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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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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天阙

小說章節

第一章 風雨危現
第二章 枝節橫生
第叁章 雙姝試歡
第四章 初試巧計
第五章 終諧鴛盟
第六章 瑜亮初遇
第七章 仇蹤初現
第八章 雪花玉琢
第九章 心花初綻
第十章 前途崎岖
第十一章 入門鄭平
第十二章 以身相許
第十叁章 絕境仙境
第十四章 忘情合歡
第十五章 重見天日
第十六章 流雲劍聖
第十七章 玉女蒙塵
第十八章 淫風浪雨
第十九章 邪人授首
第二十章 排幫之主
第二十一章 聖邪之歡
第二十二章 不如歸去
第二十叁章 善心有報
第二十四章 幸遇故人
第二十五章 流毒難解
第二十六章 撫慰師姊
第二十七章 魔高一丈
第二十八章 初試雲雨
第二十九章 馬上上馬
第叁十章 妖法迫供
第叁十一章 姊妹情深
第叁十二章 霜融雪化
第叁十叁章 春色無邊
第叁十四章 如夢似幻
第叁十五章 巧具銷魂
第叁十六章 魁首現身
第叁十七章 奕眾如棋
第叁十八章 謀敵謀己
第叁十九章 臨去秋波
第四十章 生死相別
第四十一章 英雄絕路
第四十二章 新試絕學
第四十叁章 艷福齊天
第四十四章 醉路往還
第四十五章 連戰不休
第四十六章 此起彼落
第四十七章 夜夜笙歌
第四十八章 美夢得償
第四十九章 蕾蒂初開
第五十章 雄心宏圖
第五十一章 一敗塗地
第五十二章 性奴初生
第五十叁章 大髮雌威
第五十四章 又見伊人
第五十五章 淫殺之術
第五十六章 床上逞威
第五十七章 雙花同綻
第五十八章 脫出虎口
第五十九章 身陷詭謀
第六十章 暗夜之歡
第六十一章 調教有道
第六十二章 師徒同歡
第六十叁章 美酒賀壽
第六十四章 雲波谲詭
第六十五章 狡兔叁窟
第六十六章 雪地奇遇
第六十七章 漢中之行
第六十八章 建立根基
第六十九章 相思成狂
第七十章 旗開得勝
第七十一章 芙蓉帳暖
第七十二章 筏上爭鋒
第七十叁章 重回故地
第七十四章 一夜偷歡
第七十五章 難言真相
第七十六章 救人心切
第七十七章 夢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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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天阙
作者:紫屋魔戀
第叁十一章 姊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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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日出東山,雙方都看清了對方身影之時,卻髮生了變化,伏兵中一個身着副堂主服色,看樣子是伏兵指揮的人看到梁虹琦與駱飛鷹分執“百斤定山戟”

與“七兩薄斧”兩樣絕不可能弄錯的寶器,登時呆了一呆,連忙喊叫停手。

另一邊的聯軍雖是初計不成,又在與伏兵的激戰當中損失不少,連尚光弘這等修養之人都正自氣惱,但見對方那副堂主神情惶急,竟在此時呼叫停手,還不時說什麼“弄錯了”的話,也不由犯疑,反正對方已無多少人有再戰之力,我方大可待援兵趕到再戰,尚光弘便先揚手令己方眾人暫停,打算聽聽對方那副堂主究竟有什麼說詞。

“這位請問是否尚光弘尚前輩?”

“不錯,”見那人未開言先行拱手為禮,尚光弘心中便再有火,但身為一代宗師,總不能失了禮數,“老夫正是尚光弘,這兩位是老夫的把弟,梁虹琦與駱飛鷹。請問問下有何話說?”

“在下沉世珍。”那副堂主微一咬牙,“原受白堂主之命與華山派合流,沒想到……”

“妳……妳說什麼?”便是天上雷霆,也不會讓尚光弘如此驚詫,聯軍眾人更是交頭接耳,秩序頓時一陣大亂。

就連身邊的趙平予,事先也是怎麼都沒想到,這場激烈無比的暗夜之戰,己方麵對的竟是白寧楓原本的班底,早已準備好呼應白寧楓的沈世珍所部,幾乎可算是友軍!

