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南部有一片星瀑,橫亘千裡,其間星星點點,那是腐蝕法力的星草,即使法力通天也極難泅渡。許多想要強行越過的大妖都在快要到達頂點之時被吸乾法力,然後被湍急的流水衝入深淵。
而每月十五滿月那日,星瀑的流水便會變得微弱,不復平日裡的轟鳴。或許是因為月光太盛,星瀑間的星草也會變得微弱,那一日,星瀑便可輕易越過。
裴語涵已經在瀑潭之側枯坐七日。她的膝上橫着一柄古劍。白衣劍仙依舊纖塵不染,隻是眉目間帶着些倦意。
今日便是十五,許多妖怪都會在這一日跨過星瀑來到另一端,裴語涵也是其中的一個。
這一路而來,她殺死了很多妖怪,那些妖怪有些是貪戀她的容顔,有的是渴望她的法力慾將其作為鼎爐,有的則是觊觎那柄古劍。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可利之一字,又極為傷人。裴語涵從未主動出劍殺人,隻是不知死活的人和妖實在太多了。
幕天席地,風餐露宿,她的容顔難免有些清瘦。可是月上梢頭,在她側靥上投下一縷月光之時,依舊難掩清美。
她直起身子,耳畔古劍嗡鳴,如涕如訴。她等待月上中天,然後跨過星瀑,繼續往北。北域極其廣大,甚至比人族王朝的兩倍還要大。在這片大部分都未能開墾的荒涼之地中尋找一個人,何異於大海撈針。
要在北域找到林玄言,即使是手眼通天的妖尊也需要費很大功夫。裴語涵同樣找不到。但是羨魚可以。就像是那日林玄言與季婵溪比試之時一樣,羨魚千萬裡而來,攔在了他的身前。那一幕,讓這位劍仙女子念念不忘了多少個日夜。
羨魚劍尖所指,是北域之北。
終於,明月攀升到了頂點,像是詩句中的銀盤,也像是一個高懸頭頂的蒼白頭顱。(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耳畔的水聲漸弱,從陣陣春雷般的聲響化作嘩嘩的水聲。明月流輝,滿瀑的星光便暗淡了許多。裴語涵所在的位置較為僻靜,渡瀑的妖怪不多。她也刻意釋放出了一些氣息,讓那些敢動心思的妖怪馬上消去念頭,敬畏地站在遠處。
可是依舊有些妖怪很不知趣。
比如裴語涵剛剛起身,便有一道紅衣大袍的纖瘦男子落在了前方。男子麵色如玉,輕搖折扇,一手負後。對着裴語涵微微一笑,輕輕欠身。
裴語涵瞥了他一眼:“楚將明,你有話?”來者便是那日動亂王城的妖王楚將明。他雖然溫文爾雅,但是裴語涵從腳歩便能聽出,他受了傷。她和楚將明誰也殺不了誰,所以她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月圓之夜不過一宿。錯過便又是叁十日。
楚將明微笑道:“裴仙子,我們又見麵了。”裴語涵冷冷道:“今天你來肯定不是來說這些廢話的吧?你為何要出現在這裡,是要攔我?”
楚將明道:“若是平日,小妖或許是試着攔一攔,但是今日想必仙子也能探查到我有傷在身,自然不會在寒宮劍仙麵前自尋死路。”裴語涵冷冰冰地看着他,一言不發。
楚將明灑然一笑:“裴仙子真是好氣魄,為了一個入門不過半年的弟子,居然敢闖這龍潭虎穴,實在可敬。不過裴仙子真當自己的化境修為可以在北域橫行無忌?北域之間有許多大妖,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是越是無名,便越是可怕。因為大部分強者,都不似小妖這般沽名釣譽,屆時裴仙子若是有叁長兩短,折於北域,不值得啊。”
裴語涵漠然道:“我不需要你的虛情假意。今日是妖尊派你來的?或者是你自己的主意?”
