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一直通往皇宮深處,那裡擺放着一柄古樸長劍,長劍劍靈沉睡多年,潺潺的水聲裡,他被擺放在泉池的中央,流水沒過劍身,它長長的劍影在搖曳的水波裡輕輕扭曲。
軒轅奕看着那塊書有“潛龍在淵”
的額匾,久久不能移開目光。
這柄劍在皇宮之中沉默了千年之久,但是歷代皇帝從未有人遺忘它。因為它是開國之劍,曾經斬落無數雪國人的頭顱。
古劍劍靈在那一次大戦中受傷太重,陷入長眠,如今妖兵臨城,它也重新孕育出了劍靈,而它在本該再出世救國於危亡之際,卻要去交給浮嶼,當做仙平令的交換條件之一。
軒轅奕掬起一捧水,捧在掌心。
那水浸劍千年,早已劍氣橫生,軒轅奕的掌心很快鮮血溢出,染紅了清水。
首輔在一旁看得心痛不已,卻沒有多說什麼。
軒轅奕忽然苦笑道:“朕有些累了。”
首輔微驚,還未來得及想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軒轅奕便苦澀道:“朕不想做亡國之君,所以有些想退位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如此不負責任的話不應該從皇帝口中說出,更不應該被其他人聽到。首輔連忙跪下,道:“千年以來,王朝幾經動亂,然國運尚在,無論多大的磨難最終還是挺了過去。這一次臣相信同樣可以化險為夷。”
軒轅奕道:“退不退位已經不是朕能決定的事情了,隻是在這之前,朕總要做一些事情,不能讓那些人將一切都拿得那麼舒服。”
首輔忽然道:“臣以為陛下大不可如此委屈,實在不行,在仙平令頒下之後,直接殺了軒轅簾。”
“殺是一定要殺,但是不能由我們來殺。”
軒轅奕停了停,繼續道:“替朕臨摹一幅乾明宮大陣圖,然後寄到寒宮。”
“寒宮?”
首輔愣了愣,竟一時間沒能想起來這是哪裡。
軒轅奕道:“軒轅簾這些年做了很多事,自以為朕不知道……哎,稍後那封信你隻管寄就是了,自會有人殺了他。”
……
除夕之後,仙平令頒下。那些邊境的士兵和修道者都陸陸續續回來。在新年的氛圍裡,許多人傢裡飄蕩着徹夜的哭聲。
戦爭終於結束,天下迎來十年的清和。隻是這十年可以做些什麼呢?
十年之後妖軍再臨,他們是否可以抵抗得住呢?
南北交界的那道戦線生靈塗炭,妖族退兵之後,各大宗門也是百廢待興,甚至有些宗主都死於戦場,一時間後繼無人。
再高的境界投身戦場之後都是渺小的存在,那些修行者無法再潇灑出招,也隻能在成千上萬的人流之間搏命,直到頭破血流。也有許多人因禍得福,在沙場砥砺之間破開了停滯多年的境界,但是更多來臨的依舊是死亡。
人間惆怅,天上卻是另一番景象。
空明雲海之間,有一座淩駕人間之上的仙島,方圓萬裡,隨着雲海的滾動載沉載浮。
這座仙島名為浮嶼,傳言中是萬年之前有人以無上神通將其獨立人間,成為高高在上的世外桃源。
這是傳說終究是傳說,即使是通聖境,也無法做到這般。若傳言屬實,拿創造浮嶼的人該是何等神通境界?
浮嶼之上,瓊樓玉宇。
與其說那是一座高懸的仙道,不如說是一塊被以鏤雕浮雕等無數精湛技藝雕琢成的器具。
經過數百年,整座浮嶼被雕了個通透,無論從哪個角度望過去都是玉樓洞府,或者是無數甚至不合邏輯的詭異建築。
越往深處越是別有洞天。
而地錶上,無數巨大的高樓以詭異的姿勢拔地而起,刺開雲層的浪潮,隻通雲霄。那些高樓不是以木石造成,而是直接雕刻一座完整的山巒,那無數的洞窟石府之中,許多僧人盤膝而坐,肌膚古銅,有的金剛怒目,有的麵相悲憫,有的腿臂殘缺,有的已經與石座連為一體。
浮嶼的最中心是一片萬裡雷澤,其間枯骨翻騰,終年不見拂袖。無數魚類隻剩下蒼白骨架,依舊在澤中搖曳,吞吐雷火。
無數鎖鏈縱橫雷澤之上,將一座白玉宮殿托起在雷澤之上,如海上懸掛明珠。
那是浮嶼叁大宮殿之一的神王宮。
萬裡浮嶼,叁千六百處福地洞天,有的淒風苦雨,雷火綿延,有的花樹爛漫,雲聚瓊漿。這裡藏着數量最為巨大的修行者,每一個修行者都在七境之上。
六境到七境是許多修行者難以逾越的天塹,卻隻不過是浮嶼的起點。
雲海之上,有個老翁泛舟,他持着槳,搗弄過雲濤海浪,徐徐向着人間劃去。
與此同時,雲海之中破開了一個大洞,一柄古拙長劍破開雲海,向着浮嶼飛掠而去,劍上的人化作一道影子,竟比劍還要更快。
行舟的老人見怪不怪,隻是對着那個微笑行禮。
一劍飛入浮嶼,破開連綿青山,一個衣着樸素眉目古銅的男子身子停在門口,門上石刻“代刑”
二字,隨着男子的到來,門應聲而開,古劍停在他的身側,隨着他緩緩行入殿中。
殷仰站在殿中,看着迎麵走來的男子,微笑道:“白先生此去如何?”
