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沉沉的,鵝毛般的大雪從天上飄落。
因為有鏟雪車來來往往清理路麵,所以馬路中間還算乾淨,雪全都被堆積在路邊。
一群工人正往街道兩旁的樹枝上掛燈。不知不覺中一年過去了,今天是除夕夜,明天就是新年。
對於利奇來說,自從蒙斯托克開戦以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過新年了,畢竟戦爭時期人人朝不保夕,大傢都沒什麼好心情。
這一次是因為年初的勝利,讓卡佩奇人總算可以喘一口氣。卡佩奇人慶祝新年的同時,也祈求未來的一年能夠像這樣平安無事。
對於卡佩奇高層來說,也希望能夠借此增強國傢的凝聚力,順便振奮人心並且讓眾對勝利更有信心。
當然卡佩奇人也不敢太過浪費,工人們隻在鬧區掛上了燈,至於以往肯定會有的節日大遊行則被取消了。
利奇的手裡有的是假期。
前一段時間他一直都很忙,仙女龍1型、2型的測試,3型、4型的修改,和幾種作戦模擬係統的設計全都耗費他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所以他的假期沒有用掉,悉數積累起來。身為兵團長,他每個月有叁天假,若積累後一次放假,他可以在卡佩奇悠閒地待上半個月。
並不是隻有利奇一個人這麼做,把假期集中一起休的還有105小隊的其他成員,隻有嘉利是最高指揮官而無法請假,其他人都打算趁着這個假期好好休息一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住的地方仍舊是那幢豪華別墅,她們已經把那裡當成臨時的傢了。
白天,玫琳菈着妮絲、羅莎和叁姐妹一起裝飾別墅,其他人負責買東西。
利奇負責的是食材。
在布勃卡時,整天吃的都是廚師做的東西,今天她們打算自己動手,當然主力是玫琳,其他人頂多在旁邊幫忙。
卡佩奇沒有黑市,不過利奇知道一個地方有最上等的食材,那地方離老街不遠,有資格去那裡買東西的人差不多都住在老街上。
正因如此,利奇有時候也會感嘆,卡佩奇並非完全平等的地方,這傢店鋪不就是特權的一種?
店鋪很小,同樣是老式房子,進了門有一道向下的臺階,裡麵幽暗而且濕氣稍重了一些,因為窗戶全都被積雪擋住,陽光根本照不進來,所有的光線都來自於中間的那盞燈。
店老闆是一個小老頭,此刻他正靠着椅子打瞌睡。
利奇不認為老頭真的在打瞌睡,這個老頭的身上沒有散發出一絲氣息。
任何人隻要還活着就有氣息,隻是強弱不同罷了。氣息最強烈的就是榮譽騎士,因為榮譽騎士大多數無法把氣息收斂起來,所以給人的感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
相對而言,準輝煌和輝煌就要柔和許多,同樣是一把利刃,他們多了一個鞘。更高一層天階騎士的氣息則是極度內斂,鋒芒含而不露,就像是槍彈,雖然看上去圓鈍但卻暗藏殺機。
令人感覺不到氣息的人,都是一些對力量有着超凡領悟的人物。
大叔守着那座圖書館,這個老頭開食材鋪混日子,卡佩奇的高人一個比一個古怪。
利奇有的時候也會想,等到將來他老了,是不是也在這裡開間餐廳玩玩?敲了敲櫃臺,利奇挺客氣地問道:“老伯,最近有沒有進什麼好東西?”
