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都死咯。叫你們不服我,似不似都死咯?呵呵呵……哈哈哈哈……”
燒成焦黑的竹屋邊,藤花手裡拎着一顆腦袋放聲大笑,神情癫狂。
七十六具屍體,就在她的身邊,隨着哔哔啵啵的輕響,被火苗舔舐,啃咬。
百部聯軍出征,這些蠻人村落之中,隻剩下了些老弱婦孺而已,願意稱藤花一聲部主的,也大都被抽調去蠱宗那邊幫忙。
剩下不走的,除了走不動的,就是隻想安安分分生活的。
他們當然不是藤花的對手。
砍鈍了六把細長的彎刀,藤花獨個屠掉了這一部村落。
袁忠義沒有出手殺人,隻是在旁保證沒有人可以逃走而已。
他心中清楚得很,藤花並不是真的恨這些人。
這個已經被恐懼馴服的蠻女,是在斬斷自己的根。(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她要拿出足夠的借口,說服自己,從此以後死心踏地去做一個中原漢人的女奴。
若非如此,她大笑的時候,又何必眼角帶淚。
這倒是讓袁忠義更加欣慰沒有看錯人。
藤花時不時打量他的神情,察言觀色的模樣,真是像極了當初戦戦兢兢的狗子。
隻可惜,他是袁忠義,不是一個會把神功隨便傳授下去的糊塗瞎子。
此處距離蠱宗控制的腹地已經不遠,不宜久留,袁忠義和藤花將可用來煉蠱的東西搜刮一番,拎着兩個巨大的包袱,避開道路,往山林幽靜之處離開。
拿到目標蠱蟲之前,袁忠義並沒興趣去找賀仙澄,當務之急,就是先尋個僻靜可靠的地方,靠這些物件和百煉蟲,先把他想要的幾樣煉制出來。
一個月後用來繁衍的那些百煉蟲長成破蛹,還得再擄些女子,這次就可以可用金瘡藥護住傷口,將甲蟲分作五批產卵,第五波蟲兒孵化出來,第一波的成蟲又可產卵,肉巢育種不必間斷,才是最高效的法子。
但這種行徑一旦傳出,他就必定會被打成十惡不赦的魔頭,因此必須格外小心。所幸如今戦亂,男丁多被征去,或作兵卒,或為民夫,剩下女眷就算出了什麼事,也沒人顧得上管。
一路盤算,他先按原定計劃,與藤花離開蠻子這邊,返回東北方向,尋那個在茂河上遊辦事的男護法去。
如今煉蠱的物件備下不少,他打算先把藤花安置到一個秘密場所,留下足夠吃喝,讓她專心煉蠱。
即便被她逃了也不打緊,一個蠻女,就算渾身是嘴,也沒本事來指證他什麼汙名。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隻要之前的女俘能有一小撮順利逃來茂林郡,他袁忠義的俠名就算是有了微薄基礎,藤花休想憾動分毫。
帶的東西多,他們並不急着趕路,等離開戦亂地帶,經過一個較為安寧的小鎮,袁忠義花錢買了一輛牛車,為藤花置辦了一身漢女衣物。
一路上硬逼着她調整口音,等慢慢從西方繞一個大圈經過茂林郡,漸漸靠近郡城北側時,她隻要不着急,說話就已經與漢女沒有太大分別。
西南一帶女子官話說得本也不太週正,藤花在蠻女中算是白淨的,樣貌又偏中原這邊多些,小腳被軟布鞋子裡住,換了漢傢行頭,隻要不忽然冒出幾句蠻話,尋常人絕看不出她的身份。
至於藤花這名字,讓人聽了隻會當是姓滕名花,沒什麼好大驚小怪。
既然經過,袁忠義心裡有着疙瘩,總要去打探一下情形。
折向東方丟開牛車,翻過山嶺下來,在一處小村莊裡,算是稍微得到了一些風聲。
茂林郡這些日子已經安定下來,蠻兵東進,隻留下少許兵力牽制此地守軍,大安義軍向南出兵,收復了幾處據點。西南蠻族軍陣不知為何回縮了許多,聽聞似乎是被不知哪裡的兵馬抄了後方補給路線,一時間人心惶惶。
也不知道蠻兵東進,蠱宗的那位男護法會不會跟着離開,袁忠義不敢再耽擱,掏出身上碎銀,在村裡換了兩匹垂垂老矣的馱馬,和藤花勉強騎上,加速趕路。
之後叁天,他們兩個連交歡也沒顧得上,總算是趕到了茂河上遊,蠱宗說好要下毒的地界附近。
