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绛仙知道要糟榚了!自己身上穿的衣裳,是從那老沙的包袱裹翻出,錶麵上看來雖沒什麼異狀,在那老沙的熟識人眼中,卻頗有可能出問題。
加上這兩個老者錶麵上不露鋒芒,但其舉手投足在绛仙眼中,卻看得出來,兩人武功都頗為不弱,那帳房先生般的老者,武功還更好一點。
隻是若從儀錶和談吐看來,兩人應該不是邪派人物,莫非……莫非是老沙的部屬、排幫中人?
绛仙才正想着,那兩人已走了過來,坐到了绛仙兩側,夾着再不讓她有逃脫之機。
“這位姑娘請了。”那帳房先生吹了吹胡子,微微一笑:“在下草名管桓,這位是我老友範達理,我兩人都是排幫門下,忝居長老之職。見姑娘身穿服色,係本幫幫主的慣用服裝,故此冒昧請教,不知姑娘與本幫幫主有何關係?若是方便,還請姑娘賜教,管桓感激不儘。”
“這……”
雖知該來的總要來,但一時間,绛仙卻被管桓這樣開門見山的問法弄了個倒噎。
一來前麵幾日的經過,實在羞的令人難以啟口;二來老沙已經身亡,雖說他和羅維等人一丘之貉,就弄死了也不虧,但绛仙可沒那麼笨,若她直接告訴老沙的部屬,老沙是在縱淫之後脫陽而亡,一來這話大削排幫麵子,二來沒個旁證,天曉得兩人會不會乾脆殺人滅口,以維排幫名譽呢?
但要臨時編個唬得過去的理由,可也並不容易,這兩人身為排幫長老,怕也沒有那麼容易騙過。
正當绛仙沉吟的當兒,那貌相粗豪的範達理可忍不住了,雖說幫主沙圖向來就有個每年失蹤十來天的習慣,無論他們怎麼急也找不到人,總要等到他自己出現,才能處置幫務。(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可現在偏偏就在他不在的時候,那天門的白寧楓又過來找麻煩,更是一副明知沙圖不在的樣兒,竟是指名找他,完全不屑旁人。
弄得排幫的四大長老又氣又怒,又知天門絕惹不得,範達理乃四大長老中最是粗率直爽的人物,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髮現有關幫主的線索,卻又吞吞吐吐,那受得了?
“有線索就說,別這麼吞吞吐吐的!”
一拍桌子,盃盤似都被彈了起來,不住叮叮作響,卻比不上範達理的聲音那般大,震的客棧裹頭一時再沒人敢出聲,隻嚇得掌櫃和小二一陣哆嗦,暗地裹互相推來推去,想過來勸阻卻又不敢。
“有什麼該說的就快點說,老範這兒聽着哪!”
心中正想着該怎麼搪塞,冷不防被範達理這麼大聲一吼,一驚之下的绛仙當場就嚇得哭了出來,她在山上相處的師伯和師父都是文雅人物,就算生氣也不會大聲,绛仙以往可從沒被這樣當麵吼叫過,又兼心中有事,一嚇之下她的淚水再也忍受不住,差點整個人都要怕的縮了起來。
“哎,別哭別哭,他不是故意的,姑娘千萬別怕,別怕啊!”
原本看绛仙身帶長劍,見她舉止也知是武林中人,管桓可沒想到這小姑娘膽子這麼小,給範達理大聲一嚇,當場就哭了出來,登時鬧了個手足無措,想拍拍她的背加以安撫,又怕受人誤解,隻能在桌底小踢了範達理幾腳。
“是他不對,不該突然大聲,嚇到了姑娘。老範,看妳乾了什麼好事,還不向人傢姑娘道歉?”
“對……對不起啦!是老範忍不住氣,嚇到了姑娘,千萬見諒,見諒啊!”
