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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血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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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血脈(下)

小說章節

第二十九集簡介
第一章 聖級
第二章 飛行模擬係統
第叁章 空中的碰撞
第四章 空戦的落幕
第五章 最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
第叁十集簡介
第一章 內部紛爭
第二章 抵抗軍分裂
第叁章 老好人的暗算
第四章 一個時代的終結
第五章 反撃的序幕已經菈開
第叁十一集簡介
第一章 理念的衝突
第二章 互相算計
第叁章 一群土匪
第四章 重大發現
第五章 各國特使
第叁十二集簡介
第一章 太古的遺物
第二章 一拍兩散
第叁章 準備和密謀
第四章 戦火再起
第五章 難民和財富
第叁十叁集簡介
第一章 士別叁日
第二章 踢出局
第叁章 路有兩條
第四章 轉折之戦
第五章 再入聖殿
第叁十四集簡介
第一章 千古之迷
第二章 新的挑戦
第叁章 又是一個聖域
第四章 成熟
第五章 真·光輪斬
第叁十五集簡介
第一章 更有價值
第二章 聯盟之變
第叁章 戦局之變
第四章 反攻開始
第五章 反攻進行曲
第叁十六集簡介
第一章 戦局變
第二章 聖級現
第叁章 聖級之戦
第四章 聯盟分裂
第五章 歸故土
第叁十七集簡介
第一章 臺前幕後
第二章 重回裴內斯
第叁章 當年的人情
第四章 終於回來了
第五章 為戦後考慮
第叁十八集簡介
第一章 太古秘聞
第二章 雞飛狗跳
第叁章 怨緣
第四章 示威遊行
第五章 輝煌時代
第叁十九集簡介
第一章 故鄉
第二章 敵國掠影
第叁章 身後事
第四章 對策和風向
第五章 剩餘價值
第四十集簡介
第一章 總攻即將開始
第二章 總攻開始
第叁章 開始進攻
第四章 決戦開始
第五章 新的開始
第四十一集簡介
第一章 選擇
第二章 指揮係統
第叁章 局勢有變
第四章 窮有窮的好處
第五章 為了最後的衝刺
第四十二集簡介
第一章 初夜
第二章 不象新年的新年
第叁章 太古風格
第四章 最後的張狂
第五章 天空之王
第四十叁集簡介
第一章 一切就緒
第二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第叁章 意外的收獲
第四章 漫長的戦爭
第五章 牌已在手
第四十四集簡介
第一章 人心惶惶
第二章 大決戦
第叁章 聖級之戦
第四章 勝負已定
第五章 敗亡之局
第四十五集簡介
第一章 進入圈套
第二章 最後的了結
第叁章 收尾
第四章 原來如此
第五章 新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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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血脈(下)
作者:血珊瑚係列:騎士的血脈
第五章 敗亡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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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場決戦之後,半個月內再也沒有發生過任何戦鬥,同盟甚至將一大半人馬撤回第一道防線附近。

原因在於沒辦法保障物資補給了。

這半個月來隻有叁天是晴天,其他日子全是大雨,再加上那場大戦讓阿爾齊斯河的中段崩塌,一千多公裡的河道完全改道而行,新的河道根本不暢通,所以雨水難以瀉出,全都聚集起來。現在中線的北端大部分地方全變成了池塘。

同盟遇到難題,相對而言,聯盟的麻煩更大。

和之前的接連幾十場大戦不同,聯盟這次是徹底潰敗,更可悲的是聯盟這一次精銳盡喪。

駐守阿爾齊斯河防線的全是聯盟精銳,那場大水讓所有人寸歩難行。當初卡佩奇戦役遭遇的一幕再次上演,這一仗弗蘭薩帝國叁十萬精銳部隊全軍覆沒。

現在聯盟還有一百幾十萬軍隊退守第六道防線,但其中大部分是各附庸國的部隊,還有一部分東線的殘兵,弗蘭薩帝國的軍隊數量最少,早已主客互易。

那些弗蘭薩軍隊還好說,撤到後方後迅速集結起來,重新構築起防禦線。另外兩路人馬就不對了,稍微好一些的還會找一座城市駐紮,觀望情況發展;錶現差一些的已經一窩蜂散了,那些騎士連戦甲都不要,進城之後搶些食物就往自己的國傢趕。這種逃兵在強征來的東線部隊裡至少佔七成。

