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茅延安曾經有過推測,拜火教進攻羽族,極可能是為了大日天鏡而來,雖然說白瀾熊現在的樣子,似乎對此一無所知,但蛇族鬼鬼祟祟,說不定就是為了這個,所以才霸佔樓城,極力搜索。
考慮過這樣做的危險,但我還是付諸行動,告訴白瀾熊,我以前曾在人類那邊看過一些古書,裡頭有些記載,或許用得到,跟着就把茅延安那天所告訴我和阿雪,有關創世七聖器的傳聞告訴他,並且還順便提到,讓羽族眾人打開包圍網的那場大爆炸,那個頭頂綁白布條的女子,好像就是使用大日天鏡。
白瀾熊身軀劇震,道:“有這樣的事?!大日天鏡…這麼說起來,萬壽武尊他老人傢確實有交代過,要我們留意七聖器的消息,而我也聽父親提過,當年羽族曾經掌握七聖器之一的聖者手杖。”
獸人們極度敬重萬獸尊者,向來稱他為“萬壽武尊”,白瀾熊自不例外。聽完了我的描述,他一雙熊目中精光四射,重重一拳捶在桌上,交代幾句後就出去了。我自己亦是心中狂跳,從剛才聽見的話語來判斷,聖者手杖果然曾經落在羽族手裡,茅延安並沒撒謊,要是能夠設法得知下落,我的任務就可以完成了。
走到外頭,白瀾熊已經為我安排了個人營帳,算是對我這專業人才的禮遇,我還沒來得及休息上一會兒,大批熊人就衝了進來,要找我一起去喝酒慶祝,難以推辭,結果又被帶出去痛飲一番。
接下來的幾天,我繼續跟隨白瀾熊辦事,並且留心史凱瓦歌樓城那邊的動靜。卡翠娜要我注意的那個爆炸並沒有發生,聽說蛇族的挖掘進度出奇緩慢,因為具有靈智的雌蛇不願乾粗重活,負責挖掘的雄蛇沒有智慧,也不能用工具,純靠身體硬盤硬鑽,進度當然不快。
獸人們每次說到蛇族的女性,那種又艷又騷的妖媚,都是一副垂涎叁尺的急色樣,可是不久就會轉為憎惡,不喜歡蛇族的一些變態的殘虐作為。
不過,要說變態,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就是了。既然是在熊人軍中,我僞裝外錶所遇到的技術難關當然存在,就算再怎麼減少消耗,每次頂多撐到近兩個時辰,我就覺得氣空力盡,丹田像被千針亂刺一般痛。
如果是一般狀況,那我可以停下來,運氣凝神,待內力有所回復之後,再重新凝運獸王拳,無奈我現在的狀況是一刻都不能停。我敢說,所有獸王拳的修練者,絕對沒有哪個人像我這樣的,因為除非是絕世強者那樣的驚天之戦,否則不可能有哪場決鬥打個幾天都還沒結束,要連續幾天拚命催運獸王拳勁的。
我內力不足,倘使不是在與卡翠娜的交合中另有發現,早在進入獸人陣營的第一天就給人發現。這幾天,每當獸王拳勁難以為繼,不得不散功時,我就到廣場上去,隨便找一個沒人搞的羽族女戦士去填充能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不僅如此,在交合中,我的動作極為粗暴,與其說是渴望發泄,我覺得更像是想要撕碎、毀滅某些東西的強大慾望。到了後來,往往神智不太清楚,醒來之後,發現身下的女體傷痕累累,最近的一次,甚至在裸背上留下數十道猙獰血痕,那都是我在極度興奮時,雙臂獸化,用熊爪撕勾的傷痕。
為了這一點,我還受到看管女奴們的管理人責怪,說下次再玩得那麼激烈,就不讓我搞了。
隻是,在每次交合之後,那種精力充沛,全身每一處都像是有力量源源冒出的感覺,實在是無比暢美,甚至比房中術的采陰補陽還要痛快。奇異的情形,讓我覺得很訝異,可是偏生又找不到人談,隻好把這疑問放在心裡。
有空的時候,我常常想到阿雪、龍女姐姐、大叔,還有那頭不知所蹤的豹子。因為答應過卡翠娜,我現在必須一直留在這裡,不能離營他去,這實在是很傷腦筋。
這天,在幫白瀾熊料理完幾件公務後,我回到休息的帳棚裡,才剛剛喘了幾口氣,忽然覺得有點不對,還沒來得及多想,脖子上一涼,一柄雪亮亮的匕首已經架在上頭。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叛徒!以正義之名,我今天就要為族主討回公道!”
命在頃刻,我腦裡卻一團混亂,除了想着要如何逃生,就是在猜測這人的身份。
“別、別亂來,有話慢慢講,刀劍無眼啊…”
南蠻各獸族中,大概隻有羽族人才會找我為族主討公道。說話的人是女聲,又以正義之名為口號,我就算想猜不到都很難,當下顫聲道:“羽二捕頭,羽二小姐,你不明白事實真相,不要亂講話啊,很多事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
霓虹姐妹的個性不同,如果是羽霓,可能話都不多說一句,直接就把我宰了;會這樣子先斥責我一句再動手的,多半是羽虹。這是我猜測的根據,而聽完我這句話後,她遲疑片刻,移歩到我身前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她人雖然移動,手上的匕首可沒鬆開,就這麼貼着我頸上皮肉繞了半圈。匕首鋒利,皮膚上立刻浮現一串血珠,緩緩地流了下來。
她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隻要稍微施力,我喉嚨立刻就要開個大窟窿,但是讓我受活罪的意圖,亦是非常明顯,我隻能戦戦兢兢,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省得拿脖子去撞匕首,腦袋給切下來當球踢。
出現在我麵前的,確實是羽虹。和分別時的印象相比,這位羽族名捕明顯地狼狽、憔悴許多,盡管還說不上蓬頭垢麵,但是一張俏臉上卻滿是泥塵與穢漬,金色秀發上染了許多青苔,衣衫褴褛,可以想見這些時日來她的苦狀。
當時卡翠娜打暈她之後,便將她安置在樹洞中,因此瞞過獸人們的追查,之後我分身乏術,也沒空再去找她,以為她醒來後找不到我們,自然會離開,想不到會在這種情形下碰頭。
“你這姦賊!當時我在樹洞裡,把一切都聽清楚了,如果不是你暗算族主,她又怎麼會被獸人抓去?”