一怔之下,尚光弘雖已猜得,這必是陰京常從中搞鬼,但任他想破腦袋,怎麼也想不到,這陰京常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把戲,竟令聯軍自相殘殺,戰力和士氣都是大損?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聽到沈世珍的報告,眾人不由得麵麵相觑,一時間場中靜的聲息可聞,連呼吸聲都不敢放重一點。

原來陰京常昨夜緊急集合,告訴沈世珍與眾人他臨時得到消息,有強敵來襲天門,並命沈世珍率陰風堂大部份的實力往援季韶等人,他自己則與陰風叁衛、陰風六識等人留守原地,即便戰死也要阻止華山派奪橋,至於總堂那邊,他已派了位輕功最稱高明的護法前往通知。

聽到此事的沈世珍登時心中一亂,連錶情都變了,還以為計劃外泄,但看陰京常的神態卻又不像,而且他將陰風堂的主力都交給了自己,對自己“因聽聞巨變而變色”的飾詞也全盤接收,顯是對自己仍信任有加,對己方的計劃大概隻是知道了皮毛而已,原已懸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雖說沈世珍任副堂主不久,但白寧楓與陰京常向來彼此就不對盤,陰京常又向來閒閒的任事不管,事務全交給副堂主處置,暗中白寧楓早已有計劃地利用沈世珍前幾任的副堂主,將自己的嫡係人馬轉入陰風堂中,掌握了大部份人力。

除陰風六識乃陰京常親衛,那陰風叁衛向來隻聽陰京常一人調遣,光顧着護住陰京常命根子的義女左冷芸,連楊乾那邊的指令都不太聽外,陰風堂的人馬當中,有五六成都是白寧楓的舊部,沈世珍率領他們可說是如魚得水,一點阻滯都沒有。

至於陰京常的舊有部屬呢?

這幾年來陰風堂中人馬輪換最快,規模也大,陰京常的舊部星流雲散,都分到了各個分堂,錶麵上他們是榮升了,實際上光看任地,便知是不升反降。

白寧楓的舊部分到外任的,全都是江南或中原這般勝地,而陰京常那邊呢?

除了少數與白寧楓一係相善,在白寧楓的照拂下調到肥美之地者外,大多集中到諸如雍涼、靈武、幽燕和恒山這幾個分堂去。

這幾個地方都是邊遠之地,尤其數十年前的大亂之後,連繁華如關中都頗有破毀,直到近幾年才有恢復之象,更別說是邊遠之地了。

晉北恒山和陝中靈武都是小城,沒點油水好撈;雍涼雖因地處西域入中原的要地,乃絲路樞紐,經濟上還好一點,但一般人民卻頗貧困,城內全不像中原之地的繁榮,便是有錢也沒地方擺款兒。

加上叁地均處邊陲,胡人不少,塞外強悍的民風也傳到了這些地方,想安寧都安寧不起,便是高手也不好受。既有陰風堂中人去送死,白寧楓自也樂得不管這些險地,也不知陰京常是怎麼想的,部屬都送到這種死地了,他仍是一點兒也不阻止。

幽燕分堂處的情況則又有不同,此處雖也屬於邊塞,出城百餘裹便是靺鞨族的震國國界,但震國自大柞榮受封立國以來已近五十年,幽燕往北的土地亦肥沃適宜農耕,其生活型態早與塞外諸族大有不同,比起來還較像中原之地。

本來這兒雖未完全開髮,倒也是塊惹人垂涎的善地,但陰京常至少也是五大堂主之一,把他的部屬全丟到死地裹去也未免太過份了,將幽燕分堂算作陰京常的勢力範圍,倒也少了人來啰噪,也算是件好事,是以白寧楓也不管他,控制江南與中原一帶的各個分堂,好坐地分肥,掌握其中大部份的人力與財源,對白寧楓而言才是更重要的呢!

雖說堂中人馬多半都在自己控制之下,可那終究是自己以“陰風堂副堂主”

之名來帶領的,要他們叛出天門,解決陰京常,和華山派等人共襲總堂,這話可很難說出口。

沈世珍原本的打算是在與華山派的交戰之中突然出手襲殺陰京常,到時外有華山派之助,內有自己壓制,陰風堂的人力泰半是白寧楓舊屬,小半縱有異心,但形勢逼人之下,又那能脫離自己的掌握?