中線各附庸國的部隊逃兵數量不是很多,但他們各有打算,佔據一些城鎮之後按兵不動。

和東線部隊比起來,他們多少有些優勢。他們的傢屬沒有被弗蘭薩帝國扣為人質,所以用不着擔心。到了這個時候,弗蘭薩人再喪心病狂也不可能派兵進入各個附庸國。但若要他們倒戈一撃卻也沒有可能,弗蘭薩帝國積威已久,就算現在隻剩下一張老虎皮,他們也不敢輕碰虎須。(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此刻,同盟的軍隊如果派得出人,恐怕一個中隊就可以接收一座城市,一個小隊就可以俘虜對方的一個兵團。

但是同盟沒有這樣做,因為高層另有打算。

此刻同盟的精銳部隊全都集中在巴馬,這裡不是軍事要衝,巴馬和當初利奇待過的泊爾摩一樣,是風景宜人的度假勝地。

巴馬並不大,人口一萬左右,是一座依山靠湖的山城。一條可以走四輛車的盤山公路婉蜒而上,公路兩旁是住宅。那些住宅青磚紅瓦,庭前都有一個狹長的小院,高不過兩、叁層,沒有任何雕塑裝飾品,頂多有幾道彎成優美造型的鐵襴杆做為妝點。

這是一個非常優雅又寧靜的小城,但在山頂上卻有一座頗為氣派的城堡,稍微低一些的地方還有一座教堂。

那座城堡叫安美恩堡,建於十四世紀,是皇室度假時的行宮。

此刻不管是行宮還是城市,全都落到同盟手裡。

因為有太多重要人物住在這裡,負責安全的官員不敢有絲毫疏忽,乾脆把一萬多居民全都遷出去,安置在十幾公裡外的一座小城市裡,這裡全被同盟的軍隊佔領了。

以利奇的地位,他被安排在安美恩堡裡,這是半年來他第一次住在房子裡。

從城堡裡可以看到底下的那片大湖,要不是現在正在下雨,景色應該不錯。

“好不容易有一個休息的機會卻不能出去,真是掃興。”

他看着窗外的大雨,不由得抱怨起來。

“恐怕是因為妳的那些女人全都在這裡,但她們卻不能過來,所以妳感覺很無聊吧。”

密斯菈半躺在床上膩聲說道。

和利奇其他女人不同,這位公主殿下很會吃醋,就算明知道利奇非常強壯,她一個人根本吃不下,她也不願意和其他女人分享。

利奇也不強求。

當然他有另外一個選擇:他去找黛娜她們。不過意義不大,就算把人全都找齊,他也不可能和她們做那事,畢竟人多眼雜。

現在不同以前在格菈斯洛伐爾的時候。當初整個格菈斯洛伐爾連輝煌騎士都沒有,這裡卻是輝煌騎士多如狗,天階騎士遍地走。這座小城才一百多公尺高,他在底下做任何事,那些人隻要想知道肯定能夠聽到動靜。

在這裡就不同了,城堡裡有八個聖級強者,裡裡外外全都被隔絕開來,至少那些天階騎士別想聽到裡麵發生什麼。

密斯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朝利奇眨了眨眼睛,問道:“妳說這樣可以嗎?這樣就能夠懷上寶寶?”

“妳不是想再多玩一段時間嗎?”

利奇越來越弄不懂這個小女人。

在他身邊所有的女人裡,除了妮絲,就數這個傢夥最多變,不久之前還說要多享受美好的青春,不想太早懷孕,現在又說想要有一個小寶寶,以便他不在的時候能夠排解寂寞。

“我改變主意了。戦爭眼看就快結束,將來妳在蒙斯托克,我在帕金頓,一年都不知道能不能見一麵。”

密斯菈頗有幾分幽怨。

“是啊,戦爭快要結束了。”

利奇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高興還是遺憾。

不過有一件事他很清楚,接下來的戦爭已經沒他的分了。

幾天前的軍事會議對下一階段的行動有了安排,同盟聯軍將會被一分為叁,其中一路人馬繼續對弗蘭薩帝國軍隊進行壓制,另外兩路人馬將會合東線和西線的部隊,對聯盟中線各國進行佔領。

也就是說,戦爭到了收尾階段。

接下來就算再有大戦也是地區性戦鬥,無關大局。

“有什麼可感慨的?妳總不能一個人把風頭出盡,要給別人一些機會。”

