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雙子座出來時天色尚早,五月的風塵已經含孕着夏的囂張氣焰,如同這座城市錶達愛慾的方式一樣,從來都是熾熱而無遮無掩。長安街一直那麼寬闊順溜,隻是這種場合永遠不是愛慾的高發地點,它的作用如同都市的直腸消化着熙攘的人流,把各色各式慾女情男們分流到餐館、酒吧、公寓或者雜院平房。
人生不是在床上,就是在趕往床的路上。曾經的某個夜晚,我孤零零站在落地窗前俯看萬傢燈火,暗自想象全城一千幾百萬人在白日的蠅營狗苟之後最終的歸屬,就象蜜蜂成群結隊返巢歸傢,到最後無一例外是奔向自己或者他人的床具。
如果要選擇一門手藝的話,我也許會考慮做個木匠,施展平生絕學親手打造魔咒之符號,誘使每一朵花兒在它的肚皮上縱情綻放,容納所有年輕旺盛和衰老疲倦的肢體在腐朽沒落的氣息中舞蹈交媾,任芸芸眾生在肉慾浮沉與靈魂的狂歡中淪陷。無論枭雄的意志還是豪強的宏願統統所向披靡顛覆摧毀,扒光衣服大傢都是動物,乾部群眾一概眾生平等。
楊泓見我一言不發做癡傻冥想狀,揶揄說:“你是不是又在犯花癡臆想哦,好好集中思想開車呀。”
我蓦然驚覺,車已駛上國貿橋頭,於是歪着頭問道:“我們去哪兒?現在上床還太早,不如再找個地兒前戲一下?”
她白我一眼,“呸!果然在做白日夢,誰跟你上床呀。要沒事兒就送我回傢。”
我回想起初識這個女孩兒的時候,她也是這般嬌柔款款依傍在我的身邊,不過清麗的麵容上如今卻增添了幾許風霜滄桑的歷練。經過大都會喧囂猥瑣、暧昧绯艷的洗禮,有幾個女孩能一直由內而外保持單純不變的資質和容顔?
“好歹也是兄妹一場,即使從此織女牛郎天各一方霸王別姬,你也得給哥一個機會長亭送別或者風蕭蕭易水寒吧?”
我繼續裝傻充愣。楊泓默然,終於柔聲應道,“你想去哪裡呀?”
我提議到紫禁城溜達一番,攜美女穿越歷史的塵煙。老北京如今被擠兌得隻剩下故宮週邊一片兒逼仄的地段兒,看一眼便是少一眼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夕陽下的筒子河泛着粼粼波光,倒映着一個個王朝興衰更迭的無限憂傷。我倚着漢白玉的護欄,看着楊泓往垂柳拂水的河麵探身俯看,烏黑的長發散落,緊繃的棉衫勾勒出堅挺的乳房曲線,一截小蠻腰露出來惹人憐愛。
大凡美女,通行的標準無非肌膚如雪如玉,麵龐柔美秀麗,五官雅致清秀,體態窈窕多姿。上天鬼斧神工,雕鑿出來的人間尤物又是環肥燕瘦不一而足,唯有靠內蘊的神韻氣質方才區分禀賦各異,或如瞿彥般端莊大傢閨秀風範,或如楊泓般玉女柔順,或如李聰般嬌俏靈慧,或如蝴蝶般刁佔精靈,或如黎黎般放蕩不羁,或如俞悅般嫵媚勾魂。世間群芳爭艷,唯有內外兼具,方能煥發出歷久瀰新長盛不衰的絕代風華。
楊泓忽然想起來什麼,轉臉問我,“你說老傅什麼意思呀,非請我來參加飯局,還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很簡單呀,人傢知道我喜歡你卻老夠不着,我呢馬上麵臨被踹的邊緣,所以兩肋插刀拍馬相助,許以重金收買人心,那知道誠心拜佛卻偏偏遇上個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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