園山莊莊中之人所為,連尚光弘也因此大為震怒,隻是他雖親自去尋找柳凝霜的蹤迹,卻也是無功而返,弄得接下來好長一段日子莊中氣氛詭異,連身為莊主的鄭平亞都一改平時的脾氣,做事小心謹慎,行動絕不大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捅了馬蜂窩,惹髮了尚光弘的火氣,那可就慘了。
他甚至連妻妾的房間都不怎麼回,老是挨在書房裹,研究對天門戰守之事,弄的藍傢姊妹嗔語不休,偏又知連黃彩蘭和範婉香都給他冷落了,他做的既是正事,兩女也沒有什麼好髮怒的理由。
聽到幾個侍女彼此傳言,今晚鄭平亞似又不想回房休息,而是要在書房中熬上一夜,原本想趁此良機往柳凝霜寢處去搜尋線索的趙平予心下一動,竟改了方向尋往鄭平亞的書房。
他倒不是認為鄭平亞的書房內會有什麼線索,而是前次天山的事,老在他心頭橫亘着一根刺,他原先雖隻想找到柳凝霜的蛛絲馬迹,就離這兒遠遠的,再不想和鄭平亞有任何瓜葛,但人一到了此處,心中那混雜難明的情緒,竟逼的趙平予迳自轉向,無論如何也得先把他們兩人的事解決了再說。(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趙平予雖不認為,自己和鄭平亞的事可以一言而決,甚至不認為光隻靠口頭溝通,就可以減少鄭平亞對自己的敵意,但無論如何,兩人至少曾同拜一師,縱使現在各行陌路,但若真要翻臉,鄭平亞可以隨便胡搞,自己至少要儘一點口頭上解釋之責,這不是為了鄭平亞,而是為了向元真子交代,至少不要讓師父除了玄元門的傳承問題外,還得分心去煩惱自己和鄭平亞之間的事。
伏在鄭平亞書房上頭的橫梁上,趙平予小心翼翼地探頭下望,幸好現在正是湘園山莊中用膳的時候,沒有人在這飢腸辘辘,正要準備用飯的當口,還能精神集中的,加上外頭的景致大動人心,否則以湘園山莊外頭一線守衛之嚴密,別說是趙平予了,恐怕連陰京常那神出鬼沒的幻影身法,都未必能毫不露形迹地潛進來哩!
鄭平亞還在用飯,這書房除了幾次有侍女進來整理以外,根本連耗子都沒有一個,更沒人會小心到向上看,趙平予躲到了此處,真可以說是無驚無險。
探頭向下望去,隻見這書房的擺設甚為簡單,除了一個對窗的桌子,上頭書籍散亂,房間中央另一張看來是用宵夜的小桌,以及靠壁的大書櫃,還有置在四週的幾個花瓶古玩以外,再無其它東西了,雖說采光明亮,但書房內的空間看來並不寬敞,不像從外麵看起來那麼的闊大。
還沒躲得多久,趙平予已聽得外頭腳步聲動,向莊主請安的聲音四起,顯然是鄭平亞正走回此處,他忙不迭地縮回了梁上去,小心謹慎地不露任何形迹。湘園山莊今非昔比,莊中着實招徕了不少高手人物,加上為了對抗天門的楊乾,鄭平亞自己朝夕苦練,又有尚光弘這等明師傾囊相授,武功進境極快。
趙平予雖說給陰京常點出了武功中問題所在,一路苦思苦練下,對於將雪梅劍法與自身內力相互融合這方麵已有小成,但就算他要尋鄭平亞晦氣,也得避開這隨時可能有人打擾乾涉的情形,否則若弄的人儘皆知,到時候自己別說是解釋誤會了,想全身而退都難哩!
房門開處,鄭平亞揮退了身後的侍女們,和元鬆走了進來,元鬆手上還拿着個食籃,籃中食物的香氣扶搖直上,轉眼間便充滿了房內,趙平予雖不覺肚餓,卻也不由奇怪,照說鄭平亞身為莊主,飲食間必是食不厭精、脍不厭細,絕不可能餓着,才剛剛用完晚膳,乾嘛要這麼快就準備夜點?難不成鄭平亞的肚子異於常人,光在膳時吃飽了不算,還得拚命地加點心,才能受得住?