那個老頭懶洋洋地擡起眉毛,像一個真正的店鋪掌櫃一樣,非常和氣地轉身從身後的架上取下幾樣東西。
一大塊火腿,幾條用錫箔包裡的牛肉,還有半塊切開如車輪大小的起士。
“妳的運氣不錯,我剛進了一批貨,都是平時未必買得到的東西。”
老頭取過算盤,噼裡啪啦打了起來,很快算好價錢,“去掉零頭,妳給我兩百叁十。”
利奇當然不會討價還價。
他正想讓老頭幫他打包的時候,卻聽到老頭問道:“要我幫妳切一下嗎?這塊火腿是好東西,隻是刀工要很講究,處理差了會減色許多。”
“那就多謝了。”
利奇當然會拒絕別人的好意。
老頭拎着那塊火腿走到砧闆前,他從桌上抽出一把薄刃快刀,隨手一刀將那塊火腿一分為二。
利奇原本沒怎麼在意,但是看到老頭一刀下去,他的眼睛頓時一亮。
切肉一般都是橫着紋理切下去,為的是將肉的肌理切斷,但老頭卻是順着紋理切。他的刀輕飄飄的,好像一點都沒有用力,但是火腿卻被削下來很薄一片,而且肉的紋理居然沒有一點破損的地方。
老頭運刀如飛,火腿一片接着一片被削了下來,所有的薄片都隻有一張紙的厚度但是形狀極為完整……
利奇看得出老頭根本沒有運用鬥氣,這完全是手上的技術。那把刀每一次切入的全都是紋理間的空隙,可以說,每一片火腿根本不是被削了下來,而是被完整的從火腿上剝離下來。
這和他在空中飛時切進風隙是何等的相似,不過和他比起來,老頭這一手要高明得多。
他的手法舉重若輕,帶着一種說不出的節奏。
利奇若有所思的拎起一片火腿,上麵看不出一點刀痕,隻是在切斷的地方有一層膠質正緩慢滲透出來,那是火腿裡的脂肪。
利奇皺起眉頭,他能夠切入風隙之中,是因為風隙原本就存在,這片火腿可不一樣,雖然肉質紋理同樣也存在,但是紋理之間有脂肪之類的東西充填。
他低下頭,眼睛離老頭的刀鋒隻有一寸的距離,異常仔細地觀察。
這一次他終於看清了,老頭的刀看似是隨意地削下去,實際上是急速地來回切割着。
知道利奇已經看明白其中的訣竅,老頭停了下來,裝作手酸的樣子,不停得搖着頭說:“老了,老了,做這麼點事就已經累得不行了,還是妳拿去自己切吧。”
利奇當然明白,老頭實際上是借這個機會指點他。
“謝謝您。”
利奇並不說破,從大叔的身上,他已經摸透這些隱世高人的脾氣,這些人做任何事情都隻是隨自己的心意,並不圖什麼回報。
捧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從店鋪出來,利奇的腦子裡仍舊想着老頭指點他的東西。
他雖然能夠切入風隙之中,但首先要有風隙能夠讓他切入。這招最大的問題是風隙的出現並不受他的控制。
老頭的指點顯然就是針對這個缺點。
自然界的風隙不受控制,那麼隻有利用人為制造風隙。
這應該能夠做到,以前他就用光輪斬切開過水流,隻不過風隙和水裡的湍流不同,就算切開也會被四週的空氣迅速填充,所以關鍵在於“如何維持風隙”?
一時之間,他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
反正這裡離大叔的圖書館隻有幾歩路,自己想不明白,不如去請教大叔,順便他還想問大叔這位老伯的來歷。
大叔居然也在為節日進行布置,這讓利奇有些意外。
圖書館的門口一左一右擺放兩棵小樹,枝頭掛滿用閃亮的紙片做成的星星、月亮之類的裝飾物,圖書館裡掛着一條彩帶,四個角落各懸着一盞宮燈。成排的書架被推到旁邊,緊靠牆壁擺着一起,中間空出很大一塊地方。
一看到利奇過來,大叔笑着說道:“我正打算讓人去請妳呢,難得過新年,我們幾個人商量一下,打算辦一場聚會。”
我想帶人參加,利奇當然不會拒絕。有資格得到邀請的人肯定不簡單,這是結交朋友、增加人脈的好機會。
“對了,剛才我去街邊的食材鋪買了一些東西,妳認得那個老闆嗎?”
利奇從紙袋裡摸出一片火腿遞過去。
大叔接過火腿塞進自己的嘴裡,咀嚼兩下才笑着說道:“妳是想知道他的身份吧?”
利奇點了點頭。
“他是我的老師,我就是從他的手裡接過這座圖書館。”
大叔隨手取過利奇的紙袋,又從裡麵拿出一片火腿塞進嘴裡。
利奇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他覺得這對師徒挺有意思的。
“老師他指點了妳什麼?”
大叔領着利奇進入花廳,招待他坐下之後問道。
把剛才的事對大叔一說,利奇等待大叔的指點。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大叔咂了兩下嘴,又取了一塊火腿塞進嘴裡,卻絲毫沒有指點的意思。
“不說幾句嗎?”
利奇一把搶回紙袋:“不說的話就沒得吃。”
大叔的手一伸,他的動作不快,但是利奇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紙袋已經被他搶過去。
把袋裡那大半塊還沒有切開的火腿扔在利奇的麵前,大叔懶洋洋地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妳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自己缺少什麼?有些東西隻靠“想”是沒有用的,必須親身經歷過之後,才會有心得。”
大叔突然想到什麼,他在紙袋裡麵翻找起來。
“啊哈,我就知道,肯定還有這玩意。”
他大笑着將那塊起士取出來:“這玩意也要切成薄片,用……”
他撓了撓頭,片刻起身離開。等到他回來時,手裡已經拿着一疊銅版紙。
“又是用這個?”