陰風六識乃陰京常親衛,自己的人向來打不進那圈子,到時候自應與陰京常同生共死,而那陰風叁衛是陰京常的私人朋友,雖掛個“陰風”之名,卻連天門門主的話都不太買帳,貴如楊巨初和白寧楓都不知受了幾次氣,更遑論是自己這新上任的副堂主。

沈世珍對他們早心中有火,恨不得早日與華山派聯手殺了他們才算痛快,這等殺心沈世珍自不敢和下屬或親信商量。

就因如此,他事先並不太敢透風給親信部屬,陰京常既將他調離。

沈世珍原也以為事情有變,但要他立刻出馬反了陰京常,沒有華山派翼護,沈世珍卻也不敢妄動;加上他也知聯軍計劃,對麵南大橋一戰事關緊要,因此沈世珍改變主意,率全部人馬往麵南大橋而來,與聯軍主力前後夾擊,一口氣把季韶等人殲滅,到時候形勢分明,麵對武林正派的聯軍,堂中何人敢有異議?

至於陰京常等人,就交給華山派對付,雙方實力懸殊,便加上陰京常的義女左冷芸,也不過十人出頭,華山派威震關中,門人弟子不少,加上前來的都是精銳,區區十人那放在華山派的眼內?到時兩邊都顧到了,自己豈不是大功一件?

卻沒想到他冒夜率軍急行趕至,卻非但沒成功和聯軍夾擊,反而變成了和聯軍主力自相殘殺,陰風堂戰力損折殆儘,聯軍一方也負了不少傷亡。

聽到了沈世珍的說明,尚光弘心下了然。

聯軍一方與沈世珍所部自相殘殺之事絕非巧合,乃是陰京常狡計得逞,也不知是華山派中有人貪功,還是長孫宗連一晚時間都按捺不住,竟派人提前偷入陰風堂,想暗算陰京常反被他所擒,致使陰京常得知我方計劃,因此陰京常才得以先通知季韶與費清瑜兩人趁夜行動,將全部戰力帶返天門總堂,使得尚光弘等人撲了個空。

此人的狡計還不隻此,為了耗損聯軍一方的實力與士氣,他竟利用沈世珍初投聯軍,立功之心正盛,與沈世珍與尚光弘等人並非熟識,和聯軍之聯係得要透過白寧楓這兩大弱點,令他率部往援麵南大橋一方,一來少人掣肘,可以全力對付華山派,二來又可設下陷阱來對付聯軍。

一來南大橋處為己方最重視的戰場,聯軍主力全聚於此,沈世珍為立首功,必會全力往攻,意圖與聯軍夾擊季韶,將天門最強大的一支實力殲滅,再加上此刻白寧楓必是留在麵西橋梁那兒,準備引部分聯軍進來,沈世珍所部急行來此,時間絕不足通知聯軍。

加上也無人居中聯係,沈世珍可說是完全無法和聯軍一方聯絡上,在兩堂駐地撲了個空的聯軍正當驚疑萬狀,生怕中了天門的陷阱,心慌意亂之際,髮現有一隊人馬洋洋前來,個個備戰,豈有不痛下殺手之理?

又兼聯軍預定的出襲時間,正好是月落日未升,最顯陰暗之時,見有敵來時以聯軍心中驚疑的心態,必是先下殺手,絕不會有確定身份的閒暇,是以竟給他計算成功,不費天門一兵一卒,就令聯軍蒙受不少傷亡。

想通陰京常狡計的尚光弘不禁氣的咬牙切齒,偏偏事情已經髮生,後悔都沒有用了,此刻的陰京常大概正想着聯軍一方知道上當後的神情,笑的肚子都痛了呢!

“可……可惡!”聽身邊尚光弘低低地怒罵了一聲。

趙平予瞄了瞄另一邊的鄭平亞,卻見他麵色不過叁分薄怒,卻無半分懊惱之色,呼喊眾人整理行裝,準備進襲天門總堂的聲音仍有朝氣,顯然他還以為這不過是己方聯絡上的一時失誤,造成自相殘殺,全沒想到中了陰京常的設計,說不定鄭平亞的心中還在暗笑,此戰獲勝之後,白寧楓所能掌握的實力又小了些呢!

突地,趙平予心中一動,猛地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他吞了吞口水,連錶情都凝重起來,但無證據之下,卻不敢主動說出口。

“怎麼,妳想到什麼了?”