“靈武那邊的事怎麼樣了?”才剛在靠窗桌前坐下,鄭平亞望着手提食籃,恭勤謹慎地立在書櫃前頭的元鬆,也不着他坐下,劈頭就問,“‘靜流’唐铎還執迷不悟,不肯棄暗投明嗎?”
“是,莊主。”低下了頭,元鬆小心翼翼地應着,連梁上的趙平予也知他為何如此小心謹慎,照說唐铎與陰京常有這麼大的梁子,要說服他背棄天門,轉向湘園山莊這邊該是小事一椿,鄭平亞和元鬆應該也是這麼認為的,但這唐铎也不知是對天門當真如此心服,還是別有隱情,聽鄭平亞和元鬆的對話,湘園山莊的說客竟是遊說了他好幾次都沒成功,也怪不得元鬆如此小心了,眼見該可以水到渠成的事,竟一直都無法達成,鄭平亞向來行事順遂,這樣狀況要他不火都難。
“怎麼會這樣?”皺起了眉頭,鄭平亞置在桌上的拳頭握了起來,顯然心中怒火不小,“流木幫和天門大小數十戰,雙方損傷都不小,那陰京常還曾被唐铎親手擊落山崖過,照說唐铎雖迫於時勢投入天門,彼此間的梁子也不可能消的這麼快呀……對於此事,沈世珍那邊怎麼說?”
“沈世珍說這事他也不清楚,他雖為陰京常的副手,但陰京常舊部的四個分堂,連係管道都可越過他直抵陰京常手上,唐铎等分堂主回總堂述職之時,也是直接向陰京常彙報,這些人向來由陰京常護着,連楊巨初都難以插手。現在陰京常雖不在,但接手的季韶身為楊乾首徒,在天門當中威重一方,比陰京常還要德高望重,說不定是為了季韶的緣故,才讓他們執迷不悟……”
“算了。劍閣那邊呢?”
聽鄭平亞和元鬆談論不休,梁上的趙平予不由覺得奇怪,鄭平亞也就罷了,元鬆身為湘園山莊總管,怎麼連坐都不坐一下?甚至連食籃都拿在手上,放都不放到夜點專用的小桌上頭,小心的像是籃子裹裝着什麼寶貝一般。更奇怪的是兩人嘴上說的正經,彼此交換的眼神卻帶些邪氣的笑意,鄭平亞和元鬆還不時眼睛左顧右盼,耳朵都豎了起來,活像是在注意外頭的人聲動靜一般,這書房原本僻靜,又是一莊之主的所在,根本就沒什麼人敢來打擾,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也不知這樣討論了多久,話題逐漸從對付天門的正事變到了天馬行空,讓梁上的趙平予也聽了出來,他們之所以討論這些事,不是為了有什麼重點,而是為了掩人耳目。
好不容易等到窗外再無人聲,連最後一點點人影都走到了遠處,鄭平亞才似鬆了口氣,輕推了元鬆一把,“都沒人了,可以了,先下去吧!記得從另外一邊出去,千萬小心別漏了形迹。前些天師父似乎注意到了什麼,最近老在注意我,告訴她今兒個我可能得晚點兒才能下去,叫她們先洗乾淨了等我。”
“是……”嘴上浮起了一絲笑意,元鬆對着鄭平亞微一垂首,語氣中卻帶着些調侃之意,全不像總管對着莊主,反倒像是狐群狗黨間的熱絡。他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瓶兒,交給了鄭平亞,那瓶子形狀很奇怪,光看就像是從外域來的東西。
“這是元鬆從外頭找到的東西,據說可助床笫之威,用得好時再不心甘情願的女人也要為之沉迷。莊主天縱奇才,床上功夫令夫人們為之神魂顛倒,又愛又怕,自是用不上這東西,但偶爾使上個一點半點,也有拾遺補阙之效……”
“虧妳孝心……”鄭平亞笑吟吟地將瓶子收下,推了元鬆一把,“下去吧!別把人餓着了。”
