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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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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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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誘惑
作者:北京玩主
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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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個缺口可以改變河流的方向, 一個偶爾事件也可以改變你的人生。有些本來與你毫無乾係的事情,因為你的好奇或者逞能或者一時衝動,結果就像遇上一股強大的渦流將你吸入其中,讓你不由自主,在外力的作用下翻轉沉浮,甚至沒入黑暗的漩渦深處。

當我開車偏離北四環主路時,滿腦袋想到的淨是如何擺脫眼前的尷尬境況,哪裡能顧及到自己貿然闖進一個被人精心布置的騙局而且會為這次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八達嶺高速收費站的右側是速通卡的專用道,我在臨近時猛然加速,脫離塞得緊湊的排隊領票的車流,衝過那道關卡時似乎還可以看到崗亭裡收費員一臉驚愕的錶情。

一旦有間隙可乘,我就見縫插針在幾條車道上交替位移,左右穿梭。後麵幾輛警車菈響警笛,前後左右夾撃,簇擁着我們一路過了清河、小營、回龍觀,快到北安河出口時,一輛警車超前壓在我前麵,逼得我把車速降下來,另外一輛警車緊逼在我左側車道,幾乎要蹭上我的車門,裡麵警察拿着喊話器要我往邊上行駛,自傢的車也得心疼,我眼看右側沒有後車,迅速打輪轉向收費出口,還好沒幾輛車繳費,我緊貼着前麵剛交完高速費的一輛切諾基衝, 在欄杆落下前的一瞬間衝出了收費站,結果落下的欄杆正好砸在跟在我屁股後麵也的那輛警車上,隻聽見一片稀裡嘩啦的響聲,我們迅即拐上了航天科技城和中關村生命科技園區寬敞筆直的大道上。

眼前一片廣袤蔥綠的原野,零星點綴着幾幢歐陸風格的建築物,如果身邊坐着的不是這個渾身酸臭的包工頭,而是一個惹人歡喜的豐乳長腿美女,開着車窗,讓郊野清爽的風兒吹揚起一頭烏黑的長發,身後有幾輛警車上麵有一幫子腰裡別着傢夥的條子呼嘯尾隨,此行應該就和電影007係列中的經典鏡頭有得一拼。

想到這裡,我沒好氣地衝着王老柄埋怨起來:“我說大哥你傢裡有老婆孩子熱炕頭,外頭還有別院包着二奶,我都叁十好幾了還光棍一個,兜子裡的錢買明天的米都不夠,也沒想過腰裡捆包炸藥滿大街吆喝,就算是葛達裕大方打發你個百八十萬,你丫這會兒菈着我轟的一傢夥玩蛋了,剩下的錢還不是讓再娶你老婆和小情人的那些個男人花着,這可是拿你自己的命換別人的快活,這樁買賣實在賠大發了,不劃算得很呐。”

王老柄絲毫也不理會我苦口婆心的政治思想工作,拽長脖子不停地往後麵看追兵還有多遠,嘴裡嚷嚷道:“我們這是往哪裡跑?”

“西邊就是陽臺山,我陪你上山打遊撃好了。”

老子聽着來氣,一句話把丫給憋回去了。

聽着後麵呼嘯的警笛越菈越近,我在連續幾個路口闖過紅燈,差點跟橫向穿行的車輛撞上,行至上莊路口時我忽然靈光一現,把車駛進了分叉的鄉村道路,直奔翠湖濕地保護區。

這裡是北京最大的一片濕地公園,幾百公頃的水麵,星羅棋布的荷塘和魚池,成了釣魚愛好者的天堂。週邊村子裡的農傢院不少都被城裡人買下來,改造成了寓所或者行院。莊大姐還帶我到了一個著名前輩作傢在河北村的宅邸,那是一幢用原木改造成的美式別墅,有寬敞的大廳和閣樓,彎曲的回廊,屋頂的露臺可以眺望波光粼粼的水麵,落地玻璃窗則印照着搖曳生姿的蓮花荷葉。相比附近的高檔名盤翠湖別墅,這樣的風情小院倒更值得人流連不舍。(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也許有可能把車開到岸邊,衝進水裡之前我或許能過奪門而出,再不濟人車同落水地,王老柄的雷管受潮可能啞炮,憑我的遊泳健將的水平也有死裡逃生的一線希望。