古劍規矩繞着他週身緩緩轉動,白折緩緩道:“她雖入通聖,差葉臨淵卻依舊很遠。她那個徒弟天賦極高,我許多次出招他竟能看破。而且……”
白折慾言又止,陷入沉思。
皇城外萬劍淩空之時,他還未行遠,自然能夠見到那一幕。即使是他見到那群蝗般的劍意,依舊不免心神搖晃。隻是他不明白,他憑什麼可以禦劍千萬?
殷仰直接問:“那個人有沒有可能就是葉臨淵?”
那個人指的自然就是林玄言。
葉臨淵當年許諾五百二十年出關,如今已然五百餘年,算起日子葉臨淵隨時都有可能出關。
白折搖頭道:“不可能。”
殷仰挑眉:“為何?”
白折道:“我當年與他對過劍,我們對於彼此的劍法都極其熟悉,這一次他雖未出劍,但是他身上激發出的劍意和葉臨淵當年迥然不同。”
殷仰道:“這或許正是閉關所致?”
白折負手而立,傲然道:“你不懂劍修,修劍之人在握劍的一刻,劍心便已雛形,他看見的是江河便是江河,看見的是丘陵便是丘陵,莫說五百年,叁千年依舊如此。”
殷仰饒有興趣道:“不知白先生當年握劍之時見到了什麼。”
白折的身形頓了頓,他平靜道:“我看到了極北的一株古樹。”
殷仰又問:“那葉臨淵當年看到的又是什麼?”
白折難得地笑了笑,他古佛般的臉上露出微笑,看上去有些怪異。
“我不知道,但我猜他看見了一片深淵。”
白折與殷仰擦肩而過,殷仰回過身望向他,忽然問:“淵然已經送到了神王宮,如今正於雷澤之中淬去那皇傢氣運,白先生可要見一見?”
白折隻是說:“不必。”
殷仰輕輕擡起頭,微笑道:“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和承平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隻要白先生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我許諾將來從葉臨淵手中奪回那把劍的時候,定送給白先生參悟。”
五百年前,殷仰進入龍淵樓中,九死一生之後取出了一把劍。正是因為這把劍,葉臨淵才有大領悟,開始了那段長達五百年的閉關。
這是一切的開始。
白折道:“那柄劍對於天下任何人都是曠世之物,但是於我不然。你與葉臨淵有仇,承平與陸嘉靜有怨,你們報仇報怨都與我無乾,隻是希望你們不要忘記浮嶼存在的真正意義。”
每一代浮嶼首座傳位之時,都會告訴下一任首座那個浮嶼最大的秘密。
那是浮嶼存在的意義。
殷仰麵無錶情道:“我們現在做了這麼多,挑起人妖戦爭,頒下仙平令,換來那柄“淵然”,所有這一切還不就是為了那一件事?”
白折道:“我不知道你與承平設計將她放出來對不對,但是我希望無論如何,這件事可以在我們這代結束。”
殷仰道:“我自有定奪。”
白折冷冷道:“大道無常,你憑什麼覺得她一定會赴局?”
殷仰道:“叁萬年對於修行者來說也是很漫長的歲月了,叁萬年足以消磨很多事情,但是既然她已經出來了,那麼很多事情她一定放不下,一定想來看看,所以明知是局,她也一定會赴。難道你不想見一見妖族的通聖究竟是怎麼樣的境界?”
白折道:“她若赴局,我便傾力殺之。”
殷仰笑道:“不僅僅是你,浮嶼以及人間所有的大高手都會前往這場伏殺。”
白折道:“你和軒轅王朝討要了這麼多東西,軒轅奕不是傻子,他為什麼要來幫你。”
殷仰道:“人族妖族勝負難分,天下平和十年,人族可以積糧練兵,可以更大範圍地選拔些天才高手,但是這些都不如一件事來得直接,那便是殺邵神韻,既然我們要去做這件事,他們自然會幫我們。”
白折看着身邊環繞的古劍,冷冷道:“希望她值得我們這麼做。”
殷仰輕輕笑了笑:“我倒是希望不值得。”
……
一些網站上轉載的,前麵那個靜靜篇,還有二十多章附近那個同人都是書友寫的,與正文沒有關係。特此說明。寫在前後怕被刪除。
……
老井城的一傢酒鋪子裡,鐘華在和俞小塘在小聲地談論着什麼。
安兒在一旁的小床上睡着了,稚嫩的小臉很是精致。
俞小塘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安兒,覺得好生可愛,忽然問:“以後我們的孩子也有這麼好看就好了。”
說完她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捂住嘴,臉有些微紅。
鐘華摸了摸她的頭,道:“小塘想要孩子了嗎?”
