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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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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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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誘惑
作者:北京玩主
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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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那天,北京街頭已經黃葉飄零。我拎着一包被退回的扣押物品,在永定路一個大院停車場找到我的轎車,那上麵已經蒙上了厚厚一層灰土,還有頑童在擋風玻璃上用手指頭畫上一個吐舌的圓臉蛋,仿佛在嘲笑我這個胡子菈碴、腿傷未癒,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癟叁。

我坐進車裡,打開手機,想了一想,用殘存的一點電量給俞悅撥了過去,鈴音沒響幾聲,聽筒裡就傳來她那熟悉而急切的聲音:“喂,是楊塵嗎?真的是你呀,還好麼?你在哪裡呀?”

我捏着手機緊緊貼在腮邊,仿佛那就是俞悅那柔滑的手掌在撫摸我的臉頰:“是我,老子還活着呐。這會兒在軍部大院兒裡準備往外倒騰呢。你怎麼樣?我們能在哪裡親切友好地會見一小下呢?”

“我挺好的,沒事兒。你可算是有消息了,這些日子可惦記死我了……”

她的聲音似乎伴着馨香如蘭的氣息一直滑落到我心裡,像是一股暖流貫通了七經八脈。蓦然間發覺能被人如此惦記着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縱使兩條腿都給廢掉也不枉此生了。

約摸一個時辰後,我們倆麵對麵坐在國子監附近的一傢名叫八槐堂的茶舍裡,院子中一株石榴樹上掛滿了累累果實,秋陽的碎屑通過葡萄架的莖葉枝蔓灑落在我們臉上身上,俞悅穿着一件藍色法蘭絨外套和泛白的牛仔褲,依舊是妖娆迷人,隻是麵容略帶幾分憔悴。

“他們竟然打你了,給我看看傷着的地方。”

她看見我腿腳走動時的蹒跚樣兒,心疼地下菈開褲管查看握的腳脶。“他媽的,這幫混蛋下手也忒重了吧。”

看見我高高腫起的腳脖子,俞悅禁不住罵起粗口來,我呵呵一笑,說:“不礙事兒,隻要保住兩頭就是幸事,上頭還沒被打傻,下頭還沒被整廢,休息一兩天老子又是一條好漢呐!”

冷不防她伸出手指頭,在我瘀青發紫的腳背上輕輕一戳:“都這樣了,還耍貧嘴,正是不可救藥了你。”(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哎喲,輕點呀。美女手下留點情啊!老子輸人不輸臉,驢死不倒架,隻要一息尚存,爬也要爬到你麵前最後倒下,多少算是牡丹花下啥地,做鬼也那樣那樣地,哈哈。”

俞悅被弄得哭笑不得,氣哼哼地一甩手,“不管你死活了,你愛跟誰風流跟誰風流,算我閒吃蘿蔔淡操心好了。”

一陣叮咚婉轉、清雅悠揚的琴聲傳來,時如高山流水,有時如涓涓溪流。這地方原是京都諸多古琴愛好者的聚會點,憑我淺薄的音樂素養,隻能依稀能分辨出是《平沙落雁》的曲譜。

有美相伴,我們安坐在紅木長椅上,麵前普洱茶的香氣撲麵而來,看着茶盃裡緩緩升起的熱氣,頓時有一種脫離塵俗的世外之感。

俞悅告訴了我這些日子裡來,帝京的官場和商場相繼發生的波瀾和變故。在奧馳中心動工儀式的第二天,馬守節就被帶走“雙規”接着是曾荃“協助調查”被羁押,接着傳說京城有數位房地產商也被有關方麵請去談話,一時間仿佛風雲變幻,坊間傳說紛纭,有人說查辦馬守節案件是中央直接下令,並且事先並沒有向市一級政權“打招呼”弄得市領導十分被動。而馬守節分管的領域又是關聯到帝都最敏感的商脈,以至於熟識的地產商之間彼此私下打探對方是不是也被約去“喝茶”最好笑的是,有些消息靈感的地產公司員工會有意無意地路過老闆辦公室晃一圈兒,看一眼自己的頭兒是不是還坐在裡麵。

一股危機預感在房地產行業內蔓延,最危言聳聽的說法是傳言房價的連續高漲引起民眾的強烈不滿和中央高層的深度關切,馬守節和曾荃等人的被拘,是高層着手調查房地產價格失控的根源,是否關聯到權錢交易等腐敗行為增加了開發成本等問題。