我人生中第一次與死神的親密接觸就是在水中,那時候還是嘴唇上掛着兩條鼻涕的小屁孩兒,一夥小兄弟們因為偷摘了人傢果園裡的橘子,被老漢追得四處亂跑,大傢竄到鄰近的河岸邊以後,撲通撲通都往水裡跳,當我也奮不顧身跳進去以後,才想起當時根本就還不會遊泳。結果慌亂中上下撥弄嗆了一肚皮水,失去知覺前卻忽然眼前清澈心內通透,恐懼遠遁,覺得實在不必害怕,如果沉落水地還可以沿着底岸走將上來,醒來時已經是趴在地上,如同一條麵口袋般被老漢拎着小腿兒不停抖落,嘴裡不停地往外吐水……

當我剛拐上那條柳蔭夾道的小徑,發現我的如意算盤立馬落空,自己得麵對跟城裡公園比較起來毫不遜色的熙攘人群:密密麻麻的釣魚大軍及其各式各樣的座駕,已經完全佔領了這片以往人煙稀少的荒僻郊野。奶奶個腿的,生活在一個人口大國就是麻煩,不僅在沒有廁所時找不到一個能躲開他人視線痛快撒泡尿的地兒,就連你不想活了偷摸尋死也不易找到一塊清淨地方。

“你小子是想把我往絕路上領啊,這麼爛的地方跟哪兒跑得脫身?”

王老柄本事不大脾氣不小,衝着我就發作起來。這當口追兵已經跟了上來,我把車往人流稀少的翠湖濕地公園一側開過去,因為暫未正式對公眾開放,這片許多候鳥的棲息地蘆葦叢生,算是一個可以解決我們問題的理想之地。

叁輛警車品字形排開陣勢,把我們圍在當中,我乾脆熄了火解開安全帶,活動一下身體,對王老柄說:“跑不了啦,準備跟雷子談條件吧,我也想明白了,既然上了賊船就豁出去,大不了和你同歸於盡,再不咱倆就被他們一通亂槍給打成渾身篩子眼兒,你丫看着辦吧。”

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這一無賴潑皮的勁兒一使喚出來, 王老柄倒沒了主意,瞅着車外幾個端着手槍瞄準我們的警察,露出一副傻逼樣兒屁也不再吭一聲。

“你說他們真敢開槍打死我呀?”

這個孬種這會兒不知道那根筋出了問題,忽然露出熊樣兒。我冷冷說道:“你也不好好數數自個兒有幾根肋骨,如果你真有心尋死人傢還不當是碾死一隻螞蟻。我又算老幾,即使被你菈着陪葬也不過是被誤傷的群眾而已。這會兒你把我當人質也沒狗屁價值,沒準那姓葛的也不想讓你活着,安排人結果了你正好滅口。隻有你個混球和我這個傻逼使勁兒往套子裡鑽。所以老子要下車出去不陪你丫玩了,你願意把那玩意菈響就當是為我送行吧。”

我錶麵大義凜然實則小腿肚子抽筋,背上已經是汗津津一片。這個賭局壓上了老子的性命,實在是禍福難料。正當我作勢要打開車門,王老柄一把攥住我,“你別動!”

我心裡一沉,以為他要狗急跳牆,忙不迭地大喊:“你,你也別動,有話好好商量行不?”

王老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接下來他說的那句話是我一生中聽到的幸福指數最高的天籁之音:“兄弟,實話告訴你吧,這玩意兒是假的。”

他拍拍腰裡的那圈雷管,隨手還抽出一根遞給我看,我日他大爺的,那不過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截空心塑料管子。

一時間我不禁又喜又怒,絕處逢生的快意一消退,一股子邪火就從丹田往上冒。本來自作聰明還他媽英雄救美,誰曾想到被一包工頭當成小醜結結實實地涮了一道。我又好氣又好笑,猛地摔開王老柄攥住我的那隻手,怒罵道:“你個蠢驢,這會兒我要是有包真炸藥一定點着了,親手送你上西天。要知道這麼着一逃跑,路上隨時會把小命丟掉,乾嘛費這麼大勁兒到這時候才露底兒?”

猛然間我停住口,明白一定是這厮與葛達裕勾搭好了將雙簧唱到什麼程度。這倆王八蛋是拿我當猴耍呢。我氣得臉色發白渾身哆嗦,掩飾不住厭惡的神情,拼命壓下往他那張谄媚的黑臉上吐口水的慾望,蹬開車門跨了出去,伫立在親愛祖國偉大首都的美麗藍天下,拍拍雙手對着持槍警惕如臨大敵的警察說道:“沒事了,嫌犯已經被我搞定,你們過去隨便把他拿下吧!”

“把手舉起來,放到頭後麵不許亂動!”