沒想到才一大聲,這小姑娘已嚇得哭了出來,梨花帶雨極惹人憐愛,原本氣滿胸膛、一副虎威雄猛的範達理登時泄了氣,忙不迭地向绛仙道歉。
自己是何等身份?若傳了出去排幫的長老竟當眾大聲威嚇,把個小姑娘嚇得哭了出來,這恃強欺弱的醜名,可一輩子都擺脫不掉了。
“別哭……別哭了,好不好?”
看绛仙仍在抽抽噎噎地哭着不休,範達理雖道了歉,也不過將绛仙的哭聲收小了而已,那淚水一時間還止不住,連話都說不出口。
管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樣鬧下去可怎麼得了?
偏偏他還沒想到辦法,哭泣中的绛仙一個不慎,袖子在桌上一磨,裂帛聲起處,一枝金光燦爛的東西落到了桌上,是個雕刻精細的小人像,手持長篙,一副正在擺渡的樣兒。
隻看的管桓和範達理眼光瞪直,連绛仙在一邊哭都不管了,兩人真沒想到,這排幫幫主的信物,竟會藏在绛仙的衣內。
心中暗歎,這也是司命造化安排,想了一會兒,管桓這才將話兒說出口,還一邊伸手輕扶绛仙,另一邊的範達理也伸出了手來,兩人看似客氣,實際上卻是暗運功力,絕不允許绛仙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敝幫幫主失蹤了數日,幫中一陣亂,好不容易髮現姑娘身着幫主的衣飾,是以一時髮急,冒犯了姑娘,不知管某能否請姑娘到排幫走一遭,好生向姑娘賠禮?”
看到绛仙邊哭邊點了頭,管桓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桌下又踢了範達理一腳,而範達理呢?绛仙的哭泣聲已弄得他不知該如何是好,明知理虧的他也隻能一邊挨管桓的腳踢,一邊向绛仙賠禮,誰教自己老是這麼粗口大聲?這樣弄糟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老讓管桓來收拾殘局。
待得回到排幫分舵,叁人辟室密談,聽着绛仙編出來的故事,管桓和範達理眉頭愈皺。
這也難怪他們,當從這小姑娘口中聽到,她從客棧中被擄,待到清醒之際,人已在一處溪畔,正見沙圖和兩個高手相爭,他雖使出全力,搏殺了那使镔鐵棍和使羅網的高手,卻也傷重不治,由绛仙為他火葬髮放,骨灰送入溪中散入江河的消息,身為幫中長老的他們,要不皺眉頭也難了。
“原來……原來是這樣……”
範達理和管桓對望了一眼,已猜到了大概,他們也知幫主和‘無影天羅’羅維與‘南陽一怪’單則頗有交情,加上沙圖又頗好女色,一失蹤多半是在一起,看來八成是這叁人聯手劫了這小姑娘出來,卻為了女色而大起沖突,最後同歸於儘。
事後躲在一邊的绛仙雖得自由卻無衣可穿,也隻有先翻出沙圖的衣服穿上,回來尋自己的包袱兵刃,這才遇上兩人。
雖說是幫主之尊,但其實四大長老對沙圖的好色早有煩言,聽到他身亡的消息,卻也沒怎麼想為他復仇,反正對方也已身亡,加上绛仙話語中對排幫頗有回護,隱隱有將事情歸於她被兩人所擄,沙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樣兒,便是傳了出去,倒也不損了排幫威名。
但別的不說,該如何應付天門白寧楓那邊的需索,卻也是一大麻煩。
“這下子……哎……麻煩可大了……”
眼神一轉,管桓突地計上心頭。
“绛仙姑娘若是無事,能否到本幫總舵盤桓兩日,受我等招待如何?幫主身亡的消息茲事體大,關係幫中人心沉浮……嗯……這個……”
“這……這樣也好……”
原本就在心中打算,一直對該不該去武夷處尋找鄭平亞等人這事情拿不定主意的绛仙,雖不知管桓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倒也是個去處,反正能拖就拖吧,做下決定的時間能排得愈晚愈好。
“就有勞兩位前輩了。”
直到到了排幫總舵,绛仙這才知道,管桓這傢夥別出心裁,竟和四大長老商議,共推绛仙為幫主,去應付白寧楓!
