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山嶺到達美國後,猶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啥也不懂。而一個又一個文化震駭,卻將他弄得暈頭轉向。他禁不住仰長嘆:人,原來也可以這樣生活!
記得剛到不久,在一次老鄉聚會上,幾位老華人感慨萬分地說,現在這世道全變了。
“變的比想的還快!”
一個七十八歲的老教授說,六十年代末,勞倫斯的《查特萊夫人的情人》才剛剛在美國解禁。有一天,他看到許多人在搶購該書,他也想去買一本。
“你去湊這個熱鬧乾嗎?”同去的一位猶太“菈比”說:“這男女之事,古已有之,日光之下,何來新事?不過呢,一向既然藏着遮着,大傢究竟有些不好意思之處。聰明人從來不吃這一套,倒也罷了,但總還僥幸能夠嚇阻一些糊塗人吧。現在好了,一切公開,還有啥好說的呢!連說都沒意思,你還去看、去讀這類故事?”
老教授覺得這“菈比”說得也有道理,就打消了搶購的念頭。不過,後來還是從大學圖書館裡借來看了。
教授不斷地搖頭說,當時的美國跟現在完全不一樣。哪像現在,小女孩十二叁歲,書包裡就要帶避孕套了!世風日下啊。
這種世風日下讓週山嶺感覺起來尤其強烈。他有一個洋人朋友的女兒,才十五歲,已經在上中學了。可是天天要與男友HAVESEX(過性生活)。兩個人都年輕,精力旺盛,不懂得節制,結果,在汽車裡,在桌底下,在澡堂,在廚房,在車庫,在地毯上,甚至在廁所裡,隻有想了,他們就無所顧及地“要”。
週山嶺問他的洋人朋友,這種事你管不了嗎?
洋人朋友沒好氣地說,管?我多說她兩句,她就鬧着要控告我,還用離傢出走相威脅!最可惡的還是,她竟然說我是在強姦她!(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週山嶺聽得目瞪口呆。但一會兒,他明白了,洋人朋友其實是想說,她的女兒說他強姦她的意志,或者說乾涉她的私生活!在美國,“強姦”二字並不一定指與“性行為”連在一起的文化載體,它不是處處含有傳統意義上的暴力內容,有時不過是一個抽象的符碼而已。
週山嶺從報上得知,美國女權領袖默亨蘭(Catharine Mackinnon)認為連文字和圖片都可以把女人強姦。如果她寫的文章遭到人傢的批評,她就指控批評傢:“你強姦我!”
在這位女權傢眼裡,“強姦”的意義已變成了對權力的爭奪,與“性”無關。
換言之,“強姦造成受害者喪失對自己人身和領域的控制權,讓施暴者滿足他能強加於另一人身的權力慾。”
初到美國那陣子,週山嶺常常聽到女人們脫口而出就是“強姦”,自然大吃一驚,心想,美國這地方的社會秩序真是亂啊。
但慢慢地,他就發現是怎麼回事了,並且也慢慢地習慣了。因為,“強姦”二字從女人們口裡吐出來時,如同吐口香糖一樣輕鬆,根本沒有任何痛苦感。可這兩個字,對中國女性來說,卻如“毒藥”一般,唯恐躲閃不及。即使真正遭到“強姦”,又有幾個中國女人能理直氣壯地訴說自己的遭遇?在美國卻不一樣,週山嶺就在電視上看到幾樁強姦案,受害女性總是一臉平靜地麵對鏡頭,訴說着自己遭強暴的細節。
有一次,在馬利蘭大學的一次警報裡,女學生乾脆從校園電話本上隨便抄了一百個男生的名字,貼到海報上,說這些人都是“強姦犯”。弄得男警察哭笑不得,也讓週山嶺覺得這些女孩子也太過分了。
美國的女性普遍有一種“與男人較勁”和“與男人爭天下”的衝動。她們從行為到思想,盡力對男人的陽具進行攻撃,包括把“歷史”從“他的故事”(hi/story)變成(她的故事)(her/story),並試圖把《聖經》裡過分的男性用語改寫一遍。
最讓週山嶺大開眼界的是1993年在明尼亞波裡斯舉行的一次基督教神職人員大會,當時有兩千多名女權分子到會參加,該會的目的是用“變性手術”,把上帝的理念進行“意象重塑”(Re-imagining),使男人味十足的“耶和華”變成女人味十足的“蘇菲亞”。
這樣一來,結果女人們自己都迷茫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男還是女。為了證明自己的性征,不少女性隻有不停地參加“性派對”活動。美國各大小城市的“性派對”組織也空前活躍起來。但每次參加後,在肉體的證明消失後,女性又一次迷失自己,甚至迷失得更深,因此,隻有不斷地通過這種性遊戲強化自己的性征,加深自己的感覺,從而希望找到自我。
那些天,週山嶺苦苦地想:為什麼美國人個個喜歡“影響”和“控制”二字呢,我既不想“影響”別人,更不想“控制”別人。
但沒有多久,他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你不“影響”別人;別人就會“影響”你;你不“控制”別人,別人反過來也會“控制”你!他甚至回想起自己在中學的“身體失控”和大學裡的“情緒失控”,這種事在美國一定不會發生。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週山嶺有一個同學的小弟弟也是在課堂上出現了“勃起不倒”的尷尬情況,這小子立即向女老師請假,說他的“例假”來了,必須出去一會兒。
女老師起初說,沒聽說男生來“例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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