據說這邊行動的蠱宗弟子大都是精挑細選,中原官話十分流利,樣貌也不算太過奇異,可以改扮隱入尋常百姓之中。
義軍安民的效率不差,茂河邊上的小鎮中,已有客棧開業迎來送往。
袁忠義不能帶着大包小包出去辦事,便開了一間上房,直接租下半月,安頓同時,借着這邊消息靈通,又打探了一下茂林郡中的情況。
雖說南、西兩門依然嚴陣以待,但北、東兩座城門已經恢復通行,張道安麾下猛將領兵駐紮,飛仙門諸多弟子趕來發放藥物糧草,收容許多他處流民,一時間,茂林郡成了附近人心所向,大安義軍,也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當日拓跋宏所率的兵馬,聽聞城池失陷,整頓一番後回防。數天後清晨,陳兵東側,李少陵身受重傷,仍強撐着策馬上前,叫賀仙澄出來對質。
但讓袁忠義都有些意外的是,拓跋宏在後張弓搭箭,竟出手將李少陵穿喉射死,跟着率領殘部丟下兵器,入城投降了。
拓跋宏也沒能保住性命,一乾舊將紛紛歸順大安之後,他被枭首懸屍於城門之上,至今仍在示眾。
北部這條補給線,如今已經算是通暢,聽說是由張道安的義女之一——張白蓮領兵護衛。
一日有糧草經過,袁忠義特地在酒肆要了碗水,微擡鬥笠打量了一番。
棗紅駿馬上坐着個高挑女郎,紅巾束頭,赤色披風,一身舊皮甲打理得倒還整潔,就是裡着軀體看不出凹凸如何。她腋下夾着一支竹杆長槍,目視前方麵無錶情,看五官模樣,英氣有餘美貌不足,讓袁忠義衡量,屬於那種可以抽抽陰元,卻沒興趣噴灑陽精的女人。
也許換早些時候,他會對這種看起來高高在上的女人產生更偏重征服慾的渴求。
但如今,他的征服慾都在賀仙澄身上,這緩緩騎過去的軍中女將,他毫無興致出手。
懶洋洋喝了口水,趁着週圍人都在看大安義軍通行,他將桌下的手一伸,摸在身邊藤花的大腿中央。
藤花麵不改色,一手端起水碗,一手將裙裾悄悄扯高,把大腿裸露給他,讓他順着摸進股間花房,對那嬌嫩媚肉輕輕搔弄。
一口水咽下,她雙頰就已微紅。
路過的小二禁不住打量她一眼,撓了撓頭,心道明明要的是水不是酒,怎麼這就醉了呢。
藤花淫性蕩漾,雙腿夾緊,但兩隻眼睛,卻目不轉睛打量着外麵圍觀的百姓。
因為袁忠義相信,如果蠱宗就在這附近,不可能不派人來打探情勢。
雖說藤花一個部主,並不認識全部蠱宗弟子,但她對蠻子的相貌更加熟悉,也準備好了試探的法子,隻要找到蛛絲馬迹,就能設法將其引誘出來。
眼見護送糧草的軍士魚貫離開,餘下一路煙塵,袁忠義抽回手掌,將黏乎乎的指尖伸到藤花的碗裡攪了一攪,清洗乾淨。
藤花捧碗將自己的淫汁喝下,毫無不適——反正這些日子跟着他,她已不知喝過多少。
將碗一放,擺下四個銅錢,她起身走到棚外陽光灑滿之處,伸個懶腰,做出一副心情愉悅的模樣,噓溜溜吹起了鳥叫一樣悅耳的哨子。
按事先就已講好的計劃,袁忠義起身過去,將她腰肢一攬,微笑道:“走,回客棧。”
藤花千嬌百媚往他懷中一靠,動作大膽無比,引來無數人側目。
她不僅視若無睹,還就這麼往前走了起來,順滑腰身左右扭擺,帶得緊湊臀肉款款搖曳,晃動出陣陣迷人微浪。
不知多少人艷羨的目光,就此落在了袁忠義尋常富戶打扮的背影上。
一對兒年輕男女手牽手跟了過去,看上去像是恰好同路。
袁忠義摸出蠱宗的解毒藥,遞給藤花一顆,兩人一起壓在舌下。
畢竟時日已經過去良久,蠱宗不可能還不知道瑪希姆連着部下一起遇襲的事,萬一跟來的蠱宗弟子認得藤花,覺出異常,先含上藥,有備無患。
藤花走出一段,在人少處扭身踮腳親了袁忠義麵頰一口,順勢餘光掃過去,低聲道:“哥,來咯。”
袁忠義嗯了一聲,換做尋常嗓音,淫笑道:“好妹子,客店怪氣悶的,如今七月將至,夏花繁盛,草長莺飛,正是往山中去的好日子啊。有道是,懶搖白羽扇,裸袒青林中,脫巾掛石壁,露頂灑鬆風。豈不美哉?”
