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帶來的孩子,及時進獻給主人了麼?”
回到山寨,狗子踏入門內,便對着迎過來的木驢柔聲問道。
木驢呵呵笑道:“瞧你說的,那還能忘?路上冷,那娃娃醒了,哭得哇哇亂叫,跟要背過氣兒去似的。可送進老大房裡沒一會兒,就沒動靜了。黑蛋剛才提溜出來,往後山扔去了。你也趕緊歇着吧,我倆沒忘了說你的功勞……诶,那娘們兒呢?”
狗子微微一笑,緩緩道:“挺剛烈的,半路跳山死了。白費我一番功夫。”
木驢討個沒趣,摸着後腦悻悻道:“奶奶的,真浪費。”
狗子沒去休息,他靜靜望着孫斷的臥房,站了片刻之後,轉身去了關押女子的地方,選出兩個還沒懷胎的,帶回屋裡一直折騰到後半夜,乾破了一個屄,乾裂了一個腚,乾到她們哀號求饒泣不成聲,乾到她們昏死過去,才抽出血腥混着糞臭的雞巴,站在水缸前嘩嘩洗淨,望着那根水淋淋的屌,一臉木然。
自那天後,狗子的話就少了很多。
除了在孫斷麵前依舊如故,其餘大多數時候,他都隻是苦練《不仁經》,山寨中的事情也不再去管。
不多久,方叁小姐早產。
和狗子預料的一樣,他那瘋瘋癫癫有一頓沒一頓的叁姐,根本沒命活到生完這個孩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孫斷被擡過來,伸手摸了一下方叁小姐的胎宮,冷冷道:“取把刀來,剖了這婆娘的肚子,孩子興許還能用用。”
旁邊一個賊匪應了一聲。
但孫斷卻又開口道:“讓狗子去,你們手不穩,莫要傷了這寶貝孩子。”
狗子滿麵堆笑答應,就像床上奄奄一息的並不是他的姐姐,那即將被孫斷害死的孩子,也和他完全無關似的。
不一會兒,他就取來了刀。
孫斷坐在床邊,背對着他,那顆腦袋,距離他的刀不到二尺。
刀很利,用來砍頭,能連着骨頭一起切開。
他的手握緊,青色的筋,在掌背隱隱跳動。
孫斷恍若不察,伸出枯槁的手掌,撫摸着方叁小姐青筋盤繞的肚皮,淡淡道:“下刀快些,一層層割開,最後胎宮,入刃不要超過半寸,動手吧。”
狗子嗯了一聲,舉起手中的刀。
方叁小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癱軟在床上,下體血流如注,早已昏死過去。
寒光一閃,那鼓脹的肚皮,好似一顆熟過頭的瓜,從中崩裂。
血色,瞬間映紅了狗子的眼。
一刀,又一刀。
皮開,肉綻。
等最後一刀劃過鼓脹變薄的宮壁時,狗子的臉上,已經滿是噴出來的血。
“很好。”孫斷獰笑道,手掌一探,將方叁小姐的胎宮順着傷痕撕開。
狗子本可以閉上眼。
孫斷的耳力再好,也不可能聽出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是睜着。
可他沒有。
他瞪圓了眼睛,望着發生的一切。
麵無錶情。
隻有一滴一滴血,劃過他緊繃的麵頰,從下颌滴落……
處理屍體的時候,狗子帶上了癡癡傻傻的方二小姐,讓她抱着已經涼透僵硬的妹妹,一歩歩走到丟下了不知多少屍身的懸崖邊。
“姐,別再裝傻了。你的眼淚,沒忍住。”看着消失在崖下的叁姐,狗子平靜地說道。
方二小姐身子一顫,緩緩跪下,終於雙手掩麵,嚎啕大哭起來。
“你已經很了不起了。”狗子低頭望着哭到幾乎背過氣去的二姐,緩緩擡起手掌,“你受的苦難,也該到頭了。”
方二小姐一愣,抽噎道:“你……你肯放我下山?”
“二姐,你遭受如此的劫難,就算下山離開,還能過平常人的日子嗎?”狗子緩緩道,“你的屄和屁眼都鬆了,整個人都被肏爛了,你說說,你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思?”
方二小姐猛地扭頭,臉上浮現出深入骨髓的恐懼。
“不……不要……我……我不想死……”
她看着弟弟的臉,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梆梆磕頭,眉心幾下就浮現出猩紅的印子,“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我可以繼續裝傻……我吃屎喝尿……我在豬圈裡打滾……都可以……不要讓我……死……”
啪。
很輕很輕的一掌,落在了她的頭頂。
陰寒徹骨的內息,瞬間隔着頭骨將裡麵的腦子震成了一腔稀粥。
狗子嘆了口氣,輕輕一推。
他的另一個姐姐,沿着幾乎同樣的路線,摔落進滿是死屍的山谷。
他站在崖邊低頭望了一會兒,突然惡狠狠吐了口痰下去,轉身大歩離開。
冬去春來,葉盛花開。
山寨的女人一直沒有得到補充,懷孕的懷孕,沒命的沒命,不知不覺,狗子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每晚都需要抓兩個女人采吸才能延天保平安的地歩。
而孫斷遲遲沒有下令開始新的行動。他接連享用了好幾個生產的嬰兒,沒有半點危險。
狗子隱約覺得,他一直在等的時候,就要到了。
孫斷一直以來對他悉心指點,背後隱藏的陰謀,就在《不仁經》上冊的一門功法之中。
那功法名叫“箧衍爨”,字詞生僻,但狗子恰好能看出來歷,箧衍,是一種竹木箱子,爨,則是燒火做飯的意思,分開單看,便是燒了箱子做飯。
但這若是取自《莊子》之中,便是在諷刺用作祭禮的刍狗,說它祭祀之前會被裝在華麗的竹木箱子中,完事之後便被丟棄,拿回傢中燒火。
聯係《不仁經》中不仁二字最有可能的來歷,狗子豈會不知,自己已被孫斷視為刍狗!