“是……是華山派那邊……”

尚光弘既已問了出口,趙平予也再隱瞞不得,他皺起了眉頭,看着眾人在鄭平亞等人的鼓舞呼喊之下,慢慢又重整了隊伍,準備出髮。

“若我是……是陰京常,就不會在大橋那邊硬撼華山派,索性先將橋毀了,再帶着身邊的人力回總堂去。此處天險,橋梁若是毀了,華山派除非身上生翅,否則絕飛不過來,想繞到另外兩座橋這邊與我們會合,至少要多費叁四個時辰,這段時間天門大可養精蓄銳、以逸待勞,在總堂好整以暇地等我們趕過去……”

“妳說的不錯,的確有可能這樣!”

聽到趙平予的話,尚光弘猛地一省。

現在的確不是在這兒跳腳痛恨陰京常的時候,就算陰京常沒想到要毀了那座橋,讓華山派無法和己方會合,斷聯軍一臂,光他早一步讓季韶等人撤回總堂,就代錶此去還有一番硬戰,聯軍一來損傷不輕。

二來中了敵方計策,竟自相殘殺起來,銳氣已挫,若再給予季韶那隊人馬趕回總堂後喘息的時間,讓楊乾等人在總堂處從容備戰,輕鬆悠閒地等待着己方疲累不堪地趕到天門總堂赴戰,光看彼此勞逸之別,這仗真的連打都不用打了。

“各位,先起來吧!”

心知己方正值激戰之後,又剛髮覺誤擊友軍,心中正當忙亂,絕非可驅之前敵的好時候,但若再在此處耽擱時間,之後戰況隻會更差,權衡之下,尚光弘也隻有先驅這支疲兵往攻天門總堂了。

“老夫先已傳令,讓我們原駐守橋頭的人馬前來支援,再過片刻就到;現在我們該迅速行動,追擊正撤退回天門總堂的季韶等人,在路上就把他們解決掉,千萬別讓他們和楊乾等人會流,敗退之下,季韶所部必無戰力可言,我們此去可操必勝,大傢聽到了嗎?”

……那時尚光弘雖竭力鼓舞眾人士氣,但聯軍一來剛經大戰,疲累未復,二來又知曉中了姦人之計,激戰中所付出的努力非但無用,反變成了陰京常暗中嘲笑的材料,士氣怎也提振不起來。

若非聯軍中亦不乏才智之士,知道初戰失利雖是可惜,但若坐待天門全軍會合,養復實力之後,此戰勝敗便更難定論,非得趁季韶與楊乾還未會合之時殲滅其中之一,否則必會陷入苦戰之局,在陰京常的詭計多端之下,說不定還會吃下敗仗,這下非得振作不可,這才勉強整隊前進。

一想到那時場中的情景,眾人雖是勉強振作,仍是個個麵上都有灰心黯淡之態,任尚光弘、梁虹琦及空靈大師等領袖人物如何鼓勵,怎也回復不了初出師時那朝氣蓬勃的模樣。

趙平予不由得自責,除白寧楓外,聯軍當中他該是最知道陰京常根底的人,事到臨頭卻是一點忙也幫不上,仍是讓聯軍中了他的計,真不曉得自己當初是怎麼應承大師兄要儘力協助鄭平亞攻破天門的,這樣下去,聯軍戰敗事小,就連到了九泉之下,他自個兒都不曉得該拿什麼臉去麵對杜平殷呢?

“不用太過自責了,平予……”

見趙平予仍是麵色嚴肅,錶情緊繃,全沒一點兒鬆弛之態,藍潔芸也知這樣下去不行。一來因鄭平亞不想讓他立功,二來趙平予自己也不希望直接麵對陰京常,是以趙平予並未隨眾人向天門總堂前進,而是與藍潔芸上此山來,牽制住項傢姊妹,不讓她們前去援助楊乾,鄭平亞倒不把她們當回事,但一個天門就夠瞧了,尚光弘老謀深算,可絕不想格外多立天山派這等勁敵。

“……雖是初戰失利,但雙方實力差距未變,我方仍是聲勢浩大,該能凱旋而歸。隻是……隻是令師牽涉當年湘園山莊之事太深,再加上這回事,恐怕鄭少俠饒不得他……”

“放心吧,潔芸姊姊……”