藤花故意羞答答一撇臉,道:“全仗哥哥,人傢才有一口吃喝,去哪裡,還不是哥哥一句話。但求哥哥憐愛。”
袁忠義笑道:“天意憐幽草,妹妹肯隨我去,那自然是要百般憐惜的呀。”
他二人一路調笑,旁若無人,轉眼就離開小鎮,走向草木深處。
而那兩個盯梢的尾巴互望一眼,略顯猶豫。
藤花猜到他們還不放心,一邊用木棍撥草探路,一邊高聲唱起了山歌——用的當然是蠻話。
那兩人立刻眼前一亮,互望一眼,快歩跟來。
藤花唱着山歌和袁忠義一起走到一個僻靜山坳,選一棵參天大樹,下麵堆起落葉,讓他坐下。
袁忠義靠住樹乾,閉目颔首道:“可以了。”
藤花蹲下,將自己衣衫解開,亮出一段帶着曬痕交界的脖頸,裙子弄亂一些,抽掉發簪甩亂頭發,靜靜等着。
過不一會兒,身後傳來一聲蠻語詢問。
藤花故作受驚,跳到袁忠義另一側,手裡拿出蠱蟲盒子,高聲回了一句。
那兩個盯梢的麵帶喜色跳出來,一邊叽裡咕嚕說着話走近,一邊擡起雙手示意並沒暗器毒物。
藤花也露出放下心來的錶情,垂下木盒,指了指袁忠義,告訴他們這是個南邊過來的商販,手上有點閒錢,她想毒殺搶下。
那二人不疑有他,快歩走近。
這時,那個女的一歪頭,盯着藤花的臉,忽然咕哝道:“貼昂婭?”
那是藤花的蠻名。
那蠻女嘟嘟囔囔逼近,連聲質問,同時手掌一摸,從腰側拿出一個吹管。
隻可惜,他們已經走得太近。
袁忠義忽然睜眼,暴起出手。
這種距離下,就是蠱宗護法,也擋不住他望月掌全力一撃。
那喬裝的蠻子反應頗快,急忙擡臂交叉麵前。
無奈功力差距太大,袁忠義一掌劈下,不屑變招,硬生生將那蠻子雙臂劈斷,掌力帶着他的斷臂撃中額頭,當即顱骨碎裂,七竅流血,慘叫都沒發出一聲,便軟軟倒下。
袁忠義先將較遠的蠻子殺掉,剩下那個蠻女麵如土色,忙吧吹管湊到嘴邊。
寒光一閃,藤花的匕首,就已砍上了抓吹管的右腕。
她順勢一腿將那蠻女掃倒在地,手起刀落,將對方左掌釘在地上,冷冷道:“要命的,就老實點。”
聽她說起漢話,那蠻女也換了過來,顫聲道:“吊藤花,你這是瘋了麼?”
袁忠義站在一旁,垂目望着她,冷冷道:“她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沒問,不要胡亂開口。”
“你是誰?”
咔嚓。袁忠義一腳踩下,跺碎了她的右肘,淡淡道:“你沒聽懂我剛才說的是什麼?沒問你,不許開口。問你,就老實說。懂了麼?懂就點點頭。”
那蠻女疼得滿臉大汗,望着藤花木然神情,心底一陣寒意上湧,如墜冰窟,急忙點了點頭。
藤花拔出匕首,坐在那蠻女腰上,慢慢割開她前襟,露出微呈褐色的飽滿乳房,問道:“你有過男人麼?”
那蠻女一愣,滿麵不解,但略一猶豫,還是小聲道:“有……有過。我娃兒都兩歲咯。咱們……有話好說,莫要殺我。”
藤花皺了皺眉,頗有些憤怒地瞪着她,“你娃娃才兩歲,來這邊做什麼?為啥不在傢裡看娃?”
那蠻女更加不解,一頭霧水,膽怯道:“這……部主有令,要隨護法辦事,我哪裡敢不跟着。”
“來的是哪個護法?”
“瑟杜。”
“你們躲在哪兒?”
那蠻女眨了眨眼,意識到情形不妙,不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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