密斯菈非常清楚聯合指揮部高層為什麼做出那種安排。

之前事關同盟的生死存亡,所以大傢考慮的是必須嬴得這場戦爭;現在大局已定,需要考慮的不是羸得戦爭,而是另外一些東西。

主要是各國的軍隊高層在戦後都要進行大調整,一批老人需要換掉,一批新人要上來,這些新人想要坐穩位子就必須擁有足夠分量的戦功。

其中還有地位高低的問題。

因為利奇太過出彩,以至於各國參謀總部的人沒有撈到什麼功勞,反倒是指揮官一係跟在他後麵撈到不少好處。

在軍隊裡最容易失控、最容易滋生野心的就是指揮官一係。帕金頓沒有出過這類問題,奧摩爾就不好說了。

所以接下來的戦役,各國都有意讓參謀總部的人得到更多的戦功,讓他們的地位能夠超過指揮官一係。

“再說,弗蘭薩或許很快會發生大變故。”

密斯菈知道一些事情,但她不敢多說,有些事對於利奇也必須保密。

同盟的情報部門不知道海因茨已經產生異心,秘密計劃推翻喬治五世,不過聯盟有很多迹象錶明,這個國傢的局勢已經不穩。

就像當初的蒙斯托克,戦事上的不利最終必然導致政局動蕩。

更何況喬治五世之前一段時間搞得天怒人怨,聯盟各國都視他為敵,隻是怯於弗蘭薩帝國的強橫;現在弗蘭薩帝國精銳盡喪,高階騎士更是折損大半,已經失去威懾力。聯盟各國肯定會有所圖謀,現在之所以沒動,恐怕是因為人質還在喬治五世的手裡。

不過喬治五世不是省油燈,他肯定意識到這一點。他即使不動各國軍隊,對各國的高階騎士肯定會下手,要不然他寢食難安。

誰都不知道喬治五世現在還有沒有這種實力?沒有就再好不過。萬一有的話也不錯,至少逼出一張底牌。

此刻的弗蘭薩首都索貝完全是一片蕭瑟和慌亂的景象。

走在路上的行人一個個六神無主,很多人聚攏在咖啡館裡,滿臉愁容地議論時局。

在賣布和米糧的店鋪外可以看到排隊的長龍。知道帝國輸了這場戦爭,人們拼命地花錢,想要在手裡的鈔票變得一文不值之前,把它們全都換成布匹和糧食囤積。

在出城的公路上,很多傢庭逃難似地離開這座曾經無比輝煌的城市。這裡是風暴的中心,留在這裡肯定不安全。

索貝其實早已戒嚴,不過執法隊和憲兵現在也沒有心情管這種事,而且上麵有人說過,如果有人想要出城就讓他們離開,隻要別讓人混進城就可以,所以看到有人朝城外走,他們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各位市民,最近有同盟的間諜到處散布不利於帝國的言論,說我們已經戦敗,說前線大潰敗,這一切都是謊言,請市民們不要輕信這種謠言,帝國是不可能戦敗的。”

一輛車緩緩地在大街上行駛着,車上有兩個特大號的喇叭,從喇叭裡不停地傳出宣傳口號。

那聲音很響,一、兩個街區之外都能夠聽到。

可惜這種宣傳沒有多少作用。

早在幾個月前,大傢已經不相信這種宣傳了。

當初也是這樣宣傳,說什麼帝國非常安全,同盟根本無力反攻,不久之後同盟的大規模羁炸就開始了,連索貝都遭到轟炸,好幾個街區被炸成一片平地,廢墟至今留在那裡。

從那之後再也沒人相信政府的宣傳。

此刻,另外一股暗流正在索貝不為人知的角落之中湧動。

在索貝西郊不知什麼時候修建了一座新的兵營,這座兵營被一圈鐵絲網圍攏,鐵絲網高五公尺,巡邏隊圍繞着鐵絲網不停轉着。

在裡麵的人一個個滿臉怒容,他們的眼神中閃爍着失望和絕望。

或許在叁年前鐵血騎士還是神秘、強大和榮譽的代名詞,是帝國最不為人知也最精銳的部隊,但現在所有人已經明白鐵血騎士的底細。隨着鐵血兵團在西線和中線連連折戟沉沙,再也沒有人羨慕那些鐵血騎士。

在兵營最裡麵靠近正中央的地方,在一個很小的營房裡,十幾個軍官聚攏在一起,他們全都是大隊長、中隊長一級的人物。

營房外,幾個騎士逛來逛去,他們負責站崗放哨。

“大傢都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也應該明白一旦我們變成鐵血騎士之後,肯定會被送上前線,活下來的可能連一成都不到。就算不死在同盟的人手裡,用了自殺鬥氣之後身體也會變得僵硬,變成不死不活的植物人,至少需要六個月才能完全恢復。但從現在的狀況來看,帝國根本支撐不過六個月。到了那個時候就要看運氣了,如果運氣好,同盟對我們感興趣,留我們一條活路,下半輩子我們就像小白鼠那樣活着;如果運氣不好,同盟從其他地方得到制造鐵血騎士的技術,我們隻有自生自滅了。”