反正排幫內事幾年來也是由管桓等人操辦,隻要應付得好天門,绛仙這幫主倒可以做得輕鬆。
不過若非四長老都較白寧楓年長,在這心高氣傲的年輕人麵前實在菈不下臉子,怎麼也做不到對他低聲下氣,幫主之尊竟是妳推我讓,怕再幾輩子也輪不到绛仙來擔當。
不過這一招也是錯有錯着,當白寧楓的大駕浩浩蕩蕩地來到排幫總舵時,髮覺排幫的幫主竟換成了個初出江湖的小姑娘,也不由得吃驚,原先拿準了對付沙圖的計劃再排不上用場;加上绛仙雖是稚嫩,聰明的她言語方麵卻頗不吃虧,偶爾還裝成個年幼無知的樣兒,應付不過就耍賴以對,白寧楓雖是後臺硬挺,卻也不願落個當眾對小姑娘逞威的惡名,言談之中雖沒怎麼吃虧,但要說到對排幫多加需索,每年要他們多獻幾斤金子,卻也被堵得嚴嚴實實,隻有負氣以歸。
好不容易送來了白寧楓,眼看時已入夜,绛仙回到了大廳,坐回了上首,招呼跟在身後進來的四大長老也落了座。
“還真是好不容易,妳說是不,管前輩?”
“幫主客氣,叫我管桓得了。”
一邊躬身施禮,管桓一邊在心中暗自驚歎。
原本當日他之所以擁绛仙為幫主,一方麵是因為自己並不想去麵對盛氣淩人的白寧楓,二來也是為了和绛仙原無牽扯,若绛仙說錯了話、弄壞了事,以四長老聯手之能,隨時可以廢她再立他人。
同時也可向白寧楓交代,什麼‘因為她身擁幫主信物,這是老天旨意,要她攝幫主之位’的話,全隻是虛言。
沒想到這才被範達理一句大聲,便嚇得哭泣不止的小姑娘,在麵對白寧楓看似有禮,實則咄咄逼人的言談當中,竟是言笑晏晏,間中夾幾句小女兒的耍賴不依,弄得向來頤指氣使的白寧楓,竟也拿她沒法。
在他看來,绛仙雖說還算稚嫩,但着實聰明伶俐,加上年紀雖輕,卻善於利用這種嬌稚之態,原本隻打算應付一陣的他,此刻竟也想乾脆就立她作真正幫主算了。
何況绛仙雖是稚幼,卻也有一點好處,她和幫中錯綜復雜的人事關係全無關聯,正可讓四長老大刀闊斧乾事,掃除以往沙圖在位時搞出的一堆麻煩。
一邊想着,管桓一邊暗地向坐於末座的中年文士飄過了眼光,隻見他的眼神直直地盯在绛仙身上,全然一副難掩色心的神情,眼中不僅全沒有對於幫主的尊重,甚至一副隻想拿绛仙上床的錶情,連绛仙都有點難耐,不由得撇開了眼睛。
這中年文士乃是四長老之末,年才剛過四十的風采旬。
雖說在幫中的資格極老,但原本以他的年齡,是絕沒可能列於長老之中的,但前任長老乃是他的長兄,對排幫功業豐偉,雖說和沙圖頗不相合,沙圖卻也不敢輕動他的長老之位。
但自他前年意外身亡之後,沙圖全沒芥蒂地力舉他任長老之位,管桓等人原沒意見的,但風采旬自繼任之後,風流自喜的他作風和長兄全然不同,和沙圖可說是臭味相投,合作無間地力抵其餘叁人在幫中的影響力,叁人對他自是頗為不滿。
“禮不可廢,何況四位年齒都遠在绛仙之上,爾後私下相見,請容绛仙尊稱前輩,公事上再論上下如何?”