楚將明轉身望向了星瀑,笑道:“裴仙子禦劍出寒宮,是一腔熱血,可歌可敬。跨過軒轅王朝邊疆來到北域,是盡心中師徒情分。如今在星瀑之前枯坐七日,裴仙子心應早已靜下,也應權衡過許多利弊得失,為何還要一意孤行?這……便有些愚蠢了。”
裴語涵沒有理會。羨魚劍劍尖指向了楚將明,劍意如待噴薄的火山。
楚將明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寒意。那些寒意沒有凝固他臉上的笑容,他繼續道:“天上有人自命仙人,以人間為盤,以眾生為子。布一場泱泱大局。以仙子修為,應該也能有所感知。而妖尊大人,本就是應運而生,是這棋盤之中的變數。如今妖尊大人要與天上仙人博弈棋力,我等做屬下的。自然要抹殺這棋盤上的許多變數。”
裴語涵語氣微有緩和:“即使我們被當做棋力利用,可又如何。都說天命難料,即使是那幾個老怪物,也無法算盡所有天機變數。”楚將明收斂了笑容:“我在承君城潛藏過半年,聽聞過許多秘事,其中便有裴仙子的。仙子應該也深知,美貌從來不是力量,隻會是慾望發泄的工具,這些年仙子委曲求全,無論經歷過什麼,終究是可敬的。修劍之人劍心通明,生死都能勘破,又何況一副皮囊,一腔情慾。無論是出於私心也好,其他也好。在下還是希望裴仙子可以在此處停下,安安靜靜在軒轅王朝再等二十年。”耳畔水聲越來越弱,天上月光更盛,萬裡無雲,皎皎的月影是衣角蒼白的雪。
良久,裴語涵才輕輕嘆息:“語涵心意已決,若是妖王執意要攔,無論如何,我便隻能出劍了。”
楚將明淡然一笑:“此處虎狼環飼,在下自然不會在此處與仙子出手。一路北去,海梧城是必經之路。在下便在那裡等着仙子。”裴語涵麵若冰霜,眼神如劍。海梧城是楚將明的領地。他既然說出此話,那此次北去之行便注定不會順利。
臨別之際,裴語涵忽然笑道:“你喜歡邵神韻?”楚將明身子一頓,他將折扇收入袖中,輕輕走向星瀑,星瀑中他一身紅衣照影,淒冷如暮秋楓葉。
“豈敢言愛?在下不過是妖尊大人的一個下屬,一枚棋子。鞠躬盡瘁,死猶不悔。”
……
修羅城依舊落着雪,天上依舊仙魔混戦,雪怪依舊目光如墳。
世間的一切仿佛都成了形形色色的行屍走肉,從萬裡冰封的荒野,一直到疏曠寂寥的古城,仿佛連生存都不是生命唯一存在的意義,那些掙紮着的信仰披上铠甲,越入雲霄,最後被無情斬落。
五百年的時間就足夠滄海桑田,足夠讓無數堅貞的靈魂沉淪墮落,更何況千年,或許連時光的流逝在他們心間都已經麻木。
少年和少女撐傘來到古城之下時,恰好一個巨大的軀體從高空落下,砸到他們麵前,猩紅的目光悲壯而淒涼,在滅亡的一瞬間便被蜂擁而至的雪怪同類分屍,成為下一代戦士的養料。
他們撐着一柄極其簡陋的傘,那是用路邊的枯木隨手削成,乾淨而簡練,再以術法覆蓋傘麵,遮蔽風雪。
少年把傘遞到了少女手中,少女接過傘,有些幽怨地撇了撇嘴。
這一路上,林玄言走得很沒擔當,就像是當時他們互相帶着對方逃命一樣,連撐傘都是各撐一裡地然後換人。走到城門口,又恰好是一裡地了,林玄言一歩也沒有多走便將傘遞給了她。
蘇鈴殊比他稍矮,所以撐傘會有些吃力。她微微擡高了些手臂,讓傘麵向上擡了些,不遮住林玄言的視線。
那些雪怪木讷地盯着這兩個外來者,神色愚鈍而不解。一個年幼的雪怪靠在牆邊,徹骨的雪落在它的身上,像是要將它堆成一個小小的墳墓。林玄言麵色微異,他走到小雪怪身邊,蹲下了身子。
按理說這隻小雪怪早就應該死去了。雪國怪物的生命力很是頑強。但是也經不起日復一日風刀霜劍的洗禮。
在蘇鈴殊震驚的視線裡,他摸了摸小雪怪的頭。在她眼中,林玄言天性涼薄,對事皆漠不關心,為何會對一隻瀕死的雪怪產生興趣。接着,她的目光也微微一凝。
那隻小雪怪的身上,隱約有一朵蓮花的影子。那朵淡若無物的蓮花一隻護持着它,讓它一直活到了現在。
林玄言的臉上忽然泛起了一絲漣漪般的微笑。原來有些人錶麵漠然,內心卻依舊如此柔軟。蘇鈴殊則是滿心不解,這朵蓮花是誰留下的,他的那位朋友麼?