“箧衍爨”這門孫斷隱瞞不教的功法,正是修習《不仁經》的人互相吞噬,以對方為刍狗祭禮的手段。
若是狗子不知道此事,待他被魔障反噬,即將經脈盡斷痛不慾生之時,孫斷隻要以幫忙為借口,讓他放鬆防備,施展“箧衍爨”,就能將他一身功力收為己用,事半功倍。
因《不仁經》中原本並未記載魔障的消解之法,可想而知,這門寫在上冊前半本的功法,就是為了讓被魔障反噬的前輩可以將一身功力傳給後人,不至於前功盡棄。
而如今魔教大費週章試出了消解災禍平安練功的法門,這“箧衍爨”,自然就成了弱肉強食的伎倆。
按照秘籍所說,“箧衍爨”若是失敗,後果不堪設想。但到底是如何不堪設想,卻未明說。
那,就是狗子心中指望的最後一線生機。
他隻盼功法失敗能讓運功者當場暴斃,如此一來,他還有機會衝去房中搶一個女人續上狗命,逃出生天。
為了不露破綻,狗子依然每晚在女人身上折騰,隻是,悄悄放過了其中兩個較為年輕力壯的姑娘,姦淫依舊,但並不采吸,留她們積蓄陰元,以備未來所需。
反正那些女人並不知情,露不出什麼破綻。
他自己算着時日,趁去後山抛屍的機會,獨自演練了幾遍。
很難全無破綻,但他並不太擔心。因為孫斷也沒親眼見過魔障反噬的人是什麼樣子。
在此期間,他裝出心慌意亂的模樣,不住催促哀求,請孫斷設法再弄些女人上山。如他所料,孫斷隻是推脫,並安慰他不要着急,待到仲夏,又要有幾個嬰兒誕下,到時分他一個,至少可保二百多天平安。
狗子心裡雖不願對嬰兒下手,也知道他不過是在敷衍拖延,但嘴上還是感激不盡,連連叩首。
山上的天氣漸漸轉熱的一個午後,狗子從女人身上下來,看着她那幾乎脫陰都采不到半點陰元的淒慘模樣,深吸口氣,開始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僞裝。
成敗,在此一舉。
他突然一掌拍出,打在那女人還殘留着紅腫手印的乳房。
他如今《不仁經》已有四重境界,這種本就陰虛體弱的尋常女子哪裡擋得住這一撃,咔嚓一聲,肋骨盡斷反刺肺腑,噗的就噴了一大口血出來。
狗子俯身吻住那女子,從她口中猛吸一腔鮮血含住,擡手抄了一些抹在麵上,一扯散開頭發,雙拳齊出,轟的一聲將夯土牆破得粉碎,灰頭土臉從中穿出,閉口悶嚎,一拳就將最近的一個山匪腦袋砸碎。
並不太大的山寨中,轉眼亂作一團。
“狗子發瘋了!狗子發瘋了!”
發瘋?我早已瘋了!
狗子一個箭歩搶上,飛起一腳踢死一個土匪,轉臉看到木驢,揀起一根木棍,雙手握住一捅,從木驢屁股後麵向前貫穿,頂透了他引以為傲的雞巴。
等殺了叁個沒用的女人,六個壯着膽子撲過來的匪徒,狗子耳中聽到木杖輕響,他知道,孫斷來了。
“狗子,你這是發什麼瘋!”
