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王朝有許多香火綿延千年的世傢大族,其中許多都是雪國一戦之中建下功勳的世傢大族,而南方葉傢曾是其中最鼎盛的一戶,後來更是出過一位縱橫天下的劍聖,隻是如今因為王朝刻意的打壓盛況早已不復當年,隻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葉傢依舊是南方很有影響力的傢族。
葉傢大宅的塔樓之上,一個水綠色齊胸襦裙的小姑娘用手支着腦袋,搖晃着腿兒,向着北方遙遠眺望。
她便是俞小塘,裴語涵臨走之前便將他們托付給了葉傢。
山下總是不比山上清淨,靈氣不夠充沛,人世喧囂嘈雜,心難以寧靜,心不寧,斬出的劍如何能夠筆直。況且她早已無心練劍。即便如此,她進境的速度依舊到了讓同輩驚羨的地歩,如今已然六境巅峰,破開七境的瓶頸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一個白衣少年踩着屋樓的背脊來到塔樓之下,接着瓦阙之間的節奏一歩歩跳躍,很快來到了俞小塘的身邊,他坐在了她的身側,將手中用黃色油紙包好的包子遞給了她。
“師姐,吃點?”趙念問。
俞小塘拖着香腮搖了搖頭:“吃不下。”
“那個討厭鬼我已經幫你趕跑了。師姐不要整天這樣悶悶不樂的,會長皺紋的。”趙念笑道。
俞小塘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和眼角,然後生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開師姐玩笑師姐就不理你了。”
趙念卻道:“你是在想師父還是師弟呀?”(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都想。”俞小塘道:“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北域那麼危險,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不會的。師父和師弟那麼厲害。”
“要是平時我當然不擔心呀。但是他們麵對的是妖尊呀。那天你也看到了,整個軒轅王朝都沒有人打得過她啊……”俞小塘越說越氣餒。
趙念遞過去了一個包子,俞小塘一把抓過來往嘴裡塞。
“我相信師父和師弟的。”趙念說。
俞小塘嗯了一聲,喃喃道:“一定不許死呀。”趙念又道:“那個叫鐘華的小子好像在附近住下了。”俞小塘疑惑道:“上次我不是都把他腿打斷了麼?還敢過來?”趙念實話實說道:“據說就是在醫館住下了。”俞小塘翻了個白眼,道:“誰管他呀。”趙念想了想,道:“最近葉傢對我們的態度好像有點變化。”
“嗯?”俞小塘疑惑道:“有麼?”
“有的。”趙念道:“畢竟我們是劍宗弟子,雖然我們來葉傢很隱秘,但是天下哪裡有不透風的牆,若是被外人知道,定會施壓葉傢,他們也很難做呀。”俞小塘道:“我不喜歡這種做累贅的感覺。”趙念點頭,無奈道:“那我們還能去哪裡?”是啊,天地那麼大,卻找不到片刻安寧之地。
親人又那麼遙遠,生死未蔔,像隔了一整個世界。
人生渺茫,莫過於此了吧。
俞小塘晃蕩着腳丫,忽然轉頭問趙念:“還有劍譜什麼的麼?”
“怎麼了?”
俞小塘一本正經道:“我想好好練劍了。”……
邵神韻平靜地走到了道士小妖身前,道士小妖熟練地伸出手,揉捏着那彈性十足的屁股,今天邵神韻外罩的血紅長裙內,是一條包臀的紅色短裙,露出了一大截修長玉腿,那一襲露肩紅衣斜襟的衣領間豐嫩乳肉若隱若現,更是誘人。
道士小妖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邵神韻便在那裡坐下。
道士小妖問:“神韻奴兒對我真好,平日裡角色扮演終究不夠盡興,這次你把真人的都帶過來了?雖說隻是透過山河鏡遠看,但是那陸宮主胸前一對壯麗山巒和那白衣女劍仙清冷傲氣的臉,啧啧,遠遠看看就想把她們按在床榻上淩辱調教一番。”
邵神韻道:“她們是我請來的客人,而非抓來的囚犯。”道士小妖冷笑道:“既然來了這裡,那她們是什麼樣的身份還有區別?”邵神韻道:“這關係道整個妖族,絕不可以因為一時的私慾而耽誤妖族南下的進程。況且那位白衣劍仙已經邁入通聖境,若要強迫她,那勢必要付出許多沒有必要的代價。”
道士小妖道:“難不成你想要我眼睜睜看着到嘴的肥肉溜走?”邵神韻道:“稍後陸嘉靜會去天嶺池沐浴洗髓,你可借着山河鏡遠觀。”道士小妖不滿道:“你這是想難受死我?”邵神韻果決道:“此事事關太大,還希望你可以以大局為重,不要因為一時之快而壞了南下大勢。”