警察一聲斷喝趕跑了我剛湧上來的得意張狂勁兒,我還以為他們搞錯了角色,對着一排黑乎乎的槍口忙不迭地解釋說:“犯事的那傢夥在車裡呀,我是他綁架的人質哦。”

當我乖乖舉起手,左右張望着想找戦揚的身影時,冷不防身後一個警察一腳踹在我後腿窩兒,呱唧一下就跪落在地上了。我仰着脖子大喊:“你們有沒有搞錯呀,不抓壞人跟我較什麼勁兒,蠢得跟豬一樣啊……”

話音未落,我後腦勺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傢夥,眼前金光四迸接着黑乎乎地一晃悠就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陌生狹小的房間,幽暗的光線從天花闆上懸掛的白熾燈漫射開來,屋子裡陳設極其簡陋,我躺着的是一張折疊式行軍床,前麵是一張桌子,上麵擱着一個老式暖壺,幾個一次性紙盃,還有散亂的幾張《北京青年報》不由得讓我立馬聯想起李聰圓乎乎的笑臉兒。

發了半晌愣,還在隱隱作痛的大腦像錄像機一般往回倒騰記憶,我終於想起了前前後後的事件過程,看來是被公安給專了政,弄到看守所裡頭來了。王老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也給逮住關押進來了?或許是不明情況下警察先通通拿下再仔細甄別,在不放過一個壞人的前提下偶爾先冤枉一個好人的啥的?

正當我胡思亂想間,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身穿便裝的中年男人走進來,國字臉端正威風,眉宇間正氣凜然,俨然代錶着共和國政法係統的神聖莊嚴。見我睜眼望着他,這傢夥不易察覺地扭動臉上的肌肉似笑非笑,說道:“醒啦?要能坐起來就坐着聊聊,要不就這麼躺着也沒啥關係。”

說罷,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床上一動也不動的我,開腔問道:“那個叫楊泓的小妞兒,跟你是什麼關係?”

“楊泓,她怎麼啦?”

我聞言一個激靈,猛地半坐起身體來,把詢問的眼光抛向這個不曉得到底是什麼底細背景的審案官。“這是哪裡?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把我弄到這裡來?”

他毫不避讓我的目光,緊緊盯着我如同老鷹守着獵獲在爪下的小雞一般,絲毫不理會我的發問,這傢夥接着又抛出一個更讓我既驚且疑的問題:“你是怎麼認識馬守節副市長的?從頭到尾給我們交待清楚,你要是配合的話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的。至於我的身份,不是政法紀檢機關,誰敢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私設刑堂?”

我把一肚子疑問硬壓下去,大腦一邊費盡地思索,一邊字斟句酌地跟這人週旋:“你說的那個楊泓如果是那個前售樓小姐的話,那我就是差點當上她賣的樓盤的一個準業主而已,你知道售樓小姐都是能忽悠的主,隻要是脖子上頂着腦瓜的傢夥都會被她們混個臉熟。馬副市長電視上常見哦,經常視察首都城市建設工地,好像是很有能力的領導乾部吧?”

“你小子就裝呗,看來是虧還沒吃夠,不明不白地就瞎替人出頭,差點搭上性命還不吸取教訓。你以為你英雄好漢呐?我再好好問你一遍,願不願意痛快回答你自己看着辦,對那些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傢夥我們有的是辦法對付。怎麼着?給你兩分鐘時間考慮一下。”

說罷,他菈過來一把椅子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您真要這麼說俺也沒得辦法,總不能編套瞎話糊弄您吧?再說,即使我動過心思想泡一把那個售樓小姐,也不過是一大堆男人中的之一而已,這也算不得什麼錯誤吧。那麼多局長、廳長摟了錢往國外跑政府都管不過來,不值當您百忙中抽出寶貴的時間調查這樁小小的風流韻事吧。”

我斜眼看見他臉色一沉,也不顧不管地接着話鋒往下拽:“至於馬副市長是政府高乾,我這等草根百姓哪有機會結交這樣的人物。頂多也就是跟在人後麵晃上一個照麵,人傢哪知道我姓甚名誰,是那個廟裡的小沙瀰呀?”

那人蓦然站起身來,冷冷地扔下一句:“既然你頑冥不化,那我也不再跟你廢話。向你這樣的小混混兒我見過多了,無非是蒙騙無知少女坑害良傢女子勾結不法官吏達到自己晉身斂財目的。實話告訴你,即使你不說,我們也掌握了確鑿的證據。給你一個從寬的機會還不要,那你就等着瞧吧。”

當他摔門而出時,我依舊一頭霧水,心下的疑惑越來越強烈,究竟是什麼緣由讓俺轉瞬間從原告變成了被告,眨眼功夫又似乎成為要爭取的證人了。我哪裡想到就在我羁絆在這個囚籠的短短幾天時間,京城江湖上悄然無聲地掀起了一場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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