這蓮花,似乎有點眼熟?
那抹微笑很快隨寒風淡去,他直起身子,望向了遠方,心中有些不安。他加快了腳歩。
蘇鈴殊麵露不悅,她快歩跟上,依舊有些跟不上他的歩伐。林玄言停了停,從她手中拿過了傘柄,輕聲道:“我來吧。”蘇鈴殊看了看他,好看的眼睛裡泛起了霜雪。她抿了抿嘴唇,一把奪過了傘,氣鼓鼓地向着前麵走去。
林玄言伸起手臂遮擋了一下額頭。心想,女孩子的心思真奇怪。他快歩跟上了蘇鈴殊,蘇鈴殊將傘一沉,擱在自己的肩頭,不讓林玄言鑽進來。
不知為何,林玄言有一種小夫妻新婚當夜被踢出被窩的奇怪感覺。
這種感覺稍縱即逝。他猛然擡頭,那灰暗凋敝的瓊宇之上,忽然有一朵青色的蓮花幻影如煙花般綻起。
蓮花升起的那一刻,心中不詳的感覺如炸出的膽水。蘇鈴殊忽然覺得身邊刮過了一道風,她微微擡起傘麵,看到林玄言的身影朝着城中急速掠去。蘇鈴殊望着那天空中青色蓮花的虛影,默然無語,心想,這下可以確定了,他的朋友肯定是個女的。
……
修羅宮內,女子淺淺的喘息聲像是石縫間澹澹而過的溪流。
那具白骨竟然生出了血肉,他身上的盔甲散開,肌肉的紋理像是古老的咒語,皮膚上金光熠熠逼人。陸嘉靜被她壓在身下,她雖然麵色平靜,可是衣衫已經半解,一邊的衣襟已經敞開,緊繃的衣衫根本沒辦法舒服那巍峨的胸脯,左峰溢出,衣領的邊緣恰好壓着乳頭劃過,更將那小紅豆的形狀勾勒得美麗而明顯。
修羅王撥開衣襟,揉捏了一番那麵團般柔軟卻又不失彈性的細嫩胸部,他伸出手挑逗了一番那粉嫩乳暈之間拱起的硬翹蓓蕾,陸嘉靜麵色不變,隻是眼神之中微有漣漪。她目光輕輕下移,望到了修羅王身下那勃起的堅硬物,那東西的粗壯而硬朗,她想象了一下那東西插入自己的場景,麵色有些微微發白。
修羅王打量着她半裸着的誘人軀體,這幅軀體堪稱極致,尤其是那飽滿如嶽的豐乳,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醉生夢死的溫柔鄉。他的手指劃過那衣衫的絲緞,衣衫便光滑地裂開,那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變更裸露了出來,無論是柔軟的腰腹,亦或者那雪白緊致的大腿,望上去都那般美妙絕倫。
隻是不知道為何,陸嘉靜分明感受到修羅王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顫抖。她直視修羅王深淵般的瞳孔,似乎要從其中看出一些秘密。
修羅王一下子捏緊了她的玉峰,美肉在指間溢出,他眼中兇光畢露,“你不害怕?”
陸嘉靜微嘲道:“害怕可以做什麼?增加你淩虐的慾望和快感麼?”啪!
修羅王揚起手,一巴掌重重拍打在她飽滿柔嫩的乳房上,陸嘉靜胸口美肉亂顫,她輕輕啊了一聲,吃痛地扭過頭,乳房上蓓蕾顫動,一個淫靡的五指印落在了雪白的乳房上。
啪啪啪,修羅王左右開弓,連連扇了好幾巴掌,本來尚且被衣衫包裡住的嬌嫩右乳也被一巴掌一巴掌地硬生生扇得彈了出來,衣帛破碎,乳頭微粉,她咬着牙關沒有吭聲。
修羅王的強壯有力的手按上了他的玉腿,他自下而上地撫摸而過,手指掠過每一寸肌膚,陸嘉靜隻感覺玉腿一片冰涼,就像是一塊冰無聲地滑過大腿,一直流入到最私密的內側。她下意識地夾緊了一些雙腿。
色友點評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