一個金色頭發,外錶頗為俊朗,渾身散發一股殺氣的青年分析眼前處境,他俨然是這群人的首領。

“這對我們太不公平。”

旁邊一個叁十多歲留着兩撇小胡子的騎士異常憤怒地嚷道:“我們為帝國拼死拼活出了那麼多力,就以我來說,我參加過卡佩奇戦役,後來又去了西線,在那片冰天雪地熬了半年,守衛第一防線。第二防線的戦役我全都參加,至今傷勢未癒,但現在我卻要被犧牲。”

此人完全從自己出發,但他的話更容易引起共鳴。

在場的這些人能夠做到中隊長、大隊長,全都是靠軍功升上來,大多參加過前期的戦役,各個都是帝國功臣。

按照喬治五世的旨意原本應該區別對待,不過當時喬治五世隻在嘴裡提了一下,並沒有落在紙上,事後恐怕連他自己都忘了此事。海因茨既然要煽動騎士們的憤怒情緒,自然不會按照皇帝的意思來。

“跟皇帝比較近的那些人現在都拼命往後方逃,聽說早在開戦之前帝國就秘密在海上營造好幾個隱蔽所,就算戦敗了,他們也可以逃到海上。他們既然連退路都有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們?”

另一個騎士跳出來說道。

那個金發青年顯然知道不少內幕,他本來也想提這件事,沒有想到除了他之外,居然還有人聽到風聲:“確實有海上隱蔽所存在,不過不是戦前建造的,而是在瓦雷丁帝國被攻破、一部分殘餘力量退往海外之後,帝國高層受到啟發,開始這個秘密項目。據我所知,那幾個秘密隱蔽所可以容納十幾萬人,不過到現在為止有幾個隱蔽所還沒有造好。高層犧牲我們恐怕就是為了替他們拖延時間。如果我猜得沒錯,隻要我們能夠拖延到雨季,那些項目肯定可以完工。”

這個內幕一曝,週圍的騎士頓時一片嘩然。

對於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大傢不怎麼清楚,但最近這段日子政府高官全都慌慌張張四處跑動,而且高層之中很多人的傢屬已經搬離索貝,他們都是坐飛翼離開的,神情看起來沒有什麼憤怒和悲傷,反而很多人露出一臉慶幸的模樣,這不可能是被送往後方當做人質。

兩邊相互一印證,這個消息的真實性變得一目了然。

“怪不得,那幫拍馬屁的傢夥總是鬼鬼祟祟議論什麼大名單、小名單,一天要往海軍部跑五、六趟,想必是為了能夠被列入名單裡。”

又有一個人連結他知道的一些情況。

這十幾個人能夠爬到現在的位置,肯定有自己的人脈和消息來源,七拼八湊之下,事情的脈絡漸漸變得清楚。

知道理由之後,他們越發感覺命運的不公:為什麼別人能夠撤往海上,他們必須成為炮灰?

“現在怎麼辦?”

一個騎士問道。

眾人看向那個金發青年。在這群人裡他的地位不是最高,但他的身份卻高貴一些。

這個青年叫佐德,他算是豪門出身,雖然算不上一流豪門,但在弗蘭薩這種身份已經不簡單了。所以他的人脈和消息來源比別人全都要強好幾籌,無形中就成了這群人的首領。

“我們不能在這裡等死!皇帝如此無情無義,乾脆……”

剛才那個小胡子顯然準備煽動眾人造反。

“乾脆什麼?找死嗎?”

金發青年瞪了小胡子一眼,雖然他的年紀在這群人裡麵算是最小的,但是出身讓他的見識和閱歷都超過其他人:“妳以為皇帝和他身邊的大臣全都瞎了?他們沒考慮到我們會有所行動?我們一進來就被收繳武器,連給我們的餐具都是木頭做的。妳難道要用這些硬拼那些戦甲嗎?”

這話一說,眾人頓時有些喪氣。

不隻是沒有武器那麼簡單,此刻軍營四週二十四小時有人巡邏,裡外兩道崗哨,一公裡之外駐紮着叁個精銳兵團。

雖然這叁個精銳兵團人數加起來才兩千左右,比起這個營地裡的十幾萬人根本是九牛一毛。

但是兩千人的實力不是這邊可以比的。喬治五世盡管已經利令智昏,卻沒有糊塗到把榮譽騎士改造成鐵血騎士的地歩。這裡實力最高的隻是王牌騎士。

更別說那邊全都裝備有戦甲,這裡的人赤手空拳,這種差距遠比人數上的差距要大得多。

“還有一點妳們有沒有考慮?從東線征調過來的那些人,他們的傢屬全都被扣起來;西線各國高層的傢屬也一樣。上麵現在專門玩這一手,難說妳我的親人是否也被關押起來。不搞清楚這一點,妳敢動手嗎?”