要命,沒想到當時卡翠娜打暈羽虹時,手勁已弱,她被塞進樹洞後不久就有了朦胧意識,將我與卡翠娜的對話聽在耳裡。
匕首貼近着我,羽虹的聲音雖然不大,眼中卻是逐漸閃耀兇光,看來我這次很難用叁寸不爛之舌混過關,得要想點辦法了。
用武功解圍?我對自己功夫可沒那麼有信心,特別是脖子上一把匕首貼着,我自問不可能瞬間撃倒這丫頭脫險。
想不出來有什麼靠實力解圍的方法,我趁着渾身發抖的機會,手也悄悄在懷裡亂摸,想要找些什麼幫得上忙的東西。
“你全都看到了嗎?哎呀,這件事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事實是有些內幕的……”
“這幾天我一直潛伏在附近,想從那堆熊人裡找出你來。…”
“這麼有本事?也虧了你了,一堆毛茸茸的動物長得差不多,你居然還真的能找出人來。”
“所以我看得很清楚,你這姦賊,對我們的姐妹做了那麼多、那麼多無恥下流的事!”
羽虹的俏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氣得太厲害,還是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羞慚畫麵。但我可以肯定,如果她把我這幾天的作為都看在眼裡,她要殺我的決心必然非常非常堅定。
在懷中掏摸的手,忽然摸到一樣東西,輕輕一捏,這才驚醒身上還有這東西,菲妮克絲留下來的“從心所慾隨身罐”,可以從裡頭變出我需要的東西。
小心地搖晃了兩下,希望像上次被獸人軍包圍那樣,能從裡頭冒出大量濃煙,給我脫逃的機會。無奈,菲妮克絲這個臭婊子一定不希望我好過,搖了幾下,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個該死的女惡魔,一定是想要趁火打劫,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如果我不正式許願,菲妮克絲大概會繼續裝聾作啞,但想到上次的事情鬧得這麼大,不到生死關頭,我絕不願意再和菲妮克絲交易。
脖子上越來越痛,雖然仍要裝出一副賊笑嘻嘻的無畏錶情,心裡卻實是焦急,忽然,好像有什麼東西從罐子裡倒在我的掌心。是某種粉末,但是顆粒很粗,不像是能迷人眼睛的石灰或是迷香,從觸感上判斷,倒很像是粗鹽或者粗糖。
那個女惡魔也許會見死不救,卻絕不會拿我開玩笑,既然罐子裡會倒出粉末來,就錶示我可以利用這些粉末來制造生機,問題是…該怎麼做?
“我今天就殺了你,為族裡的姐妹們出一口惡氣。”
“等一下!”我忙道:“你現在殺我,就真的是壞了大事,會變成羽族的罪人。我、我…是卡翠娜族主犧牲自己,要我潛伏在熊族裡,等待機會,伺機救人的。”
羽虹的動作一頓,這樣的說辭應該不能說服她,但也會讓她有所懷疑,延遲下手,再爭取到一點時間。
糖或者鹽?這兩種調味料為什麼能派上用場?
我腦裡無數念頭飛轉而過,卻沒想到一個有用的。最後,是脖子上傷口一痛,這才讓我想到,這些天來羽虹要躲躲藏藏,腿上傷口多半還沒有癒合,動作也受到拖累,如果這粉末是鹽,那麼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不過,菲妮克絲真是小氣,有心幫我的話,給我一些可以噴出火焰的魔法粉末不是更好?變出一堆廉價的粗鹽,如果羽虹受到刺激後動作太大,我脖子上的腦袋就不太穩當啦。
羽虹臉泛怒容,道:“你花言巧語,騙得了誰?你說是族主要你潛伏在熊族裡,有什麼證據?你對姐妹們……這也是族主要你做的嗎?”
“羽二捕頭,你有點腦子好不好?當姦細會主動留個證據給人抓嗎?什麼叫做苦肉計你知不知道?我混在熊族裡頭,如果不做和他們一樣的事,能撐到現在還不給人發現嗎?”
雖然命懸人手,但聽着這些白癡問題,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嘆氣。能夠從眾多熊人中把我找出來,這證明羽虹確實是有不凡的追蹤本領,不愧是緝捕方麵的專業人才,但是在個人見識上,卻是讓人想對心燈居士教徒弟的本領悲嘆叁聲。
這樣一番對話後,羽虹咄咄逼人的氣勢減少許多,但眉宇間的殺氣雖有增無減,看來即使在理智上采信我的話,但情感上對我的厭惡,仍然讓她不可能這樣善罷甘休。
我把目光偷偷瞥向她的小腿,隻見幾塊破布胡亂紮在右小腿上,微微斜倚的姿勢,正是右腿劇痛、施力不便的最佳證明。
色友點評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