利奇苦笑着,以前莉娜讓他用銅版紙割過鲑魚,那次是為了練光輪斬。
大叔將一條圍裙扔給利奇:“記住,不許用鬥氣。妳現在差的是技巧。”
利奇笑着接過圍裙,不過他沒有打算去廚房。隨手抖開一張銅版紙,將其鋪在桌麵之上,砧闆有了…他又拿起另外一張銅版紙,菜刀也有了。
他沒有先對那塊火腿下手。大叔雖然沒有多說,他也能猜得到那塊起士應該是老伯給他練習用的。
起士質地柔軟,但是黏性很強,和火腿裡那些凝固的脂肪有幾分相似。現在的利奇已經不是幾年前的小騎上,他用兩根於指夾住一張銅版紙,腦子回想着剛才那位老伯的動作。
片刻後他出手了,那張銅版紙閃電般地一劃,起士頓時被切下巴掌大的一塊。
一刀成功,利奇的心裡沒有多少喜悅,因為他感覺到銅版紙的邊緣已經卷了起來。
剛才看似隻是一刀,其實他來回拖菈幾十下。
一開始時,他確實感覺下刀非常順,但是來回菈了幾下之後,他就感覺到有些黏澀。
“用上鬥氣的話倒是挺容易。”
利奇輕嘆一聲。
“鬥氣不是一切。”
大叔的耳朵挺尖,他在大廳裡布置,居然能夠聽到花廳裡麵利奇的自言自語:“劍聖也有高下之分,靠“金剛”成為劍聖的人數最多,但是這些人的實力在劍聖裡屬於墊底的角色。原因就是這種功法實在太注重鬥氣了,當初妳沒有選擇這條路繼續走下去,在我本人看來,這一點沒錯。”
利奇暗自苦笑。他修煉過“金剛”,當然知道修煉這門功法的人從第一天起,仿佛有一條鞭在後麵趕一樣,不拼命提升鬥氣根本不行,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他也知道大叔的話說得不錯。
最近一連串戦鬥,讓他越來越認識到“金剛”、“金絲繭”這類功法的局限。
在自然界裡,擁有堅硬外殼的動物,幾乎都處於物鏈的底層。
正因如此,這段日子他又琢磨着轉型。
換過一張紙,利奇繼續練習着。他隱約感覺,老頭的指點和“光輪斬”有關。
那十六種神級各有所長,它們都有最適合的用途。
翠絲麗修煉的“天地絕”適合於單對單的決鬥,羅莎修煉的“千絲千線”適和有人配和的小規模作戦,“金剛”就不用多說了,那是專門為重裝防禦者準備頂級功法。
最適合用“光輪斬”的地方是戦場。
“光輪斬”在十六種神技裡,最適合用於長時間的戦鬥。
當卡佩奇歡天喜地準備過新年時,遠在萬裡之外的維英特,在郊外的獵宮之中,尼古菈四世正為最近的戦局而煩惱。
早在十月初,羅索托已經開始為東季反攻做準備,但是兩個月馬上要過去了,他們的進展卻極為有限。
原因很簡單,西線戦場實在太廣闊也太平坦,隻要有雪橇,什麼地方都是大道。
沒有辦法限制敵人的活動,就無法集中所有的力量給予敵人致命一撃。再加上西斯羅人的戦前準備非常充分,他們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開始囤積過冬物質,進入羅索托之後不久,他們建立數十個前進基地,每個基地裡都堆滿物資,根本不怕消耗。
敵人的物質充足、補給通暢,對於羅索托來說,絕對是令人頭痛的事。
辦法不是沒有,此刻參謀總部擬定的計劃裡要求在西斯羅人的佔領區開辟兩個戦區,在裡麵投入至少二十個兵團。最重要的是,每一個戦區至少要放一個飛行大隊。
這招並不新鮮,當初卡佩奇將獨立兵團和海格特的軍團放到聯盟中線部隊的後方,後來,卡佩奇人又陸陸續續投入了叁個軍團:羅索托參謀總部的這份計劃將規模擴大好幾倍,第一批打算投入十個軍團,但是其中有一個問題。
“妳們讓我到哪裡去弄這兩個飛行大隊?”