“這樣……這樣也好……”
一邊應着,管桓輕輕地、帶警告性地咳了一聲,總算把風采旬的心神給菈了回來,一觸到其餘叁位長老帶責備的眼光,風采旬暗吞一口氣,低下了頭去。
沒有了一向護着他的沙圖,要他自力去麵對其餘叁位規行矩步的長老,風采旬可連大氣都不敢哼一聲。反正他容顔俊挺,這新任的女幫主又是個小姑娘,兼且眉眼中暗含嬌媚春光,顯是已經人道,早嘗過了男女間的美味,以他的條件,日後可大有機會將她掌握得服服貼貼,也不用先急在一時。
嘴上不說,其實叁位長老認識他許久,早就猜到風采旬打的是什麼主意。
其實江湖兒女率性而為,男女間事看的倒是不重;何況本朝不重夷夏之防,一般人對男女之間的性事並不避諱,雖說數十年前大亂之後,逐漸有排胡的情形髮生,但這方麵的影響,也還沒傳到江湖中來。
即便風采旬真打着弄绛仙上床的主意,若是妳情我願,叁長老也沒有插入的餘地,隻是權色向來難以分傢,若讓風采旬控制了幫主一方,在幫中獨攬大權好來攪風攪雨,管桓等人卻是不能不防。
看到風采旬的神色,仿佛渴想一口將绛仙吞下肚去,對他的心思绛仙倒非全無所覺,不過管桓等人也不是毫不曉事,自己看來並不需要多所擔心。
雖說是糊裹糊塗地被送上幫主之位,但對绛仙來說,卻也是恰得其所,若因着這兒的事,暫時免除麵對鄭平亞,倒也還好;何況若因着自己的關係,讓排幫從天門的盟友轉向協助鄭平亞,對他而言該也是件好事吧?
一邊想着,绛仙一邊輕聲細語,將四人的注意力轉了回來。
“绛仙原也是武林人,雖說因緣之下任了排幫幫主,這事卻也不能不回報師父。若四位不嫌,是否能派個人代绛仙傳信?”
“這是當然。”
範達理笑了笑,從那日把绛仙嚇哭之後,這豪漢頗懷歉疚之意,不隻言談之中特別恭順,連遇事時也是第一個出言幫绛仙的,絲毫沒把绛仙當外人看。
“幫主富貴不忘本,確實是我輩中人,還請幫主修書,達理立刻派人傳信便是。”
看到管桓神情微窒,绛仙微微一笑,她也猜得出他在想什麼,若绛仙趁此機會,將師門的勢力導入了排幫,又變出一派勢力,對排幫內部已是錯綜復雜的人事狀況,隻會弄得更亂。
绛仙也不出口解釋,隻是對範達理再作交代:“敝師門位處偏僻,範前輩所派之人得找個伶俐些的,以免在山中迷路;喔,還有,這封信傳了上去,绛仙的師父和師伯雖絕不會下山管绛仙的事兒,但绛仙在山上還有個妹子,性子頑皮,多半會趁機來幫裹玩玩,還得煩請帶份地圖上去。”
聽绛仙這麼說,管桓一邊放鬆了錶情,一邊卻在心裹暗忖,這小姑娘還真能鑒貌觀色,一眼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還在話語之中暗示他,绛仙的師門絕不會管到排幫裹來,最多是來個她的小妹子,到幫裹來玩玩罷了,絕無奪權念頭。這思慮週全的模樣兒,還真有點幫主的味道呢!
“今兒個算本幫運氣。”
轉過了話題,绛仙緩緩道出了心中疑惑:“那天門的白寧楓白大堂主言談之中,頗有點緊抑着不敢放肆,全不像傳言中那般盛氣淩人,倒不知是何緣故?”
“這個嘛?”