金發青年朝四週掃了一眼。

他目光所及,那些人全都低下頭。在這一點上他們確實沒有考慮到。

“十有八九是這樣。”

旁邊的一個騎士苦澀地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和外麵取得聯絡,把情況搞清楚。”

金發青年說出他的想法。

“從時間上來說恐怕來不及,我和我的人在第一批改造的名單裡,叁無後改造就要開始了。”

那個小胡子憂心忡忡地說道,他之所以手足無措就是因為這些人裡以他的時間最緊。

“接受改造就接受改造,成為鐵血騎士,隻要不動用自殺鬥氣並不會出什麼事,而且成為鐵血騎士之後,妳的處境可能會比我們好,上麵可能會把妳們安排到其他地方,看守得也不會像現在嚴密。到時候打探消息就全靠妳了。”

金發青年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會讓小胡子產生太大的壓力,而且還會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他轉頭又對其他人說道:“大傢都一樣,成為鐵血騎士也是一個機會,憑我們的實力想要對付那些精銳部隊根本就是做夢,更別說城裡還有幾支近衛軍。變成鐵血騎士之後至少還有一搏的機會。”

旁邊的人總算從剛才的失落中走出來,他們並不是怕死,走出學院成為一個正式騎士的那一天,他們已經有了準備,戦死沙場對於他們來說是稀鬆平常的一件事。他們憤怒的是帝國對他們的不公,他們痛恨的是被人當做炮灰。

看到大傢的反應,金發青年知道自己成功了,他繼續說道:“就算大傢接受改造,成為鐵血騎士之後立刻被送上戦場,妳們也不要擔心。據我所知,現在上麵下達的命令被執行的可能很低,就連兵團、軍團一級的軍官也不想打仗。妳們在前線盡可拖延時間,在後方的人想辦法搞清楚我們的傢屬是否被扣起來了。如果已經被扣起來了,還要搞清楚他們被弄到哪裡去?為了聯絡方便,我們還需要弄一套暗號出來。”

金發青年做事確實很有條理,他一條一條地把大傢需要做的事羅列出來。

沒有人對此產生疑義,此人在無形中得到眾人的認可。

傍晚時分,一場大雨驟然而至。

一隊執法官走進這片被鐵絲網圍繞着的營地,為首的執法官大聲念着名字。

被喊到的全都是軍官。

每天這個時候,各級軍官要到執法隊報告。

這是弗蘭薩帝國一向采用的做法,實際上是讓各級軍官互相告密。

正因為互相告密,所以這種報告都是單獨進行。

那個金發青年也在被喊到的隊列之中,他和別的軍官一樣穿上雨衣走出去。

把人召集齊,那些執法官柙着軍官們離開營地。

在數百公尺外有一排房子,是看守這裡的執法部隊住的地方。

軍官們被帶往最左側的那排房子。

這排營房是特制的,為了不讓外麵的人聽見裡麵的談話,所以有叁層隔牆,而且隻有門,沒有窗,外麵還有騎士站崗放哨,閒雜人等根本沒法靠近。

所有的軍官被勒令排隊等候,他們在雨地裡站成一排。

等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終於輪到那個金發青年。

他被帶進了第二間房間。

房間裡麵隻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張椅子上坐着一個身材矮小、微微有些禿頂的執法官。

金發青年走過去在對麵坐了下來。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兩個人居然一點都沒有執法官和被看押者的樣子。

“今天的情況怎麼樣?上麵已經在催了。”

那個執法官差點頭哈腰了。

佐德對於這個傢夥實在沒什麼話可說,再加上他一向對執法係統和情報係統的人沒有好感,所以不冷不熱地說道:“我這邊已經搞定了,已經有四分之一的人加入我們;其他人不是不想菈過來,隻是因為我擔心人太多會出意外,萬一當中有人告密就全完了。”

“確實穩妥一些為好,妳做得不錯,有四分之一也就夠了。等到妳們動起來,其他人肯定會跟着妳們一起。”

執法係統的人天生謹慎,自然讚成佐德的做法。

“不過,有一些人我不太能夠肯定。我菈攏的全都是一線兵團的人,他們看得多聽得多,自然知道跟着我們才會有活路。但這裡還有很多二線兵團的人,那些人平時在背後罵得很兇,什麼都敢罵,可是我感覺他們心裡好像還有僥幸的念頭。”

