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山嶺在跟我說他自己的故事時,眼睛不時往別的地方看,那種警覺的樣子讓我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坦率地告訴我,在跟桂妞結婚前,他開始擔心自己的“根”也像那飯團裡的手指一樣被什麼機器一“恍惚”就連把帶蒂地被切斷。
根據我有限的醫學知識,我感到週山嶺已經患有一種急性驚恐病征,因為這種病症總是擔心自己的“陽具”會縮入人的體內去。這種病在古代某些知識分子或者宦官身上錶現得較為明顯,它是由於中國殘酷的閹割之懲罰所引起的。
醫學上有人將這種病叫作“癔症性分離狀態”,患者與自己總是情緒衝突,處於急性焦慮狀態。
這是一種都市“職業病”,是心理疾病之一種。
據報道,心理疾病在我國疾病總負擔的排名中已列居首位,這是社會快速發展和各種壓力所造成的“身體不適症”。
它錶明:今天的人們重新把自己當作了整個社會機器中的一個小小的“零件”——為了生存,為了不被高速運轉的社會所淘汰,甘心情願地,誠惶誠恐地把自己定位為社會機器的一個部件:“永遠被束縛在整體的一個孤零零的小碎片上,自己也隻好把自己造就成一個小碎片,他耳朵裡聽到的永遠隻是推動他的那個齒輪發出的單調乏味的嘈雜聲。”
為了逃避這種嘈雜,為了對抗“陽具”退回身體內,週山嶺們就試圖希望靠“性”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其根據便是:“不用則退”或“不用則廢”。
週山嶺在跟我談話中沒有隱諱這一點。他說,打自從跟桂妞結婚後,他的心情好多了,情緒也穩定多了,因為桂妞是那種一見就讓人撞出“火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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