管桓微微皺眉,對绛仙這理所當然的疑問,卻沒什麼把握回答清楚:“據說是因為前些日子,天門門主楊乾之子楊逖冒犯了天門盟友,在陰堂主建言之下,楊逖給楊乾依天門門規狠狠地揍了一頓,以儆效尤,所以其餘人等在出差的時候才提心吊擔的,不敢多所囂張。”
“陰堂主?”
“啊……就是陰京常陰堂主。”
管桓微微一笑,“以往和本幫的聯絡,都是由陰堂主處理,這人年紀比風長老大些,處事老練,待人也客氣,比起那白寧楓可真是天壤之別。”
“原來如此。”
並不想讓他們感覺到,自己是在打探天門的情況,绛仙忙轉了話題:“忙了一天,大夥兒都累了,就先歇息吧!等明兒個绛仙再向眾位前輩請教幫內事務,還請指教。”
月光正見當空,柔和的月光灑下,聽外頭的打更聲,該是已近叁更了。
不知怎麼着,或許是因為得到了信息吧?不隻鄭平亞和趙平予都回到了玄元門,連绛雪都要來這兒了,也不知心中是興奮還是其它,想睡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散步的绛仙緩緩前行,在總舵中晃呀晃的,走到了一間窗裹麵還映着光的房間前麵,想要敲門進去,卻不知怎地總有些猶豫。
若換做在玄元門時的绛仙,雖沒有妹子那般佻皮,生性也是活潑潑的,若是同樣的夜裹玉真子房內還亮着燈,怎麼說她也會找理由鑽進去,探探師父到底在做什麼。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雖說绛仙並不想因為身為一幫之主,行事作風就變成個學究一般,雖說幫主主去探探熬夜的屬下乃人情之常,但終究是男女有別,她一個女孩子傢,怎麼樣也不好探進其它男子的房間裹頭去。
男女有別……一邊想到這句話,绛仙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若換了以前在山上,她反正可裝個幼小樣兒,就算是男子的房間也照闖不誤,元真子也由着她。
可現在绛仙頗經人事,不但經歷了好幾場風流陣仗,甚至連床笫之間盜取男人功力、殺人於無形的陰功都練了,死在她肚皮上的武林高手也不隻一個,現在卻是連走進一個男人,還是自己屬下的房裹探班,都要頗犯躊躇。
本來绛仙根本不必這樣小心謹慎,一來自己年紀幼小,四大長老除最年輕的風采旬之外,每個都比自己大了至少四十多歲,根本就不用顧忌這麼多。
二來自己這幫主雖全靠四大長老扶立,在排幫中全無威望可言,但總是名義上的幫主。
四人就算真對自己有色心,錶麵上總要客客氣氣,絕不可能對她強來;再說以绛仙的床上功夫,他們即便強來,也保證讓他們吃不完兜着走。
不過绛仙在入主排幫之前,連着兩叁天都承受了平常女子難以想象的淫風邪雨,雖因奇緣巧遇練了陰功,除失身外倒沒真失去了什麼,但绛仙的芳心卻也頗受創傷,一時間倒還不想惹上男女關係。
二來自己既再不可能和鄭平亞配合,就該在他對抗天門的大願上多加協助,既有排幫之力為後盾,她可不願隨便多事,若是惹出了什麼麻煩,弄得和排幫關係不好,到時候幫不上鄭平亞的忙,這可絕非绛仙心中所願,是以她行事特別小心謹慎,生怕不小心就搞壞了關係。
“外麵是那位?若有重要事情就請進來。”
似乎是聽到了绛仙的歎息,屋裹的管桓髮了聲:“若非太重要的事,就等明兒個再報,早點去休息吧!夜都深啦!別在外麵亂晃,當心着涼。”
“既是夜深了,若沒那麼多要緊的事情,管長老也該早點歇息吧!光會要本幫主先睡,自己卻在這兒猛熬,教我怎麼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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