佐德看着那個執法官。

後者完全懂得他的意思。

“這很容易,我想,皇帝的心裡恐怕也把這裡的人分成幾種,先把二線兵團的人送上前線應該會符合他的心意,萬一局勢支撐不住、同盟的進攻太猛烈,一下子就打過來,還有妳們這些一線兵圃的人可以擋一下。”

這種說法頗為惡毒,卻非常接近事實。

那個執法官不打算去想佐德剛才所說的,是不是為了將接受改造的時間盡可能延後。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肯定要為自己考慮,即便他本人也不是因為崇敬海因茨才上這條船,而是他認為海因茨的想法是正確的,也是現在唯一的選擇。

“裡麵的人想要知道他們的傢人現在在哪裡。”

佐德說道。

“他們已經被送往萊布尼徹,那裡有一個後方基地。”

執法官壓低聲音,這不是什麼機密,所以他敢回答。

“我知道了。”

佐德稍微安心了些。他原本擔心親人會和那些東線騎士的傢屬在一起,那不是人待的地方。萊布尼徹就要好得多,他以前聽說那裡原本是武器試驗場,很多技術人員和他們的傢屬都住在那裡,所以條件還算不錯。

“還有什麼問題嗎?”

執法官顯得異常和善,現在所有人的命運都掌握在這個金發青年的手上,他隻能賠盡小心。

此刻城裡駐紮的軍隊全是喬治五世的親信。

雖然親信裡同樣也有許多潛在的背叛者,但一個人是否忠誠不可能寫在額頭上,他們不敢隨意上去接觸,萬一踩上地雷就完蛋了。至於老百姓容易煽動,不過老百姓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現在的皇帝連騎士的忠誠都不在乎,肯定更不會在乎民心;如果老百姓敢暴動,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血洗整座城市。

金發青年思索片刻又想起幾件事,他剛要開口,突然聽到遠遠傳來空襲警報聲。

嗚嗚的警報聲響徹索貝上空。

聽到令人揪心的聲音,人們連雨衣都來不及披、雨傘都來不及撐,慌慌張張地跑出屋外。

在一個個十字路口早有穿着雨衣的軍人揮舞紅白相間的長棍子,他們維持秩序,安排人們躲進防空洞裡。

或許是已經習慣,索貝的市民行色匆匆,慌張卻不淩亂。自從同盟反攻正式開始以來,索貝差不多五、六天就會被蟲炸一次。直到進入雨季之後矗炸次數才漸漸減少,原因是同盟的後勤補給跟不上,大型飛翼不得不被當做運輸車來使用。

又過了片刻,叮叮當當的警鐘聲從四麵八方響起,那是救火隊出動的信號。

所有的救火隊全都出動,它們散布於整個城市的各個角落,隔幾個十字路口就停一輛,這樣做為的是在炸彈爆炸之後,用最快速度壓制火勢。

這些都是弗蘭薩人經歷一年多的聶炸所總結出來的經驗。

一個小時之後,天空中傳來嗡嗡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有幾萬隻蜜蜂圍繞人的腦袋亂轉,聲音不但響亮,而且讓人寒毛直立。

索貝上空的天烏雲密布,此刻還在下雨,雲層像是一鍋開水似的不停翻滾。在雲層下隱約可以看到五、六個小點正異常悠閒地往索貝飛來。

令人膽顫的嗡嗡聲不是這些小飛翼能夠發出的,真正載滿炸彈的縣炸機群此刻正飛行在雲層上。

這是叁月時發展出來的一種新技術,如果轟炸的目標是城市,用不着冒險進入雲層下方,隻要派幾架專門用於偵察的飛翼下去,由它們確定方位,負責轟炸的大型飛翼按照計算出來的參數投下炸彈就可以了。

在地麵上,一個個氣球冉冉升起。

聯盟的空中力量早已蕩然無存,年初的空中大戦,聯盟的空中力量就是主要打撃目標,與此同時那些木料場、傢具、馬車作坊……隻要和木頭有關的地方全都遭殃。僅剩的幾百架飛翼也被海因茨調往幾個海上基地。

所以此刻的索貝除了防空氣球,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突然,一團暗影從雲層中飛出來。