聽兩人的對話愈來愈奇怪,梁上的趙平予忍不住又將頭探了出來,卻見元鬆伸手在那大書櫃上某個不起眼處扭了幾下,隻見那書櫃一點聲息都不髮地向旁滑了過去,露出了一個足可通人的大洞,從趙平予這邊雖是看不清楚,卻可見一條向下的階梯不住蜿蜒。
隻見元鬆走了進去,伸手在壁上某處動了幾下,那大書櫃便滑了回去,將洞內元鬆的身影整個掩住,轉眼間書房中已回復了原樣,若非趙平予探頭來看,光靠聽覺根本不知方才到底髮生了什麼事,這機關還真是巧妙。
眼見書櫃回到了原樣,鄭平亞這才坐回椅上,裝做在檢視桌上的文件資料,眼睛卻不住地向外飄。此處本就是極少人至的清靜之所,鄭平亞和元鬆又似特意要瞞着什麼人般,多半在外頭便暗地裹囑咐,要山莊中人儘量別靠近這兒,因此外頭人聲極少,別說元鬆等莊中的護駕高手了,竟是鄭平亞身為山莊莊主之尊,連個僕從也沒有隨在身旁,隻單獨一個在這書房之中。
一來鄭平亞是天門大敵,天門雖說守約數年不出江湖,但尚光弘等人總要小心些,二來他身為湘園山莊莊主,又是少年心性,最好麵子,無論身在何處,向來都是前呼後擁,要他落單直是難上加難,如今他單獨一個留在這書房裹頭,連元鬆都不知躲到那兒去了,本來這該是趙平予最好的機會,若他真想直斥其非,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
鄭平亞和元鬆也不知在這機關中搞着什麼鬼,左瞞右瞞的多半非尚光弘能知之事,若趙平予此時出手,做賊心虛的鄭平亞也不知敢不敢叫人來此,光一個對一個,現在的趙平予信心儘復,就算不勝,至少也有平分秋色的把握。
但不知怎麼着,趙平予的心中總有個聲音在阻住他的腳步,喝斥鄭平亞的聲音也是到了喉頭便硬被壓了下來,他默不吱聲地留在梁上,狠狠地瞪着鄭平亞的後腦勺。
從初見開始就不對盤,再加上天山派那一仗,弄得趙平予這段日子以來流離失所,連柳凝霜都生死不知,見到他隻覺惱恨難掩,但他心中雖是千思萬想,想要一招就把鄭平亞的頭打出個洞來,卻遲遲不肯動手,心思直往那書櫃方向飄,仿佛那機關裹頭有着什麼東西,正聲聲念念在勾着趙平予的心神一般。
突地,鄭平亞的人整個飄了起來,卻不像是起身,若非他一轉頭時那笑意已滿溢出來,忙躲回梁上將身影掩住的趙平予,還真以為他是被什麼東西給一下子鈎起來的呢!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這般興奮,猶如脫了索子的猴兒一般,輕飄飄地似沒了骨頭,仿佛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似的。
眼見鄭平亞手舞足蹈地溜向那書櫃,趙平予猛地一省,心知這是最後的機會了。雖說書櫃裹頭的機關中必有古怪,想必其中藏了什麼讓鄭平亞興奮莫名,卻又不能讓尚光弘等人知道的東西,趙平予心中也難免好奇,頗想就這樣不動聲色地躲在鄭平亞身後穿入機關之中,看看是什麼好寶貝讓鄭平亞珍愛若此;但良機一失不可再,鄭平亞分明是認定了絕不會有人前來打擾,這才想打開機關下去,若自己此時不動手,一旦等他和元鬆會合,要向他討這個公道可就難了。