很多的開發商將待售樓盤暫時捂在手裡,以便觀察政策走向,草根百姓緊捏錢囊滿心期待房價總高位跌落,“金九銀十”本該交易活躍的樓市此時卻呈現出死水一潭的景象。

華弛公司群龍無首,頓時亂成了一鍋粥。幾傢原本有興趣參股、融資合作的公司立馬後撤錶示不再染指,地方分公司也因資金鏈條斷裂向總部頻頻告急,有些心眼兒活泛的員工已經開始另謀高就,俞悅成了臨時救火隊員,跟公司的幾個鐵杆副總一起,成天價兒四處補漏填坑。

“餘陽剛怎麼樣了?”

我隨口問道。俞悅一撇嘴角,頗為不屑地說:“最先腳底抹油的就是他,投奔了美國捷頓基金,洋人賞了他一個大中華區首席代錶的頭銜兒。”

一想起華弛當初可是龍精虎猛、叱咤江湖,如今卻是刺喇喇大廈將傾,眾猢狲各自奔命,我心底不由得浮升一股子悲涼的寒意來。此時院中的琴師仿佛知我心意,音調一轉,竟彈奏起《普庵咒》古曲來,“這個案子恐怕不隻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想起放我出來前,那個中年男人警告我此事出來後不得再跟任何人談起,否則今後沒人能保證有沒有“意外”發生。我字斟句酌地跟俞悅說:“我們看到的都隻是冰山一角的錶象,我的羁押是在馬守節被拘之前,看來有人週密地布置了一個羅網。一般的小毛賊怎麼可能在五星級酒店預先埋設高科技設備,錄下如此身份高官的私密生活錄像?還有,誰有條件和膽量,把這樣內容的光盤送到坐在金子塔尖上的大佬們手裡?我相信一個普通的商人,隻要他還想在中國的商場上混,就輕易不敢做出這樣犯忌的事情來。”

中國一些頂級商人結合畢生經驗,總結出來一套通行天下的為商潛規則,其中一條非常重要的就是:不管向你索賄的官員多麼無恥,多麼混賬,你隻可以行賄而絕不可以去做汙點證人到法庭舉證,除非你以後連半個商人都不想做了。而如果是你主動行賄,對方收了銀子也為你辦了事情,那你也不應該當作罪證和要挾對方的小辮子,逼使人傢繼續為你頂風作案開綠燈。不管是吃喝玩樂、請客送禮、K歌洗桑拿,還是到澳門賭博或者去泰國旅遊等等,都不要單獨記小黑賬本兒,更不要在發票背麵標注真實用途。如果東窗事發锒噹入獄,一打即招的軟蛋往往下場不妙,死扛不說的強梁在兄弟們“活動”一番出來後依然東山再起。總結語便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傢過年。

俞悅聽罷臉色一怔:“難道說葛達裕背後還有人?”

我怕她擔心,回了一句“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呐。”

接着轉過話題,“其實這些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我被關在小黑屋裡啃冷窩頭時,整天想就是啥時候能吃一頓美滋滋的麻辣牛蛙和水煮魚,然後摟着美女逛元大都遺址邊上的海棠花溪,嘿嘿。”

“我看你在小黑屋還沒呆夠吧,腿都快被人整澀了,怎麼就沒治好你這油嘴滑舌的臭毛病。”

俞悅啐我一口,然後一臉古怪地笑,下定決心似地問道:“他們給你放的那光盤,都有些什麼特別呀?”

我嘿嘿兩聲,“那可是一部葵花寶典,紀錄着登峰造極的床上秘籍。隻可惜那女主角呀,東風惡,歡情薄。此番怕是一朝風波人凋零,零亂成泥輾成塵呀。”

俞悅定神望着我,“楊泓會這樣,我也沒想到。有些做生意的女人見着官呀款呀,都主動往上靠,她錶麵看起來很淡泊的樣子,竟也會跟姓馬的混到一起。這事出來,她該怎麼辦呐?”

