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鼓聲越來越急,臺上舞蹈的阿姬曼伴着飛快的鼓聲扭動腰肢,雪白而纖軟的腰身彷佛一條靈巧的雪蛇。鮮艷的纓絡及金黃的飾片在赤裸的腰腹下飛舞着,眩人眼目。
麵紗下,舞姬含笑的唇瓣仍和從前一樣柔軟嫣紅,但仔細看去,卻多了一分冷漠。
臺上的女奴陸續被人買走,祁老四樂得幾乎合不攏嘴。如果不是越過大雪山往東天竺這條路風險太大,每年隻有兩個月時間可以通行,單這條線的販奴生意就夠商館經營了。
與往常一樣,也有不少人對阿姬曼青眼有加,問價聲此起彼伏。祁老四滿臉堆笑,口風卻咬得極緊,一千銀铢,一個子都不少。
說實話,祁老四覺得這個價錢開得還是低了,像阿姬曼這樣的美女,如果販賣到晉國和唐國,莫說一千銀铢,就是再多上幾倍,那些一擲千金的豪門钜富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夫人雖然眼光超群、手腕高明,可不知為何隻困守這五原城,從不涉足內陸。五原雖然商旅雲集,畢竟是邊陲之地,怎麼能和臨安、建康、長安那樣的名都大邑相比。一千銀铢這個價錢,問過的不少,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掏錢。阿姬曼一曲舞罷,正待離開,忽然“嘩啦”一聲,一隻沉甸甸的錢袋扔到她腳下。
“這個舞姬──我買了!”
臺下靜默片刻,然後發出一陣轟笑。祁老四拱了拱手,半是客氣半是揶掄地說道:“尊駕聽仔細了,這舞姬售價是一千銀铢。”
祁老四把“一千銀铢”咬得極重,那錢袋雖然分量不輕,大小卻是平常,裝滿也不會超過二百枚銀铢。隻是那付帳的小子身着青衣,多半是哪個富商的小厮奴僕,祁老四麵上也不敢怠慢。
“二十銀铢兌一枚金铢,一千銀铢折五十枚金铢──這個價格沒錯吧。”
祁老四伸手撈起錢袋,入手一沉,就知道自己看走了眼。他打開錢袋,呼吸頓時一窒。袋裡滿滿的都是黃金制成的铢錢。由於黃金沉重,金铢形制比銀铢略小,厚度也略薄一些,但制作精致卻非銀铢、銅铢所能比較。金燦燦的錢幣一如平常的铢錢外圓內方,四週棱線分明,打磨光亮,中間是略暗的金砂,正麵是四個凸起的隸字,“六朝金寶”背麵鏤刻着“麟龍龜鳳”四神圖案。(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眼看着這小厮付帳的都是金铢,臺下都安靜下來。六朝錢幣通用,最多的是銅铢,其次為銀铢,金铢雖然也流通天下,但由於貨值貴重,尋常交易中極少使用,臺下這些看客,倒有一多半未曾用過金铢。這五十枚金铢,按官方比價相當於一百貫,十萬枚銅铢,實際交易中價格還要再高一些。
昨天阿姬曼抛出乳紗的時候祁老四也在臺上,這會兒看着程宗揚頗有幾分麵熟,隻是程宗揚換了一身奴僕裝束,裝扮一新,與昨日那個乞丐模樣的傢夥怎麼也聯想不到一處。
祁老四一枚一枚數過金铢,最後束好錢袋,陪笑道:“五十枚金铢,一枚不少。請尊駕到敝館一坐,待小的奉上茶水,把這舞奴的身契籤好。”
程宗揚最不想去的就是白湖商館,他被蘇妲己狠擺一道,陽精大出,走起路來兩條腿都是軟的,這會兒太陽一曬才有了些力氣。別人不知道他的金铢是哪裡來的,蘇姐己卻是一清二楚。如果回去,蘇妲己肯定是一手收了金铢,一手留下阿姬曼。
程宗揚臉一闆,“該給的錢一分沒少,這會兒推叁阻四,難道想反悔嗎?”
說着他轉過身,高聲道:“各位!白湖商館收了錢,卻不願給人,天下還有這種道理嗎?”
臺下的看客都抱着看好戲的心情,聞言立刻鼓噪起來。
祁老四在臺上滿臉陪笑,想要解釋,卻哪裡開得了口。正一籌莫展之際,忽然看到遠處一名披着黑色披風的女子。
程宗揚身上帶着霓龍絲的大秘密,蘇妲己豈會容他輕易離開。程宗揚一出商館,凝羽就尾隨着跟了出來。
看到凝羽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祁老四頓時放下心事,笑道:“客官息怒。既然尊駕付過錢,這舞奴就是尊駕所有。待小的取來身契,大夥便錢貨兩清。先請到後麵用茶。”
這邊有人鬆開繩索,把程宗揚請到臺後的帳篷內。阿姬曼看了他片刻,然後從臺上下來,默默跟在程宗揚身後。
祁老四拿了身契出來,一邊嘆道:“阿姬曼可是敝館最出色的舞姬,像她這種姿色在東天竺也不多見。敝館花重金買來,又用了一年多的時間調教,使在她身上的錢足夠再買一名這樣的舞姬……”
這不過是商傢賣貨時的慣用伎倆,程宗揚也不理會,一手接過身契,說道:“還有一個女奴呢?年紀大了些,沒有舌頭的那個。我也一並買了。”
祁老四愕然道:“那個啞奴?”