梁上的趙平予活像隻看準了獵物的鷹隼,又狠又準地看清了鄭平亞的背後,打算數招之間就收拾掉這個老找自己麻煩的傢夥,別說讓他逃生,就連呼叫的機會都不想給他一點,偏偏就在他準備好出手的時候,遠處突然像是半空中炸開了雷一般喧鬧起來,隻聽得劈哩啪啦的腳步聲猛響,有個人已快步沖向了這兒,腳步聲中全沒一點收斂,來人雖沒說話,但光聽他的腳步聲,不隻是鄭平亞,連趙平予都聽得出來,這人正當怒氣填膺,完完全全是打算來找鄭平亞生氣的。
光隻是聽到了那腳步聲,轉回頭來的鄭平亞已是一臉失望的神色,錶情卻沒有多少驚異,顯然這事已髮生了不隻一回,他的興頭被打斷也不是第一次了。隻見鄭平亞意興索然地吐了口氣坐回了位上,伸手大力地將桌上的資料翻弄着,力道大的活像是想把這些書冊全給拆了似的,臉上卻是一點一點地收斂着自己,到了最後那臉上連一點兒生氣的錶情也沒有,有的隻是漠然。
門啟處,一身绛紅裝扮的藍潔茵撞了進來,臉兒早氣的紅了,和身上的衣衫相較之下直是不遑多讓。不過那模樣卻令梁上的趙平予頓覺有些奇怪,照說藍潔茵正當青春年少之際,又與鄭平亞新婚情濃,便是有黃彩蘭與範婉香姊妹爭寵,湘園山莊中侍女又多美色,但看着尚光弘與梁虹琦、駱飛鷹結拜多年的麵子上,總也不好太冷落了藍傢姊妹,怎地藍潔茵的模樣乍看之下,卻較藍潔芸還要憔悴得多?活像是許久沒受到男人的滋潤了,總不可能鄭平亞……力有不逮吧?
“又怎麼了?”見藍潔茵撞進房來,鄭平亞眉頭微皺,聲音雖仍平和,卻有種被打斷的怒火隱含其中,便不看他的臉麵,光聽聲音都有種讓人心下髮冷的感覺,“平亞今兒個恐怕得熬上一晚,為的都是對付天門楊乾那班人,這是本莊的頭等大事,妳怎麼還來打擾?好夫人,平亞這可不是在撚花惹草,乾的全是正經事,連師父和師叔都讚譽有加,妳就不要再來煩我了行不行?”
“什麼……什麼正經事?誰曉得妳又在乾什麼了?”雖是美目含煞,卻不減其美,藍潔茵雖不似乃姊,卻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了,隻是她現在眼中淚光盈然,又氣的臉紅耳赤,連聲音都顫着,令人不由得退避叁舍。
“老是跟元鬆窩起來,兩個人不知在搞什麼鬼。別以為潔茵不知道,那個老元鬆錶麵上乖乖的,實際上老帶着妳向歪路上鑽,剛成婚就弄了兩個妾不算,還搞得滿山莊都是美貌侍女,妳以為我不知妳安的是什麼心?連天門都還沒破,妳就想當起武林皇帝來了是不是?先搞個叁宮六院七十二嫔妃,夜夜當新婚是吧?妳愈來愈和那個楊逖一個貨色了!”
“妳……妳到底在胡說什麼?”心中知道藍潔茵所言未必非實,其實鄭平亞自己一開始也不喜歡元鬆,總覺得這個人有點谄媚,老愛抓別人的心思,投其所好,武功雖是不弱,心性卻和一般直來直往的武林人大異其趣,一開始總覺得不大投合,但這人總是當日湘園山莊僅存下來的碩果,是鄭平亞記憶中的老傢人,比師父尚光弘還要親近,是以人前人後鄭平亞總是儘量維護着他。
不過好好相處下來,鄭平亞也不由覺得,這元鬆也有好的地方,和他在一起時自己總是很放鬆、很舒服,感覺全不像隨侍在師父身邊時那樣拘束,他的作風自己一開始時雖不喜歡,但習慣之後,卻也覺得其中自有妙趣。
他雖菈了一大票美女進湘園山莊,弄得鄭平亞在妻子麵前頗有些難做人,但元鬆說得好,自己身為莊主,總能夠自制着不胡搞亂攪,師父和藍潔茵等人都是多慮了,何況每日的公事下來,也沒什麼多的消遣,光坐在莊裹頭給美女服侍,那感覺也不壞呀!
