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糧廣場一層的星巴克等沈黎黎,我喜歡這裡空氣中蕩漾的那股咖啡的純香味道。有叁叁兩兩的閒人坐在圓椅上看報、上網、發手機短信或者無所事事地發愣。
地處東長安街的中糧廣場一直是北京時尚的一個標志性地標,商場裡集聚着很多奢侈品牌傢居店,諸如數萬元的一個沙發,十幾萬元的一張床什麼的,很得那些京城財富新貴和演藝界大腕兒的心思。不過一想到西部農民兄弟在地頭伺弄一輩子也趕不上一張皮椅子的價值,不覺讓我對社會公正有了新的認識。
北京真是一座神奇的城市哦,且不說並不遙遠的六十多年前,這裡還是以四合院落為主體,有前清古都遺韻的灰色之都,一夜間從黃土地卷起的紅色風暴就掃蕩京城,被以農民為主體的解放軍佔領。然後這支隊伍如水銀瀉地般滲透到這城市的阡陌街巷,“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如今鱗次栉比的高樓大廈成為中國工業化時代的見證,而新商業時代的腐殖氣息又沁泡着這裡的紅男綠女。
從商業意義上講,風水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中糧廣場的翼型樓宇盡管不像西側的恒基中心龐大巍峨,但人氣就是興旺得多。還有一個可能也許是中糧五層坐落的《風尚》雜志社是忽悠(人傢自稱是引領)中國白領族群消費風氣的重鎮,旗下林林總總的十多份雜志包羅了時裝、汽車、健康、旅遊、美食、傢居等方方麵麵。那些精美的明星玉照和美侖美奂的奢華物件無時無刻撩撥着都市新潮男女的心思。
正胡思亂想間,大大咧咧的黎黎菈開一把圓椅在我的旁邊坐下來。一個歐美的老牌男性雜志曲線進中國,和《風尚》合作出版了一份《男仕》定期刊載一些清涼美女的裸照,配以調侃俏皮風格的文字,在缺乏正規情色讀物的北京得以迅速流行開來,無數藝人、模特和超女想擠上雜志秀一把。黎黎一直希望我能找朋友幫她在《男仕》拍攝一組專輯,以期提高她在業界的知名度。既然她也不比這雜志上的那些搔首弄姿的美女差,咱就樂得幫她往前推一把。
我撥了個電話給《男仕》的主編西瑪,幾分鐘後他就帶着手下的主管編輯下來了。西瑪精瘦,夾着一副考究的金邊眼鏡。他的助手則是一個高大帥氣的小夥子,留着披肩長發,身穿牛仔夾克,很有那麼股子放蕩不羁的勁兒,這種男人應該很吸引年輕女孩。果然,我用眼角餘光掃了一下旁邊的黎黎,敏銳地捕捉到她眼眸中亮光一閃。
“西瑪兄的雜志如今成了城中男人的枕邊書,老闆該給你加薪晉級了吧?”
我調侃說,他哈哈一笑,“我們還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怎麼比得上楊兄這樣的自由身,又不缺錢花又不缺時間陪美女潇灑。”
我把黎黎介紹給他們,西瑪的那個編輯叫汪睿華,負責藝人的時裝大片選題策劃,他和黎黎商量了具體的拍攝時間和地點,互相留下了聯絡方式,然後我們客客氣氣分手告別。等他們一起身,黎黎就高興地蹦起來在我額頭親了一口。我開玩笑說,“這樣子回報太不夠意思,我尋思怎麼着你也的以身相許什麼的哦。”
她俏臉一闆,笑罵說:“你們男人滿腦袋就是床上那些事兒呀。”(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其實我從心底並不太相信一次媒體的曝光就能改變一個女人的命運,像臺灣灰姑娘舒淇那樣在情色雜志上一脫成名,然後歩入影視圈大紅大紫的鳳毛麟角,更何況那事發生在資本主義極度腐朽文化泛濫的香港,大陸的出版檢查制度還是搞懸在媒體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斬斷文人和商人們不切實際超越規矩和底線的舉動。不過如今的文人和商人合流,在包裝炒作藝人方麵跟官方巧妙地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用一波又一波的绯聞衝撃老百姓的視覺和聽覺神經,短時間倒也造出了一批草根明星。
從中糧廣場的旋轉門出來時,意外地遇上了一個女孩朝我打招呼,竟然是在北京青年報的李聰。她看了一眼依偎在我身邊的黎黎,含笑問:“有空陪女朋友逛街呀?”
我隨口說了句:“是女朋友之一噢”結果黎黎順手在我臂上狠狠掐了一下。李聰忍住笑,說還有事情找我請教,改天有空再約時間吧。我滿口答應,和她揮手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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