那沉聲低喝透着一股鎮定心神的內息,看來是在試探他究竟是不是單純心神混亂。
狗子咬牙扭頭,雙目赤紅如血,猩紅印痕從他鼻孔唇角垂落,宛如個七竅流血的惡鬼。
他飛身一縱,故意沒用上孫斷指點的基礎身法,就像個瘋子一樣,一拳打向孫斷麵門。
孫斷並沒發怒,那猙獰麵孔上反而浮現一絲喜色。他單掌揮出,輕而易舉消解掉狗子不成章法的拳頭,卡在他腕脈上一扭,就將他壓在了地上。
狗子舉止癫狂,但心裡清醒無比,他催動內力在奇經八脈胡跑亂闖,同時一扭臉,將早就含在嘴裡的那一口鮮血噗的一聲盡數噴在了孫斷臉上。
孫斷也不去擦,唇角微微一抽,便一掌封在狗子氣海,將他週身經脈暫閉,垂手扯住腰帶把他拎起,沉聲喝道:“都給我聽着,狗子練功走火入魔,老夫要去出手救他,你們不是說最近山下有人在打探山寨的事情麼?都好生看守,若有人來犯,先行抵擋一陣,老夫救罷了狗子,便離開密室幫忙。”
慌了神的土匪們這才紛紛應聲。
“將死人收拾了。”孫斷說罷,單手持杖點地,帶着狗子便進了閉關用的密室。
狗子非常緊張,他的掌心和腋下已經都是冷汗。
可他別無選擇,孫斷已經漸漸勒緊了他的脖子,早死晚死都是死,與其真的魔障發作癫狂痛苦致死,不如在此舍身一搏。
黃泉之下,他爹娘姐姐都在等着,他絕不想這麼早就去與他們團聚。
他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箧衍爨這門《不仁經》中的功法裡,一個致命的破綻上。
成則滿盤皆贏,敗則一死了之。
“狗子,你此刻好些了麼?”孫斷將他放在床上,自己坐在一旁,伸手摸着他的心脈,緩緩問道。
狗子舔了舔唇,不去回答,故意野狗一樣嗚嗚低吼,胯下小兄弟使勁一擠,往褲襠裡尿了一泡。
腥臊刺鼻的味道登時散開。
孫斷抽抽鼻子,麵上浮現一絲獰笑,道:“莫怕,老夫這就來幫你。想來是近日那些女人被你肏得太多,陰元空虛,沒能為你補上續命的資材,不必着慌,老夫還有辦法救你。”
說着,他將掌心貼在狗子心脈,一股渾厚穩重的內力灌入,烘出一股暖意。
須臾,孫斷道:“狗子,你現下好些了麼?”
此刻應該好些麼?
狗子略一猶豫,裝出虛弱無比的樣子,顫聲道:“主……主人……我……我這是怎麼了?我……為何……這麼難受啊?”
“你陰元續命不濟,遭了業報。老夫需要運功救你,你且按老夫所說,先將內息聚往丹田,牢牢護住。點滴不要留在經脈。”
狗子嗯了一聲,但隻將一半內力轉入丹田,其餘故意散入各處,隻是避開心脈不叫孫斷察覺。
“好,我放開手後,你心脈無人震懾,可能又會發瘋,不過不要緊,你隻要留一線清明死守丹田中的真氣,再醒過來時,就沒事了。”
孫斷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溫柔,就像在叮囑自己的兒子。
可狗子知道,孫斷為了《不仁經》,恐怕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會放過,更何況他這麼一個非親非故的“刍狗”。
他嘴裡應了一聲,心中,卻已全神戒備,隻待最後一搏。
狗子並沒打算此刻就偷襲孫斷。
那樣的風險太高了,他承受不起,也不舍得。
他更願意賭在孫斷使用“箧衍爨”的那一刻。
贏就全贏。
用“箧衍爨”的時候,行功一方需要先將真氣灌入另一方的丹田,與打算奪取的功力融為一體,然後用更多內力注入奇經八脈,暫且封住對方魔障乾擾,靜靜等待遭到反噬的人因魔障而死,便可將所有《不仁經》修煉出的功力一舉搶來,且不會增添半點魔障。
狗子盯上的破綻,就在其中。
寫下《不仁經》的曠世奇人隻怕沒有想過,會有誰故意裝瘋賣傻來引誘別人使用“箧衍爨”吧。
既然到時候孫斷的功力要大半注入自己丹田,小半進入奇經八脈,還要與他的功力融為一體,那麼,隻要他忍到那時出手,不僅自身性命之憂一舉解決,還將把孫斷的內力留歸己用,屆時說不定連《不仁經》都能突破到第八重。
他盯着孫斷的臉,看心口的手緩緩擡起,立刻微開嘴唇,發出嘶嘶的聲音。
孫斷深吸口氣,將掌心挪向狗子丹田,運力一鎮,強行打入任督二脈,一股股至陰真氣帶着森冷寒氣注入進來,凍得狗子牙關不住咔咔作響。
轉眼,狗子就覺得下腹像是被塞進了一個巨大冰塊,漲得要命,還痛得要死,可他不敢發出正常聲音,隻能繼續呵呵低吼,好似一條垂死野狗。
大概是覺得灌入的真氣已經足夠將被反噬的狗子鎮攝到動不了手,孫斷五指一張,內力再催,這次,絲絲縷縷滲入到狗子其餘經脈,口中道:“你此刻好些了麼?”
狗子的內力努力躲閃,頃刻就被逼到將被發現的地歩。
他知道,時候到了。
他忽然坐起,一掌揮出,狠狠拍在孫斷的胸口。
這一掌,凝聚了他幾乎所有的希望。
孫斷的臉色,霎時間變得異常難看,悶哼一聲向後飛出,噗通摔在地上,狼狽無比。
狗子大口喘息,獰笑道:“孫斷,你沒想到吧,老子的魔障業報,全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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