“生活永遠比小說和戲劇要復雜。當年絕色美女王祖賢還扔下帥哥齊秦,住進豬頭闊少為她添置的香港半島一層樓的豪宅呀。人傢都混成明星了,一年演戲還能有不少銀子的進項。一個售樓小姐,在你們華弛呆一輩子也不過是個文員,要是我也會拿轉眼即逝的青春美貌及時套現啊。”

“你這會兒倒想得開,那時候楊美女失蹤,是誰急得抓耳撓腮灰頭土臉呀?”

俞悅拿我開涮。我接過話頭,“我說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呀,如今的男人不管有錢沒錢,都得挺着腰杆充壯漢。我也就認了這麼一個乾妹妹,還被人給撬走了,你好歹還有大洋彼岸的有情郎,盡管人傢鞭長莫及,但還是可以時不時隔海相望……”

話音未落,俞悅把手裡的茶盃往桌上一拍,雙眼圓睜跟我起急,她瞅定我,一句一頓的跟我說:“楊塵,你小子再跟我嬉皮笑臉沒個正形,我就咒你今後娶一個兇神惡煞的母夜叉,非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跟個小宦官似的,每天跟在人傢屁股後麵,邁着小碎歩兒低眉順眼。”

說到這裡,她自己也覺得有趣,忍不住樂了,又趕忙掩嘴斂容假裝一本正經。

我迷迷登登地瞅着眼前的美女,她一臉似戚又惱的神情,分外惹人憐愛。

“哎,說說看,你出來以後都有什麼打算呀?”

俞悅並不閃避,反而直視着我,一副見慣不怪、定力深厚的架勢。

我訕訕無語,嗫嚅半天開腔道:“其實我也是命該由此一劫,仔細想想無論是華弛還是奧馳中心都與我有屁相乾?本來逍遙自在,一人吃飽全傢不餓,都是被你們這些花兒、堅果在眼前晃悠得心慌意亂,那麼些強人一聲不吭,貓在後麵做局,老子玩起袖子馬戲團小醜一樣在前臺瞎逼逞能,結果連個吆喝也沒賺着,沒吃着羊肉還惹上一身騷。不好說是紅顔禍水,隻怪自己修為尚淺,不懂得人心似海深的玄妙機關。”

俞悅爽聲一笑,“這算多大的蹉跎呀,就讓你看見井繩早早繞道。男人沒有幾番坎坷沉浮去不掉身上的稚氣,就像這盃中的普洱,從青葉的生澀到熟茶的陳香,要經過生曬、鍋炒、揉撚、烘乾那麼多道制作工藝流程呢。”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衝我詭谲地一笑,“有一款極品茶倒適合你的脾性。”

“哦,我就喜歡極品,嘿嘿。極品美女咱知道怎麼回事,這極品普洱有什麼門道呢?”

她這麼一說倒提起了我的興致來。

“聽說過普洱茶太上皇嗎?”

俞悅盈盈淺笑,問道。

我搖搖頭,以前喝普洱老覺得有股子黴味,後來才知道上好的普洱茶味道甘醇濃厚,自己是喝到了劣質茶而已。

“普洱茶太上皇也叫金瓜貢茶,是港臺茶客的稱呼,那可是陳年普洱茶中的絕品。采摘芽茶的要未婚少女,先放在自己懷中,積到一定數量才取出放到竹簍裡。這種芽茶經過長期存放會變成金黃色呢。”

還有這等美好傳說,不由讓我心馳神往。我看着俞悅,笑嘻嘻地問道:“明年開春,我陪你一起去西雙版納,你采些芽茶放在懷裡,絕世美女配極品好茶,我就可以品嘗到世間雙絕了啊,簡直是登峰造極呀!”

看我一副手舞足蹈,喜不自勝的輕狂樣子,俞悅禁不住俏臉一沉,呵斥道:“剛才自己還說要沉穩,話音未落就開始輕浮起來, 我看你就是狗走千裡,改不了那個,那個什麼臭毛病。”

嘿嘿,原來公關圈的高手也有臉皮薄嫩的時候。俞悅轉過話題,告訴我說有一段時間她老喜歡在雲南轉悠,先是泡麗江古城,後來見遊人日漸增多,便開始往更偏遠的地區跑,結果在西雙版納認識了倚邦茶山的制茶大哥,於是那邊就成了她旅行棲居的一個後花園。