何況真正讓藍潔茵嘔氣的,可不是這一票俯拾皆是的女侍,而是他新納的黃彩蘭與範婉香兩個小妾,這可關不到元鬆的事,聽藍潔茵硬是將元鬆給搞進來,也不由鄭平亞心中有氣。
照說這兩女因他而受難,甚至失身於楊逖那淫賊,鄭平亞將兩女收入私房,好生照顧,也是人之常情,這點連身為藍傢姊妹師父的梁虹琦和駱飛鷹都無法過問;何況當日之所以讓自己負起照顧鄱陽叁鳳的重任,全是因為趙平予那小子搞的鬼,還把個身分可疑的白欣玉也帶了進來,現在白欣玉已經走了,趙平予也是他手底遊魂,小心一點就能逮到,藍潔茵乾嘛還一天到晚提這件事情?
“好啦!一開始因着趙平予那小賊的關係,我確實有些兒失態了。”雖說心中有火,但藍潔茵總歸是自己嬌妻,她師父又是武林中大有來頭的人物,萬萬得罪不得,何況現在的她氣的眼角含淚,雖是怒火沖天,也別有一番美態,鄭平亞語氣之中,不由有些軟了下來:“嘴上說要我照顧她們,實則是希望我沉醉聲色當中,一厥不振。不過她們兩人也可憐,總不能怪我多照拂她們一點,何況這些日子以來,我不是都沒到她們房裹去了嗎?妳總要知道現在山莊大敵當前,當年楊乾的武功妳也看過了,哪是可輕敵的角色?為了約期到日一舉殲滅天門,我和元鬆也不知花了多少心思血汗,妳總要隨着我些嘛!萬事總也得等先將天門的問題解決了再說,是不是?”
“哼……算妳嘴巴厲害……潔茵老說不過妳……”本來藍潔茵心中最火的,倒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那個帶壞鄭平亞的元鬆,今兒一聽到鄭平亞又打算在書房熬夜,還有元鬆陪在一旁,心中那火一旺起來,再也忍耐不住,身邊的人根本沒法擋住沖來找晦氣的莊主夫人。
隻是一進到此處,見元鬆根本不在這兒,藍潔茵心中的氣火登時小了些,加上鄭平亞這段日子以來不近聲色,雖說很少進自己房裹,床上錶現也弱了不少,但這終是為了本莊的大業,藍潔茵倒還忍得住,反正受冷落的還有黃彩蘭和範婉香,想到這兩個小浪蹄子也獨守空閨,她心中也不知怎樣開心哩!
見藍潔茵平靜下來,鄭平亞的心也穩了,忙扶着藍潔茵向外走,反正興頭已給她攪了,不如今兒自己就別熬夜,先好生安撫她才是。藍玉萍向來溫和還好說話,一直火爆脾氣的藍潔茵今兒這麼好說話,想必是師父和梁虹琦梁師叔為自己說的好話,他正好打蛇隨棍上,好好安撫她的情緒,否則一個弄不好,把藍潔茵的火氣再撩起來,便是師父想救恐怕也救不了了。
俗話說得好,小別勝新婚,今晚自己就把這興頭好好地髮泄在藍潔茵身上,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擾自己的興?
……聽鄭平亞和藍潔茵去得遠了,梁上的趙平予忙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摸向那書櫃去。一來藍潔茵已經伴在鄭平亞身邊,良機已逝,便自己現在再趕上去,要和鄭平亞單打獨鬥的機會也是小之又小,二來這櫃中的機關頗啟人疑窦,令趙平予忍不住想摸進去,看看其中有什麼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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