輕聲地歎了口氣,像是要把沉積胸中的鬱悶都吐出來,趙平予看了看藍潔芸擔心的神色,勉強裝出了一絲笑意,但心中的負擔實在太沉重,趙平予又非鄭平亞那般容色出眾的俊美俠士,勉強裝出的笑容可沒比哭臉好看到那兒去。

“我倒不擔心師尊,師尊自有自保之道。但是……雖說來不及調兵遣將,外頭各分堂的實力調不回來,天門實力單薄,算我們着了先鞭,可師尊既知有強敵來犯,卻不可能這般輕易認輸,真不知他葫蘆裹賣的是什麼藥?”

“那……那也隻能看尚前輩怎麼做了……”

知道趙平予所慮不差,陰京常雖來不及將各分堂的實力調回,但光看他得知外敵侵入的消息後便當機立斷,立刻將季韶等人的實力調回總堂,集中力量,準備一戰,甚至還利用沈世珍急於立功的弱點,設計令聯軍自相殘殺,不傷一兵一卒便令聯軍實力受損,藍潔芸也不由得感佩,這一向低調、不惹人注目的陰風堂主,其實力恐怕遠在自己所想之上,竟連自己先前都看走了眼。

“……我們也隻能照步行步,先把我們的工作做好再說。”

“我……我知道了……”

見趙平予神情仍愀然不喜,像在考慮着什麼,藍潔芸柳眉微皺,她也知道趙平予雖說偶爾認真的過了份,有點兒鑽牛角尖,不是那麼放得開來,但陰京常的事實非他所能插手,又有新的工作要做,他就是再擔心也飛不過去呀!

“怎麼了,看妳還悶悶不樂的?還有什麼問題嗎?”

“是方才那段谷道……”

“是嗎?……”

聽到趙平予說,藍潔芸這才想起來。

過了季韶等兩堂的駐地之後,再行裹許,越過了兩人所在此山後,便是兩條岔路,一條是山路、一條是夾於兩山之間的谷道,若要直襲天門總堂,走谷道較走山路可快上一個多時辰。

聯軍自不想浪費這麼長的時間,可這谷道中暗藏機關,還是陰京常親自指導高手匠人布置。這是天門的極高機密,除楊乾、楊巨初和陰京常外,連堂主之尊如白寧楓都不知其中機關分布,季韶等人向來進出都走山路,看現在的痕迹也是這樣。

“……可……可是……”

雖知那谷道中的機關為陰京常所指導,絕非輕易可破,但聯軍中也頗有機關學的好手,總不會連個機關都對付不了吧?何況方才走到谷道入口處時,尚光弘和趙平予就已先試了一下,突破這谷道該當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妳和尚前輩不是都……不是都試過了?”

“沒錯,”咬了咬牙,趙平予邊走邊想,“那谷中地上遍布着深淺兩色的磚塊,我和尚前輩趁眾人未到之前,已在入谷處的磚塊上先試過了一下,該是深色的磚塊有問題,腳步點上去時有少許浮動的感覺,其下必有機關。可是……”

“可是怎麼樣?”

“可是設機關的是師尊啊!……”

愈講眉頭愈皺得深了,若非還有藍潔芸在旁,怕心中煩亂難安的趙平予連走都走不下去,非得找塊地方坐下來好好想想,直到想通了其中關鍵才肯繼續走下去。

“……師尊曾言,無論機關軍陣、術數理算,隻要與人相關的學問,均是心戰第一,詭變次之,其餘均是小道。我就怕師尊的機關中還設了什麼別的問題,眾位前輩前頭已經失了頭籌,若再在機關上頭吃了虧,傷亡倒是小事,可士氣損折更重,就不知道後頭總堂那邊能不能佔優了。”

“再想也沒用的,……”

雙手一攤,藍潔芸索性擺出了個任其所往的模樣,做了這許久的夫妻,她也知他的性子,絕勸服不了趙平予,此時還是找件事轉移他的注意力才好。

“……我們又不能分身飛過去,也隻能希望那幾位熟習機關學的前輩能及時髮揮,讓大傢安全通過谷道就是。妳我現下還有更重要的工作,聽尚前輩的話意,這邊的事絕非徒逞勇力能夠達成,得要以和為貴,和天山派那兩位姑娘能不打就別打了。平予妳和她們較熟,倒想想有什麼方法能安然過關吧?”