我想了想,遭逢此變我正心灰意冷,想找個僻靜之處休養生息一番,就像狗被人打折腿後,也要尋摸一個草叢自我療傷。於是,便對俞悅一臉誠懇地錶白說:“我知道華弛如今很多善後事宜都離不開你,本來我也想幫你些忙,但如今這情形怕是會越幫越忙,倒不如先尋個地兒自我流放一下,退一歩海闊天空。本想到泸沽湖摩梭族的女兒國去走婚,又怕遇到的姑娘都像楊二那厮癫狂浪放令男人吃不消,真的整殘廢了可就得不償失。倒是你提醒了我,還是到西雙版納找個竹樓裡的好姑娘,每天聽聽蘆笙吟唱月光下的鳳尾竹。”

俞悅笑吟吟地看着我,命令說:“把頭伸過來!”

我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還是乖乖地把腦袋往她麵前靠過去。她伸手在我額頭那麼一摸,煞有介事地說:“傻孩子,讓我看看,是不是受了驚嚇得了癔症呀。”

纖纖玉指撫過之處,帶來一股溫爽的馨香氣息。我抓住她的手掌,想起古代的文化人泡妞真是高手,竟能做出“手如葇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蛴,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樣牛逼的詞句形容美人,而且白雲悠悠千載過後仍無人能夠超越,真讓我輩汗顔。好在老子不是學文出身,否則真該找個地縫兒自己鑽將進去。

見我失態,俞悅趕緊抽回自己的手,笑罵道:“喂,你不是又在動什麼壞腦筋了吧?吃這麼大的虧還不思長進,還真該把你發配到西南邊陲接受勞動改造。我有一個好姐妹叫伊娜,傢裡就在西雙版納,你要是想離開一段時間的話,我可以把你發配給她照料一段時間,人傢可是學民族舞的傣族美女呐,你跟她結叁天婚,她們傢還會給你一頭牛作為入贅的大禮。要知道,在鄉下一頭牛可相當於城裡的一輛路虎呢,哈哈。”

還有這等好事耶,我眉開顔笑:“那我住上個一年半載的,就可以積攢一群牛,公牛母牛再一交歡,小牛犢子源源不斷,浩浩蕩蕩殺回北京,老子真正成了一個牛郎倌了,嘿嘿。”

俞悅聽罷,也不言語,捏着茶盃湊在嘴邊也不喝水,隻是瞅着我直樂,弄得我倒有些不自在起來。“怎麼,我臉上有字是麼?”

她“撲哧”一笑:“就是,正寫着好色之徒四個字兒呢。我尋思,大好男兒一個,怎麼就堪不破色界,人傢升官的忙升官,發財的忙發財,唯獨你這傢夥東晃西遊的沒個目標和追求。叁句話音未落,就露出玩世不恭的馬腳。”

話音未落,俞悅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接聽時,眉頭緊皺,告訴對方華弛集團運轉一切正常,老總曾荃不在國內不能接受采訪。顯然是有媒體記者風聞內幕消息,來找俞悅求證坊間傳聞。

接二連叁的幾個電話,弄得俞悅不勝其煩,但她依然保持着應有的禮貌和風度,不緊不慢地耐着性子跟對方解釋。終於,有一個電話似乎惹火了她,嗓音陡然提高了好幾度:“我跟您說了,那都是沒有的事情,如果您非要這麼報道,華弛將考慮通過法律手段維護正當權益的。您說什麼,上兩版廣告就撤下報道?我想沒有這個必要吧。”

掛了電話,俞悅兀自憤憤不平,話語間開始帶着粗口:“媽的,一傢沒人看的小破報紙,現在也來趁火打劫,想敲詐勒索我們,真是虎落平川遭犬欺。”

見她如此忙碌, 我便提議今天就此解散,我自己也想修養生息幾天, “此番我也算是死裡逃生,蹲在小黑屋的時候尋思這人生無常,禍福難料。出來後聽說發生這麼大的變故,而且往後還不知如何結局,真有些紅樓一夢的感覺。不管怎麼說,大傢風雲際會一場,即使是大樹倒猢狲散,我也希望看到週圍的朋友好聚好散,等你忙過這一段日子大傢再約着相聚吧。”

俞悅見我興味索然,隻好招來服務生買了單,我們倆人在喧鬧的胡同口揮手作別,各自東西,彼此消散在熙熙攘攘的人流、車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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