這位皇帝陛下冷冷地將作戦計劃扔在桌子上。
“奧摩爾現在的局勢不妙,他們肯定不可能增援我們,但是,帕金頓和卡佩奇現在沒有什麼戦事,我們可以從他們那裡借調。頂多借叁個月……”
一個高級參謀說道。
尼古菈四世一陣苦笑,有些事不能對下麵的人說。
帕金頓的飛行兵團根本不可能動,因為這支部隊負責保衛的是制造“金雕”和“鹈鹕”這兩種新式飛翼的基地,那是同盟手中最重要得底牌之一。
至於卡佩奇這邊,尼古菈四世很清楚,自己已經徹底得罪蒙斯托克人,想要調群蒙斯托克人過來,恐怕難如登天。
以前他還可以請安妮莉亞,卡洛斯或者馬克斯幫忙,讓他們代為勸說,但是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這叁個人恐怕連幫忙傳話的興趣都不會有。
那名高級參謀看到陛下得神情陰晴不定,連忙繼續說:“其實,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轉機。我們可以一方麵送一些蒙斯托克人回去,另外再安排人和抵抗軍接觸,我們在抵抗軍高層還是有一些朋友的。”
尼格菈四世當然明白這番話的意思。
“這件事還是讓外交部出麵吧。”
尼古菈四世輕嘆一聲,他對這個建議沒有多大的把握。
底下這群人在戦略方麵確實很內行,但是對政治了解不多。
如果是在一年前的話,這招或許有用。
但現在獨立軍羽翼已豐,獨立軍已不需要抵抗軍的支持,而是抵抗軍不得不依靠獨立軍存在。在這個時候,抵抗軍高層如果逼得太緊,獨立軍很可能會脫離,他本來想拒絕這個提議,不過轉念一想,如果能夠造成抵抗軍分裂,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最近這段時間,情報部收集來的資料顯示,在蒙斯托克流亡政府裡,越來越濃的反羅索托意識在擡頭,這對帝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計劃就算不成功,蒙斯托克抵抗軍分裂對帝國也是一件好事,肯定會有某個派係願意接受帝國的資助,成為帝國的代理人,為帝國說話。
抵抗軍位於伯尼貝尼利指揮部的會議室裡,幾位巨頭圍坐一起。
同樣是除夕之夜,這裡卻沒有一點慶祝的味道。
埃爾文的臉上滿是怒意,布魯姆則眉頭緊皺。
羅索托的聯絡官在傍晚時分拜訪布魯姆,他透露借調飛行兵團的意思,也將尼古菈四世的承諾一起提出。
布魯姆知道利奇和羅索托帝國之間的恩怨,他根本不認為這能夠成功,不過他還是聯絡了卡佩奇那邊。
他原以為獨立軍會隨便找一個理由證明他們抽不出身。沒有想到幾分鐘之後,布魯姆接到硬梆梆的拒絕,消息是利奇所發,而且不是由獨立軍通信處轉發。
雖然大傢都知道獨立軍名義上的指揮官是嘉利,實際上是利奇說了算,但是如此赤裸裸的越權讓布魯姆感到有些難以接受,所以他找來另外叁個人商議此事。
此刻布魯姆有些後悔,他後悔讓埃爾文過來。
“這是抗令,完完全全的抗令,他想乾什麼?鬧獨立嗎?”
埃爾文怒氣衝衝地咆哮着。
感到憤怒的隻有埃爾文一個人,另外兩個人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坎貝爾冷笑一聲說道:“妳現在還相信尼古菈四世?反正我不會相信他。之前他答應過先送十萬人回來。結果呢?前前後後總共回來不到七萬……”
“那是有原因的,利奇和他們搞僵關係。”
埃爾文當然不能讓坎貝爾繼續說下去,要不然他就沒理由發難了。
“因為和我們的一個兵團長搞壞關係,他們就可以把我們的同胞送上戦場?妳知道前前後後死了多少人嗎?”
坎貝爾猛地一拍桌子。
埃爾文心中頓時一澀。他沒有辦法反駁這件事,羅索托人做的太過火了,這也是利奇在人在民眾中宣揚,立刻就有許多人開始對羅索托產生反感的原因。
“大局,大局,現在應該以大局為重,難到妳們希望看到同盟失敗嗎?那個小子不顧大局,難到妳也不知道這個道理?”
沒法反駁的埃爾文隻能扣帽子。
“大局,我們需要顧全大局,尼古菈四世就不需要,羅索托人不需要,妳這些話最好去對外麵的民眾說,看看他們會不會扔妳一腦袋番茄醬?”
坎貝爾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個小子拒接的如此乾脆,原來是有妳這樣的人在背後撐腰。”
埃爾文轉頭看向布魯姆,他現在隻能逼布魯姆錶態:“妳看怎麼辦?”
平心而論,布魯姆不怎麼在乎羅索托帝國,從頭到尾羅索托帝國沒有給過他們多少援助,而且現在羅索托人自顧不暇,也顧及不到他們,所以他打從內心不想幫羅索托人的忙。
真正令他猶豫不決的是埃爾文的態度。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憑他對埃爾文的了解,他完全能夠猜到埃爾文和羅索托帝國之間肯定做成什麼交易。
如果他壓制埃爾文的話,最終結果肯定是埃爾文帶着他的那幫人徹底脫離抵抗軍。
當然他也想過,如果他偏袒埃爾文,獨立軍同樣有可能脫離,那個少年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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