俞小塘瞪了他一眼,“我胡說的,才不想要孩子,可麻煩了,而且……我才這麼小呀。”
鐘華笑眯眯道:“是挺小的。”
俞小塘愣了片刻,然後惱怒道:“鐘華你想死啊?”
鐘華抓了一把瓜子放在小塘手心,笑道:“我又不嫌棄你。”
俞小塘冷笑道:“我還沒嫌棄你呢,信不信老娘心情不好直接休了你。”
鐘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和夕兒姐姐待久了,都學會自稱老娘了啊?”
俞小塘挑了挑眉毛,道:“我這叫近朱者赤,而且夕兒姐姐那麼好看,在我心中已經僅次於師父這麼一點點了。”
說着她拇指和食指比了比,中間留出了一點小小的縫隙。
鐘華氣笑道:“你們女孩子就這麼關心好不好看?”
俞小塘搖搖頭:“這倒不是,畢竟你這麼不好看的我也大度地接納了。”
鐘華理所當然道:“你現在反悔也沒用了。”
俞小塘忽然有些氣餒,弱弱道:“我們這算不算是私定終身呀。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和其他好看的男孩子說話了啊?”
鐘華問:“為什麼不能了?”
俞小塘道:“別人不是都說,這是婦道嘛,要不然就是……嗯……為婦不仁?”
鐘華敲了敲她的腦袋,笑道:“你才多大呀,就想這些?而且隻是說說話而已,又沒什麼。”
俞小塘問:“那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逛青樓,和裡麵的姐姐們聊天呀?”
鐘華微驚,不動聲色道:“這對於大部分男人來說,隻是平常的事情,因為大傢前去不過是聽聽曲,喝喝酒,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俞小塘哦了一聲,問:“那你去過嗎?”
鐘華毫不猶豫道:“當然沒有。以後更不會有了。”
俞小塘滿意地點點頭:“如果以後被我發現你偷偷溜去了,我就打斷你的腿。
你武功差了我這麼多,一定要上心哦。”
鐘華忽然道:“其實……武功高不一定就厲害。”
俞小塘好奇道:“你覺得你打得過我嗎?”
鐘華一本正經道:“在地上我當然打不過你,在其他地方可就不一定了。”
俞小塘沒聽明白,愣一會之後,狠狠踢了一下他的小腿,羞惱道:“你敢取笑我?
鐘華捂着腿嘶啞咧嘴道:”
這有什麼呀?你夕兒姐姐神仙似的人物不也要和男人睡覺生孩子嗎?你師父早晚也會的。“俞小塘擔憂道:“我們和睡過覺了,我什麼時候會有孩子呀?”
鐘華大笑起來,說道:“我們那樣哪裡算呀,那樣是生不出孩子的。”
俞小塘見他笑的開心,感覺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無知一樣,難免很是生氣,她托着小巴,憤憤地問:“那要怎麼樣才行呀?”
鐘華想了想,道:“像夕兒和湖山那樣。”
俞小塘很快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有時候夜裡他們可以看到軒轅夕兒和湖山進房間裡,鎖門不久之後,裡麵便傳來軒轅夕兒一陣陣柔媚醉人的聲音,和平時裡的高傲冷艷派若兩人,俞小塘總是聽得俏臉紅紅的,但是她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隻是以為他們在練什麼秘密的功法。
倒是鐘華笑容玩味,他知道以他們的境界自然可以不被自己聽到,所以他們估計就是特意讓他們這對小情侶偷聽的。
不過俞小塘畢竟未經人事,還是不解,問:“所以他們到底躲在房間裡做什麼呀?”
鐘華沉吟片刻。不由想起每次聽到那裡傳出的柔婉呻吟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想把小塘抱去床上吃了。但是看着俞小塘一臉懵懂無辜的樣子,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如今趁着俞小塘親自詢問了,他連忙正襟危坐,開始給俞小塘科普起來。
他看着俞小塘,認真道:“是這樣的,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同的,男孩和女孩身上都有一個與眾不同的部位,這兩個部位呢是可以互補的,就像是……嗯!
就像是收劍入鞘那樣。男孩子是劍,女孩子是劍鞘,當劍插入鞘中的時候,它才成為一把真正的劍,才算是完成了人生的……大圓滿。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俞小塘一知半解,似懂非懂道:“好像明白了。”
鐘華有些興奮道:“其實言傳不如身教,要不我等會就親自教你,反正我們已經成親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洞房的時候做的,現在正好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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