“這……這個嘛……”

本來在接到這任務的時候,趙平予已在苦思和平解決的方法。

尚光弘之所以讓他擔負此任,一來因為聯軍當中隻他和項傢姊妹有過往來,因緣際會之下還救過她們一次,二來也是因為趙平予性情溫和,受得住氣,聯軍當中武功勝項傢姊妹之人,雖說不上多如過江之鲗,卻也有的是,但能與對手平心靜氣地談論,化乾戈為玉帛之人,在任性使氣、寧可丟命不可受辱的武林人物當中,還真是絕無僅有,恐怕也隻有與項傢姊妹有私交的趙平予可當此任了。

雖說心中也不希望和項傢姊妹交手,隻望能和平解決,但這回的事情關係天門與天山派上一代以來的交情,恐怕不隻是他和項傢姊妹的私交可比,要和平解決可不容易;何況項明玉溫柔靦腆,又似對他有情,還好說話,那項明雪生就的冷艷如霜,美眸顧盼之間,頗有一種令人不敢亵渎的美。

那次救助兩姊妹的時候,那清冷的明眸確令趙平予印象深刻,簡直像是一眼就可以看穿到心底,將隱在心中的念頭看得清清楚楚,一點都藏不住,除非像楊逖那種嗜色如命之人,還敢對她動手暗算,一般小淫賊恐怕光吃她那清眸一飄一瞪,心裹的歪念頭就不由得自行打消了。

雖說以前沒當過說客,但趙平予也在社會上打滾過,雖說江湖中仍是藉藉無名,但要說到江湖經驗,趙平予比之一般的武林人怕是隻高不低。

這樣冷若冰霜的人,其實是最難打交道的,說好嘛她已習慣於旁人的奉承,未必肯理妳;說歹嘛怕隻會讓心高氣傲的她性氣更升,原本不想打的也要打了,這樣的人,別說要說服她了,連要她理妳都未必容易,若讓她誤以為聯軍恃勢淩人,引髮了她的火氣,原本可以好好說明白的事,就會變成先打上一陣再說,那時就難以了局了。

不過趙平予既接下了這任務,倒也早有準備,即便是冰冷如項明雪,妹子在她心上仍佔了很大的位置,若自己能先和項明玉溝通好了,得她同意讓此事和平了局,有項明玉在旁幫忙,說不定還能讓項明雪點頭;何況他此來的工作,也不全是和天山派和談。

以尚光弘的預計,最差的情況,說不通大不了當真動手,以趙平予和藍潔芸的武功,便是勝不得至少也能阻得兩女,隻要不讓她們加入天門這場戰局,待大勢已定之時,項明雪就想堅持動手,也已是來不及了,而事後他也好說話,聯軍再怎麼說也是武林正道的聯合,陣中多德高望重之輩,總不好欺侮兩個小女孩。

才想到此處,突然趙平予奔行的速度緩了下來。

輕功一道,短程中雖看個人悟性與身法高下,這樣較長程的奔馳,就要視內力高低而定。

藍潔芸的武功雖說無論招式變化、對敵經驗都在趙平予之上,但要說到內力上頭,在離開武夷時已及不上他,加上這回趙平予義助林克爾後,巧合之下體內陰陽氣息大增,內力進步更為可觀,相較之下藍潔芸的內力修為,可就更瞠乎其後了。

雖說錶麵上還擺出輕鬆樣兒,實則藍潔芸得要拚儘全力才能跟上趙平予的腳步,還是因為趙平予並未拿出全力,邊行邊等着她。但也因此,他一減緩速度,錶麵上雖沒什麼異樣,可身在其中的藍潔芸卻是第一個感覺到的,她也停下了腳步,忍不住喘了口氣:“怎……怎麼了,平予?”

一手淩空虛按,示意藍潔芸噤聲,趙平予閉上了眼,似是專心在聽着什麼聲音般,見趙平予連錶情都變得凝重了不少,藍潔芸心知他必是聽到了什麼異聲,不由得也閉目專心聆聽起來。

不聽還好,一聽之下藍潔芸的臉當場便紅了起來。那聲音雖是微弱到幾不可聞,但藍潔芸亦是一方高手,若是專心聆聽,山間的聲音有那一聲逃得過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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