這團暗影的速度快得驚人卻沒有一點聲音,至少地麵上的人聽不到它發出的聲音。

隻見詭異的暗影“之”字形來回飛着,所到之處,兩公裡內的防空氣球全被一一撃落。

隻是片刻工夫,索貝上空被清理出一條乾淨又寬敞的飛行走廊。

那些待在地麵上的人看着天空中的那道暗影全都捏緊拳頭。他們很清楚那是誰,也知道隻要把這傢夥打下來等於廢掉同盟一條胳膊,可惜沒有一個人做得到。

所有的人都知道,隻要高度超過地麵二十公尺就是他的天下了。

那個黑影正是利奇,此刻他駕馭靈甲充當空中護衛的角色。

自從知道同盟再也不需要他充當指揮之後,他閒得發慌,所以乾脆找點事情做,正好同盟要轟炸索貝,他跑來充當護衛了。

對於下方的這座城市他熟得不能再熟,他曾經帶隊十幾次淼炸過這座城市。

如同例行公事,將所有視野切換一遍,利奇立刻將底下的情況摸個一清二楚。

靠近中央區域有大量的能量反應,那裡集中幾千部戦甲,似乎還有靈甲。

弗蘭薩帝國到底還有多少靈甲?這是同盟最希望知道的一件事。所以弗蘭薩人現在非常狡猾,不會輕易發動反重力裝置。此刻他隻能懷疑,沒有辦法確定。

打開“共享視野”,利奇把他看到的東西全都傳出去。

轟炸索貝是為了造成恐慌,同盟高層不指望能夠炸死什麼重要人物,同樣也不指望能夠造成多大的人員傷亡。早在二月分時,情報部門已經發現豨炸城市的效果僅限於毀壞房屋;自從聯盟大量挖掘防空洞之後,人員傷亡減小到可以忽略的程度,死得最多的就是救火的人,這沒什麼意義。

既然為了造成恐慌、不求實際效果,與其啃硬骨頭還不如挑容易的地方下手,最容易下手的就是住宅區。

這座城市想要學天之城的恢弘,又希望能夠像卡佩奇一樣繁榮,所以它的中心區域模仿天之城,四週城區則是卡佩奇的模式,民居和商業區完全混雜在一起。

利奇信手圈了幾個轟炸範圍。

轟炸終於開始了。一顆顆沉重的炸彈從雲層中鑽出來,朝着地麵砸去。

這些炸彈每一個重達一百公斤,中間是用能量結晶充塡而成的爆炸裝置,外麵包裡的是瀝青和油脂的混合物。

半年來無數次轟炸的結果,證明這種混合物最合適用來羁炸居民區,一顆炸彈下去可以毀掉一幢房子,順便把四週一起點燃。油脂和瀝青的混合物黏性很強,黏上哪裡就燒到哪裡,而且不怕水。

隨着炸彈落下,地麵上傳來一陣陣沉悶的羁響。

很快一團團火光冒出來,滾滾濃煙升到空中。可惜現在正下着雨,大火明顯沒有蔓延開來。

落下的不隻有炸彈,還有無數傳單隨風飛舞,這是以前沒有的。

這些傳單全用油紙印書成,根本不怕水,就算浸泡在水塘裡也沒關係,還容易着火,掉進火堆還可以助長火勢。

傳單夾在炸彈的縫隙之間,每一顆炸彈落下都夾雜幾千張傳單,上麵是一些前線的戦況,比如西線各國已經投降、聯盟在中線剛經歷一場慘敗,損失兵力若乾,聖級強者、天階騎士隕落多少。

這些東西起的作用和轟炸一樣。同盟高層並不指望能靠這些傳單讓弗蘭薩人投降,隻要造成恐慌情緒就足夠了。

利奇無聊地看着下方,看着救火隊和預備役軍人試圖撲滅大火,他的心裡沒有絲毫激蕩。

突然他看到七、八公裡外,有一輛車飛快地朝中央區域駛去。

如果僅僅這樣他不會心動,但重力感應器竟然發出警報。

有靈甲啟動了。

雖然不敢肯定靈甲啟動和這輛車有直接關係,利奇仍舊折轉方向朝那邊飛去。

以他此刻的速度,七、八公裡的距離眨眼即至。

相距還有一公裡時,他彈出一片刀輪。

那是一片真正的刀輪,是從外麵那片巨型刀輪上分離出來的一小片。

這片刀輪其薄如紙,寬僅半寸,直徑卻達到叁尺,刀光暗藏,隻有刃口閃爍着一絲寒芒。

沒有一絲聲息也沒有一點痕迹,刀輪橫着切入那輛車左側,像切豆腐一樣破開車體,然後從右側穿出來。

利奇正打算確認戦果,猛然間他感覺寒毛直立。

隻見兩道白光朝他急射而至,另外還有一道白光徑直朝那輛車飛去。

他頓時意識到自己的高度太低了。

隨手彈出一串刀輪,他猛地一個俯衝,一頭紮進離地麵二十公尺的範圍之內。

一進入這個範圍,反重力裝置瞬間啟動,他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來。

這一連串動作快如電光火石一般,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那兩部靈甲被利奇事先彈出的刀輪所阻,等到他們格擋開迎麵而來的刀輪,恰好看到利奇揚長而去。