他搓了搓手,陪笑道:“真是不巧,上午剛剛被人買走。”
程宗揚一驚,“什麼?”
祁老四有些尷尬地說道:“那啞奴賣了半年也沒賣出去,今日調了價格,被人用十個銀铢買走。”
程宗揚站起來一把菈開門簾,隻見外麵那架木籠空蕩蕩,剩下一堆零亂的乾草。
“誰買走了?”
“聽口音,應該是個晉國的商人。”
愣了片刻,程宗揚扔給祁老四兩枚金铢,“幫我換成銀铢,再叫輛馬車。”
按市麵價格,兩枚金铢換成銀铢至少能多掙一枚的賺頭。這種豪客祁老四自然打點起精神應承,一麵讓人去叫馬車,一麵取了四十枚銀铢遞了過來。
不一會兒叫好了馬車,程宗揚拿起身契,對阿姬曼道:“走吧。”
祁老四叫來的馬車頗為豪華,程宗揚驚奇地發現,馬車的窗戶上居然鑲了玻璃,雖然色澤發綠,質地不佳,但絕對是玻璃制品。
敲了敲車窗玻璃,程宗揚有些失望地想道:“又少了一條發財的路啊。”
東方世界的瓷器與西方世界的玻璃在很長一段歷史時期內,都被彼此認為是珍品,西方人認為瓷器是用珍珠、瑪瑙、各種寶石為原料燒制成的,東方人則認為玻璃是用水晶、美玉再加上未知的精砂燒煉而成。對於穿越者來說,玻璃幾乎是所有人的最愛,連程宗揚說到穿越,想到的也是拿一袋玻璃珠騙錢。嘆了口氣,程宗揚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自己不知道玻璃是怎麼燒出來的,想靠這發財也不可能。
阿姬曼跟着他上了馬車,卻隻垂着頭,臉色冷冷的,一言不發,倒像是多了一個冷若冰霜的凝羽,讓程宗揚渾身不自在。
看着一臉木然的阿姬曼,程宗揚笑了笑,“沒想到吧?”
說着他揚了揚手中的紙張,“這是你的身契。”
阿姬曼慢慢擡起臉,碧綠的眸子落在程宗揚臉上,目光閃爍着,似乎想看透他內心真實的想法。忽然她嫣然一笑,挺起身體,一手解開腰間的係帶,纖軟的腰肢輕輕一扭,舞裙旋轉着落在腳下。
少女兩手繞到身後,輕輕一扯,鮮紅的胸衣鬆開,圓碩的乳球立刻彈出,帶着與她年齡不相襯的豐滿,顫微微聳在胸前。
車廂裡的空間很窄,一伸手就可以碰觸到少女赤裸着雪白的胴體。她微微俯下身,兩團沉甸甸的乳房在程宗揚眼前抖動着,呵氣如蘭地說道:“主人要怎麼使用曼兒?是用曼兒的嘴巴?還是曼兒的屁股?”
說着她嫵媚地轉過身,將雪嫩的屁股送到程宗揚麵前,一邊回過頭,綠色的眸子中充滿了誘人的媚意。陽光透過玻璃窗,斑駁地灑在少女身上。那具光潔的胴體彷佛浸在淡綠的水中,散發出朦胧的光澤。程宗揚拿着那紙身契,笑容僵在臉上。
阿姬曼回過身,在程宗揚麵前擺出一個撩人的姿勢,柔聲道:“曼兒是主人花重金買來的奴婢,主人想怎麼玩都可以……”
說着她分開雙腿,柔媚地挺起下體,將嬌嫩的玉戶放在程宗揚手上,柔軟的陰唇夾住他的手指,然後輕輕扭動腰肢,用少女最柔膩的部位在他指上磨擦。
舞姬花朵般鮮嫩的性器裡在指上,帶來軟膩的觸感。阿姬曼微笑着俯下身,解聞程宗揚的腰帶。
阿姬曼嫵媚的笑容漸漸消失了。那個年輕人的陽具軟垂着,絲毫沒有勃起。
身為舞姬的這些日子裡,她已經見過太多男人醜陋的一麵。每當自己站在木臺上,扭動白滑的腰肢,就能聽到下麵數不盡的口水聲,看到那些男人色授魂予的下流目光。他們就像是一些可僧的畜牲,有的隻是動物的本能。而麵前這個年輕的男子,竟然對她充滿魅惑的引誘無動於衷。
假如不是昨天晚上經歷的一幕,阿姬曼會懷疑他不是個正常的男人。而現在阿姬曼心裡生出一絲懼意!她很清楚,一個失去對主人吸引力的女奴意味着什麼。程宗揚抽出手指,把那紙身契一撕兩半。
“你自由了。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隸。”
程宗揚把撕碎的身契放到少女手中。
阿姬曼握着零亂的碎紙,身體僵硬着。她不明白這個昨天還是奴隸的年輕人為什麼能突然拿出一筆巨款,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把這筆巨款輕易抛棄掉。
阿姬曼忽然擡起頭,生硬地答道:“是的。我是和他們勾結起來,想殺你。你準備怎麼懲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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