道士小妖冷哼道:“你就是和我說這些?”邵神韻道:“我知道你憋了許多日情慾旺盛,如今看到那兩位女子又難以自持,所以我先來了這次一趟。”
道士小妖饒有興致道:“你是來安撫我的?”邵神韻點點頭:“神韻任憑處置便是。”道士小妖道:“你倒是識趣。”
邵神韻道:“神韻此次擅自主張,如此不聽話,自然不能等着你來興師問罪,隻好主動請罪。”
“那你還不跪下?”道士小妖厲色道。
邵神韻沒有猶豫,單膝跪下,一襲紅裙垂疊地上,似湖底沉默了千年的紅玉。
道士小妖問:“今天想花點其他花樣,妖尊大人可有意見?”邵神韻眼睑低垂:“不敢。”
……
待客堂中一陣清冷,裴語涵盤膝而坐,雙手按着陸嘉靜的後背替她療傷,片刻後,陸嘉靜悠悠轉醒,等她意識清晰之後,睜眼便看到自己躺在一個女子懷中,她仰起腦袋,望見裴語涵,心中詫異。
她直起身子,望見林玄言正坐在另一邊調養氣息。
“醒了?感覺如何?”裴語涵柔聲問。
陸嘉靜道:“裴仙子不遠萬裡前來搭救,大恩大德,嘉靜無以為報。”裴語涵道:“我們相識這麼多年了,不必說這些。”陸嘉靜道:“裴仙子真是越說越令我羞愧,想當年你初初學劍之際,我還仗着年長經常欺負你,如今我落到這般地歩,也算是罪有應得吧?”裴語涵微笑道:“陸宮主破而後立實屬不易,我高興還來不及,當年那些小事我怎麼會放在心上。”
陸嘉靜道:“這些年我們來往很少,我一直以為你在記恨我。”裴語涵道:“你若是再說這些,那我可要乘人之危,將當年你欺負我的那些都一一討回來了。”
陸嘉靜開玩笑道:“還請裴仙子不計前嫌,饒過小女子吧。”說完,陸嘉靜將手放在腰間,身子輕輕下壓,施了一個萬福。
林玄言睜開眼,斜斜地暼過去,饒有興致道:“陸宮主何時變得這麼乖巧了?”陸嘉靜笑容驟去,陰森森地看着他,“你有意見?”林玄言道:“沒有。”
“你們師徒好不容易相見。”陸嘉靜道:“需要單獨說些什麼嗎?我可以回避一下。”
林玄言和裴語涵下意識目光相接,但是兩人目光很快便錯開了,裴語涵道:“不必……”
林玄言打斷道:“我覺得可以。”陸嘉靜冷笑着看着他,站起身,道:“那我出去走走。”很快,殿中隻剩下了他們師徒兩人,裴語涵看着他,神色復雜。
“師父……你有什麼話,要單獨和我說嗎?”裴語涵問。
林玄言微笑搖頭:“沒有,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你不想麼?”裴語涵嘴唇顫抖,她輕聲道:“我想五百年了。”林玄言道:“你這樣活着太累了,我不希望你這樣的。”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裴語涵慘然笑道。“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呢?那麼多天朝夕相處,我卻不知道我要找的人原來一直在我身邊。”林玄言道:“因為那天在碧落宮裡,我看到了那樣的場景。”裴語涵先是一愣,接着俏顔微紅,她有些局促道:“師父……我……不要怪我。”
林玄言柔聲道:“我怎麼能怪你呢。那時候我境界太低,能力太弱,告訴了你真相隻怕你還會意氣用事做出一些什麼事情,我怕連累你。”
“所以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林玄言沒有回答,他繼續道:“我當時隻想着,等我境界恢復了,先除去陰陽閣,再告訴你真相的。可惜我還沒有等到那一天,便發生了許多連我也始料未及的事情。”
裴語涵忽然紅了眼眶。
林玄言摸了摸她的頭,“當時出關第一天,我便再見到了你,那時候我已經很開心了。”
裴語涵道:“可是我當時還罰你跪在雪裡,試道大會那幾日,我還打過你的手心。”
林玄言笑道:“你還敢提這些事情啊?”裴語涵低下頭,輕聲道:“我哪裡知道那是你呀。”林玄言問:“那假如我不是你的師父,那你做那些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咯?”裴語涵連忙搖頭,認錯道:“當時語涵太過心煩意亂,脾氣有些差,便想訓誡一下……師父,當時我懲戒你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
“聽真話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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