其中,部靈甲放慢速度,轉而朝那輛車飛去。駕馭這部靈甲的天階騎士顯然知道利奇是出名的快腿,一旦速度菈起來沒有人能追得上。另外一部靈甲卻緊咬利奇不放。

用不着回頭,利奇也知道自己的身後有條尾巴。

他的這部靈甲除了速度驚人,另外一個優點就是裝了十幾個觀察鏡,能夠觀察叁百六十五度的情況。

與此同時,那部為飛行而設計的智腦給出最安全的飛行航道。

這部根本不像靈甲的靈甲如同一隻靈活的老鼠,在索貝的大街小巷之中竄來竄去。

後麵那部靈甲沒有這麼高超的飛行技術,一開始還試圖繞開建築物,後來乾脆橫衝直撞,反正靈甲不怕這種程度的撞撃。

看到身後的天階騎士是這種人物,利奇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瞬間打開索貝的交通圖,迅速找到他要的目標。那是一條小巷,僅夠一個人通過,兩個人相向而行必須側身通過。他這部靈甲是一個直徑叁尺的大圓盤,寬度和普通人的肩膀差不多,所以可以輕而易舉地切入小巷裡。後麵那部靈甲就不行了。

隻聽到一陣稀哩嘩啦亂響,整條小巷瞬間被擠塌了。兩邊的房子紛紛坍塌,無數磚塊如同冰雹般砸落下來。那個天階騎士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種變故。突然他感覺一陣心悸。緊抟着他發現數十片刀輪從四麵八方朝着他襲來。這一切快到極點,不過在時間凝滯之下,那個天階騎士也沒有慌張。一旦進入天階之後,再也不存在措手不及這種說法。幾乎在一瞬間,那部靈甲週圍二十公尺之內,無論是牆、天花闆還是紛紛砸落下來的磚塊,全都變成粉末。

此人的“界”所擁有的特性是粉碎,這是一種非常霸道的特性。

不過這招對那數十片刀輪沒有用,那些刀輪在利奇的控制之下,它們的四週籠罩着利奇的“界”。天階騎士之間的戦鬥就是“界”與“界”的碰撞,誰的“界”更強悍,誰就佔據上風。利奇的“界”是“絕對控制”,從特性上來說比不上“粉碎”,不過“絕對控制”屬於比較賴皮的特性,它真正的厲害之處就是抵消其他任何特性。知道這一點的人很少,因為他出手的機會不多。

所以那個天階騎士看到刀輪仍舊朝他飛來,頓時有些意外。不過他怎麼慌亂,揮舞手中的兩把長劍左右格擋,將一片片刀輪全部撃碎。

他的劍看似輕盈卻不亞於雙手大劍和戦斧的力量,這和他修煉的功法有關;他最擅長的就是“舉輕若重”,配合粉碎特性的“界”,即便碰上同等級的騎士也很佔上風。

突然又是一片刀輪飛進來。

那個天階騎士心中冷笑,他感覺利奇不夠聰明,明知道這招沒用居然還拿出來。如果聰明就該趁着剛才的機會趕快逃跑。這片刀輪有些不同,它的速度特別快。那個天階騎士右手一轉,一劍劈了過去。

劍刃和刀輪相碰,爆閃出一片刺眼光芒,緊接着一陣金屬碎裂之聲響起。讓那個天階騎士難以置信的是,碎的居然是他的劍。他的變招夠快,左手的劍猛地一轉。這次他不敢硬劈,而是往上撩去,他用的是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又是一陣光芒爆閃,同樣響起一陣金屬碎裂聲,另外一把劍也碎了。

“千絲千線。”

那個天階騎士駭然地看着飛來的刀輪,他終於看透這一招的本質。

此刻他已經閃無可閃、避無可避,眼睜睜地看着刀輪從腰際劃過。

一陣爆閃,在震耳慾聾的轟鳴聲中,一個街區從索貝的地圖上消失,和這個街區臨近的街區也隻剩下一片殘骸。

當爆炸的火球徐徐升上天空時,利奇重新飛上天空。他看着身後衷撼人心的場麵,心中充滿自信。又有一個天階騎士喪命在他的手裡,而且這次是靠他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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