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以前,我從我那變態老爸身上,學會了很多東西,其中,關於如何在人群中求生,我學到的最多。
選擇好自己要的果子,不要猶豫,以最直接的路線走過去,把果子摘下,這是最符合實際利益的做法。可是這麼簡單的道理,套用在實際人生上,卻變成了無法實現的難事。
當我對卡翠娜出手時,心裡確實存着找機會去獸人大營救她的念頭,但說不定我會改變主意,所以就沒有明說,現在聽她完全料到我的想法,說不被嚇到,那絕對是騙人的。
那種有過深切覺悟,所以顯得沉靜而冰冷的語調,或許就和她說的一樣,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吧。
“我想求你一件事。”
“隻要我找到機會,會想辦法把你弄出去的。”
我走到卡翠娜身前,但沒有揭下遮住她眼睛的那條腰帶,在這種時候看着人眼睛說話,那感覺並不好過。
“不用管我,我要求你的事,是關係到整個羽族的大事。”
我皺起眉頭,怕她如果提出要我把大批羽族俘虜偷偷解去束縛,讓她們逃走,這種事難度實在太高,我幾乎沒可能做到。
“羽族的人太多,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不會要你把我們放掉的,是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卡翠娜低聲道:“樓城被破,獸人們一定會去搜索,我們為了預防這種情形,在重要所在裝了炸藥,假如有一天,你聽到爆炸聲,並且看到紅色濃煙往上冒,那時候…”
“那時就怎麼樣?”
“在白樓的地下,有一個秘密通道,從那裡頭進去,我想請你毀掉裡頭的一切東西,半個都不要留下。”
說到這裡,卡翠娜的聲音變得很焦急,仿佛這件事情比什麼都要重要。我為她揭去遮眼布,看到她眼眸中隱然泛着的淚光,便曉得此事非同小可。
“那裡頭是什麼東西?”
“求求你,不要問…我實在沒有辦法說出口,但是請你幫我們這個忙,所有羽族人都會感謝你的…絕不能讓那些東西落到拜火教的手裡,尤其是蛇族,如果落在蛇族手上,羽族就沒有希望了…”
說到後來,卡翠娜的聲音顫抖起來,顯然此事真的非同小可,令得她這般堅強的女性,也在恐懼與壓力下,沒法再鎮定下去。
“好,我答應你。”
感染到她的心情,我點點頭,答應了她。聽到我的允諾,卡翠娜的錶情看起來並沒有多開心,隻是盡快告訴我進入那條密道的方法與路徑,並且萬分叮囑,一定要搶在蛇族之前。
我不好告訴她,如今蛇族已經佔據史凱瓦歌樓城,要搶在她們之前,幾乎是不可能,隻有心下苦笑了。
一口氣把該交代的話說個清楚,卡翠娜看來像是鬆了一口氣,跟着,我們兩個陷入一段尷尬的沉默時光。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特別是,其中一方還是個赤身裸體的美人,這種情形下,沒搞在一起,好像滿沒道理。但在剛剛那樣一番對話之後,我卻沒了興致,隻想給這位族主應有的尊重…可是,假如我們兩個什麼事都沒發生,等會兒又該怎麼向外頭的熊人交代呢?
“不用猶豫了,就做你現在該做的事吧。”
卡翠娜有些哀傷地看着我,但是麵上卻浮現了微笑,我知道,她這樣做是為了讓我們彼此都好過一點。很多時候,當一些事情已經沒法避免,就讓它在笑靥中度過吧。
這是很奇異的一個情境,當我開始進入卡翠娜的身體,肌膚相親時,我覺得這輩子好像還沒有哪次的臨場心情是這麼樣地沉重。
卡翠娜是個別具風韻的美人,我之前也曾偷偷對她動過非分之想,但是我卻討厭現在的這種感覺。雖隻有一點點,可是這種在進行肉體交歡時,兩顆心靈開始交流的感覺,讓我……非常地討厭。
“族主,抱歉了。”
本來因為內力耗竭,效果開始慢慢減弱的獸王拳勁,在兩具肉體接合的瞬間,赫然起了波動,一道道熱流開始往四肢百骸流去,暖烘烘地甚是舒服。
(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錯,本來已經讓我神倦力竭的獸王拳勁,在交合的脈動中漸漸活性化,將精力重新注回我體內。這是一種和格裡帕多恩魔法書裡采陰補陽技巧不同的感覺,我大量流着汗,渾身散發着野獸般的腥味,喉嚨也好乾。
“拜托,你一定要記得,地下密道的事。絕不能讓蛇族接近到那裡!”
仍不忘提醒那件委托,卡翠娜努力地低語。
※※※
一夜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與原本打算的敷衍了事不同,直到我離開帳棚之前,我和卡翠娜就幾乎沒有分開過。仿佛化身成一頭發情的公熊,我似乎永不滿足地恣意發泄。而每次就像是把體內濁氣一次排空,由更充沛的獸王拳內勁充塞於經脈,令得全身無處不快。
但是那股熾盛的亢奮也是越來越激烈,另一種衝動也充斥在我的體內,想要撕殺生物,飽嘗熱血的雄性獸慾,想要乾掉阻擋在我前頭的東西,想要藉着破壞的動作來得到發泄,最後,卡翠娜精疲力盡,雪白胴體布滿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昏睡過去。
我則是精力充沛,全然沒有連續多場房事後的神倦力竭。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因為我既沒有運功調息,也沒有采陰補陽,將近耗竭的內力更沒有任何回復迹象,但一直耗用我內力的獸王拳勁,卻似乎從別處得到了補充,就好像那種狂暴的交歡可以助長獸王拳修為,可以讓我…強。
(獸王拳該不會真的是這樣練吧?不倚靠內力,而是另辟捷徑獲得發功能量,所以不適合修習內力的獸人才會…)
我並沒有能夠再想下去,因為,當第一道曙光亮起,驅走黑暗,帳篷簾幕也同時被掀開,一大群迫不及待的熊人衝了進來,拍拍我的肩膀,直說我夠本事,為熊族掙麵子,把羽族族長搞得死去活來,連他們在帳外聽了都覺得驕傲。
“客氣了。”
我這樣說了一句,跟着就隻能坐視事情的發生。在我踏出帳篷的那一刻,一頭毛茸茸的黝黑巨熊,撲上了那具半昏迷的赤裸女體,震耳熊吼與一聲淒楚的女性哀鳴,同時送入了我的耳中。
刹那間,我覺得頭有些昏,而一句被我遺忘許久的話語,重新在腦裡回響。
“身為男兒身,如果想要強,就要練到天下第一強,為所慾為,無人可擋,令所有生物都敬畏、恐懼,可以殺一切可殺的人,乾一切可乾的女人。”
這是爺爺一生快意行事的座右銘,雖然我不曾聽過他的聲音,但仍想像得到,這必定是一個自傲自信,不把一切世俗規則放在眼裡的高歌狂徒。
但這句話卻很快就變成了另一句低語。
“人類的敵人,本來就是人類。生下來就是為了競爭,如果沒有抗拒的力量,就隻能任人奪走你的一切,殺你親友,辱你妻兒,這就是人世了。”
變態老爸的聲音,不管什麼時候聽都那麼刺耳。我討厭他的觀念,討厭他那種把力量當作是一切的處世理論,希望過着與他半點關係都沒有的人生,但為何…有些時候我仍是希望自己有着力量了?
人生就是充滿着無奈與矛盾,或許,隻有這一點,是無論強者或是一般人都無法避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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